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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WA2所有黨派

兩年前的老文了,無聊中翻出來的,當年非常中意來著,現在或許已經不合時宜了,發出來權當自省和紀念(其實是感覺專欄好久沒更新了_(:з」∠)_)。

本文改編自TED演講 Lesley Hazleton: The doubt essential to faith

嘗試WA2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在不動的畫面下閱讀文字,而劇情推進緩慢又漫長,但我卻如此投入。

在這之後的每一天我早上從床上醒來,晚上在床上躺下,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造成了雪菜TE。

這是尋找不到唯一的確定的正解的,而我也完全了解像身為雪菜黨的我保持客觀而全面非常的困難。這樣的我來擅自揣測冬馬或者春希的想法無疑是放肆無禮。

我承認這一點,因為精神上的任何探索都無法避免的有越界冒犯之意。

即使有些事物的界限來的更為寬廣。

雪菜TE,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即使是雪菜黨,不僅是不能夠達到的而且是一廂情願的想像。

就像大多數人一樣,在一開始我也持有相同的看法。

這或許就是當我重新回顧TE線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發生的事情,較發生的事情更令我吃驚。

雪菜沒有強烈的宣示自己的主權。

她沒有在一開始就阻止春希靠近冬馬,也沒有拒絕春希參加冬馬的音樂會。

她一點也沒有干涉春希的選擇。

她也沒有做一些灰暗的舉動,就像那IC的告白來終結一切的懸念。

剛好相反,即使不安,她還是克制的等待春希的決定。

讓我們回到IC的那個學園祭的夜晚,即使懷抱著強烈的自我厭惡,雪菜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告白。

她為什麼會那麼做呢,明明在當天下午她還信誓旦旦的對依緒說她期望保持現狀。

就因為看到了冬馬的偷吻?

恐懼與懷疑是唯一合乎情理的解釋。

唯一合乎人性的反應。

對某些人來說,太人性化了。

就像無視原作亂下斷言的聖母黨,以及叫喊著諸葛雪菜不停的東馬黨。

他們堅持認為雪菜從未有一刻懷疑過,這行為要麼出自她難以自控的愛意,要麼就是來自於縝密計算的心計,就更別說絕望了。

要追求完美或者摒棄不完美,所以拒絕容忍,人性的不完美。

那麼,人性的不完美到底是什麼呢?

當我再次重溫WA2的時候,我意識到正是雪菜的恐懼與懷疑才使她活靈活現,讓我開始更全面的認識她,把她和現實聯繫起來,也使她之後的行為迸發出了價值。

我越想越覺得,她的懷疑是講得通的,因為懷疑是相信的必要部分。

如果最初聽起來讓人吃驚的話,就試著想想葛蘭姆葛林怎麼看待懷疑的,他說,懷疑是事實的核心部分,去除懷疑之後,剩下的不會是信心,只有絕對的,沒有感情的確定。

你確信你擁有真理,而同時這份確信很快轉移為教條主義和正義。

就是一種由於無比的正確而帶有喜怒形於色的過度自負的驕傲。

簡而言之即是原教旨主義的傲慢。

諷刺的是,雪菜黨中的原教旨主義者的和冬馬黨中的原教旨主義者都發明了一個標籤來否定異於自身想法的他人,聖母黨和東馬黨。

更加諷刺的是,他們的絕對主義事實上正是信心的對立面。

實際上,他們才是所謂的聖母黨和東馬黨。

就像其他原教旨主義者一樣,他們沒有疑問,只有答案。

他們為思想找到了完美的對抗手段,為對抗理智的解讀提供了理想的避難所。

然而,我們這些沉默的大多數,已把舞台讓給了少數的極端主義者,我們已經允許那些肆意的把春希稱之為人渣,把冬馬稱之為第三者的人宣稱自己為雪菜黨,我們允許那些口口不離諸葛,聖母的人宣稱自己為冬馬黨。

允許我們對這樣的事實視而不見,不管他們自我宣稱為哪一個黨派。

而激進的極端主義者並不屬於以上任何一種黨派。

這不是喜愛,這是狂熱主義,我們需避免混淆二者。

我們須認識到真正的信念,從來沒有簡單的答案。

它是困難的,固執而又不順從的。牽涉不間斷的掙扎,要不斷自我懷疑自以為知道的,它是一場爭議與想法之爭,在不斷的對話中,它與懷疑如影隨形。而某時也會有意識的蔑視。

而這種有意識的蔑視就是我為什麼要懷有信念。

例如我相信即使是雪菜TE,他們三人也會真正的達成給我們看。

很難說我相信這會實現。我只能護衛著這信念,致力於它的理念。

我這樣做正因為誘惑,讓我舉起雙手投降並退回到沉默中。

因為絕望是一種自我實現,如果我們認為某些事不可能,我們就以這樣的方式行動使它真的不可能實現。

對我來說,我拒絕這樣的生活。

事實上,我們大多數也會拒絕。無論我們是雪菜黨還是冬馬黨還是三女黨亦或是超越這幾者的黨派。

讓我們前進的是,儘管我們會懷疑,甚至因為我們會懷疑,我們會排斥絕望的虛無主義,我們會堅持信念,對未來,對彼此皆是。

隨便你叫它天真也好,叫它不可能的理想主義也罷。

但這點是確定的,叫它做人性。

PS:這篇TED演講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過時,反而越發切中時弊了。

PPS:貌似現在東馬黨改叫冬修了?那麼另一邊現在是怎麼被稱呼的?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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