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爸回憶知青的青蔥歲月,吃得其樂無窮
1、百變的雜糧主食
老爸說70年代的知青條件比之前的知青好一些,平時偶爾還能吃上大米白面等細糧,平時的吃食還是粗糧為主。用現在的說法那可都是健康綠色食品。
窩窩頭
現在吃上一個窩窩頭還是很驚喜的一件事,在當時,那可是經常吃的主糧。晒乾的玉米磨成粉,用溫水和好,用手團成小山的形狀。因為玉米面質地細密,不容易蒸熟,所以要在底部留一個空洞,上鍋蒸20多分鐘。口感渣渣的,不順滑。吃的時候往洞裡面加點鹹菜,有飯有菜,齊活!
玉米面比較散,不容易成型,所以往裡面加些黃豆面或者白面做起來會容易些。除了玉米面窩窩頭之外,高粱米、紅薯面都可以做窩窩頭,味道也不錯。當然,現在改良版的窩窩頭還可以用牛奶和面,加上白糖、蜂蜜,口感那是更好了。貼餅子那時候做飯都是土灶、大鐵鍋,用柴火燒飯,燉菜的時候在鐵鍋邊上貼上一圈玉米麵餅子最好不過。貼餅子還是很考驗技術的,玉米面太稀、太干都不行,雙手沾上水,活好的玉米面在兩手間反覆團緊,趁著寸勁,啪的一下糊在鍋邊,上面還會留下手指印。等菜燉好,餅子也熟了,下面一層紅紅的鍋巴,脆脆的很好吃。
玉米面發糕玉米面發糕是用發酵的玉米面製作的,和窩窩頭、貼餅子相比,發糕鬆軟可口,上面點綴著紅棗,甜甜的,好看也好吃。玉米面放酵母(老爸說當時他們用的是一種剩面發酵的面肥)用溫水發酵,發酵好的面放糖揉好,上面點綴上紅棗,上鍋蒸30分鐘左右就好了。
粗糧飯和二米飯
白面、大米這些精細的糧食在當時算是個寶貝,所以知青們都捨不得吃,好在粗糧還是可以吃飽的,圓圓的高粱加上紅小豆煮出的飯泛著淡淡的紅色,味道很香;玉米粥也是要加上一些紅豆,紅豆煮爛湯汁粘稠暗紅,雖然不是乾飯,但是也很管飽,要是用涼水過一下,就會變成顆顆分明的玉米乾飯了,配上一些小鹹菜,味道很搭。
饞了的時候就用別的粗糧米和大米一起煮飯,稱為「二米飯」。當時常吃的有高粱大米飯、大米小米飯、小米高粱米飯等。鼠小弟比較喜歡吃高粱大米飯,一紅一白,透著不一樣的香味。黃米飯和粘豆包東北的黃米顆粒像小米,質地黏黏糯糯的,有些像糯米,只是顏色是黃色。用黃米煮出來的飯質地非常黏,不利於消化,所以吃了黃米飯能很長時間不餓。拌著白糖吃,特別過癮。
將黃米磨成粉,用水和好,餳上一段時間,裡面包上紅豆餡,鍋里墊上玉米皮,蒸出來就是東北的粘豆包了,因為製作費時,而且當時糖也比較緊缺,所以一般只是春節時候製作。剩下的年豆包,第二天用豬油煎一下,外酥里嫩,那可是當時難得的美食。2、匱乏的蔬菜
東北的季節性很明顯,適合生長的蔬菜也有限,當時在北大荒的知青多是種糧食為主,所以相對來說蔬菜就很匱乏了,夏天還好,一到冬天就真的沒啥可吃的了。不過勞動人民的智慧還是無窮的,冬天可以吃上一些蔬菜了。
百搭的大醬
說蔬菜就不得不說先東北大醬,這種用黃豆煮熟搗碎發酵和大粒鹽一起製作的調味品在做菜時會發揮很大的作用。大醬顏色發黑,味道很咸,無論是生吃還是做菜都是一把好手。
春夏瓜果逐漸成熟,將黃瓜、白菜、大蔥、各種野菜洗凈,蘸著大醬吃,原汁原味,回味無窮,這就是著名的蘸醬菜。東北流行燉菜,在做燉菜的時候加一些大醬,連鹽都免了,味道還特別濃郁。頓好的菜爛爛的一鍋,賣相不太好,但是拌飯吃卻特別合適。吃完幹活也很有力氣。凍白菜現在基本上隨時去市場都可以買到新鮮的蔬菜,但是當時可不行,一入冬就沒什麼可吃的了。所以每到深秋的時候,家家都會在地窖里囤一些白菜和土豆,以備冬天吃。
冬天拎幾顆白菜在外面凍著,吃的時候拿進屋子緩上,掰下外面的葉子,切成小塊,用開水一焯,再用手將多餘水分擠出。凍過的白菜失去了脆性,軟軟的,蘸上大醬吃,是冬天裡很美味的一道菜。除了蘸醬,用凍白菜和土豆燉菜、煮湯,雖然味道不如新鮮的蔬菜,但是在當時也是難得的蔬菜了。酸菜
說了白菜就不能不說酸菜了。東北的酸菜是用白菜製作的,秋天用白菜和大粒鹽放入缸中發酵,就成了酸爽可口、金黃透明的酸菜了。洗凈的酸菜生吃,酸酸脆脆,還挺開胃的。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酸菜為冬天的知青餐桌平添了一道美食。沒有肉,知青就用酸菜炒、燉粉條,酸菜酸爽,粉條順滑,加上點干辣椒,酸辣可口,下飯保暖。把酸菜剁碎,拌上一些製作豬油時剩下的肉油渣,再用玉米面和面。包成玉米面「酸菜簍子(糰子)」,老爸說比現在的餃子要好吃得多。
蔬菜乾夏秋季節把各種蔬菜洗凈,切成片或者條,放在陽光下晒乾,放在乾燥處保存,也是冬天吃到蔬菜的一種方法。吃的時候,用開水把蔬菜乾浸泡一段時間,然後淋干水分,就可以炒燉了。雖然用水泡過,但口感肯定還是不能和新鮮蔬菜媲美。菜乾有一種獨特的味道,有點像雨後泥土的土腥味,黃瓜干很脆、豆角干很軟、土豆乾很韌,一點也不難吃。
3、難得的葷腥老爸說,當知青的時候,肉是很少見到的,只能是過年的時候才會殺豬宰羊。那時候人們真的是物盡其用,豬下水什麼的都跟寶貝似的,現在的人很難想像。
葷油
葷油就是用動物的脂肪(主要是豬的脂肪)切成塊,在鍋里用小火慢慢熬,脂肪融化了就變成了油狀,將油盛出來,慢慢冷卻,就變成了潔白的葷油。用葷油炒菜、燉湯多多少少可以彌補吃不到葷腥的遺憾。不過這種菜只能趁熱吃,涼了之後豬油就會凝結,腥味就會出來了。
熬剩的肉渣,金黃酥脆,撒上點鹽吃,香噴噴。不過老爸說,豬油渣這樣吃簡直太奢侈,一般都是用來炒菜或者包餡,盡量讓更多人能吃上葷腥。聽老爸他們聊天總是能聽到一位叔叔偷老鄉家雞蛋的故事,而且每次都講,樂此不疲。當時,老鄉家的雞是不敢動的,所以只能偷雞蛋來打牙祭。炒雞蛋也是不行的,太奢侈。所以當時他們就用雞蛋加上大醬和水,上鍋一蒸,就成了有點葷腥的雞蛋燜子,夠好幾個人吃上一頓。
魚魚可能是當時知青最能解饞的葷菜了,夏天休息的時候去河邊釣上半天,不管大魚小魚,簡單處理一下,就在河邊用磚搭個臨時灶,舀上幾瓢河中心的清水,撒點鹽和粉條,江水燉江魚,純天然,味道鮮美無比!
除了這些,春天的榆樹錢、柳蒿芽;夏天的烤螞蚱、烤知了;秋天的烤玉米、烤地瓜;冬天的糖葫蘆、麻糖都是老爸他們那代人無法替代的美食記憶。吃食是回憶的載體,當他們現在談笑風生說起當年的往事時,艱苦早已不再重要,而共同經歷的時光才是難以忘懷的。雖然我們這一代無法體會,但是卻為他們的過去欣慰和感動。微信公眾號:樂鼠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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