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旅行 | 33天自駕橫穿北美

來自問題 駕車橫穿美國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 Lyra Hao 的回答

原文首發 牽手旅行 | 33天自駕橫穿北美

大概兩年前寫的這篇日誌,首發以來已經被轉得到處都是了。最近和男友開了公眾號,作為開篇文重新寫了文字,重新處理了照片。正好有人邀請,刪掉一些私人信息基本原封不動搬過來吧(但是仍然貼圖貼得手快殘掉了)。那時攝影(後期)水平相當有限,照片質量參差不齊,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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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夏天,我們結束了兩年相隔太平洋的異地在美國團聚,自駕橫穿北美大陸,從東部的賓州經過加拿大來到加州西海岸。33天的旅行中我們開了15000公里,經過了14個州/省,19個國家公園。如今三年過去,這仍然是我們最長的一次共同旅行。不過今年秋天,我們就要再次橫穿美國,打破這個紀錄啦。

Lyra:那時我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讀大學,五月初一考完期末,就匆忙踏上巴哈馬古巴之行,靠著臨時取出的1000美元現金獨自玩了20天。凌晨回到家,24小時之後又與地質系的同學們驅車趕往猶他州,完成6個星期的野外考察必修課。但是最重要的旅行,開始於從野外回來的那天晚上。

Eric:那年九月,我要開始在加州讀藝術管理的研究生。為了這次road trip,7月4號我參加完北大的畢業典禮,四天之後就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40個小時輾轉之後,美東時間凌晨三點,我站在Lyra的卧室里,看見她因為之前太累,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此前Lyra已經走過三條不同的路線三次自駕橫穿美國,所以這次在東岸到西岸的各種線路中,我們選擇了最長的一條——穿過加拿大北上阿拉斯加,再坐長途輪渡回到美國本土。

然而天不作美,布法羅的加拿大簽證處在臨行前突然關門,從尼亞加拉大瀑布過境的計劃隨之泡湯,只好去紐約簽證,卻又被告知出簽的時間不確定。過了一周,音信全無。我們決定不能留在家裡死等,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先踏上旅程。

7月27號,我們開著新買的道奇Caliber,開始了33天橫穿北美大陸的旅行。

這是我們一起的第一次長Road Trip。讀了那麼多年《在路上》,終於可以遙遙體驗到當年凱魯亞克們開車到西部去的感覺。

帶著期待,我們早上天沒亮就出發了。第一天如打雞血,開出1000多公里,除了加油就沒有停車,在日落前按時趕到了密歇根湖邊的Sleeping Bear Dunes National Lakeshore。

晚上睡在一個無人荒涼的營地,日出時分拔營啟程。我們的旅行就此定下了基調:每天早晚拍照遊玩,中午趕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均在國家公園睡一個星期的帳篷,會找大城市休整一兩天。

半空陰雲和老愛情。

從高處看彩色的蘇比利爾湖岸。

偽裝美國總統的Eric。

明尼蘇達,雙城之光。

彷彿日落時分的月球。

只差一頭大象就是非洲草原的達科他。

深入地下的洞穴探險。

從密歇根開到明尼蘇達的路上經過威斯康辛,遇到了全程最坑爹的修路。開著開著,前方就封住了,也沒有如何繞行的指示。那時我們連能上網的手機都沒有,只能勉強靠GPS辨認方向。

然而每一條向西的路都封著。試圖繞行未果後,我們索性繞過封路的牌子,把嶄新的Caliber當越野車,第一次開上了土路。這一繞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到終於衝出施工區,天已經擦黑。更讓人生氣的是,一路上我們只見到幾個空著的鏟車,並沒有一個人在修路。

唯一的安慰是日落之後,北邊天空泛出聖光一樣的黃昏色彩。

威斯康辛的黃昏聖光。

疑似龍捲風與廣袤的農田。

挑戰垂直岩壁的勇敢者。

晨霧是對日出而作的獎賞。

熊是黃石堵車的罪魁禍首。

過馬路的野牛群是第二罪魁。

黃石湖邊,泉水有毒。

結束了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的三天露營,終於又有了手機信號,接到的卻是保險公司的電話,告知因為Eric沒有美國駕照,車險被取消了,我們其實已經「裸奔」了好幾天。第一件事就是趕到最近的麥當勞,一邊上網查資料一邊給各個保險公司打電話,發了新的材料給保險公司,總算是在休整的兩天里搞定了車險。

可意外就像地鼠一樣,打掉一個又冒出來新的。

Lyra的加拿大簽證獲批,紐約的朋友幫忙取了護照,寄到我們休整的Missoula小城,郵件卻在路上耽擱了。我們被迫多停了一天,然而到底是等不及,先去Glacier National Park玩了一天,又開車往返五個小時取到護照。

Glacier裡面連手機信號都沒有,Lyra還需要預約短短一周之後在卡爾加里的美國簽證。我們只能每天算著時間,跑到公園旁邊的小鎮查郵件,生怕錯過了簽證約好之後的24小時繳費時間。這樣焦頭爛額的日子過了好幾天,終於在入境加拿大之前辦妥了一切。

大提頓江南水鄉般的溫婉。

地質女Lyra盡本分展示專業知識。

夕陽下的水妖Lyra。

Stairways to Heaven.

晚霞是天然的調色盤。

Mooooooooose!

遊船搖擺著尾巴駛向遠方。

在加拿大Jasper National Park,下午的壞天氣讓我們決定放棄徒步去泡露天溫泉。

開去溫泉的公路邊上看到一隻巨大的公馴鹿在吃草,我們一路已經看到了不少動物,猶豫了一下沒有停車,泡溫泉放鬆才是正經事。

在溫泉里剛泡了十幾分鐘,雷聲隱隱響起。工作人員如臨大敵地把所有人趕出了池子——因為遭雷劈的風險,溫泉暫停營業。只見大廳里幾十個還穿著泳衣的男男女女百無聊賴地等著雨停。所幸半小時之後天色略晴,我們才得以回到水裡繼續我們的午後休閑。

泡好溫泉下山,路邊的那隻馴鹿竟然還在吃,連窩都沒挪一個,連吃了四個小時的草。既然如此,就給它一點面子吧,停車合影一張。

埋頭四小時不挪窩的吃貨馴鹿。

和我們一樣早起的戀人。

Cameron Falls,長槍短炮的聚集地。

花朵掩映的湖畔小橋。

冷暖交織的瀑布彩虹。

清晨的碧水紅船。

Lake Louise,雪山日出。

我們這一路大概和護照命中相剋,總是在取護照的路上搞出驚險狀況。離開Jasper那天,貼好美簽的護照已經寄到溫哥華,我們打算取了護照當晚開去西雅圖的朋友家。

本來一路時間充裕,中午還停下來悠閑地吃了頓飯。但是太久沒進城,我們完全忘記了大城市裡還有堵車這回事。GPS說好的下午五點到,這個時間在龜速移動的車流里一分鐘一分鐘地推遲,還是跳過了快遞公司的關門時間。

開到公司的時候他們已經關門十分鐘。我們敲開門,苦苦哀求還沒下班的小哥。善良的小哥從倉庫里找出了郵件,這次護照驚魂難得順利解決。

慢悠悠開回美國,過了邊境,終於又一次看到了太平洋的日落。距離我們上一次摸到太平洋的海水,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

久違的太平洋日落。

在大陸分水嶺上人格分裂。

綠樹間的翡翠色湖水。

日照金色冰川。

水彩山水。

清晨,剛剛蘇醒的Jasper小鎮。

Diablo Lake與西沉的日頭。

八月底,Eric開學的時間臨近,我們也從俄勒岡開進了加州。到了加州,當然要直奔當地特產——進出漢堡(In-N-Out Burger)。

Lyra:自從前一年夏天帶Eric在漁人碼頭吃過進出漢堡,這貨就一直念念不忘。吃的時候表情魂飛天外不說,還喪心病狂地點4x4,也就是夾4片肉餅4片乳酪的漢堡。知道能吃到進出漢堡,這貨的燦爛笑容已經在臉上掛了一整天。簡直要懷疑這才是他向西前進,甚至是選擇加州的動力。

旅程已接近尾聲,我們車上的賓州牌照顯得越來越稀有,有時在停車場都會被人搭訕:「你們是從賓州開過來的嗎?」我們就一臉自豪地回答是呀是呀。

雪山腳下的八月花海。

Skyline Trail,全年開放的天然雪場。通過這段最便捷的方式是屁股著地溜滑梯下去。我那天穿了條淺色短褲……

……滑下去的效果如圖所示。

花徑邊的雪山倒影。

Point Bonita燈塔,通向世界盡頭。

太平洋餘暉,地平線上彷彿大火焚城。

時隔一年,又重新回到這裡。

時隔一年多,我們終於回到了舊金山——這座我們心心念念無比熱愛的城市。在著名的Lands End,看到了一次完美的海上落日。後來等我們搬到舊金山,才發現在常年濃霧籠罩的海邊,見到陽光都屬難得,更不必說那晴朗的落日。

第二天我們開到南加州的洛杉磯。33天之後,旅途終於畫上句號。

Lyra:在灣區的晚上我們借住在斯坦福的朋友家裡。當時我本科還有一年畢業,正準備用休學的半年準備研究生申請,想不到後來真的就申到了斯坦福,已經在這裡度過了兩年時光。

Eric:我在那時也沒想到,一年之後,我會無數次在周末開上從洛杉磯到舊金山的路,直到我已經能背下來沿路所有出口的名字,甚至記住了哪個橋下面容易躲著測速的警察。直到我把我的半個家裝到車裡,回到舊金山與她團聚。

到達洛城,在車裡拍下33天的最後一張照片。

用這篇文章作為遠夏的第一篇,提醒我們,不忘初心。

一切七月都會結束,一切旅行都有終點。然而我們可以隨時再次出發。

永遠在路上,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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