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文運動的危機
在這裡的最早是一封信,一封本來想給你,卻沒能給你的信。
2013年,我剛失戀。記得是夏天的事兒,而南半球是冬天。
那時我在澳洲一家華人公司做廣告民工,對於未來感覺挺迷茫的。那年的聖誕節運氣好,終於有假期了。好些年沒回國,也讓自己散散心。
回國後自然和多年未見的狐朋狗友聚一聚,就這樣,我再次認識了你。為何說『再次』?因為我們曾是同學。
我們曾是高中同學,高一同班的你比我長一歲,文理分科後你又去了隔壁班。後來,我常常心裡犯嘀咕,卻一直不敢與你開口確認:為何我對你的印象僅止於此,但你對我的高中卻那麼清晰?我猜你大概會喝完殘留杯底的酒,穿上衣服說『廣隸,你想不明白的事還有很多。』
想起和你重新認識的時候,那天是飯後例行 K 歌活動,你來的比較遲,坐下來後酒杯都沒端起,大家就轉場去『熊記燒烤』吃烤串了。我喝得暈乎乎的沒法開車,你就當了一回車夫,萬萬想不到後來給你當車夫會是我的日常。
那天人多,只記住了你的名字和高冷的臉,但當朋友介紹時,那一瞬抬起的嘴角弧線卻成了我第二天僅有的酒後記憶,還有手機里多出的聯繫人。
後來聊天才知道以前我們是同學,那次聚會後算是重新認識了一遍。高中時候的你啥模樣已經記不清晰,你也知道我臉盲。現在的你個子高高,一件牛仔衣,內里是一件灰色T恤,掛著一條藍色的絲巾,站在商場門口等我。莫名就撲面而來的氣息隨著每一次呼吸散發出來,像是許多年前港片里從上環到時代廣場赴約的女孩。這是後來再見時你的模樣,那時我是清醒的。
但你知道自己的缺陷,張嘴就破相了。
你嗓子不好,特別啞,說話時總像有摩擦的迴音。你說是小時候高燒,自己體質弱養了兩個月,後來嗓子就一直啞著了。
再後來我總回憶你。常常就是被身邊的朋友、工作中的同事、每天坐一台電梯進寫出寫字樓的陌生人或是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路人偶然的咳嗽聲勾起。
那天見面吃飯,你問我在國外怎樣。後來送你回家前你告訴我,自己在上海開了家廣告公司,初創缺人手,這邊比澳洲離家近多了,問我是否願意回來幫忙。我那時心情也比較低落,生活也沒有更好的想法,到哪兒不都是混日子嗎?於是就莫名其妙的被你叫回了國。
但我不喜歡別人戳我脊梁骨,像是我在吃軟飯。我當然知道你從沒這麼想過,你會說『公司是我們一起搞的。』
但人心的思緒跑起來,自己也勒不住,所以我們的相處始終有些累,不過這沒關係。
話說回來,和上司談戀愛的感覺真的有點奇妙,特別是當性別角色和社會角色倒置的時候。當我反省自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常常擺不清心態,總感覺在天平的兩端來回平衡,我猜你大概也一樣。
寫到這,我想去抽根煙了,順便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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