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錄》之「如何是西來意？師下禪床」

【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下禪床。學云：「莫便是否？」師云：「老僧未有語在。」】

（1）譯文：

有學僧問：「什麼是達摩祖師從西方來東土傳授的佛法意旨？」

趙州禪師就下了禪床。

學僧說：「莫非這就是嗎？」

趙州禪師說「老僧我什麼也沒說。」

（2）類解

1）《五燈會元》卷二「天柱崇慧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白猿抱子來青嶂，蜂蝶銜花綠蕊間。」

2）《五燈會元》卷二「鶴林玄素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會即不會，疑即不疑。」又曰：「不會不疑底，不疑不會底。」

3）《五燈會元》卷三「馬祖道一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即今是甚麼意？」……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便打曰：「我若不打汝，諸方笑我也。」

4）《五燈會元》卷三「鹽官齊安國師」：僧問大梅：「如何是西來意？」大梅曰：「西來無意。」師聞乃曰：「一個棺材，兩個死漢。」

5）《五燈會元》卷三「利山和尚」：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見如何。」曰：「為甚麼如此？」師曰：「秖為如此。」

6）《五燈會元》卷四「黃檗希運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便打。

7）《五燈會元》卷四「關南道常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舉拄杖，曰：「會么？」曰：「不會。」師便打。

8）《五燈會元》卷四「新羅迦智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待汝裡頭來，即與汝道。」

9）《五燈會元》卷四「鳥石靈觀禪師」：僧入禮拜，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適來出去者，是甚麼人？」僧擬近前，師便推出，閉卻門。

10）《五燈會元》卷四「靈樹如敏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童子莫傜兒。」曰：「乞師指示。」師曰：「汝從虔州來。」

11）《五燈會元》卷四「靈雲志勤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井底種林檎。」曰：「學人不會。」師曰：「今年桃李貴，一顆直千金。」

12）《五燈會元》卷四「饒州嶢山和尚」：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仲冬嚴寒。」

13）《五燈會元》卷四「國清院奉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東壁打西壁。」

14）《五燈會元》卷五「石頭希遷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問取露柱。」曰：「學人不會。」師曰：「我更不會。」

15）《五燈會元》卷五「石霜慶諸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空中一片石。」僧禮拜。師曰：「會么？」曰：「不會。」師曰：「賴汝不會，若會即打破汝頭。」

16）《五燈會元》卷五「投子大同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諱。」

17）《五燈會元》卷六「洛浦元安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以拂子擊禪床曰：「會么？」曰：「不會。」師曰：「天上忽雷驚宇宙，井底蝦蟆不舉頭。」

18）《五燈會元》卷六「嘉州白水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四溟無窟宅，一滴潤乾坤。」

19）《五燈會元》卷六「禾山無殷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撲破著。」

20）《五燈會元》卷六「永安凈悟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海底泥牛吼，雲中木馬嘶。」

21）《五燈會元》卷六「木平善道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石羊頭子向東看。」

22）《五燈會元》卷七「長慶慧棱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香嚴道底，一時坐卻。」

23）《五燈會元》卷七「安國弘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是即是，莫錯會。」

24）《五燈會元》卷七「金輪可觀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是。」

25）《五燈會元》卷七「化度師郁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舉拂子。僧曰：「不會。」師曰：「吃茶去。」……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是東來西來？」

26）《五燈會元》卷七「仙宗行瑫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熊耳不曾藏。」……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白日無閑人。」

27）《五燈會元》卷八「華光院范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道。」

28）《五燈會元》卷八「白龍道希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汝從甚處來？」

29）《五燈會元》卷八「招慶道匡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蚊子上鐵牛。」

30）《五燈會元》卷八「保安院連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死虎足人看。」

31）《五燈會元》卷八「鳳凰從琛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作人丑差。」曰：「為人何在？」師曰：「莫屈著汝么！」

32）《五燈會元》卷八「清化師訥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可煞新鮮！」

33）《五燈會元》卷八「瑞峰志端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木馬走似煙，石人趁不及。」

34）《五燈會元》卷八「保福清豁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胡人泣，漢人悲。」

35）《五燈會元》卷八「清涼休復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汝道此土還有么？」

36）《五燈會元》卷八「報恩宗顯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日里看鴟毛。」

37）《五燈會元》卷八「永興可休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遍滿天下。」曰：「莫便是也無？」師曰：「是即牢收取。」

39）《五燈會元》卷九「香嚴智閑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以手入懷作拳，展開與之。僧乃跪膝，以兩手作受勢。師曰：「是甚麼？」僧無對。

40）《五燈會元》卷九「西塔光穆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汝無佛性。」

41）《五燈會元》卷九「五觀順支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豎拂子。僧曰：「莫這個便是？」師放下拂子。

42）《五燈會元》卷九「壽州紹宗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43）《五燈會元》卷九「崇福演教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今日明日。」

44）《五燈會元》卷九「雙溪田道者」：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甚麼處得個問頭來？」

45）《五燈會元》卷九「韶州靈瑞和尚」：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十萬八千里。」

46）《五燈會元》卷十「報恩慧明禪師「：問：「離卻目前機，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汝何不問？」曰：「恁么則委是去也。」師曰：「也是虛施。」……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十萬八千真跋涉，直下西來不到東。」

47）《五燈會元》卷十「羅漢守仁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喚甚麼作西來意？」曰：「恁么則無西來也。」師曰：「由汝口頭道。」

48）《五燈會元》卷十「興善棲倫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適來猶記得。」

49）《五燈會元》卷十「廣平守威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未曾有人答得。」曰：「請師方便。」師曰：「何不更問？」

50）《五燈會元》卷十「報恩永安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過這邊立。」僧才移步，師召曰：「會么？」曰：「不會。」師曰：「聽取一偈：汝問西來意，且過這邊立。昨夜三更時，雨打虛空濕。電影忽然明，不似蚰蜒急。」

51）《五燈會元》卷十「奉先清昱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高聲舉似大眾。」

52）《五燈會元》卷十「瀫寧可先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怪老僧甚麼處？」曰：「學人不會，乞師方便。」師曰：「適來豈不是問西來意？」

53）《五燈會元》卷十三「洞山良價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大似駭雞犀。」

54）《五燈會元》卷十三「雲居道膺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古路不逢人。」

55）《五燈會元》卷十三「白水本仁禪師」：長生然和尚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還見庭前杉樧樹否？」曰：「恁么則和尚今日，因學人致得是非。」師曰：「多口座主。」

56）《五燈會元》卷十三「白馬遁儒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點額猢猻探月波。」

57）《五燈會元》卷十三「龍牙居遁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此一問最苦。」

58）《五燈會元》卷十三「吉州禾山和尚」：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禾山大頂。」

59）《五燈會元》卷十三「金峰從志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壁邊有鼠耳。」

60）《五燈會元》卷十三「育王弘通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老僧毛豎。」

61）《五燈會元》卷十三「布水岩和尚」：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一回思著一傷心。」

62）《五燈會元》卷十三「水西南台和尚」：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靴頭線綻。」

63）《五燈會元》卷十三「大善慧海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三界平沉。」

64）《五燈會元》卷十三「護國守澄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一人傳虛，萬人傳實。」

65）《五燈會元》卷十三「京兆三相和尚」：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雪覆孤峰白，殘照露瑕痕。」

66）《五燈會元》卷十三「石門獻蘊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玉璽不離天子手，金箱豈許外人知。」

67）《五燈會元》卷十三「龍光諲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胡風一扇，漢地成規。」

68）《五燈會元》卷十三「石藏慧炬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樹帶滄浪色，山橫一抹青。」

69）《五燈會元》卷十三「報慈藏嶼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昨夜三更送過江。」

70）《五燈會元》卷十四「龍穴山和尚」：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騎虎唱巴歌。」

71）《五燈會元》卷十四「梁山緣觀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蔥嶺不傳唐土印，胡人謾唱太平歌。」

72）《五燈會元》卷十四「石門紹遠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布袋盛烏龜。」

73）《五燈會元》卷十四「靈竹守珍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錫帶胡天雪，瓶添漢地泉。」

74）《五燈會元》卷十四「南禪聰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冬月深林雨，三春平地風。」

75）《五燈會元》卷十四「大陽慧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日出東方，月落西戶。」

76）《五燈會元》卷十五「雲門文偃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山河大地。」……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久雨不晴。」又曰：「粥飯氣。」

77）《五燈會元》卷十五「滄溪璘禪師」：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錯。」

78）《五燈會元》卷十五「天王永平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不撒沙。」

79）《五燈會元》卷十五「韶州大曆和尚」：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破草鞋。」

80）《五燈會元》卷十五「樂凈含匡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側耳無功。」

81）《五燈會元》卷十六「雲峰志璿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築著額頭磕著鼻。」曰：「意旨如何？」師曰：「驢駝馬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