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畫 | 在槍下

01-30

夢見乖乖地坐在小廣場上參加一個會議。台上講了什麼完全記不得了。

突然有人在過街樓上沖我開槍，一槍擊中我的肩膀。

她有著齊肩短髮，穿著駝色的半長風衣。我記得她修長健壯的小腿卻看不清她的臉。

我猛地向後倒去，接著一連串子彈射到我的臉上。我捂著臉。

我以為會有人把我抬去醫院，可不久嘈雜的腳步漸遠，人群已散，當我睜開眼，我迷了路。

回到開會的小廣場，平面還是一樣的，周圍是住宅樓，但過街樓不見了。近處的樓像擠壓過來，遠處的樓像在從縫隙處湧進來。

窗戶前壓著雕飾複雜的淺藍色封板，和整體社會主義蕭條期的感覺並不相稱。

中槍時坐的地方，旁邊的地面種滿了時日頗久的深草，可安裝的扶手卻又像是剛剛倉促弄的，抓起來晃晃悠悠。

需要找個鏡子或者玻璃，要看看臉是否已經被打爛。

肩膀還疼。

醒來時貓躺在身邊，夢裡是左肩中彈，他團在我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