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大燜鍋：ASR論文速遞 稅率太高嚇跑富人？

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

Olafur Eliasson (2008)

圖片來源：Studio Olafur Eliasson

論文鏈接：Millionaire Migration and Taxation of the Elite: Evidence from Administrative D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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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Cristobal Young、Charles Varner、Ithai Z. Lurie和Richard Prisinzano教授合作撰寫的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最新論文」Millionaire Migration and Taxation of the Elite: Evidence from Administrative Data」探討了美國各州「富人稅」的高低對富人流動性的影響。在美國社會收入差距不斷擴大的背景下，越來越多的公眾呼籲對富人徵收更高的所得稅。然而，對州政府而言，提高稅率可能會驅使富人遷移到稅率更低的州，從而引起稅源流失、歲入下降，這不利於利用財政政策進行收入再分配。因此，理解「富人稅」對富人流動性的影響就顯得十分必要。而既有文獻囿於數據限制，僅以一兩個州為樣本進行了研究，顯然不能反映美國的整體情況。本文則利用全美的稅收數據以全體富翁為樣本進行了系統性的分析。

為了指引後文的數據分析，作者首先就富人遷移提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假說。第一個是「流動富翁」（Transitory Millionaire）假說。該假說認為高收入人群對稅率非常敏感，易從高稅率地區遷移到低稅率地區，具有很強的流動性。另一個為「根植富翁」（Elite Embeddedness）假說。該假說考慮到富人通常有更密集的社交網路，並且其收入也更依賴於社會資本與商業聯繫，這些實際上構築了遷移的高成本，因此高收入人群反而對稅率沒有較高的敏感度。

接下來，作者對上述兩個假說進行了驗證。數據來自美國國稅局授權使用的納稅申報表資料庫。該資料庫包括了1999-2011年間年收入超過100萬美元的全體富人信息，並提供了報稅所在地，據此能判斷某人在某年是否發生遷移。在大約50萬個百萬富翁中，每年大概有1.2萬個富翁會發生遷移，該遷移率（2.4%）比全部人口的遷移率（2.9%）要小。基於以上數據與各州稅率數據，作者首先利用引力模型（Gravity Model）探究了各州之間稅收差異對富人跨州遷移數量的影響。柏松回歸結果發現，其他州相比於本州的稅率每降低1%，其他州遷入本州的富人會減少12個，而本州遷出的富人會增加11個，導致凈流出23個富人。

除了利用引力模型，作者還採用了空間斷點回歸技術。作者選取各州之間接壤的縣（county）作為樣本觀察單位。因為這些縣之間的社會經濟狀況較為一致，而且融合度較高，所以可以把接壤縣之間稅率的差異作為「准自然試驗」。回歸結果發現低稅率會提高富人向低稅率一側遷移的數量，但該影響很弱而且並不顯著。

綜上所述，本文發現富人對稅率的敏感度要較普通人高，但高稅收對富人流動性的影響有限。因此，作者更加支持「根植富翁」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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