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陳文豪:宗教與科學的對談

宗教與科學的對談

作者:陳文豪

(作者任教於香港中文大學物理系及理論物理研究所。本文轉自《海外校園》118-119期,ocfuyin.org/

自古以來,宗教與科學兩大學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中世紀以前的歐洲,宗教和神學凌駕於科學之上,成為眾學科之首,深深影響著科學的方法。例如,當時有很多人認為,星體的運動是由天使或神明推動造成的。他們在既定的宗教觀的影響下,認為天上的定律和地上的定律是兩大不同的範疇。故此,早期的自然律,與宗教、神學密不可分。

啟蒙運動以後,情況有了180度的轉變。科學開始逐漸脫離宗教、神學的無形之手,獨立發展。生物學的進化論、地質學的發現等,都在挑戰創造神學的立場,力壓宗教和神學向「現代科學」低頭,迫其重新檢視自身對聖經或宗教經典的詮釋。

與此同時,基督教的基要主義擁護者,繼續堅持聖經的字面描述才是最正確和符合歷史事實的。堅持上帝用了6日創造天地,而且創造事件距今只不過數千年。這一派的代表,包括創世研究學會(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另一批創造論者則致力推廣「智慧設計論」,認為自然主義未能圓滿解釋一些進化現象(例如「不可簡約的複雜性」),這些現象顯示,有一位元設計者創造了生命。這一派的主要代表,有比希(Behe)和鄧布斯基(Dembski)。

在另一邊,捍衛自然主義的人則主動出擊,大肆抨擊有神論的科學乃偽科學,旗幟鮮明地主張,無神論乃現代科學的唯一代表。其中道金斯(Dawkins)可算最有名的代表。

縱觀歷史,宗教和科學由中古時期的聯盟,發展到了今天看似敵對的狀態。其實,真正對抗的,是有神論與無神論兩大陣型中的基要主義者或極右主義分子。在學術界中,宗教與科學其實並不抵觸,雙方具有很多非對抗模式,包括對話和整合。近代科學的發現,與有神論和無神論都相容(注1)。

本文將探討近代宗教和科學之間的對談,及其近代的發展。本文中的「宗教」是指有神論的宗教,而「科學」則只包括自然科學(生物、化學及物理等)。

宗教與科學哲學

其實,科學與宗教是對大自然的不同進路的理解而已。前者強調認識自然定律和法則,後者則要了解生命和世界的源頭、終結以及目的。兩者並非一定要各行各路,其實可以互相溝通、彼此補足(注2)。

大致上來說,科學的方法論可從「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兩種進路出發。前者強調邏輯推論和理性的重要性,後者則主張經驗是首先的,理性只是分析經驗的工具而已。

這兩種進路,與宗教和神學的進路幾乎一樣,只是研究的物件不一樣。無論是教父時期,還是中世紀和宗教改革,理性都是神學不可或缺的方法。例如阿奎那(Thomas Aquinas)的「五項論證」,透過理性,推論出上帝存在與大自然的存在具有一致性。同樣,經驗也是宗教研究的主要方法之一。故此,宗教也可以以相同的方法論,進到科學的體系中,產生互動。

實證與證偽

「維也納學派」(Vienna Circle)提出「邏輯實證主義」,強調任何科學理論必須有實證基礎,例如從實驗結果觀測、推論或歸納出來的定理,才是真正的科學定理。這對宗教參與科學造成了一定的挑戰,因為宗教是不能被實證的。「宗教與科學屬於不同範疇,科學無須理會宗教」,這種思潮對於宗教與科學的對談造成了障礙。

其實邏輯實證主義也有局限性。有些理論中存在的東西,未必能實際觀測到,例如黑洞就無法用肉眼或儀器直接觀測,只可從間接資料推斷其存在。故此,波普爾(Karl Popper)從另一個進路出發,提出「科學證偽」(falsification)的觀念,主張任何科學理論必須具有被證偽的能力。簡而言之,所有科學理論都應具有預測能力,一旦預測結果與觀測吻合,該理論便能夠成為有效科學理論;若預測與觀測結果不一致,該理論便應該被取締。也就是說,一種科學理論必須具有預測和被證偽的能力,否則便是「偽科學」(波普爾認為,馬克思主義和佛洛德主義皆可稱為偽科學)。

並非唯一標準

這種思潮大大地扼殺了宗教參與科學的討論。當中最令人矚目的討論,莫過於「智慧設計論」的出現。智慧設計論可算是科學創造論的另一版本,其立論建基於生命的複雜性上。運動的擁護者認為,生命存在極多的、現有生物學未能解釋的現象,包括「不可簡約的複雜性」(irreducible complexity)。例如血凝固過程的連鎖反應,牽涉多種凝血因數的複雜運作,缺一不可。這些因數不能單獨運作,自然進化無法一次性產生眾多因數。

鄧布斯基則從數學方面指出,一些複雜的自然演化出現的或然率,如果低於某些特定的數字,可解釋為設計事件。故此,智慧設計論的提倡者強調生命具有複雜性,唯一的解釋就是有超越人類的智慧生命(可能是上帝或外星人)存在,才能設計出這些複雜生命(注3)。

智慧設計論帶來了「智慧設計運動」——美國公立學校因為「政教分離」的憲法原則,不能在學校教授創造論,所以一些宗教人士將科學創造論包裝成具有科學元素的智慧設計論,希望藉此與進化論看齊,一同在學校內教授。

可惜,這個運動很快被法庭宣判了「死刑」,法庭裁定智慧設計論不屬科學理論(注4)。其實,一般的科學家都不會視智慧設計論為科學理論,主流的意見認為,它屬於偽科學理論,同時也超出了自然科學的領域。

具體來說,科學界認為它首先沒有被證偽的能力(沒有預測的能力),只有解釋能力。這理論只是在進化論的缺失中鑽空位。一旦這缺失被填補,該理論的支持者仍可以找到進化論的另一些缺失來作出解釋,故此智慧設計論不可能被證偽。

然而,有不少智慧設計論者認為,智慧設計論不是完全沒有預測能力,至少它能預測生物應該擁有更多未知的不可簡約的複雜性。當科學家對生物了解更多後,可以證明此論題成立或不成立,因此智慧設計論仍是可被證偽的。而且,智慧設計論也可作為「鑒證科學」(Forensic Science),去判斷設計者存在的可信性。因此,能否證偽,並非是科學的唯一判定標準。

事實上,證偽主義的確並非科學界的金科玉律。最有名的質疑,便是杜恩(Pierre Duhem)和蒯因(V. W. O. Quine)提出的「杜恩-蒯恩論題」(Duhem-Quine Thesis)。該理論指出,觀測結果與理論預期不合,不一定代表理論出錯,可以是觀測出錯,或觀測器具不準確等。而最大問題在於,人無法知道,究竟是理論出錯,還是觀測出錯。所以,即使科學理論被證偽,也不等同要放棄這一理論(注5)。

過於急進

出現「智慧設計運動」,還有另一個原因。

庫恩(Thomas S. Kuhn)提出了「範式轉移」(Paradigm shift)理論。他指出科學理論的變革並非連續性的,而是革命性的。舉例來說,由地心說到日心說,由牛頓物理學到相對論,都是革命性的跳躍,涉及世界觀和方法的轉變。

這種轉變雖然是革命性的,但也有一個歷史的過程——當舊有範式與觀測到的資料產生不吻合,該範式便會產生危機,新的範式會隨時出現。在轉換過程中,新舊範式會同時存在,並在一定程度上產生對話。不過,庫恩認為,新舊範式的對話,牽涉到不同的用語、世界觀,彼此間較難溝通。隨著時間的過去,若新範式的支持者越來越多,便會開始取代舊有的範式,範式轉移就逐步完成。

智慧設計論者希望取代進化論,成為新的範式,皆因他們認為進化論存在著很大的漏洞,包括化石缺環(missing links)等問題。而且,自然進化過程未能解釋一些不可簡約的複雜性。可惜,他們沒有成功。

原因是,當代科學是以自然主義作為重心,所有超自然、宗教、鬼神學說,通通不能走進科學的殿堂之內。吉倫(Thomas Gieryn)認為,科學界本身具有足夠的內在權威劃定界限,剔除不屬於「科學範疇」的東西。這是科學界內約定俗成的共識,不容易打破。在自然主義風氣的盛行之下,任何超自然的東西根本無法在科學界立足。這種自然主義科學的霸權,是窒礙宗教與科學對談的一個主要原因。

科學哲學家傅勒(Steve Fuller)指出,智慧設計論並非一無是處,只是智慧設計論者太急進,企圖走進科學界佔一席位,甚至與目前的科學權威「進化論」分庭抗禮。這是不切實際的做法。如果智慧設計論能以「宗教為主、科學為次」的方式,即以上帝創造、管理等理論為核心,再配以科學語言的論述,以類近自然神學的方式與科學對話,反而能夠產生一定的影響力。

換言之,宗教與科學的對話,不一定要以科學為平台。以兩種學科對談的形式,反而更能消除科學家的戒心,願意對話,尋求一些一致性。當然,科學界也應該放下絕對自然主義的核心信念,承認宗教也是探求真理的方法。

宗教給予科學解釋能力

科學作為一個獨立學科,其精妙之處在於它有高度的解釋能力。它解釋的對象,是自然界本身。例如牛頓物理學能夠解釋物體的運動規律,甚至預測物體的運動軌跡。

不過,科學的解釋能力並非自足的,是建基於一定的假設或公理之上。舉例來說,「相對論」建基於兩大假設——運動的相對性原理,和光速不變定律。雖然無法完全證明這兩個假設,但建基於這兩個假設,我們推論出來的結果與觀測吻合,所以我們相信「相對論」的真實性。

科學無法解釋為什麼這兩個假設是成立的,充其量只能證明這假設符合一些觀測結果。可見,科學定律能夠解釋某些自然界現象,卻無法解釋自然界規律的由來,或是否具有目的性或指向性。

阿奎那指出,大自然的運動存在著因果關係。每一個果都有因,而這個因又有一個更基本的因。只要不斷將這些因推演下去,總會有第一因的出現。根據他的說法,這第一因就是上帝。

這種觀點,與「自然神論」相類似。「自然神論」認為,任何事物的運動都可由物理定律解釋,但物理定律的出現卻是上帝的傑作。上帝的工作是創造物質和定律,之後的工作則交付自然定律運作,上帝什麼都不幹了。

這種理論可算是宗教與科學的有機結合,廣受當時的科學家所接受,包括牛頓。

不過,自然神論太強調自然定律的運作,忽視上帝對世界的護理,受到了神學家的猛烈批評。雖然如此,這種觀念繼續延續,並演變成「自然神學」的進路。自然神學相信,人可透過認識自然界去認識上帝,故此自然神學可以作為橋樑,將自然科學與神學進行一定程度的結合。

近代神學重申特殊啟示的重要性,即神學應主要從上帝的啟示(如聖經)認識上帝,而絕非從自然界。但無可否認,由阿奎那到自然神學的發展,不約而同地展示出科學與宗教結合的可能性進路,以及神學在科學領域中可以發揮的功用。例如宗教的角色,不一定要走進科學界中,以科學的方法參與解釋,應從科學以外的範圍,提供一定的解釋,以彌補科學方法本質上的不足。就如宗教解釋了最基本的因,做到了科學做不到的工作。

近年來,宗教可參與的大致上有以下3方面:1. 自然界源頭的解釋。2. 「微調宇宙」(fine-tuned universe)的解釋。3. 生物複雜性的解釋。

自然界源頭的解釋

阿奎那認為,第一因就是上帝,但這種觀點備受批評。蘇格徒(Duns Scotus)和威廉(William of Ockham)認為,如果宇宙的年齡是無限的,那麼就不會有時間的起始,更談不上有第一因的存在。

近代天文學的發展,為解答宇宙年齡,帶來了曙光。上世紀20年代,科學家哈勃發現,幾乎所有星系都有紅移現象,即星系在向遠處移動。換言之,宇宙是在膨脹中。然而「宇宙膨脹」不等於「宇宙年齡是有限的」,因為物理學定律容許宇宙膨脹後再收縮成一點,然後再膨脹、再收縮,周而復始。那麼,時間仍可以是無限的。

不過,近代天文學對於宇宙微波背景幅射的分析,有不錯的研究成果。科學家發現,宇宙物質的成分,並不會出現上述周而復始的膨脹、收縮。相反,宇宙只有一次膨脹,且至今仍在繼續膨脹。

一次性的膨脹,意味著宇宙年齡是有限的。以現在的數據推算,現今宇宙年齡約為137億年,即宇宙在距今137億年前,由一點開始膨脹(稱為「宇宙大爆炸」),至今不停。

若宇宙是有限的,其起源便成為有趣的問題。對此,宗教的解釋是很簡單的——上帝創造﹗雖然許多科學家仍在努力建造一個沒有起始點的宇宙模型,但至少迄今,宗教在此佔據了一個顯著的位置。

微調宇宙的解釋

上世紀中葉,不少科學家注意到,人類的存在相當偶然。

自然界存在著4種基本力:重力、強作用力、弱作用力和電磁力。這些力的大小,由各自的基本常數主宰著。這些常數,對宇宙的演化、元素的誕生等,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科學界發現,若要有生命存在,這些數值的容許範圍極度狹小——只要其中一個常數有少許的偏差(1-2%),生命都不會誕生!這稱為微調宇宙論。

下表簡述了4種基本力的常數如何影響宇宙的演化和生命的形成。

稍大一點稍小一點重力常數恆星過快燃燒完畢,不利生命長時間的演化恆星和行星不能形成強作用力常數宇宙的氫氣會轉化成氦氣,恆星的壽命會縮短,不利生命長時間的演化宇宙只會有氫元素,無法產生碳等生命必需之元素弱作用力常數超新星不能噴出構成生命所需的一些元素宇宙早期不可能有氫形成,無法形成恆星電磁力常數星體的熱度不足以使行星溫暖,生命難以存在恆星過快燃燒完畢,不利生命長時間的演化。

根據「人擇原理」(Anthropic principle),由於人類已經存在,故此我們見到的基本常數,必定是能夠演化成生命的那些數值。但為什麼這麼巧呢?

站在宗教的立場來說,是上帝刻意賦予了這些數值,讓人類可以出現。亦即,人類的出現是上帝刻意安排的。科學界則仍然希望找到自然的原因。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假說,是「暴漲理論」(Inflation Theory)。暴漲理論指出,在宇宙極早期,存在著一些量子場,這些場可以令宇宙在短時間內暴漲。此理論加上弦論,便能夠推論出「多重宇宙觀」,即自然界中可以存在很多宇宙,每一個宇宙都能獨立地演化。當中若有一個宇宙的基本常數值可以演化生命,生命就會誕生。人類生存的宇宙,恰巧就是這樣一個擁有適當數值的宇宙。

然而,這套理論存在根本性的問題。首先,這套理論能解釋所有自然現象,即,對於任何現象,這套理論都可以解釋說,因為有無限個宇宙,總有一個可以出現這個現象……故此,這套理論具有無窮的解釋能力。根據波普爾的證偽原則,這套理論什麼都能解釋,因此不能被證偽,屬於偽科學——這跟宗教以上帝解釋所有事情一樣,並不符合一般的科學原則。第二,這套理論的實證基礎相當薄弱,迄今未有重要的觀測數據能直接驗證其真偽。因此,這理論未得到科學家的一致認同。

基於科學仍然處於努力的階段,宗教有參與的空間,宗教與科學與之間可以建立一定程度的一致性和兼容性。

生命複雜性的解釋

進化論中有很多問題未圓滿解決,例如如何解釋生命具有不可簡化的複雜性、寒武紀大爆炸,和化石中的缺環問題。信仰宗教的人,認為這些足以證明上帝的存在,因為只有上帝創造生命才能解釋問題。不過,過早宣稱科學的限制而忽略其貢獻,未免急進,可能阻礙科學與宗教之間的討論。

其實,宗教不應局限於討論生命的複雜性這類較細緻的問題,這隻會令人覺得宗教是在填補科學理論的空隙,局限了上帝的角色。相反,宗教的參與,應該達到更大的範圍。

例如,近代生物學發現,生命的進化具有會聚性(convergence),即:很多不同類型的生物進化路線,竟然進化出相類似的器官和特徵,人稱之為「穩定的島嶼」(islands of stability)。例如眼睛這個器官,不同的進化路徑,經過長期的隨機演化,最後竟可以會聚進化出最少9種不同類型的眼睛。

這使人不禁要問:生物進化的背後,是否有計劃?一直以來,「進化」被認定是自然、隨機的過程,現在我們不禁要問,進化是否有內在目的(teleological)?

進化論建基於「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重大假設,而基因的變異屬於隨機,故此進化不應存在任何目的或一致性。但從進化的歷史來看,生物的進化越來越複雜,而且不少具有會聚性的特徵。進化過程是否具有目的,便成為近代生物學的一個重要課題。

對於神學家來說,答案是顯然易見的:上帝帶領了整個進化過程,所以進化具有方向和目的(這也是「神導進化論」的基本信念)。

結語

從以上的討論可見,宗教和科學具有很多可相遇處。宗教和科學並不一定衝突,相反,兩者有很多對話空間,可以互相參與。

宗教的參與,並不等同於在科學發現中證明上帝的存在。宗教的角色在於,提供科學以外的解釋能力,而非否定科學在其領域內的權威性。

科學則可以為現有的宗教和神學理論,提供一些材料。同樣,科學也應該在科學以外的領域參與對話,以豐富對自然界的認識,並承認自己的限制,承認自然主義不是科學的唯一標準。

無可否認,在宗教和科學的互動中,宗教常常是被動的。宗教得要承認,自己今天對自然界的了解,遠低於科學。有些科學的新發現,甚至顯示了某些宗教傳統解釋的偏差。

然而,有一點宗教比科學優勝,就是宗教的立場永遠都比科學堅定。例如上帝的存在和創造,是宗教不放棄的基本信念。故此,宗教深信,在自然界可以窺見到上帝的指紋,問題只是在哪裡。而且宗教相信,更多的科學發現只會提供更多上帝存在的明證。

由此可見,宗教和科學的良性互動、對談,是認識自然界和上帝最理想的方法。

注1. A.E.McGrath and J. C. McGrath, The Dawkins Delusion? (UK: Society for Promoting Christian Knowledge, 2007).

注2. 例如神學家田立克(Paul Tillich)認為,神學與科學可以透過兩者的關聯性來理解,而神學的工作是為這些問題提供答案。

注3. 他們相信這位設計者是上帝,但對外不談誰是設計者,以免智慧設計論具有宗教性質。

注4. 這就是轟動美國的「多佛案」。法庭經過40日的聆訊後,裁定智慧設計論具有宗教性質,如在校內教授違反美國憲法。

注5. 其中一個例子,是愛因斯坦在廣義相對論中引入宇宙常數。他引入該常數,目的是要宇宙保持穩恆,不會膨脹和塌縮。後來哈勃發現,幾乎所有星系都離我們而去,證明宇宙是不斷在膨脹。愛因斯坦得悉後,宣稱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錯誤。然而,科學家在1998年發現宇宙加速膨脹,該常數再次被引入以解釋此現象。故此,愛因斯坦或許並未犯錯。

轉自《海外校園》118-119期,ocfuyi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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