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思考的藝術：中醫有用無用

對於中醫的看法，到現在為止，還有諸多爭論。此前屠呦呦獲得諾貝爾獎後，很多人覺得是中醫立了功，這小道消息從哪兒傳出來的我不知道，估計是她的名字來自《詩經》「呦呦鹿鳴，食野之苹」，《詩經》一書中所寫的事，多涉及花花草草，再經人為操作，用一種變臉的戲法，將原本是西醫研究的成果換成中醫，可謂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之事。

這變臉之法是否經過人為設計，還有待考究，不過炒作者此法用得頗為巧妙，為使其有說服力，用屠呦呦演講稿的方式偷梁換柱，這種類似馬雲語錄、白岩松語錄的包裝方式，不過是舊瓶新裝，引得諸多愚民紛紛轉發。

1、

中西醫之爭的歷史有多久，我不清楚。在我家，我爸是信中醫的，喜歡喝酒的他最愛喝中醫泡的酒。他的工作頗為特殊，一般都在偏遠的山區，偶爾會進藏。但凡進藏，所在地若有珍惜的花花草草，必會買些回來。

我小時聽他講過一個挖天麻的故事，說天麻是有靈性的植物，以前工地附近的山上有天麻，他沒事就扛著鋤頭上山，只可惜運氣不好，每次上山都空手而歸。和他一起上山的人，倒是有些人會挖到不少。我當年只把它當故事來聽，沒當真，至於天麻是否有靈性，為什麼他挖不到，我倒覺得是他不精通地形，胡亂挖山所致。

日子漸長，挖不到天麻的老爸會零星買回些藥材，我在他帶回來的藥材中，開了不少眼，現在吹得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蟲草、藏紅花、雪蓮、麝香等等。我很小時便見過，每次我爸帶回這些藥材，我會問他，這些是做什麼用的。他笑呵呵的說每樣藥材的作用，什麼增強免疫力，滋陰補腎，活血化瘀什麼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在這些藥材中，我覺得最有趣當是麝香，麝香是雄麝鹿的一種分泌物，像現在高檔餐廳提供的燕窩一樣，麝香是分泌物，燕窩是唾液。我一直佩服敢於第一個嘗試這些食物的人，這是要面對多大的勇氣和挑戰才能做到的事。

麝香很香，用它泡過的酒更是厲害，把酒瓶敞開，不到半個小時，至少十里地外都能聞到香味。我爸為證明麝香的厲害之處，有次還特意將酒倒在地上，那香味就這麼悠悠的，在房間里飄了整整三天才消散。

有次我突發奇想，既然它這麼香，用它泡過的米是不是能釣到魚。為證實這個想法，我特意在老爸出門後，在米桶里舀了少許米，放在塑料口袋中，用酒混在米里，跑到池塘做實驗。別說，用這種酒泡過的米還真神奇，魚一個個的跑過來吃食，我看著它們甩著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線，掉進桶里，第一次不用為苦苦等待魚兒上鉤而高興。

等到年紀漸長，我在電視里看見不少廣告，才明白這些藥材賣得比黃金還貴，想起來很肉疼。

2、

中藥中還有種很霸道的藥物，我不知道學名，我爸叫它「磨三轉」，這東西有的烏黑色，有的深黃色，一個個像從幽深的土裡拔出來的木樁。我爸帶回來時，很嚴肅的警告我說，這種葯不是用來吃的，人一吃立馬中毒倒地，只能用來治療筋骨扭傷。

我問我爸，為什麼叫這葯叫「磨三轉」，我爸說這玩意兒很霸道，用它治病只能在水裡磨三轉，多了不行。我有些好奇的問他，那這個藥量怎麼控制，每個人的手勁兒不一樣，要是磨多了可不得了。我爸笑呵呵的說，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它叫「磨三轉」，鐵定沒錯。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才隱隱發現中藥治病是有問題的，後來才明白，它完全是靠經驗來治病，也未經過大量臨床試驗。反觀西醫，它是經過大量臨床試驗，藥物的精確度能到0.001毫克，相對來說，要嚴謹的多。

3、

中醫到底有沒有用，我不清楚，我看網路上關於中西醫之間的討論也有些時間，前陣子有位中醫師說要挑戰摸脈斷孕，為中醫證明。為此我每天掰著指頭倒計時，誰知最後關頭挑戰的中醫師因故取消比賽。這時有網友就分析說，肯定是他精神壓力太大。我一聽就樂了，敢情看病還看心情，如果心情不好，就沒辦法診斷病症，那豈不是要害死人？

在我看來，網上關於中西醫之爭的關鍵點，最主要還是西醫能用科學的方法治療，中醫完全沒有科學精神，胡搞瞎搞，不嚴謹。

可能又有人要說了，中醫若是沒效果，那幾千年來我們國家的人怎麼活過來的。以前我看過一份歷史數據，從上面的數據上來看，我們國家人的平均壽命，在歷史上與其他國家人的壽命相差無幾，中醫發展到現在，說實在的，真沒看見有過多大的貢獻，倒是屢屢被爆出安全問題是真，什麼甘草片含有中藥違禁成分，限制出境。歐盟更有《歐盟禁止入境的中藥》列表等等，說來還是沒有系統、科學的實驗證明，如若不然，為何要限制入境。

4、

中西醫的爭論問題，也不是現在就有，只不過是滾雪球越滾越大罷了。

民國時期便有堅定的抵制者，孫中山、胡適、魯迅、梁啟超他們都是中醫堅定不移的抵制者。不知是巧合還是別有他因，我發現這些抵制中醫的名人，有一共同點：他們留過學，學習過西方的科學文化，如孫中山、魯迅等，還曾學過醫。

孫中山是致死都不用中醫治病的，記得以前看一篇文章，說他臨時前，有許多人都在建議他試試中醫，他不用，堅持用西醫治療，後來自然是沒救過來。不少人就哀嘆，如果用中醫治療說不定能活。那我不禁要反問，若用中醫治療，說不定會死得更快，還有就是，有什麼科學依據能證明中醫是能救活的？

魯迅也是中醫堅定不移的抵制者，他對中醫的恨從小時候就開始了。在他所寫的諸多文章中，屢見中醫治病害人，比如《父親的病》一文里，寫中醫是如何治療他父親的病，醫生所開的藥方頗為神奇：經霜三年的甘蔗、蟋蟀一對（要原配，在一窠中者）、敗鼓皮丸（打破的舊鼓皮）……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在《葯》一文里，提到的血饅頭，小栓吃過血饅頭後，劊子手一個勁兒的說「包好，包好」。可惜最後小栓還是死了，這或許也是不明就裡，胡亂醫治的結果。

小時候老師教這篇課文，一個勁兒的說要結合時代背景看，我沒明白其理，現在也不想去明白。魯迅寫這篇文章，在我看來，一是對中醫的不信任，二是對人們的麻木感到失望，三是筆法如此冷峻，內心是憤怒、麻木還是憐憫，現今都不得知。他用中醫諷刺這個社會的愚昧無知，我倒覺得他沒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每個人在病前要死的時候，如果聽說有一線機會使親人活命，無論是真是假，每個人都會拼盡全力去嘗試。不是誰都能像他一樣，具有清醒思考的頭腦。

需要說明的是，老師以前在教課文時，我覺得最大的一點疏忽，不在如何逐字逐句的分析文章的用意，應該圍繞中醫有沒有效果來討論，這或許才是考驗學生思辨能力的教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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