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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作】菌束:還懵懂的花兒和少年

(一)

從一條微博開始吧:

2015年2月1日,上海,這個冬天格外的漫長,剛剛加入SNH48的汪束還激動不已,似乎離見到曾艷芬又近了一步,她拿出了手機,敲出一行字,心滿意足地準備進入夢鄉,翻身又想到了什麼,添了一句:

然後仔仔細細地又默讀了一遍,隨著她作為成員後收到的第一個贊,睡著了,這也是她和閆明筠成為室友後的第一個夜晚。

作為一名偶像,舞蹈相當於一張名片,它能將你一切的美好展示給觀眾,而汪束恰恰展示不出來……「那個四期你又跳錯了!長不長眼睛的?停停停,都給我再來一遍,要齊要齊,聽見沒有?」舞蹈老師的聲音充滿了整個舞蹈房,汪束的臉越發的紅,身體就像沒上發條的玩偶,很難施展開來,她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汗已經打濕了她的後背,頭上冒出來的汗珠也不敢拭去,生怕再受到老師的批評。

這已經是今晚的第6次綵排了,每次都是她慢了半拍,這次一定要過,不能再拖累隊友了,汪束暗想著,努力著伸開自己的四肢,但好像它們都不聽主人的使喚,糟了,老師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她的身上。「停停停,你們啊真是要氣死我,喉嚨都喊啞了。今天就到這了,其他人可以走了。汪束!還有你後面那個留一下。」所有人都轉過頭去,面對這麼多人的目光,閆明筠有些不自在,雙手捏著衣擺,好像做錯了事的學生準備接受老師的「諄諄教誨」。

"好了好了,別看了,再看都留下來!「老師打破了短暫的安靜,成員們一鬨而散。片刻,舞蹈房又安靜下來。汪束的心臟快要飛出來了,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劉海也早已沒了形狀,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的,疲倦、緊張不斷地折磨著她的身體,心裡祈求著:快!不管是誰,趕緊打破這寂靜吧。

閆明筠則是充滿疑惑,今晚的練習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小意思,為什麼自己也被留下來,看著前面這個身體已經有些發抖的少女,心裡不免有些憐憫,這個徐州姑娘昨天剛和她分到了一個宿舍,兩個人沒多聊幾句就洗洗睡了,但是對於她來說,眼前這個和她聊天還沒超過100個字的女孩,似乎有種特別的感覺存在,她的思緒不經意間又回到了小時候,因為性格的關係,她從小到大沒有朋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內心也與外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在班級也一直被孤立……

老師的腳步聲將她拉回了現實,這位老師只有三十多歲,比閆明筠矮了半個頭,但並不影響她的舞技的展現,閆明筠心底里還是佩服她的。老師繞著兩人轉了一圈,眼神不住地打量著這對室友,嘴上嘀咕著「汪束…閆明筠…」突然站定在兩人之間,拍了拍汪束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好了,別抖了,我又不會吃你,你跟著閆明筠跳一遍吧,她動作蠻標準的,用點心吧,觀眾們可不會喜歡舞蹈差的偶像。」又對著閆明筠「你們好像還是室友,多照顧照顧這個小可憐吧。」轉身走出了舞蹈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抱怨了一句:"這幫小姑娘,折騰死我了。」

「哎…那個…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閆明筠嘗試打破沉默,這種事她以前想都不敢想。面前這個女孩聽到她顫顫巍巍的聲音,抬起頭來,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微微地點了點頭。兩人來到那面大鏡子前,閆明筠耐心的指導著每個動作,然後自己又連貫地跳了一遍。

汪束髮現鏡子中舞蹈的那個人和剛才說話都感覺要休克的閆明筠完全不一樣,踢腿、轉圈、擺手,完完全全一氣呵成,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汪束驚呆了,眼睛也不自覺瞪大了許多。「那個…嗯…我跳完了,你要來一遍嗎?」閆明筠停下來了,又變回了那個低聲細語的她。汪束吸了一大口氣,腦子裡回想起剛才閆明筠的身影,身體輕柔起來,動作也順利許多。閆明筠點點頭,稱讚到:「可以了,可以了,就是這樣,再來一遍吧。」

已然是深夜,兩人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回寢室,路上,交流比昨晚多了不少,不過基本是汪束在說,閆明筠只是微笑著注視著她,就像她之前注視著那些同學一般。「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個團嗎?知道嗎?知道嗎?」汪束突然蹦跳到她的面前,她尋著聲音望了過去,正好對上了汪束的眼睛,四目相對,這是一種閆明筠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看著汪束瞳孔中的自己,似乎有種想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閆明筠眨了眨眼,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一絲絲暖流不斷地湧上心頭,衝擊著她的心臟,快要溢出來了。臉也有些緋紅。

「不知道哎。」

「你不猜猜嗎?」

「不猜。」

「是因為曾艷芬前輩了~」

說到了曾艷芬,汪束的心情好了許多,臉上掛起了笑容,步子也輕盈起來,然後又是頭頭是道地對閆明筠安利著擼力,而閆明筠還在回想著剛才那種感覺,過去的許多年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不同於親情,不同於友情,它,上升到了一個閆明筠無法形容的地步,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個團嗎?」

聽到這話,正在開門的汪束動作慢了下來。

「不知道哎。」說完打開了寢室的門,裡面充斥著黑色。

「你不猜猜嗎?」閆明筠跟上一步按下了牆上的開關,房間亮堂起來,靠門那張擺著輕鬆熊玩偶的床是汪束的,而閆明筠的床有些雜亂,衣物堆放在上面,被子也沒疊好。

「是因為哪個前輩嗎?」汪束已經坐在了床邊,雙腿來回晃動著,打趣地說道。

「差不多,不過我是推全團的哦,除了你。」閆明筠整個人攤在了床上。

「哼。」汪束將身後的輕鬆熊砸了過去。

(二)

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下課後,汪束急匆匆地拉著閆明筠一路小跑到ATM,激動地數著那疊紅色的紙,一遍又一遍,雖然沒有多少,但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桶金,這時候閆明筠也把錢取出來了,拉上,走。汪束將還迷糊著的閆明筠推進了計程車,駛入了車流之中。「叔叔,我們去哪啊?」「跟你說幾遍了,不要學她們叫我叔叔,叫我soku醬啦,笨蛋。」

「soku醬,我們去哪啊?」

「南京路。」汪束的雙眼緊盯著手機,計劃著要去遊玩的店鋪,南京路她常聽孫歆文說起,是上海一條有名的步行街,她早想去玩了,今天發工資了,便拉上閆明筠去消遣。汪束和閆明筠都無意間望向車窗外,深深地被這座稱為東方明珠的城市所吸引,同時,這兩個本來八輩子都走不到一塊的女孩,也因為這座城市,結緣,住在了一起。

半晌,兩人已經走在了南京路上,汪束好像回到了幼兒園時代,到處都要摸一摸、玩一玩,還時不時指來指去問閆明筠這是什麼那是什麼,閆明筠也笑著,從小到大她沒有和媽媽之外的人逛過街,在她印象里逛街是件痛苦的事,因為街上的人很多,她害怕人多的地方,但是今天,只有喜悅二字能形容她的心情了。

不久,兩人手上多了不少大包小包,汪束喜歡的奶茶店在這也有連鎖,她今天就沒合攏過嘴,不停地笑著、吃著、說著,閆明筠牽著她的手,似乎感受到了汪束心跳的聲音。突然,汪束停了下來。「菌菇,幫我照一張吧。」她把手機遞了過來,閆明筠定了定神,將鏡頭聚焦在汪束身上,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在這一刻停止流轉,將鏡頭前的事物永遠的定格。

兩個人走走停停,走了一個下午。生活中心的快節奏生活在這裡完全沒了蹤影,汪束也不知道疲倦,今天的她不知還有多少的力氣還沒使完,她擺著雙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有時還故意趁閆明筠不注意時躲起來嚇她一下。閆明筠並沒有生氣,而是每次找不到汪束時,她都感到無助、焦慮,好像自己小時候逛街時找不到媽媽的那種感覺。她輕輕拍了一下汪束的背,無奈的說:「下次不準再玩消失了,不然你的包我就不幫你拎了。」一聽這話,汪束服軟了,她的包堆起來都快有她半個人高了。

一家樂購出現在她們面前。「進去看看吧。」汪束回頭笑著對閆明筠說,自己已經加快了腳步。閆明筠急忙跟上,她現在已經沒了自己的打算,似乎聽從汪束的安排比自己想安排更容易,兩個人之間,她更像一個執行者,而汪束是那個策劃者。

汪束一路也沒停留,走到了生活用品區,停下來尋找著自己想要的商品。「我們需要這些嗎?」「當然了,我們以後都要住在那間房間里,這些都是要的,我可不希望我們的房間一團雜亂,像你的床一樣。」汪束說完,遞過來一把拖把。閆明筠像初入小學的孩童,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根帶著尾巴的「金箍棒」。

「決定了,周一我來拖,二、三、四、五、六、七你來拖。」汪束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個表情有些木然的女孩,閆明筠的眼睛睜得更大,嘴巴也配合地張開。「你不願意的話,那就天天你來拖吧,省的姑奶奶我還心疼你。」「我願意。」閆明筠答應了,她自己都無法想像,一個生活都無法自理的人,居然答應了要一星期拖6天地。她發現自己變了,似乎在住進寢室的第一天就開始有了變化,來上海的高鐵上根本沒想到那麼多,那時她只有通過舞蹈才能尋找到真正的自己,而現在眼前那個有些霸道的soku醬,正是她發生變化的源泉。

快到晚飯時間,汪束手拉著閆明筠走進了一家甜品店,閆明筠這時候才感覺到疲倦,整個躺在了沙發上,已經不顧旁人的眼光,用最舒服,最原始的方式躺在那裡。店裡放著的是汪束初中就很喜歡的一首歌,James Blunt的《Tears And Rain》,這是她騎自行車去上學路上常聽的歌,她還曾為抄歌詞特地去練了英語書寫。看著眼前的那個快要癱瘓的女孩,不經撲哧一笑,用腳踢了踢閆明筠的腿,學著李晶的口氣說道:「坐好點啊菌菇,你可是偶像,別被粉絲看到了。」「放心吧,這裡又不是嘉興路,沒人能認出來的。」這時,甜品來了。服務員小哥多瞟了她們幾眼,汪束沒太在意,低頭忽然發現:他穿著的是馬鹿應援褲……

「Far, far away; find.fort in pain.…」

「All pleasures the same…」

汪束尖著嗓子想要唱出假聲的感覺,但效果不是很理想,閆明筠已經堵上了耳朵。店裡的人匆匆忙忙地來去,有的大聲的交談著,有的低頭玩著手機。只有她們兩個人沉默不語,坐在那裡,汪束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句話:「在某個瞬間,我們的孤獨是一樣的。彼此靠近的瞬間,孤獨得以融合,卻並沒有消失。」這一刻,她和閆明筠的孤獨似乎融合了。

走出了甜品店,汪束看了看時間,還早著。這次她沒有說話,漫無目的地牽著閆明筠的手走著,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只希望能一直這樣牽著閆明筠的手,一直走下去。夜幕降臨,街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燈火闌珊處早已有人在那啜泣,賣唱的流浪歌手調整好設備,唱起《春天裡》,汪束並不喜歡這首歌,它總給她帶來一種悲傷的感覺,不免加快了腳步。

她的目光被街角的玩具店所吸引,說到底汪束還只是個大孩子,還保存著一絲童真,這家店雖然小,但還是琳琅滿目,汪束很快找到了目標,那是一輛黃色的玩具火車,一圈一圈地沿著鐵軌行駛著,車身上印著的,恰好是她最喜歡的輕鬆熊圖案,一問價格,很快就讓她打消了念頭。「走吧,走吧,我們去別處看看。」她的心情略微有些沮喪。閆明筠回了一句:「你先去附近逛逛吧,我想再看看。」

汪束便繼續往前走著,想要尋找到能夠讓她駐足的商店,這時候身後有腳步聲在向她靠近,是閆明筠的腳步聲,她回頭,閆明筠正笑著向她跑來,手上多了一個盒子。汪束仔細一看,是那輛玩具火車的包裝盒子。她也跑了過去,兩個人抱在了一起,汪束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地流了下來,閆明筠不語,任憑汪束的眼淚打濕她的肩膀,只是輕撫著汪束的腦袋。兩個女孩站在這條步行街的路中央相擁而泣,路過的人只帶著短暫的不惑、猜疑,然後又淹沒在人海中。

「菌菇,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門牌裝飾一下啊?」這時汪束已經坐在了寢室的床上,正組裝著小火車的軌道。「好啊,你說寫點什麼好呢?」閆明筠則是衝進廁所洗了把臉,冰冷的水消除了不少勞累。「我想寫輕鬆熊,多好啊,你呢?」「那就托馬斯吧。」閆明筠刷著牙,聲音有些怪異。幾分鐘後,閆明筠蓋上了筆蓋,欣喜地看了一遍,這裡就是她和汪束在這座大城市的生活下去的地方,汪束把它稱為「接近擼力戰略基地」,而閆明筠則叫它「我在上海的家」。

(三)

汪束打了個盹,醒來時發現快到鳳凰了,這是二選結束後的一周,全員休假。面對這個假期汪束又有了打算,這次她拉著閆明筠來到了鳳凰,天草去過那裡,每次提起還有些流連忘返的感覺,去之前她提醒汪束:「晚上一定要放河燈哦,很靈的,我終試前就放過,結果還真的進了。」汪束翻了個白眼給她。「我才不信呢。」

思緒拉回現實,坐在對面的閆明筠正在玩電腦,戴爾的M5455R-3208S,這是她新買的,總選後的工資漲了不少,也就有錢買了。但是買回來閆明筠就後悔了,她根本不會用啊,眼前的機器好像科研人員的研究用的儀器,她一下子無從下手,她把這事告訴了汪束。

汪束整個人都是石化的,半天憋出一句:「你是原始人嗎?」汪束耐心地教她,如同那天在舞蹈房閆明筠教她跳舞一般。「然後點擊瀏覽器,就是那個藍色的,對,然後這樣輸入網址,可以了。我關掉你再試一遍。」汪束想到這不經笑了出來,引起閆明筠注意。「怎麼了?」「沒怎麼,笑你這個小笨蛋啊。」說完拿起了行李,到站了。閆明筠不解地摸了摸腦袋,也站起了身。

車子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穿過了一片片綠色的田,遠處連綿不絕的山望不到邊,汪束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又回想起一周前的總選,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總選,跳16人曲的時候都是抖著的,故意往後靠了靠,生怕被人發現。後面是報名次時間,從入場開始她就一直抓著閆明筠的手,好像不抓緊閆明筠就會逃走一般。

「能把燈開亮一點嗎,我想看一下觀眾。」聽到這句,汪束的手抓得更緊了,手汗也多了起來。「soku醬,你抓疼我了。」閆明筠細聲細語地說道。「閉嘴,還有,不要叫我soku醬,叫我叔叔。」汪束並沒有看她,而是緊緊盯著台上的第九名。回到宿舍已是凌晨,汪束絲毫沒有倦意,在自己的床上蹦著跳著,甩著頭髮喊著:「第九名!第九名!」

閆明筠則在一旁玩著小火車,突然,房間安靜了下來,只有小火車開動的聲音,閆明筠正準備回頭,便聽見身後有啜泣的聲音傳來,只見汪束捂著輕鬆熊的玩偶,一隻腳上掛著拖鞋,還有一隻拖鞋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閆明筠以前聽汪束說過,她這個人有些多愁善感,淚點又很奇怪,所以不要太管她。而然這次閆明筠並沒有聽汪束的,一把將她拉起。「想知道我的心情嗎?」這一聲富有磁性的少年音一下讓汪束停止了哭泣,雙眼淚汪汪地看著閆明筠,眼前這個人不同於以往的閆明筠,這種感覺只有在那天的舞蹈房裡感受過。這一晚,兩個人都沒睡,她們說了一晚上,童年、理想、家庭、未來,等房間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東方魚肚白了。

按照王天草的推薦,她們把行李搬進了這家靠江的吊腳樓客棧,從窗戶望出去,正好對著萬名塔和那一帶輕舟蕩漾。

汪束將要換洗的衣服都拿了出來,重新疊疊好。

閆明筠趴在窗台上,看著來去的扁舟泛起漣漪,有件事她想了好久了,內心鬥爭很久,在這古城的客棧里,終於說了出來

「叔叔,如果我是男生,你會喜歡我嗎?」

聽到這句話,汪束停下了動作,呆立在這裡,這個問題她也想到過,沒想到是閆明筠先提了出來,自從進入這團後能接觸到曾艷芬的機會寥寥無幾,而她對閆明筠已經產生了依賴,腦海里能夠回憶起來的,也都是和閆明筠一起的片段,是這個人,陪她逛街,陪她練舞,陪她吃飯……她的內心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不會啊,你忘了我們是商業cp啊,我可是擼推。」汪束的心在滴血,她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為什麼自己這麼不爭氣?還是沒有勇氣把答案說出來,自己真是沒用。

「哦~這樣啊……」閆明筠的聲音低了下去,汪束已經聽不清她後面說了什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雙手一直疊著衣服,一遍又一遍,並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個下午,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過口,彷彿時間定格了一般。閆明筠數著那葉扁舟來回的次數,這已經是第七次了,她準備第八次的時候打破沉默,還是汪束先開口了。

「我們去放河燈吧,我聽天草說很靈的。」

「嗯。」

汪束工工整整地寫下了幾行字,將紙團放進河燈,用手撥了撥水面,慢慢地飄遠了。

「你寫了什麼?」她對著不遠處的閆明筠問道

「我喜歡你,王叔叔…」

……

「你呢?」

「……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好老套啊,還以為什麼呢。」

又陷入一片沉默,閆明筠獃獃地站在江邊。汪束蹲在那裡,一臉落寞地尋找著自己放的燈,江面的燭火,把她的臉蛋映得紅彤彤的。一陣風吹來,竟有些冷。

「走吧,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吧。」

看著閆明筠漸行漸遠的背影,和這江邊嬉鬧的人群,不免有些諷刺。汪束的喉嚨有些沙啞,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

「傻瓜,我也喜歡你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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