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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燃情歲月2》第十一回 跳窗俠

高迪看了看兒子的眼睛,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腦海里似乎在迅速思考著什麼。

「別試圖對我撒謊,」蓋勒特用接骨木魔杖指著父親的臉,「我知道肯定是你。」

「嗯,好吧。」高迪輕聲說,「是我在英國魔法部考察的時候放在那裡的,塔羅牌暗示了你和『鳳凰』的機緣,不過裡面可沒有任何預言。玻璃球是空的,我也在等待關於你的完整預言誕生,然後放進去。」

蓋勒特的目光直接插進父親的大腦,暢通無阻,沒有任何大腦封閉術的阻攔,看來他說的是真話。

於是他長出一口氣。

「那麼我的卡桑德拉,你打算什麼時候做出預言呢?」

「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天目不是受命而看的。」高迪有點不耐煩地說,「格林德沃家是有點占卜方面的天分遺傳,但你別真的相信我們是莫佳娜的後人。我們的祖輩是出過先知,但那已經是兩個世紀以前的事情了,莫佳娜的傳說恐怕根本就是他們為自己造勢而已。一切需要時機和緣分,很有可能那個預言球會永遠空下去。問題問完了么?我想離開了,今晚還有一出歌劇在等著我呢。」

蓋勒特冷笑一聲,十年沒見的父親果然對自己並不想念。

「恐怕你再也看不了歌劇了,親愛的父親。」說著,他走到高迪身邊單膝跪下,用魔杖撬起對方的下巴,正如高迪一開始對自己所做的動作一樣。「你現在已經被我劫持了,哪兒也別想去了。」

「那麼我想買份自由,得花多少錢?」高迪用一種打趣的口吻說。

「當然要付很高的代價。」蓋勒特回答。

「好吧,」高迪揚了揚眉毛,「我會給你一把金鑰匙。等於我在全歐洲的金庫都向你敞開了,你不是一直想擁有自己的飛機么?那些錢足夠你武裝自己的私人空軍了。」

「鑰匙在哪?」

「就藏在我領結後面。」

蓋勒特突然把魔杖頂得使勁了些,致使高迪的臉不得不偏向一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領結下面藏著惡咒。」他惡毒地說,「錢我要了,但我仍然不能放你走。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高迪頗有些驚訝地看著兒子。

「我實在不敢指望你是想在我膝前盡孝。」他冷嘲熱諷地說。

「你雖是個人渣,但我仍想當個孝子。」蓋勒特淡定地說,「咱們好歹是父子血親,也該享享天倫之樂了。說真的,我需要你。你這樣的黑魔法專家整日在博物館和畫廊遊盪是不是太屈才了,投靠我吧,我會把你擺在一個供你施展的位置上。」

高迪噗地一聲笑了,「你讓我投靠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么!!」蓋勒特大吼一聲,那一瞬間高迪彷彿在兒子臉上看到一架骷髏在咆哮,於是他的笑容立刻不見了。

「你以為……『烏鴉』也可以取代『鳳凰』……是不是?」高迪壓低聲音說。「我對你來說能有什麼用?而且……你討厭我。」他又添了一句。

「我需要一個預言家在我身邊,」蓋勒特又恢復平靜,眼神茫然空洞。「隨時給我答疑解惑,而你正好是我需要的那類人。還有——你是我親生父親,我相信你不會像『鳳凰』那樣背叛我。」

「我實在不敢相信,你對我的信任會超過『鳳凰』。」高迪滿懷惡意地說,「而且,你以為就憑你的魔法能看得住我么,即使你拿著至尊魔杖?」

「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聽我擺布,」蓋勒特用接骨木敲著父親的腦袋,「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會把你關進我的金色飛賊,直到你答應我的要求為止。要不然你就別想出來,那東西是什麼我想你也清楚得很。而且,別想著溜走。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一走就是多年沒個音信了,剛才你還暈著的時候,我已經在你的血液里放進了追蹤咒,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高迪一言不發地看著蓋勒特,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其實說句真心話,高迪在發現自己的魔杖被兒子搶走的時候就已經暗暗心驚。其實他花了很多年時間默默地抵抗自己在水晶球里、塔羅牌里、茶葉末中那些來自莫佳娜的暗示,然而這些預兆卻越來越明顯地呈現出蓋勒特的命運軌跡在漸漸步入黑暗。那些命運的暗示太晦澀,高迪也並非卡桑德拉那樣的先知,實在無法參透蓋勒特黑霧一般的未來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那命運軌跡的盡頭總是燃燒著熊熊大火?

高迪對星象並不十分信賴,但他仍抱著僥倖心理像馬人那樣嘗試著占星,想從星象的位置找到那些晦澀的預言在暗示的東西。終於,在多年的努力下他從星象中預測到蓋勒特生命中的某一年會發生違反宇宙運行定律的日全食,這個發現讓高迪大吃一驚。自打那時起,他就試圖用水晶球監視兒子的行動。然而父子倆距離太遠,蓋勒特也是行蹤不定。水晶球呈現的影象陳舊而破碎,但高迪仍舊發現了兒子在到處尋找那死亡聖器。他感到由此蓋勒特肯定會最終找到自己這裡來,雖然無人知曉,但自己畢竟已經是接骨木魔杖的主人。然而沒過多久,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情況出現了。蓋勒特和一個名叫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男孩打得火熱,而這時候,高迪已經不需要任何占卜就能感覺到事情開始不妙了。

當然,高迪相信蓋勒特的能力能夠制住對方,同時那命運的暗示已經越來越著急地催促高迪想一個萬全之策保護自己的兒子抵抗命運的侵蝕。他必須最大限度榨出蓋勒特的魔法才能,但這遠遠不夠。高迪明白,勢單力薄的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抵抗命運的,蓋勒特必須有一個只能由他自己掌控的防護結界才能保護他。而自己最好也不要知道開啟和閉鎖它的魔咒,必須由蓋勒特自己一個人掌握這個秘密。要不然,外泄的記憶一類會讓心懷不軌的人有機可乘,破壞結界的防禦。

兒子,我還能幫你到何種地步?

高迪在發現蓋勒特金色飛賊的秘密後,就萌生了這個點子。蓋勒特有製造金色飛賊這種微型防護結界的天賦,那麼他肯定還能創造出更大的、更完美、任何人都無法攻破的結界。

正在高迪回憶這一切的時候,那個金色飛賊已經被放大打開了。接著高迪被從樓梯欄杆上解放出來,然而還沒等他再動一下,他的兩手又被銬到背後去了。緊接著,蓋勒特拽著父親的衣領把他強拖到飛賊跟前,而後者看著那漆黑的洞口的神情就像看著自己的墳墓。

「我答應你,別讓我進去!」當他被拽上飛賊的台階上時,高迪突然說。

「恐怕不行,」蓋勒特低聲說,他的眼睛在劉海下閃著光,「你至少要關一個月禁閉。」

「我不去!」高迪突然失控般地尖叫起來,「別讓我看見的臉!別讓我看見他的飛機!」

「如果你乖乖的,我會考慮把他的照片和飛機模型拿走。」蓋勒特繼續拖著那個不斷掙扎的身體往飛賊深處走去。

「不過要是你不乖!——」蓋勒特猛地拉開門,飛賊室內的火把立刻全都亮了起來,牆上密密麻麻貼滿了飛機的海報以及馬爾塞尤父子坐在戰機里的各種照片。金髮小子瞥了父親一眼,而後者渾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哆嗦著,綠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堅決不往牆上的照片看一眼。

「——你就在這裡永遠待下去吧!」他狠狠地將高迪甩到床上,順手把一個他和母親、繼父以及小阿爾伯特合影的相框摜到對方眼前。高迪驚恐地向後縮著,彷彿他眼前是一個即將出殼的蛇怪蛋。

蓋勒特走到門邊,把火把調暗,整個房間變得陰森詭異起來。埃利希·馬爾塞尤照片上寧和的微笑在搖曳的火光下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甚至漸漸扭曲起來。

「你這變態的傢伙!你要做什麼!!」高迪尖叫著掙紮起來,意圖躲開床腳冒出的四條蛇一樣的、伸向他顫抖四肢的帶子。

「我實在沒法仁慈地對待一個精神病人。」蓋勒特淡漠地說,「遊戲結束了。」

接著蓋勒特跨出門外,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同時把那彷彿見了鬼一般發瘋的尖叫聲也關在了裡面。

終於,飛賊又重新化為蓋勒特手臂上的紋身。他拉上袖子,開始慢慢撫摸這根夢寐以求多年的魔杖,動作很輕,就像輕輕撫過情人的皮膚。漸漸地,狂喜的神色爬上了蓋勒特的臉,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晚上可真是驚險刺激,既得到了至尊魔杖,又報復了父親。父親以前像煙霧一樣行蹤不定,想不到自己居然能抓住他。

『烏鴉』再也沒有能力傷害自己了,我已經發現了他的弱點,蓋勒特心想。

啊,我真想唱歌。

蓋勒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連哼帶唱的是霍格沃茨的校歌,他步履輕快地跨上樓梯,走進魔杖店黑暗的走廊。最終爬到一扇打開的窗戶的窗台上。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划過。頃刻間就照亮了那個英俊的金髮少年的身影,以及他手中那根骨節交錯的接骨木魔杖。在這光影交錯的瞬間,彷彿一對黑色的翅膀在金髮少年的背上展開,隨著閃電消逝,那黑色的翅膀也轉瞬而逝。唯有那猙獰的笑容依然在蓋勒特的臉上彷彿盛放的罌粟花。

「你、你在做什麼!」門邊突然傳來一聲叫喊,蓋勒特轉頭一看,發現矮胖的格里戈維奇提著燈籠站在門邊,「那是客人的魔杖!你不能——來人啊!有賊——」

一道紅光,可憐的魔杖製造商挨了今晚第二道昏迷咒。

隨著一陣狂笑聲,蓋勒特宛如一隻金色的大鳥從窗口躍了出去。

阿不思……我們拿到死亡聖器了!

「啊……」

同樣是雨夜,遠在英吉利海峽彼端的大英帝國,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火車站,打著一把黑色雨傘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突然呻吟出聲。

「怎麼了,先生?」身邊一個同樣打著黑色雨傘,個頭比阿不思小一些的戴著兜帽的影子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阿不思迅速地說,「我的肩在雨天可能會有一些不適。」

「是這樣……」身邊的人影說,他的一雙灰藍色眼睛仍舊透露著不安,「那您更不應該來送我了,我很抱歉。」

「沒關係。」阿不思亮晶晶的藍眼睛望向身邊的男子,然後伸手把對方那條黃黑相間的圍巾理理好。「該說抱歉的是我,沒能說服校董事會收回決定。」

戴著圍巾的男子笑了,「您已經盡了力,我不會忘記我的變形課老師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非常感謝。」

這時,火車的鳴笛聲響了起來,於是阿不思幫著這個男學生把箱子抬上去。

「怎麼這麼沉?」阿不思低聲問,同時向那個男生瞥了一眼。

兜帽下的那張臉刷得就紅了,即使在這昏暗的雨夜,阿不思也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雀斑都跟著紅了起來。

阿不思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這情況讓他不禁聯想起多年前那個金髮小子施了強力無痕伸展咒的金色飛賊,他……不,不去想他。

「先生!」

當凌晨班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開始緩緩移動的時候,那個男生把頭探出了窗口,那頭褐色的短髮顏色和他臉上的雀斑倒是很搭配。

「紐特?」阿不思隨著火車小跑在窗前,一把握住了男生伸出來的手。

「過些日子我可能要去美洲,」那個叫紐特的男生說,「謝謝您在校董事會上為我開脫。什麼時候需要我,定效犬馬之勞!」

「你要去美國?」阿不思邊跑邊說,「我認識那邊的傲羅,都說那邊不太平,你要小心——」

他們緊握的手不得不鬆開了。

「小心肅清者和第二塞勒姆的麻瓜!」阿不思喊道。他看著紐特·斯卡曼德還在向他揮著手臂。

「再見!阿不思,給我寫信!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阿不思看著列車漸行漸遠,那個可愛的男孩子漸漸看不見了。他一個人可以么?一絲惆悵爬上心田,站在雨夜裡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顯得那麼孤獨。

「啊……」

我這背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剛才突然疼起來?

阿不思回到自己在霍格沃茨的辦公室關上門,然後把他這幾年已經留長的赤褐色的辮子盤到頭頂。接著他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二十八歲的他身材依舊頎長。當他背對著鏡子扭頭想看看背上究竟是什麼地方突然痛得鑽心時,他的藍眼睛陡然睜大了。

nn那個橫貫整個後背的巨大的死亡聖器的傷疤上,中間那道豎線像是燒灼起來一般,呈現出橙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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