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鍋匠》
曙雀?飛雲城有個補鍋的巧匠,手巧心巧嘴也巧,生意做的十分紅火。補鍋匠收了個學徒,也是個巧人兒,跟著他不過三年,卻已經把補鍋的手藝學了個七成。
那天村頭李家請他師徒二人補鍋,補鍋匠告訴徒弟「今兒,我就把那最重要的手藝教你,學會了,包你一輩子吃穿不窮。」
n「多謝師父,徒弟一定盡心學。」
n來到李家,主人客客氣氣將兩位請到廚房,補鍋匠二話不說就開始動作。
學徒一旁瞧著,一切都是師父平日里教的方法,不曾有什麼特殊技巧。
眼看著鍋就要補好了,徒弟正想師父是不是忘了這事,就聽師父對著主家說:「鍋都快補好了,您也不給口茶吃?」
n李家主人笑笑,立刻轉去堂屋倒茶。
只見此時,補鍋匠把快要補好的鍋輕輕的敲了道裂痕出來,然後又輕輕的補上。
主人倒茶回來時,補鍋匠已經將鍋補好。
出了李家,學徒問:「師父,您剛剛?」
n補鍋匠笑笑:「如果他的鍋一直不壞,你師父我吃什麼?如果他的鍋總是壞,又說明師父我手藝不好。所以補鍋容易學,可這最後一下,才是最難學的。打的輕重得當,才能買賣長久。」
n學徒若有所思,三日後跪謝了師父傳授之恩,離開了飛雲城。
n曙雀?思南城,因是個四通八達的地方,許多商戶皆從此過,倒生出了許多潑皮無賴纏著收過路錢。
後來潑皮里出了個身強力壯的,漸漸把他們收成一股,成了思南城中的一霸。
雖為一霸,但還不算缺德,平日里只收過路錢,不毀人貨物。百姓雖恨他們,卻少有與之起衝突的。年復一年,昔日的潑皮獨佔了一個山頭,日漸壯大了起來,潑皮頭子也成了山大王。
後來一天,曙雀大臣來思南城剿匪,但山大王似是早已知曉,帶著家眷和一干人等上了山,雖說失了幾個弟兄,但到底家業未毀。後來將生意和兄弟托給二當家,自己便去外地做了個富商,晚年倒也過得美滿。
山大王年老以後,他的兒子終於有一天問出了多年疑惑。
「父親,當年您怎麼知道有人剿匪?」
「兒啊,為父當年雖說風光無限,佔山為王,卻終究還是要看人臉色。那過路費的三成,我都要送到衙門裡,打點上下,那衙門裡的人,撈了好處,才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官匪一家,說的沒錯。只不過世人只道匪可恨,卻不知官更可怕。」
曙雀·金陽城(國都),周丞相府。
「丞相,這皇上讓剿匪,可如何是好呢?」
「思南有匪,剿了便是。」周丞相抿了口茶,倒是不急不慢。
「丞相,且不說這剿匪路途遙遠、損傷兵力,就說那思南城每年交的孝敬基本都是出自這過路銀子上,若是剿匪,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皇上讓剿匪,你剿便是。但你也要讓皇上知曉,這思南城民風彪悍,士兵若是沒有足夠的軍餉,是絕沒有剿匪勇氣的。剿了匪以後,這思南城的百姓受苦,是不是該請筆糧餉救濟?至於那賊人,思南城常年有貨物經過,人們難免見財起意。這個土匪頭子滅了,下個土匪頭子又起,都是常有的事,正是因為匪賊猖獗,才需你我去剿。換句話說,狡兔死走狗烹,若是這天下太平,皇上又怎知你我的辛苦?若是天下太平,你我又從哪裡討好處?所以讓你剿匪,你就安心剿匪,但這毒草能不能拔乾淨,拔乾淨了以後會不會再生,可就不是你我的責任了。」
「丞相果然英明。」
「還是聖上英明。」
曙雀·聖陽宮中。
「皇上,從周丞相家搜出白銀五十萬兩,黃金七十萬兩,金銀財寶五十箱,字畫三十箱,還有文玩古董,不計其數。」
「統充國庫。」
是夜,皇上留宿敏妃宮中。
「皇上,您也別太傷心了。那周丞相辜負聖心,被打入天牢,自是罪有應得,我泱泱曙雀,自有能人賢士可當丞相之位,為您效力。」
「哈哈,愛妃,朕可一點都不傷心。」
「皇上您不傷心?」
「你以為朕不知那周丞相的那些腌臢事?只不過那時朕剛坐上這皇位,有些事情需要他,所以不除他罷了。但是如今國庫吃緊,豈會再養著他。」
「皇上可真英明,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呢~」
「愛妃嘴可真甜。」
皇帝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其實他不僅僅是因為不敢動丞相,更是不想動丞相。國庫一向吃緊,自己又不好隨意增稅,反倒是丞相幫了大忙。不僅為自己斂財,最後還能讓自己立威,真是一個好丞相啊。
曙雀?飛雲城,李家,補鍋匠正與男主人閑談。
「前些年你收的那個學徒,後來去哪兒了?」
「說是想去思南城學做買賣,誰知道他。」
「對了,那思南城近來又剿匪了,可是不怎麼太平的地方,不過行商的都要去那邊,也是無奈之事。」
「誰知道呢,我只想安安心心做個補鍋匠。說了這半晌,我的茶杯也空了,能不能再問你討杯茶喝?」
主人倒茶時,補鍋匠又在鍋上,輕輕敲了道微小的裂痕。
感謝您的閱讀,同時歡迎您提出建議。不過因為我是個臉皮薄的玻璃心,所以最好能私信告訴我哪裡寫的不好,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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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文章無任何針對意義和實際意義,切勿套於某些事件之上。當然,如果你想套,我也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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