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灣,你了解台灣嗎?1957年美國記者是這麼看台灣的——《綠色島嶼上的庇難所》

灣灣與大陸沒有必要看不起彼此。儘管灣灣地區和大陸地區體制不同,但兩個地區的崛起其實有很大的相似性。1957年,記者Frederick Simpich訪問了台灣,以白描的方式記錄著這片土地。看著Frederick的敘述,我們似曾相識。【本文由我的大學同學王燕超業餘時間翻譯編輯,原文刊載於《National Geography》1958年3月刊。本文不帶政治色彩,用詞評價比較中立】

在陽光照耀下,肥沃的潭水峽谷之中,大同山側的水田波光粼粼。葡萄牙探險家用「福爾摩沙(Formosa)」來冠名寶島台灣,為「美麗」之意。中國人把這裡稱為「台灣」【註:英國人把台灣翻譯成Terraced Bay(高台處的海灣)】 。蔣介石避暑地就在這張圖很近的地方。畫面中,梯田陡然下降,彷彿是露天礦上的長椅。農夫在每一寸土地上勞作。台灣大米年產量高達180萬噸。婦女們正在水田裡插秧,剛剛耕耘的土地正在等待灌溉。綠色梯田中間,種滿了大白菜。

台灣的田園生活,從腳泵中噴涌而出。女孩踩下腳泵踏板。竹竿作彈簧,用來複位。竹子用途廣泛,還可用作水管。長袖、頭巾和竹葉編織的帽子,保護她免遭烈日灼傷。

台灣是中國的要塞,距離紅色中國不足100英里。台灣面積大於美國馬里蘭州,是弧形太平洋防線的要塞;沖繩位於其東北365英里處;呂宋島在其南部225英里處。早在三個世紀之前,渴望領土的中國人就已在台灣居住。

台北雙十節,國民黨的閱兵式。台灣被視為「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島上維繫著一支60萬人的現代化軍隊。美國沒有在島上駐軍,但提供武器、戰艦、飛機和軍事顧問。雙十節,是慶祝1911年10月10日中華民國成立的節日。

蒸氣浴中的F-84「雷電」噴氣式戰鬥轟炸機:台灣的空軍飛行員正在操作美製飛機。

中華民國海軍與美國第七艦隊的戰艦、飛機,在戰略要地——台灣海峽上巡邏。一艘中華民國的驅逐艦上,船員正將一發40 mm 高射機關炮炮彈裝入彈匣。

在台灣海峽的軍事演習中,抹著迷彩塗料的海軍突擊小組駕駛橡膠快艇。

  • 在美國的救援下,海外要塞——中華民國正致力於自力更生、快速發展。
  • 我們站在塵土飛揚的大道上,注視著水田裡的禾苗以及穿著卡其布短袖衫的農夫,他們正在驅趕水牛緩慢地耕作。

    「在這裡」,我的中國朋友說,「我們要修建自己的知識和娛樂中心。」

    這裡是高雄港的南部郊區,二戰中,曾飽受美國飛機的轟炸。如今,這座城市成為寶島台灣西化的符號,努力實現自力更生。

    「那兒,在水牛旁邊,你將會看到新建的圖書館。」

    • 年輕人游一天泳只要1美分

    我的同伴轉過身來,面向一個巨大而孤獨的建築,聳立在閃閃發光的稻田上。

    「那個建築」,他指著在熱帶驕陽暴晒下的水泥牆,說道:「是我們的游泳館,按奧林匹克標準修建。男孩們可以在那裡游泳鍛煉,費用極其便宜,對你而言,只相當於1美分而已。」

    每每抵達台灣,我都會遇到諸如此類的西式創新。人們向我驕傲的講述著不斷增加的糖產量;工程師談論著遍及寶島的公路規劃;我參觀過一家煉化廠,正著手為台灣的噴氣式戰鬥機供給燃油。

    • 兩百萬人要來吃飯

    估計有200萬人來台灣「赴宴」——跟著蔣介石,從中國大陸撤離的反共人士——他們與台灣數百萬的原住民共同開發台灣的農田和森林,志在自給自足。

    台灣島形如煙葉,長240英里,面向亞洲大陸,西部平原跨越全島。背靠太平洋,灰色的懸崖峭壁,海拔3000米有餘。從陡峭的大同山公園遠眺,北邊是首都——台北市,台灣美景盡收眼底。眺望山麓,1500英尺之下是大面積的梯田。在茶樹和香茅之中,零星分布農舍,紅磚黑瓦,在陽光照耀下閃爍,也許有人正在為兒子祈禱,也許是祈求豐收。

    台灣一半人口從事農業,我和妻子拜訪了一家農戶,一群撲扇翅膀嘎嘎叫喚的鴨子,向我們走來。它們躲閃著一個圓臉男孩,後者正興高采烈的驅趕著鴨群,洋溢著樸實而富足的神態。

    在台北地區,身著短袖衫,頭戴草帽的工人在為機車引擎運送燃煤。煤炭是台灣唯一的礦產;年產量約為250萬噸。軌道交通是島上居民引以為豪的創舉,修建於日據時期。二戰中,鐵路線飽受轟炸,損毀嚴重;今天,全新的鐵軌和鋼橋,承載著嶄新的鐵路車輛。

    • 除了動物園,馬匹稀少

    我們發現,在台灣的家養牲畜中,家禽最為常見;馬匹極為罕見,孩子們只能在台北動物園,才能看到一對大馬。

    我們從正中央的大門走進院落,看見一頭圈養的豬,地面被夯實平整,是20多個年輕人的操場。台灣農民家族觀念極強,兒子結婚後,會在家旁修建新房與新娘居住。這戶人家是四世同堂。

    家長是一位70多歲,腰板挺直的長者,穿著襯衫和棉質短褲,帶著我們穿過客廳進入卧室。木台鋪著墊子,背對著抹好灰泥的磚牆。

    每間屋子都炫耀似的裝著從天花板上垂下的電燈;與半個世紀日據時期終結時相比,發電量業已翻番。廚房裡正在煲湯:燃燒的甘蔗葉以及不斷閃爍的火苗。

    「我們在沏茶,」通過翻譯,族長把茶杯遞給我們,以茶待客是東方禮儀。擔心衛生問題,我們婉拒了他的好意。老人略顯急促的向我們保障,沏茶的熱水是燒開的。

    房屋中央,在佛像和道家神仙塑像中間,供奉著歷代祖先的牌位,一如島上絕大多數居民。族譜記錄了自中國福建先輩的事迹,是300年來向台灣大規模移民的源頭。

    我們告別時,微弱燈光照耀著神龕,主人停住腳步,指著一輛珍貴自行車,那是鑒證祖先光輝歲月的紀念!

    通常農戶們只有不足3英畝的土地。自西部平原,直至在峽谷中篳路藍縷開墾的梯田,台灣的大米年產量高達180萬噸,白糖97萬噸。種植集約程度頗高,往往糖料作物與紅薯間作套種。某些地區,每年同一塊土地會收割3 – 4 次。儘管如此,對耕地的渴求如此強烈,甚至一些城市林蔭大道也栽種下綠葉蔬菜。我甚至在鐵軌旁的花園裡,也看到過莊稼作物。

    台灣島上的東西之爭

    台灣農夫融合了新舊傳統——硫酸銨與農家肥,拾糞桿和美國生產的卡車。稻田裡,他們戴著尖頂帽和纖維製成雨衣。在家裡,他們穿著西服招待我們。

    田地勞作十分辛苦。我們詢問一位農夫,他正操作著腳踏開關控制的水稻脫殼機。據說,這項工作異常耗費體力,在收割時節最繁忙的日子裡,他和家人一天必須吃五頓飯,才能補充體力。

    小戶農家大都沒有拖拉機,提供動力的只有水牛。需要「掛擋」時,農夫會拉緊韁繩,或擰動牛尾。

    儘管條件艱苦,台灣人仍然成功實現糧食自給,甚至有餘力出口糖料和大米。據台灣國立大學博士Shen Kung-peh 稱,「台灣幾乎每戶家庭每天都能吃到少量肉食,也許是牛肚或六七隻鴨翅,但在中國大陸,鮮有家庭能達到同等水平。」

    這就是東方對富足的標準!

    戰後,大量信貸投入到糧食生產,成立聯合委員會負責新農村建設。大陸解放之前,這家中美合作機構,遵循中美兩國政府的共識成立,如今仍在台灣運行。

    「我們的合作很深入,」美國委員 William H. Fippin 告訴我,「五位委員中有三名中國人。我們教授農民如何使用越來越多的化肥。當地化肥生產已經起步,約三分之一的材料可以在島上獲得。政府進口其餘材料。」

    稻農在地里施肥:為保證一年兩熟以及冬季種植蔬菜,每年台灣人會消耗65萬噸化學品。

    化肥廠的氨合成塔聳立在台北盆地上

    二戰前,台灣的化肥全部來自進口,現在基本實現自給自足。這家工廠,計劃1957年中竣工,年產氮肥9.5萬噸。

    地勢低洼處,無論淡水或鹹水資源,都極其豐富。我聽說,在這座勤勞的小島上,人民甚至飼養野生魚類。

    「耕耘魚類,類似玉米或小麥」T.P. Chen 說,「首先,池塘需要排水、清洗並施肥。春天『播種』;冬季收穫,多為遮目魚、鯉魚和吳郭魚等,運送到魚市銷售,飼料由米糠或大豆和花生餅組成。

    「優良的鯉魚品種」,陳先生說,「並不能隨處餵養。日本和台灣必須去中國大陸尋找魚苗。去年,我們從香港帶回來1千萬尾鯉魚魚苗。」

    台灣很容易養殖吳郭魚。我聽說,雄魚用口孵卵。繁殖孵化季節過後,一旦小魚遇到危險,會匆忙躲進「爸爸」的大嘴裡避難。這些生長迅速的口孵魚,其肉質飽含蛋白質,不僅供給台灣,還能出口至遙遠的海地、泰國和以色列。這種魚類不耐低溫,冬季,台灣漁民將吳郭魚轉移到溫暖的魚塘,通過魚塘底部注入熱水,提高水溫。在宜蘭北部的礁溪,常年不斷的溫泉可以用來維持魚塘溫度。

    台北廚師製作的美食,可以就地用餐,也可打包回家。大排檔服務便捷,學生們可以在街邊的桌子上用餐。城市人力的士,——三輪車夫也是穩定客戶群。

    母親背上包裹的嬰兒,小腳丫露在外面。台灣家庭鮮有冰箱;每天清晨,家庭主婦都會去菜市場購買食材。除了活魚和鹹魚外,這些帆布下的商販還銷售大蔥和其他蔬菜。

    上午,客人們扎堆在台北的街道購物。台灣人口:估計有1千萬,超過了澳洲人口總數,而後者的面積是台灣的200多倍。台北商店以價格昂貴的進口商品為豪。食物供給充沛,而且價格低廉。上午是買賣最興隆的時段。晚上11:00 前,街道會被清場。拾荒者穿梭於人群之中。流動商販沿街叫賣:魚蛋湯、拷紅薯和新鮮的蘆筍。頭頂上懸掛著新中國電影公司發行的電影廣告。少數是本土電影;多數來自美國、香港和日本,配有中文字幕的美國電影最受市場歡迎。

  • 台灣原住民用火狩獵

  • 由於島上湧入大量人口而且人口出生率高,為此,甚至森林也需要開發利用。

    「本土柏樹生長過於緩慢,」美國林業顧問 Paul J. Zehngraff 解釋。「我們栽培了成熟期約40年的杉樹。」

    我與他談及在暖風輕拂的西海岸看到的植被。

    「在那裡,風沙堆積的沙丘不斷侵蝕耕地,」他說,「我們引入澳洲木麻黃來防止沙化。防沙植物還可用作柴禾,特別有利於燃料匱乏的地區。」

    Zehngraff 先生抱怨著原住民。幾個世紀以來,隨著中國人移居台灣,大約有15萬原住民退居至森林茂密的高山之中。「一旦他們在山裡發現一頭鹿或一隻野豬,立即點燃大火,將獵物從荊棘叢中驅趕出來,而這往往會引發山林大火。」

    我看過用火狩獵留下的痕迹以及類似活動,整個島嶼的原住民在山側引燃大火,開墾荒地。這種原始的刀耕火種,砍伐地面上的樹木等枯根朽莖後,再用火焚燒,然後耕作,直至土地肥力耗盡。

    據島上的官員稱,「很難說服他們購買並使用化肥。原住民認為『刀耕火種,易地耕作』既便宜,又簡單。」

    大多數從大陸撤來人們居住在城市,遠離農村。我詢問台北市長高玉樹,首都究竟有多大。

    「去年9月,普查結果顯示,人口多達70萬,」他說,「但現在…..」

    「誰能知道呢?」市長聳聳肩,「人口每天都在增加。」

    大量人口湧入,使得台灣唯一充足的資源就是人力;所以,我問及失業率。

    你不懂,」市長說。「我們不存在你所謂的失業問題。沒有飢腸轆轆的人,也沒有乞丐。每人都能找到事情做。我們的問題是就業不足。

    「什麼意思?」我追問道,「所有難民機構都向我述說過他們在尋找就業機會時,困難重重。」

    「確實如此。但中國人的家族觀念會引導人們自助自救,類似的,同鄉甚至同省人也會相互幫助。」【顯然原文中,作者對高玉樹的回答並不滿意

    • 倒賣電影票的「黃牛」

    「可是,沒有親朋好友的人們該怎麼辦呢?」我問。

    「他們有幾個選擇,」市長說,「比如,他們可以租一輛三輪車,人力車夫每天能掙10元,甚至更多,大約相當於35美分。或者他們可以在街邊支個小攤,幫農民銷售水果、蔬菜。或者,他可以當『黃牛』,倒賣電影票:清早買票,存到晚上再銷售出去,從而獲利。」

    我們還談及其他。我很好奇,為什麼台北的城市規劃方方正正,而其他東方城市街道狹窄、雜亂無章。

    「也不全如此,」市長鋪開地圖。「這裡是日據時期台灣人的居住區。但這裡,」他指著城市東區,說,「街道寬闊,方方正正,是日本人規劃給自己的地盤。」

    • 坡屋

    「我們希望改變一切。我參加過紐約市長大會;參觀過波多黎各的廉價房項目,考察過歐洲眾多城市,並與他們的城市規劃者交談。根據自己的見聞,我想複製里斯本的模式,重建新城,吸引城市貧民移居那裡。」

    為理解市長的首要難題,我計劃拜訪工人家庭。印刷工人Li Teh-sui,是一名熟練的排版工人,令我印象深刻。

    李的家是一間小窩棚,向街道略微凸出,擴建後形成一個坡屋。我走進所謂的底樓,——用作廚房、浴室和洗衣房。脫掉鞋子,爬上幾個台階,踏著鋪有墊子的地板。對面的牆上沒有窗戶,靠牆放著衣櫥、縫紉機和一張高低床。一個掛曆和裂了鐘錶,掛在牆上用作裝飾。

    除了盛滿自來水的水缸之外,沒有其他儲水的地方。印刷工人和他的妻子,四個孩子以及岳母一起居住在100 平方英尺的封閉空間里。

    我還拜訪過其他家庭,包括三輪車夫和警察的家。他們的情況略好,家裡有簡單的管道,空間略大一些。我真心祝福市長能實現自己的規劃。

    還有大量其他類型的建築:學校、工廠、消防站和兵營。但是,對於普通工薪階層而言,新家遙不可及,即使可以貸款,利息也無法承擔。通常,月利率高達4%!

    • 霓虹燈下的台北之夜

    夜晚,在城市中漫步,好比查看它的手相。晚飯後,走在台北街頭,城市散發著巨大活力。紅色漢字的廣告,在霓虹燈下若隱若現;東方特有的燈籠在各式各樣的商鋪前閃耀。很難發現商品的缺陷,陳列有柯達膠捲、轉筆刀、食物、自行車胎、煙草以及五金用品等。百貨大樓里商品繁多,琳琅滿目:有保溫瓶和毛線、鞋子和照相機等。

    唱片店的揚聲機大聲播放著美國流行歌曲。台灣人錄好美國歌曲,再轉錄至唱片中,按60美分的價格銷售。美國人留下的高保真唱片,被放在顯著位置展出。雜誌攤擺放著各種本地小報和畫刊,封面大多庸俗不堪。商業區幾乎所有街道都有鋼筆店。人們對鋼筆的渴望,一如珠寶,視其為成功的標誌。街旁的食品店和飯店,為台灣民眾提供中式特色的鴨子、香腸、扇貝、果汁、牛肚、魚蛋、豬腦、牛蛙、大蝦、豬肉、蘑菇和豬肝。

    但是,富足之下掩藏著匱乏。我聽說很多商品需憑證供應。有一家百貨的商品主要來自難民。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羊毛衫、相機、茶具和鏡子大都掩藏了產地。雖然精心修飾,但這家商店還是充滿著當鋪的味道。

    蜂擁至台灣城鄉之中的人們,被當地人視為外省人。那些在日據時期,甚至更早移居至此的人們,自稱為「台灣人」,以此區別於「自由中國政府」的官員、軍人和難民。

    Wang Ta-hsing 先生在台灣城市居住,條件優越,非常敏感。他在20歲出頭,尚未完全成年時,就早早結婚生子。因為無力買房,只能與家人生活在一起。他懂日語和台灣方言;光復台灣後,他甚至學會了國語,——官方漢語。王先生是打字員,服務於美國機構,英語流利。

    服兵役期,月薪只有一美元

    與很多台灣人一樣,王先生渴望著去美國。但他清楚,機會渺茫,——無論是掙錢機會,或者兌換美元,或者直接獲得美元,包括獲得簽證,概率甚至低於太空旅行。

    所以,王先生沉迷於對美國的幻想之中:欣賞美國電影,收聽美國軍隊的電台廣播。他熟悉 Esther Williams 和 Jack Benny,如同普通美國人一樣。

    我最後一次看到王先生,是在他應召入伍的前一個晚上,成為蔣公60萬軍隊的預備役士兵,台灣預備役大約有7萬人。他需要服兵役18個月,月薪僅有1美元。

    身為跟著蔣政府來到台灣的中國人代表,Fred C. Wong 博士是軍械專家,市政府官員階層的典型,從日本人手裡重獲台灣之後,他一直勤勉的工作。由於常年訂閱《National Geography》,他對我的照顧,熱情而周到。我們在高雄附近的旅館見面,那裡來參觀寶島南方的海外顧問很多。

    我們談論起,從農業社會工業化的諸多困難。在一家國有化肥廠,擴建後每天能生產硫酸銨200噸,Wong 博士指著旁邊一個小工廠,日產氨氣5噸,說「這裡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我還得繼續留下來。」

    第三組台灣人避難者,亨利M.Siu,加州伯克利大學1932年畢業生,共產黨接收廣州大學時,他是工學教授。亨利及其家人在香港難民營里呆了四年半之久,學會了「如何靠賣花生為生,而且學會欣賞這種生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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