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殺手你的感受是什麼樣?
安靜凝視眼前的屍體。
沉默。五分鐘之後,我點燃一根有些年頭的蘭州,七塊錢的那種。不抽,只是看著煙霧在眼前瀰漫,透過煙霧繼續凝視那具屍體。五分鐘之前,她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現在只能躺在冰冷的桌子上,忍受著刺鼻的煙霧,以及來自一個殺手的憐憫。如果她還活著,是否會留給我一個不屑的背影,在我驚詫的目光中翩然離去?
幾分鐘之前。
看著黑暗中漸漸飄出的身影,我握緊了手中的劍。劍名定風波,是一柄短劍,長一尺三寸有餘,隨我征戰多年,劍下斬落無數英雄豪傑。但我知道今天的對手不一般。今年的夏秋,是被鮮血浸泡過的六個月。每一個熬過來的對手,都不一般。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七次交手。前六次,我的劍甚至不能觸及她分毫,距離她身體最近的一次,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順著劍鋒遊走,通過劍柄傳達到我的掌心,可我卻無能為力,只能任由她使出一招飛鴻踏雪,腳步輕踏劍尖,由腰部發力瞬間傳至腳底,身體如驚鴻一般掠去。片刻之後,我的背上多出了一道嶄新的傷口。這是今天的第六個傷口。傷口沒有血。她使得是江湖中一種偏門劍法,名為刺星。整套劍法只有一招,就是刺。而她又號稱是江湖第一快劍,手持一把三分月,刺中敵人後,只會留下點墨一般的傷口,劍快到從你身體穿過再拔出,除了帶走你身體的溫度,不會帶出哪怕一點血跡。正所謂三尺青鋒分明月,一寸劍芒斷寒溪。仗劍一瞬三千里,哎喲卧槽好牛逼。
她動了,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六個傷口,是六次鮮血換來的經驗。我只有一次機會,唯有生死,沒有輸贏。
不愧是江湖第一快劍,眼光也是一等一的毒。在我握劍的手剛發力,就從我攥緊劍柄的手掌看穿了我的意圖。一套暗塵散影隨心而動,身形在空中瞬間連遍三次,竟是化解了我所有可能發動的攻擊!而此時我的劍已然出鞘九寸有餘,全然沒有回收的餘地!但只是這樣么?我的嘴角不禁浮現一縷笑意,雖然作為一個殺手,殺人過程中是不應該有一絲表情的。但我還是忍不住笑了,一笑今日得以見識暗塵散影第七重,影弄梅花,二笑定風波終於可以飲得江湖第一快劍之血,三笑這江湖,終究還是朕的天下!之前的一切,只是佯攻!手腕輕翻,定風波划過一個完美的圓,掠過我的手肘,驟然折返!劍身已逼近她身前一尺之地!腳下微動,使得江湖失傳已久的輕功法門,閑雲意!身似閑雲繞明月,意如落葉舞秋風!身體瞬間再近一尺!手腕微動,丹田運轉,師門傳承多年的分山勁化作一縷內力,瞬息之間在體內七經八脈運行七七四十九個大周天,再傳達至劍尖。隱有劍嘯,似聞龍吟!撩天九式,第九式,裂山河!啪!!!
看著她的身影從空中飄落,我長舒一口氣,從戰鬥到現在,終於有機會換氣了。一邊小心鎮壓體內躁動的內力,一邊收劍入鞘。我突然感覺餘生沒有了樂趣,江湖如此?如此江湖?可還有人,前來與我一戰?
笑平生,這一敗,求不得!她還沒有完全死絕,僅憑一身雄厚的內力,吊著體內最後一口氣。
「這就是……瞬意么……」「是的。我雖已身經百戰,但仍在不久前才領悟到瞬意。戰鬥之中,可憑藉你身體每一個細微的變化,推演出你之後可能做出的所有動作,甚至腦海中會浮現接下來的畫面,這就是所謂瞬意。」「呵……我還以為我已算出你的所有進攻,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你多算了一步……」「安心的去吧,如果有來生,我期待與你再度交手」……煙已燃盡,她的屍體也已然冰冷。這不是最後一場戰鬥,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像她一樣冰冷的躺在桌子上,一個陌生的男人戴著墨鏡或喝著牛奶或抱著盆栽,靜靜的在一旁,點燃一根煙,目光憐憫。這江湖的盡頭,還遠的很。
「數著心跳等待,所有念頭全拋開」
「在胸口綻放艷麗的死亡,我品嘗著最後一口甜美的真相」「目睹你的一切,銹跡斑斑的眼淚」噓,閉上眼睛,手腳不要亂動了,憋一口氣,慢慢呼出來,就要好了……
乖,不會很痛的。
摸摸頭,晚安。師父要我記得幾件事:不質疑屠戮的必要性,即使對無辜者。
不試圖從中尋求快感。不忘殺人之初心。死亡不是懲罰,痛苦才是。沒感覺,每次殺掉億萬人後只覺得內心深處無限地空虛和厭倦。
2012年,我17歲。
那一年的六月,我的高中同學們走入了高考考場,而我卻在高考前的那一晚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
七個小時之後,我走進了潘家園一家文玩店,然後將一封信交給了店老闆,那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他讀完信,默默地打量著我,幾秒鐘後,店老闆轉身扳動木架上一個紫砂壺,我腳下的地板忽然打開,我落進一條長長的滑道。
2012,17歲的我進入了全亞洲最大的殺手大學,北京地下三萬七千四百六十二米。
大一,我認識了大學裡第一個好友,小明。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他的成績很好,無論是《格鬥入門》《槍械的使用和保養》還是《冷兵器鍛造》,我都沒有他的分數高,除了《人類活體解剖》。我能夠在十分鐘內,讓一個成年男性骨肉分離。
可惜,在期末考的實戰中,我割斷了他的喉嚨,為此,我難過了好幾天。
大二,我沒有再交朋友,把時間全部投入了學習,我的《毒藥製作》《陷阱建造》《潛行與暗殺》都是年級最高分。對了,我利用N-二甲基亞硝胺毒殺了三個室友,現在,整個宿舍都是我的了。
大三,我戀愛了(^.^),她是我的學妹。我在情人節那天用迷藥完成了我們的第一次,因為緊張,藥量沒有控制好,差點把她弄成了白痴。因為忙著約會,《審訊與心理學》掛科了,還好補考前,我綁架了出卷老師,逼他交出答案,最後安全通過補考。
大四,最後一年,科目很少,只有《逃跑與自救》和《世界殺手史》兩門功課了,我也開始利用課餘時間接一些小工作,比如綁架兒童。
不說了,畢業論文還沒寫完呢。
PS.如果有需要,請撥打我的工作電話,15653885388。
再次PS.雙十一有優惠喲。會覺得,殺戮的時候用了這麼多紙巾,對環保事業是不是不好?
我想說
來一個馬婷達抬頭一看,「沙縣小吃」的招牌赫然在目。
「哼」我冷笑一聲,下意識的把白色套頭衫的帽子整了一下,讓我的臉埋的更深了。走進店裡,老闆正在熱情的招呼客人,店裡人滿為患,老闆不住的賠著笑容,當他的目光看到我衣服上的「阿迪旺」標誌時,笑容凝固了。「阿迪旺,im killing」,殺手的入會口號。衣服上的標誌是每個目標離開世界所看到的最後一個圖像,哪怕是業內的人看到也不禁毛骨悚然。就是這個,我知道你現在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但是你放心,我只是來答題的,但是為了後文殘忍無情的基調,我必須嚇嚇你們,原諒我。
老闆轉身進入廚房,我迅速跟了進去,他穿過一個個廚師,停在一個放鹹菜的角落。
他說道:「Valar Morghui shaxian.」凡人都吃沙縣。我的手在頭上點了一下,莊嚴的說道:「shaxian Dohaer delicious。」沙縣必須好吃。老闆的笑容再次浮上來,從鹹菜罐子里拿出一張照片,是個老頭子。然後他又從罐子裡面掏出了一張支票,我接過去,皺了皺眉頭。「下次別放這好嗎,味道怪沖的。」「行,下次我放鞋子里。""你tm。。。"我憋住怒氣,這兒都是他們的人,而且,還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廚師。我認真的查了老頭的底細,他剛做過手術,身體很虛,但是他很愛吃外賣,喜歡喝粥。我是個仁慈的殺手,所以我決定自己親手熬皮蛋瘦肉粥,然後再裡面放上瀉藥。
拉死他。「你好,你的外賣到了。」開門的老頭看起來比照片上要蒼老師的多,可能是生病的緣故吧,我默默的讚許了自己這次的暗殺方案。
「皮蛋瘦肉粥是吧」,我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順手在廁所邊放上了一個小監聽器,便離開了。走之前,我看到老頭打開了粥的包裝,哇,粥看起來好棒啊。以後要是不幹了,我就去當廚師。我暗暗的想道。走到路口,我坐在街邊,開始監聽,雖然可能會聽到一些不怎麼文雅的聲音,但是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哇,這粥看起來不錯」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好像要開始喝了。「呵呵,嘗完美味之後再在痛苦中死去吧。」我想著,忽然感覺褲邊的口袋裡有什麼鼓鼓的,拿出來一看,我擦,竟然是我昨天買的強力瀉藥劑「今可拉」,上面還有清晰的廣告詞,「拉,拉個不停,人似浮萍,便秘不過浮雲。」我竟然,忘了放了。殺手的教條,是絕不回頭。我失敗了,也許,我不適合做殺手吧。耳機里傳來聲音,「嘶嚕」,老人清脆的喝粥聲傳來,呵呵,對我失敗的宣告。我摘下了耳機丟下便沮喪的離去。竟沒聽到耳機里兀自傳出的聲音,「啊,這什麼玩意,這粥,啊」,老人劇烈的嘔吐聲不斷傳來,過了幾分鐘,竟沒了聲響。第二天,當我準備回去賠錢時,門口有張不知是誰落下的報紙,我頹廢的撿起來,一看報紙首頁,赫然一串大字,「知名退休企業家XXX昨日在家中去世」,底下一行小字,「疑似吃粥中毒,但目前未檢測出毒素,死因撲朔迷離」。
我轉身回家,默默的從床頭拿出一本書,拿出來燒了,在火焰中,醒目的書名更加鮮艷--《21天讓你打敗迪拜廚師》,包郵價99塊8。
我關上房門,下意識的把白色套頭衫的帽子整了一下,讓我的臉埋的更深了。
下一站,蘭州拉麵。(先上班去了。。。)原諒我要匿名。這個你能理解。
那些嗜血的、生性兇殘的人,做了殺手,可能會感到快樂。
我沒有。殺人是一種工作。
所有的工作都是令人厭倦的。尤其是當它們不斷重複的時候。殺人很簡單,但是準備過程很麻煩,很費時間,也很費錢,有時候,準備工作中花掉的錢都會超過酬金,但我不能反悔,不能臨時提價,不能嫌累,不能請假,不能……
殺手的基本素質,一是耐心,二是冷靜。前者會讓你找到最佳的時機,後者能確保你不犯錯誤。武器或者武功都是次要的,武功尤其是次要的,即使目標是拳擊冠軍,他睡著的時候跟普通人一樣,只要他是熟睡的狀態,你切開散打冠軍的喉嚨,跟切開化學老師的喉嚨沒有什麼區別。
最常用的武器是刀子和錐子。
用刀殺人最簡單,也最有效。那些血很麻煩。更麻煩的就是攝像頭。殺手不能免費殺人。如果讓我找到攝像頭的發明者,我不介意免費殺他。攝像頭讓我必須進入屋子裡殺人。一度時期我很厭倦這個職業,渴望自己被捕。
於是我在目標的屋子裡儘可能地停留很長時間,而不是像初入道時候那樣匆忙下手匆忙逃離。消磨時間的方式基本上只有一個:我把目標麻醉或打暈,然後仔細地把他捆成一團,讓他無法動彈,再把他拎到衛生間里,在浴缸或馬桶上,切開他一條比較細的血管,讓他的血在半小時里慢慢流光,這樣,他的血就不會噴濺得到處都是,不會沾在我的衣服上,也不會讓我踩到。最後我把他拎回床上,這時候他變輕了很多,做成躺著睡覺的樣子。掃尾工作就是把我接觸過的所有地方都清理乾淨,然後坐下來休息一下再離開。我心裡隱隱地希望,在這樣耽誤時間的過程里,會有人來找他,會敲門或開門,會打他的電話,然後發現我,抓住我。但是一次也沒有。沒有殺過人的人,都以為殺人的時候血會到處噴濺,第一次殺人的人,通常也會把血弄得到處都是。我也不例外。
後來消磨時間的時候,我曾把一個人跟兩根拖布綁在一起,讓他變成一個直挺挺的棍兒,然後把他放在廚房檯面上,把他的頭壓在水槽里。起先我想把他淹死,後來覺得淹死他時間太短,就拿了一把廚刀,把刀尖抵在他的鼻樑側面,慢慢地刺進去差不多10厘米,刺穿了鼻竇和口腔,讓刀子停在那裡沒有拔出來,血流進他的口腔,然後被他從嘴裡吐出來,流進水槽底部的下水道,直到他不叫了,也不再抬頭(抬頭是他唯一還能做的動作,我沒有固定他的脖子),我才慢慢把刀子拔掉。他的血都進入了下水道,檯面上都沒有。但是這樣的過程也不能給我任何刺激,雖然聽上去是一種創新,實際操作起來非常無趣。
你問我作為一個殺手有什麼感受,我告訴你,唯一的感受就是厭倦。
我打算改行去看大門。~根本上說,是一項特別的職業而已,而且……入行要求並不高,電視上報道的算是策划過的殺人事件都勉強算是。當然,真正的高手可是連鄙視他們都懶得費勁。
要說體驗嘛,累!哪有電影里一個人衝上去雙手飛舞子彈拐彎啊!什麼荒野飆車玩命追逐啥的。真到這樣離死也不遠了,真當部隊是白吃飯的么。在行動之前需要充足的準備,行李、身份、路線、環境連掃地大媽都得注意一下是不是會干擾自己。一個完整的計劃耗費了大量的時間。畢竟性命攸關又不想當刺客殺了就回不來是吧。
還有就是控制感情,畢竟你乾的不是什麼好事,縝密的籌劃能力、面對敵人的鎮定、還有逃脫時的從容都是必須的,否則很容易露出馬腳。另外,對待死亡不能恐懼。
其實每個人專精都不一樣,有網路支援,有主槍械,有專精化學生物,有主管後勤,我們中間還有一個專心寫小說的,愛幻想的人通常都能有很不錯的點子。一個優秀的殺手都是各個行業的頂級。不必什麼都會,組織會根據目標選擇是誰執行任務。
哦對了,說到組織,其實這是一個很有愛的大家庭,很難相信不是嗎,畢竟我們就這麼點人。武器方面開一個小槍械鋪就足以隱藏了,有合適的人合適的目標可以通過網路交流,我們可不是只有一個看得見的網路。
當然,這一行的福利還不錯,玩命的賺錢多嘛,免費領略世界各地風光,還有五險一金。
其餘的還有什麼呢,就像我開始說的那樣而已,一個特別的職業而已。大家就像一個團隊一樣為了一個目標工作,不是嗎?No women no kids.
不答對不起我ID系列【如果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在下面評論吧,如果我還活著,我會幫你們答疑的】
每天睡眠並不規律,我常常在夢中醒來,那些死在我槍下和毒藥中的男人女人像是跑馬燈一樣出現在我的大腦,他們笑或者或者哭、憤怒或者瘋狂。唉,不過,誰關心呢?死人而已!都是為了生存,死亡只是手段。8年前,我從軍隊退役回家,沒有工作只有部隊補償的幾百萬人民幣,不夠花銷。部隊的領導以私人名義聯繫上我並安排了一項刺殺任務,作為回報是1000萬人民幣和在美國的一個新身份,我接受了。以前的任務我總喜歡用STZ,這是部隊儲備最豐富的藥劑,不過那次我用的是 N-Nitrosodimethylamine,只是因為恰巧手中還有一點,我放到了目標的酒杯,藥效在3個月後。不過那次的任務我確實處理的不夠好,被攝像頭拍下了,但發現我的倒不是JC,而是另外一個殺手組織。隨後的兩個月我一直在被追蹤調查,不過他們奈何不了我。這裡是我的土地,我了如指掌。所以我也沒有去美國,而是在中國各地旅遊躲避追殺同時執行任務。對的,我開始成為你們說的殺手。職業殺手的日常生活並不像美國電影或者你們想像中的那樣,我接手的任務並不多,大概半年一次,最長的任務時間間隔是1年,中國的槍支管制也相當嚴格,我平時並不帶槍,只是在有需要的時候在黑市購買,任務完成之後立即處理掉。能夠不見血就盡量不見血,保持低調總能夠讓自己活得久一點吧。沒有任務的時間我會在各地旅遊,每個地方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期間會保持鍛煉和新聞閱讀。其他的倒和普通人一樣。吃吃喝喝玩玩耍耍。目前指派我任務的仍然是我以前部隊的領導,我們通過知乎回答中的暗語保持聯繫巷子里傳來幾聲狗叫,這個季節c城悶熱得很,即使床頭老舊的電風扇整夜不息的搖頭也於事無補,儘管如此,身側的男人依舊鼾聲如雷。我最喜歡他這一點,想睡就睡,還能一覺到天亮。
還有一分鐘那幾個人就要翻進院里,我輕手輕腳摸出床底夾在舊拖鞋中的槍,出門時順手拿下櫃頂廢箱子里的消音器,一邊組裝一邊走向院子里。 殺人殺多了其實也就麻木了,開槍時我在思考為什麼派來的人總是要從東邊那個角翻進來?其中有個傻逼摔下來時還砸壞了牆角男人種的一株黃瓜。我沒給他們開槍的機會,噗噗幾聲事畢,一隻只的拖回巷口的黑色麵包車。車裡還有一個,嚇得渾身哆嗦,由於沒搬完人,我開槍廢了他一條腿防止他跑路,他求我饒命,我說江湖規矩,錢給我,帶著屍體滾。 凌晨兩點半,我提著兩箱子錢埋到院子東邊的雜物堆里,在葡萄架下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抽著槍回屋。 大概是完事後我略顯放鬆,床上的男人被我的腳步聲弄醒了,迷迷糊糊問我,「老婆?你去哪了?」 「沒去哪,熱醒去洗了把臉。」 男人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嘟囔: 「等我下個月攢夠錢咱就裝空調。趕緊睡吧,明早還得起來擺攤。」 我鬆口氣把槍塞回床底,躺下繼續眯眼,巷子里的狗還在叫,床頭的電風扇還在吚吚啞啞地搖。 我知道我總有一天要死在某個人手裡,但總歸不會是今天了。————————————————————————
沒有想到我懷孕了,真是意外。男人終於裝了空調,我也不再跟著出去擺攤。
今天他出去得早,飯菜做好了給我保溫好。說實話,他真的丑,我睡過的男人里他是最丑的,做起來好似一頭髮情的公豬,雖然我認識他前就整了容。唉,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玫瑰了。不過孩子得像他,丑點沒關係,這樣他以後帶在身邊才沒人說閑話。
肚子大真不方便,但是認識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我還可以應付。科學家都說,孕婦也該運動運動嘛。桌上的手機在振動,我放下手裡的半截黃瓜,
「哎,老婆,王大嫂說路口菜市賣西瓜的大甩賣,你要不要去買幾個,一會我騎車過去拿?」男人的聲音,討好又深情。我還能說什麼,只好換上帆布鞋,帶著包出門。
也許,懷孕讓我運氣用完了。剛拐出小巷我就看到了熟人,笑容滿面,大金鏈子在脖子上閃閃發光。
我伸手就給男人撥了個電話,「老婆,你買好了?」
「我要吃城東的鴨脖和泡腳雞爪。」「現在吃?不然明天吧?太遠了。」「去買,我就要吃。」男人唯唯諾諾地答應著,我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小玫瑰成大肚婆嘍~」他慈祥的笑著,走過來點了一支煙,拿煙頭就要點到我的肚皮上,我卡住他的手。
「誰是小玫瑰,小你媽玫瑰。」是的,2013年之後,我們就把任務通過知乎來發布了,之前的平台我還得保密。 其實殺手是一種被美化的形象,我自己都知道,我們是一群亡命之徒。會惡意的掠奪別人的財產和生命!並沒有像電影里那沒瀟洒,而我們殺人手段大都很粗糙,也並不會有什麼嗜血般的快感,,我們比任何人都明白生命的脆弱。讓我來解答一個困擾你們很久的問題:我們如何逃過所謂委託發布榜的反偵察的 其實答案很簡單,我們只做固定熟人的生意。當其他的人通過委託榜發布委託的時候,我們就會警覺和撤離 我現在是上海某富豪的簽約殺手,大多數他要我做的只是一些威脅的事,幾乎不傷人命。我們與小混混不同的是,我們為了錢什麼都做,從不做多餘的事,,而且殺手組織不會接受報名,他們只會自己發掘有能力的人,然後總有辦法讓他變成殺手
第一次殺小白鼠的時候 我那個豬隊友看著力氣挺大的但是卻沒有一下子搞死它然後它就掙扎扭曲很痛苦
我瞬間哭了 嚇到了實驗室的其他同學包括無辜的老師我說太不忍心了 然後抽泣抽泣再抽泣第一次殺牛蛙 可能是因為太丑了所以有點難過不過沒有哭
第一次殺兔子 因為前兩次殺小白鼠和牛蛙的經歷我已經不那麼難過了 一針筒空氣打進血管不夠再來一筒
game over用了game 可見我已經變成一個壞蛋了後來我們小組的兔子都是死在我手上的殺個人算甚麼嘛!
我殺的人最便宜六萬六,最貴滴二十萬!算什麼?光殺個人誰不會,殺完了你得不被逮了。我村裡人都打聽我在外頭做的什麼買賣,我能告訴他們么?我供孩子上學,上的是最好的學校。我能讓人知道這個錢是打那裡來么?知道了准瞧不上我兒子。我就不告訴,就說做大生意。
上回弄死那個人,小島上的,麻煩。有人給錢要他死,我也不問為啥。就是人在島上麻煩,還是個小島,廢腦子。我管人家多要了兩萬塊,找著道上的給我送過去,一萬塊錢給他封口,給了這個錢,他就不敢說啥了。他說了,也得把他逮了。我那天早上就找到那死人。是個老漁民,比我歲數大!就是太瘦,我廢不上多大勁就能給捂死。想不到,想不到,那死人力氣好大。我只能捅了他兩刀,這就麻煩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只給他拉到船上,那狗日的裝到袋子里還動。我敲了幾下,終於死了,命真硬。我給他綁了石頭沉海餵了魚。又給那狗日的一萬塊洗船。
他媽的這死人沒事和有錢人扯個什麼?人家給我的錢,夠他賺一輩子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