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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哭聲》結局該如何理解?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死了那麼多人,就這樣完了?


扔石頭的人是無罪的,天使不一定有翅膀,但天使一定是無罪的,惡魔不一定有獠牙利爪,猶大是善於欺騙的。

表面上是在民間薩滿信仰的詮釋,而事實上則是包裝在驚悚里的聖經故事。

從電影的細節里可以看出死去的人家裡都做過巫師的薩滿祭,甚至是剛剛做完祭祀的人家裡也發生了滅門慘案(投井),這個從電影的敘述裡面裡面是交叉的,而事實上是在鍾久家裡之前。說明了祭祀沒有正面效果。

那麼我們只能相信這個祭祀是為了幫助日本人迫害小女孩。

因為在基督教文化信仰的國家裡,家宅是受到神的保護的,如果未受邀請,惡魔是無法進入的,所以巫師取得了家人的信任,用祭祀把日本人的力量延伸到家裡。

信而巫師的祭祀被打斷,後面無名女子得以重新建立神明的保護(結界),所以後面巫師想進入家裡的時候會被結界傷害,也是如此。

由前面扔石子的(聖經里扔石子的是無罪之人)還有布置結界的這一點,我相信女子應該是天使,她之所以穿著受害者的衣服,但是從《地獄神探》里加百利手上綁有很多死去的人才會有的姓名手環,我相信這是天使與自己保護的人建立的一種聯繫:因為我無法保護你們避免傷害,所以我只能背負著你們活下去。

無名女子跟日本人前幾次都較量過(片首也出現過的植物,以及巫師的法陣),而日本人因為有巫師的幫助無往不利,所以天使日漸衰弱,皮膚都變得慘白,導致自己無法跟逐漸強大的日本人抗衡,只能通過說服受害人相信自己跟上帝曲線救國。

套用浮士德裡面的一句話

「凡是堅持不懈者,到頭吾輩均能救」

可惜的是鍾久最後還是放棄了相信女子,選擇了惡魔。

女子所能做的,也只是拯救鍾久,阻止日本人吸收家中人的魂魄,因為那個時候家中的不幸已經發生,但因為結界的存在,魂魄還留在家中,但當鍾久闖入結界之後,日本人得以吸收他們,進而完成自己的魔化。


小俠在中學時的一些考試中,有時會發現有些選擇題,老師會別出心裁地加上一個選項叫做其他,後面再加上一個由於填寫開放式結果的橫線。而對於《哭聲》這部電影的結局而言,給我的感覺就跟這種題型一樣,不是非A即B的選擇,看似全程都在參與的角色們,未必是真兇。

這裡我們所指的真兇,是說對鍾久的女兒孝真產生直接影響的那個角色,也是鍾久在整部電影中一直追查的那個使女兒患病不愈並伴隨各種異常表現的因素。網路中一些流行的說法,就是不是日本人就是白衣女子,我們似乎在導演的一些剪輯手法中莫名地將兩個角色對立起來,但我們都沒有明確的證據,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如鍾久犯的過錯一樣,都是懷疑。

先讓我們回顧一下三位對劇情走向起決定性作用的角色:日本人、白衣女子、日光(按出場順序排列)

先從最冤的日本人說起。正如小俠第二篇的內容所說,日本人並非壞人,只是人們因為懷疑使他成為了結尾的樣子,造就了一個惡魔。小俠也參考了很多權威影評及導演接受採訪後的實際解讀,證明日本人並非惡徒的說法,不過對於施法傀儡用於復活還是報復這裡小俠還是堅持復活傀儡只是出於報復,並非想要索人性命,因為從門口的那個開膛黑羊開始,日本人已開始逐漸向惡魔轉變,到結尾的狀態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所以小俠認為這是轉折點。日本人因為謠言收到村裡人的懷疑,同時白衣女子也堅信此說法,在後面日本人用黑雞施法的段落中,白衣女子的誤會加深,確信日本人就是罪魁禍首,以致差點要了日本人的性命。日本人在全篇中被所有人誤解(包括日光),最終導致了自己百口莫辯只能接受悲劇命運並轉化成惡魔的結果。

影片中戰鬥力最強,也最能添亂的非白衣女子這個女鬼莫屬了。首先是將日本人的謠言鞏固,然後是對日本人加以傷害,結尾處還對主角的選擇產生嚴重的干擾。但這裡要說的是,白衣女子一直是好心,的確如她所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鍾久一家,甚至保護谷城的居民。但是,因為對日本人的誤解,使她將矛頭偏激地針對在這個無辜的日本人身上,而沒有發現真正作亂的野鬼。最後她所安排的陷阱,以及保全鍾久一家的做法,到頭來還是沒有奏效,一番苦心付之東流,那一刻的絕望,演員拿捏得十分到位。

全片中最腦殘,最苦逼的就是日光了。說他腦殘,是因為他的目標鎖定全部是在自己的目光範圍之內,不是這個就是那個,這也跟大多數觀眾犯的錯誤一樣。先是針對日本人,而後被女鬼攻擊又反過來懷疑白衣女子。有日本人真兇論斷的影評人說,日光與日本老人是一夥,他們都拍照,都穿同樣的褲衩,作法方式都用雞做祭品等等,但這也只能說明他們手法相似,跟他們巫師的身份相符,並不能證明是正是邪。不過,日光的言行倒是整個電影最後一段劇情反轉的關鍵,因為觀眾們一直是跟著他的判斷在走劇情。

下面小俠對這場誤會做個總結,首先是一個女野鬼附身在鍾久女兒身上,而日本人是最大的懷疑對象。日光前來施法,為孝真驅邪,而日本人利用死者變成傀儡報復也好,超度也罷反正與孝真的病情沒有絲毫關係。而此時白衣女子看到了日本人施法的一幕,誤以為他正在與日光鬥法便通過超自然力量進行阻礙。後面當自己要進入鍾久家時,白衣女子擔心日光誤闖破壞了陷阱,於是將日光趕走。然後日光就順理成章地調轉矛頭,指向了白衣女子,雖然白衣女子是鬼沒錯,但是她也並非壞人。三個角色其實起初都是好心幫助鍾久一家,然而因為誤會導致彼此之間懷疑,認定對方是罪魁禍首,才使得觀眾們看上去覺得很亂。

最後的隱藏BOSS,就是附身孝真身上的到底是誰,她的身份我們不得而知,片中也沒有具體闡述,小俠在這裡只能大致給大家畫一個像出來。

兩次孝真十分異常的暴食,都代表孝真已被野鬼附身。這一段落讓小俠想到了鄭秀文與劉青雲合作的那部《左眼見到鬼》鄭秀文被吃貨女附身的橋段。

鍾久一直在追問孝真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附身孝真的女野鬼給出了這樣的回答。真相,真的不過是一句證詞,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說,並相信,於是就成了他們所相信的真相。而這裡也證明,此女鬼是生前蒙受了巨大的冤情,才陰魂不散。

半夜鍾久查看孝真的筆記時,發現了很多代表內心陰暗的塗鴉。而當鍾久掀開女兒衣服,查看女兒皮膚病情的時候,孝真的反應,也表明此野鬼是女性,並且生前遭到了侵犯,才會對掀衣服作出十分過激的反應。

綜上,真正附身孝真的女鬼,是生前收到侵犯並蒙受不白之冤,受害事實並沒有真相大白的女鬼。而正是這個大家認識之外的女鬼,讓全篇的角色之間互相懷疑對方,迫害對方,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結局。最終結尾還是給了鍾久一個機會,其實不管附身孝真身上的鬼是誰,白衣女子布下的陷阱都是有用的,只要那野鬼殺人之後從孝真身上脫身,白衣女子就會抓到她現形,到時真相自然會大白。然而鍾久並沒有等到那一刻,他走進門後,門口的辟邪骷髏花凋零,代表著陷阱失效,女野鬼悄然脫身。而孝真,卻只能魂飛魄散一般獃獃地坐在門口,一如第一個案子坐在門口血肉模糊的受害者一樣。

全篇情節錯綜複雜的核心因素就是互相之間的懷疑,所有人對日本人的懷疑,日光對日本人和白衣女子的懷疑,白衣女子對日本人的懷疑,日本人對人性的懷疑,交織在一起便形成了全片的故事發展脈絡。然而可悲的是,所有人的懷疑都只是人性的缺點,並沒有實際的證據,這也正是我們看過此片之後最應該反思的地方。

作者:頭條號 / 影遊俠

鏈接:有一個選項叫其他——《哭聲》影評最終章

來源:頭條號(今日頭條旗下創作平台)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商業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非商業轉載請註明出處。


《哭聲》作為一種類型片,它就像是羅泓軫寄給迷影人的一封黑色情書,用極強的互動性和解讀性與人們調情。對於普通觀眾,它則像一張考卷,從頭到尾的疑雲讓人們在迷惑中對自己的答案猶豫不決,甚至「惱羞成怒」。在重重陰雲里,一個小村莊,一樁樁靈異慘案在接連不斷地發生。一位警察作為受害者,也是引路者,讓我們隨著他一起捲入了這場噩夢中。

一般情況下,所有電影中的人物都有著具有善惡性的正反派之分,就算一開始不揭開謎底,但就像《一級恐懼》和《非常嫌疑犯》一樣,導演到最後也會用反轉的形式讓真正的反派現形。而在這部電影里,就算完完整整地看完了全片,觀眾們也會一念之間讓電影中的三個關鍵人物在「天使」與「魔鬼」之間搖擺。這三個人物是:

外來者日本老人,無名女子,韓國薩滿巫師。

日本老人既可能是救人的薩滿也可能是夥同他人害人的幫凶和魔鬼;無名女子既可能是村民的守護神也可能是禍害村民的女鬼;韓國薩滿既可能是拯救者也可能是騙取錢財的元兇。三個人物,如有一方有所變動,那麼整個劇情就要重新進行梳理。有趣的一點是,導演羅泓軫故意模糊了電影的邏輯性,以至於觀眾們在每個答案上都無法確定,最終,揭開真相的意志又會無奈地回歸到混沌之中。

電影里開放式結局是近年來日漸流行的一種情節設定。《盜夢空間》,《禁閉島》,《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等類似電影,觀眾看完之後,都會對它們有不同的解讀。這種多元開放式的電影情節創作手法,不知為何,總能讓我想起來物理學的一個分支──量子力學。量子力學有一個經典的思想實驗,叫做「薛定諤的貓」。一隻貓,在盒子里,以一種既是死又是活的疊加狀態存在,只有當觀察者參與,打開盒子去看那隻貓時,它的狀態才能在生與死之間確定。這隻貓為何同時既生又死?因為在真實的現實生活中,量子便是以態疊加的形式存在,當觀察者存在並去觀察它時,它的狀態才能確定。那隻貓,就存在於由量子衰變而觸發產生毒氣的盒子里。而雙縫干涉實驗又證實了一個量子可以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所以科學家們在糾結為什麼我們看到的是活貓而不是死貓時便得出了這個結論:我們只是存在於貓為活的那一個世界裡,貓為死的那個現實也存在,只不過是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

回到電影,那種多元化的解讀同時存在又成立的狀態總能讓我聯想起那隻薛定諤的貓,我們打開盒子看到了生,同時又不能否定它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的死。而《哭聲》與其他二元開放式電影不同,羅泓軫用三個關鍵性人物在善惡之間相互糾纏,彷彿產生「三體問題」,我們一遍又一遍的分析梳理,但仍舊會陷入迷茫的混沌之中。這一次,我們不是站在「生」或「死」的哪一邊,而是真正地陷入到了「生」與「死」同時存在的那種混沌狀態之中。現在,我們好像和那隻貓一同被關在了封閉的盒子里。

很顯然,就像某種抽象化作品,《哭聲》這部電影是那種作品本身意識超出作者意識的影片。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導演親自出馬也無法把電影的全貌告訴觀眾。所以,與其說我們要弄明白電影要說什麼,不如說我們自己看到了什麼,選擇去相信什麼。現在對於《哭聲》,已經有大量的解讀文章出現,而似乎每種版本都有著自己的邏輯和證據,或是歷史淵源,或是鏡頭邏輯,或是關鍵線索......而我,想從最「牢固」的一個邏輯線索上向周圍延伸,去窺探故事的全貌。

這個關鍵線索便是,黃政民扮演的韓國薩滿巫師。

韓國薩滿,如果是惡人,他便是勾結日本老人先荼害村民然後以驅魔為名去謀利的兇手。如果他是善人,他便是請來驅魔的拯救者。之所以他的邏輯線最牢固,是因為不管他是善是惡最終他都要救人成功才能達成自己的目標。毋容置疑的是,作為惡人,如果驅魔失敗,他便無法以此謀生,作為善人,驅魔失敗,更非他所願。所以,在那場「鬥法大戰」上他是真的在拯救鍾九的女兒並打擊人們口中的惡魔,日本老人。而他為惡人這個人物走向,人們基本上會把他與日本老人聯繫起來。韓國薩滿與日本老人有幾處相同點:1,同為薩滿身份。2,都穿著日本服飾「褌」。3,都用相機拍攝了受害人的照片。

日本老人是惡是善?從開頭到結尾我們都很容易相信他是惡人。但仔細想一想,我們能找出真實的證據嗎?他作惡的形象首次出現時是在鍾九同事的口述內容里,再次出現是在鍾九的夢裡,之後他都沒有直接作惡的表現,就算最後他以魔鬼的形象示人但也沒有做出惡的行為。所以,我的推斷是,日本老人是好人,他是薩滿的身份,他也在救人。日本老人在「鬥法大戰」里的做法,是為了阻止車裡的那位受害者變成喪屍。

那麼韓國薩滿與日本老人的相同點該如何解釋?1,身份相同。沒有解釋的必要。2,都穿著「褌」。薩滿教作為原生性宗教是一種可以融合其他宗教神靈的宗教,那麼穿著日本的「褌」也是一種未嘗不可的事情。3,都用相機拍攝了受害人的大量照片。這個相同點,是最容易誤導觀眾的「誘餌」,因為它似乎在暗示韓國薩滿是一個有著某種陰謀的惡人。但我的觀點是,這只是證明了韓國薩滿與日本老人都在觀察、記錄和研究村莊里的靈異慘案和受害者。韓國薩滿有那麼多受害者的照片,只能證明他事先便了解了村莊里的情況,之所以他在前半部分沒有出現,是因為利益二字。他是為了錢才肯出馬驅魔。所以,韓國薩滿是一個有著功利心的人,但並不是整個事件的元兇。而從第三個相同點的推斷來看,日本老人的對慘案的觀察記錄,對受害者的作法驅魔並不受利益驅動,這再次把他推向了「天使」這一邊。

所以,我的推斷是,日本老人是好人,韓國薩滿不是兇手,前者是純粹的拯救者,後者是有著功利心的拯救者。

第三個關鍵人物,我們來看無名女子。從結尾來看,她似乎是拯救者的的對手,韓國薩滿在她面前不堪一擊。在日本老人作法失敗和被迫跳下山崖時她也都曾出現。但她面對兩個拯救者的態度很不同。無名女子以強者身份出現在韓國薩滿面前,並把他整治的很慘。面對日本老人的時候,她身在遠處以一種較為弱勢的窺探者的身份出現。為何如此?

現在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看日本老人與韓國薩滿的不同點:1,初心不同,前者行善,後者為利。2,水準不同,前者只針對受害者作法,後者曾判斷失誤。3,國籍不同,前者是日本人,後者是韓國人。

而無名女子態度轉變的關鍵點就在第三個不同之處。她目睹了受害者(韓國人)被害的現場,她身穿受害者(韓國人)的衣服,知曉鍾九(韓國人)恐怖的夢,還擊潰了韓國薩滿(韓國人),而對待日本人時卻只能在言語上去煽動人們相信他是魔鬼。看到這裡,大家不知是否意識到,我從來沒有把無名女子稱作兇手或惡魔。那麼她到底是誰?

通過我的雙眼,我看到,無名女子能用「超自然力量」影響到的始終是韓國人。

我相信,每個人,能夠影響自己的始終是自己。

電影里整個村莊閉塞落後,謠言輕易被人相信,執法者違法,並帶頭犯法,面對被日本人野蠻侵略的曾經還有極強的陰影,甚至會把日本的拯救者當成元兇和魔鬼。這麼看來,真正的魔鬼和兇手似乎不再模糊。

現在,開始定奪無名女子的身份。無名女子在最後也在拯救鍾九的女兒,她讓鍾九在雞鳴三聲之後再回家。鍾九沒有做到,最後女兒殺了奶奶和媽媽。如果鍾九在雞鳴三聲之後回家結局會如何呢?從畫面的交待上來看,慘案還會發生。這麼說來,無名女子很像是一個沒有實際作用的拯救者,儘管她的出發點是善良的。導演曾說過,無名女子,其實是村民們的守護神。

用我的話來說,無名女子更像某種集體意識的表現。

她代表了那個村莊的人或某類韓國人的意識。這類人盲目,愚昧,守舊,執法知法犯法,因自身問題無法自救,把外來的拯救者當成魔鬼。最重要的是,這類人,沒有信仰。在電影中無名女子或許是一個具象化的守護神,但就算是,也是一種病態化的守護神,她與村民身份相通,並相互影響。

如果說電影開頭的「毒蘑菇事件」是魚餌,那麼信仰的缺失便是讓事件惡化,鬼怪出現,讓魚致死的魚鉤。在現實生活中羅泓軫導演信仰的是基督教,但在電影中,基督教一直處在一種失聲的狀態。神父的助手副祭雖然出場,但扮演的卻是翻譯的身份,而且是以絕對弱者的形象示人。在電影后半部分,我們甚至會懷疑他是否堅信自己的信仰。當鍾九向神父求救的時候,神父並不相信鍾九的所說所聞,好似他與鍾九他們處在兩個不同的現實當中。神父讓鍾九選擇去求救醫生或巫師。這位年長的神父雖然看似無能,但只有他在電影中讓我們看到了真實理性的現實。他,可能才是身處噩夢之外的正常人。為什麼?因為信仰二字。

信仰,作為一個人靈魂深處最重要的精神寄託,它會影響你的三觀,影響你所看到的世界,決定你如何處事做人。如果信仰缺失,那麼一念之間魔鬼便會在你身邊出現,自己被迷惑,天使被視為魔鬼,甚至自己最終也變成了殺人行兇的惡魔。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自救便是救人,無法自救,便有可能傷害他人。在電影中之所以薩滿巫術最終也沒有成功,是因為它的指向意義並不是人的自我信仰,對受害者來講它只是一種具有單一功能化的治療手段,它的力量由外人施加,但治標不治本。

那麼,面對世間苦難,我們該如何自救,或許才是電影所拋出來的問題。

文章的最後,問題的答案,也許就在電影開頭與結尾出現的《路加福音》24章37-39節的內容里:

他們卻驚慌害怕,以為所看見的是魂。

耶穌說你們為什麼愁煩,為什麼心存疑念呢?

你們看我的手我的腳,就知道是實在的我了。

摸我看看,魂無骨無肉,你們看,我是有的。

......

假如復活的耶穌站在你的面前。

他的話,你是否會相信?


如何評價韓國電影《哭聲》? - 知乎用戶的回答


原文重思善惡的彼岸:從《哭聲》的拍攝動機和立意到「上帝死了」(哭聲)影評

看過《哭聲》的觀眾最糾結的問題之一便是無名女和日本老頭孰善孰惡,也曾經不乏有人指出導演在兩篇不同的訪談中《哭聲》劇組戛納電影節間專訪,導演親自解釋角色設定(哭聲)影評,《哭聲》導演羅泓軫與電影評論家李東鎮的映後對談(哭聲)影評給出的信息看起來似乎有所矛盾,以至於構成角色理解上的羅生門,甚至有被指為是導演挖坑太多來不及填好之嫌。因此本文的目的不是為了像其它幾篇影評那樣陷入這種形而上學的爭論,畢竟究其本因是源於導演的意圖恰恰就是要用生死模糊片中的善惡對立和信仰的存在-虛無(這在後文會剖析這種用意的原因)。本文試圖弄清的是這樣一個問題:導演的拍攝動機和立意是什麼,訪談中導演有哪些考慮是觀眾可以確定並隨之深入理解本片主題的?只有把握這兩點才能談得上揣摩導演的用意,否則任何過分的解讀終歸是可疑的。

其實導演在兩處強調了自己對善惡的看法:

1.在訪談《哭聲》劇組戛納電影節間專訪,導演親自解釋角色設定(哭聲)影評中導演就已經在角色設定中談到善惡區分並不絕對:

「羅泓軫:在準備階段,選擇拍攝場地,定在了谷城(與哭聲韓語同音),有著獨特的風光、氛圍。(涉及劇透)對我來說片中千禹熙的角色是神,可以是守護神,也可以是地方神靈,東方的信仰中善惡並非絕對,要結合當地水土特徵,表現這種神性或靈性,我是覺得千禹熙這符合表達這樣多變角色的特質。」

請注意導演已經說明即便無名女是神,其善惡都並不絕對,也就是說如果觀影時執意認為無名女是天使,那恐怕恰恰是追求一廂情願的理解罷了。

2.在訪談《哭聲》導演羅泓軫與電影評論家李東鎮的映後對談(哭聲)影評中,導演直接道出了拍攝時的深層次動機:

「A:……我的確想在電影里表現基督教和聖經的某些方面,但其實我更想講的是關於受害者的故事,重要的是受害者之所以是受害者的原因。我想了解的不是受害者之所以受害是因為加害者在某種心理狀態下因為某種原因做了某種事情導致受害者受害,而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受害者受害?而這一點卻是不可知的,這讓我十分震驚,這個問題甚至讓我思考人類存在的理由。人的存在分明是有原因的,但存在的消失卻是沒有理由的,這讓我很想不通。如果消失沒有明確的理由,那麼存在是否還有理由?我認為人類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繫的,所以我就想問神,比如,啊上帝,您的善與惡正在被人質疑,您存在的理由正在被人懷疑,我認為您應該站出來證明您的存在,來解釋一下這些事件。我認為千禹熙扮演的角色就是這樣一個提出問題的人……」(提問的方式像克爾凱郭爾)

導演繼續在後面回答道

A:在創作電影的階段,考慮到存在和消失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很大的局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寫下去,也看了很多的書,因為是和神有關的部分,我覺得憑我的一己之力是無法完成的,所以我去拜訪了很多神職人員,向他們提了很多問題,為了儘可能得到多樣的解答,我去了尼泊爾、日本等很多地方,但是從他們的回答里我能感受到的就是,現存的宗教真的很完美,儘管世界每天都在變化,但是聽這些神職人員給我的回答我就覺得世界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我無法承受。後來在伊拉克有人被殺害,有人問「他為何會死」,有人對此給出的回答是,「不讓去的地方偏去,不讓做的事情偏做,讓無辜的人成了殺人兇手」,真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在電影里我想表現出這種感覺,所以讓無名說了類似的話。

可以說上述話語簡直道出了導演的心聲,導演的邏輯可以概括為鏈條:存在的消失沒有理由→存在的消失(在神明的安排下)就充滿了偶然性和任意性→某個人能否繼續存在下去就充滿了偶然性和任意性→人的存在沒有理由。導演對「存在-虛無」這種偶然性和任意性和的困惑也可以用類似方式表述為「我想了解的不是硬幣被拋出後之所以正面朝上是因為存在朝上的概率導致出現正面朝上的結果,而是為什麼偏偏這一次呈現的結果是正面朝上?這一點卻是不可知的……」注意,導演說到千禹熙扮演的角色是提出問題的人,而不是回答問題的人(這在下文會討論這種設定和劇情發展的關係)。當然,「存在沒有理由」不代表人就無法存在了,存在可以脫離這些理由,這就是存在主義的核心。

如果承認上述兩段表達的看法才是在導演紛亂的訪談中能夠被抽離出並確定下來的,那麼帶著這層判斷再回過頭來看就能夠了解導演模糊善惡的用意,實際上就可以發現這一切早已和他在拍攝時的疑問「人的存在是有理由的,存在的消失卻沒有理由」建立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人的存在有理由,但存在的消失卻沒有理由」,這個問題其實是指向他所處的基督教文化,在這種底蘊文化中,存在的理由是以造物主的安排為前提,存在的消失則充滿偶然性和任意性,相應的善惡觀有個類似的結論,即強調「善是有原因的(善的根源被定義為上帝),惡卻是沒有原因的」(暫且不論「原因」的歧義可能指代cause或reason,這種善惡觀暗含的道德觀即是:教導「惡沒有原因」來斷絕人類作惡的理由),這種善惡觀在邏輯上是為了防止人們根據惡的存在來否定上帝的存在,這可以追溯到奧古斯丁討論「善惡」和「上帝存在」的著名論證關於上帝——Problem of Evil and Determinism - 我們眼中北半球最好的哲學筆記 - 知乎專欄。然而正是這樣一種倫理觀,使人沒有充分的餘地去反思惡的根源是什麼,更不會仔細考慮「惡的根源是善」這樣的可能性(例如《狗鎮》展現的故事),若用圖來比喻這種形而上學的善惡觀,這就好比一條射線以某點為端點輻射出去,端點象徵上帝作為至善之源,在射線的任何一點上只要不是端點本身就代表著有罪,離端點的距離越近就越善,反之越遠即表示越惡,由於射線呈無限輻射狀因此意指「惡沒有根源/基礎」(尼采將基督教善惡觀對「無限性」的這種依賴歸咎為猶太人邏輯的必然產物,事實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的確也沒人想到要反思什麼叫「根源/基礎」)。對基督教善惡觀的這種不滿早已在愛倫 坡的經典小說《黑貓》中有所提及:「哲學上並不重視這種邪念,不過我深信,它是人心的一種原始衝動,是與人類須臾不離的一種基本心力,或者不妨說情緒。正是它,直接決定了人類的性格。」

惡的根源是否可能為善?這同時也是個古老的倫理學之問。倘若我們把「生死-善惡」這組對偶進行比較,便很容易意識到導演的這番疑問在片中意味著什麼。如果說沒有生也就不會經歷死(「死的根源是生」),那麼以「生死-善惡」類比便讓惡的根源問題有了解答,即表明「存在的消失「也就並非像基督教善惡觀暗示的那樣無理可循,要麼便是存在主義所認為的「存在(state of being)本身沒有自圓其說的意義可言(存在高於意義)」。事實上,尼采當年在《善惡的彼岸》中正是以這個思路質詢基督教的傳統善惡觀。

由此再來反觀無名女的設定,正如導演所說她是負責提出這個問題的關鍵角色。沒有什麼比讓一個多變的爭議性角色來拷問眾人更能表達導演的困惑了(這道理類似於在一些經典影片中讓反派說出極具爭議性的經典台詞),可以說導演對該角色的設定不可謂不用心良苦。無名女在歷史上曾經陰錯陽差地成了受害者,她死後不解為何自己偏偏是受害者,於是將這個拷問帶給了其他受害者。需要注意導演暗示「東方神靈的善惡並不絕對」就意在暗示守護神也可能會給別人帶來傷害和痛苦,這就像庫布里克的《閃靈》里印第安人的鬼魂是當地守護者但依舊不會放過機會報復傑克一家人那樣,在這樣一種解釋下日本人生前本來心存善念卻遭遇無名女的報復也就賦予了東方輪迴觀的含義(曾有影評談到導演剪掉的一個片段表明日本人的護照是日據時期的《哭聲》圖解:80個劇情要點全解析(哭聲)影評,但這其實並非像影評說的那樣他是亡魂,更恰當的解釋是日本人的存在是作為昔日日寇亡魂的輪迴,否則其本身若只是亡魂的話何以還需拚命躲避鍾久他們的追打併在摔下山崖跌斷腿時疼得如此齜牙咧嘴撕心肺裂?)。

另一方面,一些人簡單根據無名女的舉動重現了「扔石頭」和「三聲雞叫」的《聖經》典故就判定她是天使,這反而顛覆了基督徒的認知。首先尤其不能忽視的細節是無名女作為本土文化的神靈顯然不會受洗過,何況從她施法的道具是「金魚草和骷髏花」就可以確定她本就不信基督。「扔石頭」即是一個異教徒在用基督教的方式自證無罪,利用「三聲雞叫」的做法在基督教看來更無異於「盜用基督的神跡」,要知道在教義中「一個異教徒盜用基督的神跡展現給世人=魔鬼蠱惑人心的把戲」,無論是哪者在基督教的語境下都和天使的形象不沾邊。無名女的舉動和後來日本老頭作為神道教徒在洞穴里「魔化」時(展現出聖痕+念誦福音)對小輔祭的信仰顛覆效果是類似的。導演就是要考察當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顛覆教義的情節也可以參照羅曼 波蘭斯基的《羅斯瑪麗的嬰兒》),一個人會如何選擇自己的信仰?又會依照何種辦法判定無名女是善是惡?(這也正是導演暗示「東方神靈的善惡不絕對」的要旨所在)

其實四個小細節可以排除「無名女是天使」這種想法

1.鍾久的女兒孝真在高燒半昏迷狀態時被鬼上身,那時哭喊著夢見「有阿姨總想要進來」卻從沒像鍾久那樣夢見過食人魔老頭,足以說明讓女兒在夢中真正感到恐懼的正是女鬼(若果真像有些人說的無名女是保護孝真的話為何孝真還會對她感到害怕?)

並反過來印證鍾久懷疑日本人其實是受無名女引導夢境所致。事後女兒孝真性情大變並且畫詭異的圖

注意塗鴉右下角的詭異女子

不太可能是像一些人誤解的那樣指她被老頭xx(連影評《哭聲》圖解:80個劇情要點全解析(哭聲)影評也認為這種設定太殘忍而顯得沒有必要,況且懂犯罪心理學的人都知道「對於難以啟齒的屈辱經歷,活著的受害者往往更傾向於將之塵封在記憶深處甚至遺忘而不是塗鴉在容易被別人隨手翻到的作業本上」),而更可能是指鬼魂附體或者引導潛意識讓孝真切身體驗到了女鬼生前作為受害者的那段可怕記憶(無名女生前應該是被倭寇xx),有了這段記憶後便解釋了孝真為何在鍾久檢查她的身體時極度充滿戒心、敵意和仇恨(不少鬼片都有情節涉及鬼魂控制人的負面情緒)。

2.在8min時鐘久曾經正要去碰觸死者門框上的金魚草骷髏花(此時的背景音效變得格外低沉),幸虧剛好被同事叫了一聲才回過神來而沒有碰到,

熟悉恐怖片套路的觀眾都應該不難猜到這是導演暗示倘若碰到就會有不測降臨,也就是說金魚草骷髏花並非是什麼吉祥物(注意這不是在討論現實中它是否為吉祥物,這裡指它不吉很大程度是針對大部分韓國基督徒觀眾的視野,影評《哭聲》圖解:80個劇情要點全解析(哭聲)影評也談到「金魚草在西方還有兩個別名:被詛咒的花、欺騙之花」),而金魚草骷髏花又是無名女的道具,因此無名女在這裡不可能是天使一類的角色(雖然也未必是惡魔),不妨回想下導演也在劇中強調像無名女這樣的東方神靈的善惡並不絕對。

3.開始和結尾都交代滅門案發生的人家裡有金魚草和骷髏花,暗示無名女的嫌疑。

4.日光在被無名女阻攔後噴鼻血並嘔吐,驅車逃走,飛蛾象徵冤魂來撲車是在執意讓他回去設法救人。

假如無名女之前就是在救人的話,那在無名女放過日光後所出現的「飛蛾撲車」一幕就象徵冤魂報復日光,且意味著日光接下來勸鍾久回家是在害他,既然如此那冤魂的報復為何在日光勸鍾久趕緊回家時反而終於消失?那樣就解釋不通了。

按照導演在訪談中《哭聲》導演羅泓軫與電影評論家李東鎮的映後對談(哭聲)影評明確說到的情況是日本人來到村莊用神道教撫靈,結果神道教的出現激怒無名女,使得無名女要借村民之手(誘導偏見)來報復這個象徵昔日日寇亡魂轉世的日本人。日本人本來心存好意後來在被人誤解的情況下橫死,死後不解於自己為何偏偏是受害者而成魔。洞穴里的一幕與其視為輔祭看到的幻象,毋寧說恰恰是輔祭嚴格根據教義分析出來而形成的判斷:因為輔祭是先看到他露出聖痕+誦讀路加福音,同時理智上又清楚眼前的老頭明明不是基督徒而是神道教徒,那麼按照基督徒的認知,「異教徒重現基督神跡無異於撒旦迷惑人類心智的把戲」,這才判斷日本人死後已經成魔(否則若假設「老頭成魔」僅僅是輔祭的幻覺,那麼憑什麼又認定他手上的聖痕偏偏不是輔祭的幻覺呢?),於是輔祭的信仰崩塌了,就像鍾久面對無名女時終於放棄無神論一樣。特別需注意的是這裡的「魔」是針對輔祭和劇外基督徒觀眾的視野,老頭反詰輔祭「你在疑惑什麼?」正是針對輔祭的判斷,而所謂的紅眼睛惡魔態只是對輔祭判斷的一個補充展示,可以視作導演為方便大部分基督徒觀眾自我代入輔祭的思考中而拍攝的(類似於《哭聲》導演羅泓軫與電影評論家李東鎮的映後對談(哭聲)影評中導演談到拍攝鍾久看到女兒發卡落地時也是為了引導觀眾開始懷疑無名女),至於實際現實中老頭是否成魔則是另一個問題。

實際上,日本老頭成魔的那一幕和無名女假借「三聲雞叫」的典故都彷彿是在嘲諷著說道「基督能製造神跡,我就製造不得?」 而老頭生前和死後判若兩然其實正凸顯了導演的用意,洞穴「魔化」更是點睛之筆——生死模糊善惡,如果把老頭死後成魔視為「惡」(在基督教的語境下),那麼這種惡的根源就像「存在的消失」那樣得到了解釋,並且根源很可能是善(老頭生前以獨特的方式行善被誤解後橫死乃至成魔)。這顛覆了傳統基督教善惡觀對「魔」的認知(在基督教語境下「魔=盜用基督神跡的異教徒」),因為基督教告訴世人「魔作為惡的象徵是不存在根源的」,但導演要展示給廣大基督徒觀眾們的故事恰恰相反。更普遍地講,這裡通常有兩個選擇擺在一般觀眾(包括非基督徒)面前:要麼選擇擺脫基督教教義而轉向東方文化對神靈的理解,即承認老頭成魔依舊可以行善;要麼選擇在基督教的語境中否定基督教善惡觀,即認為老頭成魔所象徵的「惡」並非沒有根源(這個根源和「偏偏是這個受害者受害-存在的消失」問題是互相影響的)。

這一切就像是在印證尼採的那句「到底是什麼戰勝了基督教的上帝呢?…正是基督教道德本身。…所有偉大的事物都出於自身的原因,出於一種自我取消(self-sublimation)的活動而毀滅。」同樣重要的事情不是在於「基督教善惡觀是什麼」,而是在於要做什麼。

用後現代的話語來講,導演讓無名女和日本老頭這兩個顯而易見的非基督徒重現基督神跡(反倒是神父的短暫露面則表現平淡無奇),成功地完成了東方文化對基督教文化的擬像(Simulacra,鮑德里亞語)。影片中對《聖經》典故和基督神跡似是而非的模仿其實包含著導演對基督教善惡觀的質疑和消解,一切就像是喃喃自語地重複尼采那句「上帝死了」來回應克爾凱郭爾之問。歸根到底,這是導演在一個浸淫在基督教文化的韓國社會中用這樣一種方式表達了自己對基督教善惡觀的疑慮和對存在主義的追思。這樣看來,影片為何被譯為《哭聲》似乎也就真正有了導演想表達的寓意——影片不是為了講神魔之爭,而是要展現一個個最終困於「為何偏偏自己成了受害者」這類問題的凄苦亡魂(正如導演在訪談中說的「人類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繫」),信仰的崩塌(「上帝死了」源於此)揭示出這類問題之所以無解的緣由,只剩下待賦予的意義和「善惡的彼岸」留給觀眾去思索。當然導演是否成功地在細節上做到滴水不漏把自己的疑問表達透徹,是否在情節上挖坑太多以至於駕馭不住這樣深刻的主題,那就留給別的影評去討論吧。


我對於哭聲的看法:白衣是本地的守護神,發覺日本人的到來後,感覺日本人不是人類,擔心他會對村民不利,於是加以提防,借村民的口散播日本人是鬼的流言。而且用某種植物做成結界來抵禦日本人,但是日本人並不是魔鬼,也沒有想對村民不利,白衣女子設下的結界對人類的作用就是會產生副作用,把人變成活死人導致滅門,以後植物會變成骷髏的樣子。女子知道她的結界如果沒有抓住惡魔就會害死人類,於是她更加讓自己堅信日本人是魔鬼,更直接告訴鍾久,讓他去調查。但是結果證明白衣女子越想除魔,自己就離魔鬼越近,最後她對鍾久說你女兒的爸爸犯了錯,懷疑別人,還想殺人。其實說的是她自己。最後她看著鍾久回家自己失落的坐在地上其實是對於自己不得不面對自己的錯誤的悔恨。這也是為什麼她會把死者的東西帶在身上。日本人應該本身是個道行很深的巫師,目前爆齣電影曾有個細節,老頭的護照最後被查出是幾百年前的人,說明他已經不算人類了,他到村裡的目的應該不是惡意,但是他逐漸感覺到村裡有人在作惡,有人在陷害自己,他也曾嘗試做法幫助村裡人,比如我認為鍾久打死日本人的狗之後,日本人在門口坐著並不是在狠鍾久,很是更想在想為什麼這個人會恨自己,他是被什麼迷惑了。於是第二天鍾久家門口多了一隻死黑羊,我覺得這不是詛咒,恰恰是驅魔。但是後來日本人發現沒有人相信自己,尤其是最後一個有信仰的小牧師也懷疑自己,於是他也徹底變成了惡魔。當最後一個信徒也背棄了信仰,上帝就與惡魔無異了。最後說巫師,他應該最初就是為了賺錢而驅魔,後來被白衣女子嚇跑,因為白衣女子認定日本人是惡魔,不想別人插手。然後他駕車逃跑,遇到鳥糞,這應該是一種宗教暗示,讓巫師明白自己還是必須回去,最後日本人因為沒人信任而變成魔,巫師接替日本人成了用照片驅魔的驅魔人。


首先你要了解一下羅鴻軫導演的風格。

其次,你要明確這個電影要講什麼。

先給你分析一下,這部電影從第一個鏡頭就告訴你:日本人在河邊穿魚餌,這就是導演拋下的誘餌。

日本人是魔鬼,法師是魔鬼的幫凶。

日本人姦淫村子的婦女,包括男主的女兒也其實已經被性侵了。他是壞的,不要被他的人形、眼淚所惑,有骨有血有人形就是人嘛?這不就是開篇導演諷刺的基督教義。不就是結尾日本人對那個教士說的話嗎?

至於怎麼上鉤我要說一下,還記得男主和老婆在車上ooxx,被女兒看到,後來女兒說早就知道了。這其實就是女人的性成熟,所以具備了上日本人的勾的前提,至於怎麼上的勾,就是巫師的那句,你釣魚知道什麼魚會上鉤嗎。

其次呢,法師是幫凶。

他的內褲就說明他和日本人一夥,不過在見到女鬼鼻血狂飛之後嚇跑了,但是日本人用蛾子攔住了他的路。

他給女兒做法,的確是讓女兒中邪的,不是救女孩。其實最開始電影就已經證明了,之前出事的家裡,其實就有他做祭祀的留下的殘局,試想做了祭祀為什麼還瘋掉死掉,他肯定不是好人。

至於女鬼,她一直跟蹤日本人,之前死掉的、染病(那個陪酒女)以及車子里的那個裴什麼,其實她都跟蹤過,試圖救她們,因為發現第一家死人的時候,房子里就有那個草了,最後在男主家做法也有草,這些細節都是呼應,仔細觀察全篇都是伏筆。很明顯,所以其實有點故弄玄虛,為了不停反轉的效果,感覺羅鴻軫導演有些執著於製造不停的反轉效果。

女鬼想救她們,但很可惜都沒救成。在巫師給女孩最後一次做法的時候,日本人也在做法,導演用平行蒙太奇就是為了製造巫師和日本人比拼巫術的感覺,其實完全是兩場法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算是做法吧)。日本人為了復活車裡的裴,女鬼躲在附近阻止他(從日本人在山變瀑布練習的時候她躲在石頭後就一直在跟蹤日本人)。總之首先你要確定,她和日本人是對立的,她一早扔石頭就暗示了男主是日本人。

我們在來看男主的態度變化:

一開始男主不信巫師,他岳母讓他找了好幾次巫師,他都不去。

請了巫師,在女鬼和巫師的雙雙指引,最重要的是他女兒的鞋子,這時他信了嗎?

信了,還砸了日本人的房子。

請了巫師做法,女兒太痛苦了,他於心不忍,趕走了巫師,這個時候在醫院的女兒是清醒的,說明停止了巫術反而女兒有轉好

這個地方要補充兩點:第一,女兒之前大哭說房外有個阿姨總想進來,阿姨是誰?女鬼。

第二,這個時候日本人受了傷,他都不知道裴的法術成功了沒有,所以應該是控制不鳥女孩暫時,所以女孩清醒的求救

這個時候男主和他朋友在山上大追日本人,結果半路撿到了日本人的屍體,扔下山了。

巫師遇到女鬼,知道村子裡有了對手,屁滾尿流逃跑,結果被日本人的幺蛾子圈回來,沒辦法,他只能繼續幫日本人,他打電話給男主,嫁禍了女鬼,男主信了嗎?

他摸著女鬼的手,知道了女鬼不是人,所以他不聽女鬼的,信了巫師的話,回了家。

結果就是全家死絕。

他一直在不停的在這些人中判斷,究竟誰害了他女兒?誰害了村子裡的人。

他的判斷同那個基督教徒一樣。

要強調一下,我個人覺得那個看上去弱弱的基督徒是電影主旨表現,社會層明,或者是意識形態層面的最關鍵的人。高於男主。

如果說男主的層明,是帶有個人感情的判斷,具有非理性,削弱了批判力。當然訴諸親情是電影商業的需要,也是導演的一絲溫情。

那這個基督徒則是理性的一面需要思考,最具有社會批判意義的。

他懦弱,畏畏縮縮,對日本人到最後,依然願意傻傻的相信,只要日本人說他不是惡魔,這個基督徒就相信他,赦免他 。愚蠢至極。就好比你朋友殺了人,你說只要他說不是他殺的,你就相信他無罪一樣。日本人有肉身,有聖痕,看上去無辜,就不是惡魔了嗎?

這也是導演要批判的,批判基督教。

最後日本人就不用說了,其實導演比較流弊的一點,我覺得這個日本人的形象塑造。他看上去和普通人無二異,還會流淚,會疼,可是別忘了他的家裡有小黃書,他大罵洗衣的婦女還強姦了她,他渾身赤裸變成魔鬼的樣子。

那些說他是好人的,你們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還是無知到以為好人就什麼都完美,壞人就十惡不赦凶神惡煞。

最後一點,用日本人當惡魔有點,個人覺得狹隘的民族情節。導演是想塑造一個外來入侵者,而韓國人的民族情節中首當是日本人,代入感很強烈所以用了日本人吧。畢竟我以前韓國同桌也告訴我,他們最討厭的就是日本人。


這是一部細緻的電影,講了各種宗教的故事,包含日本鬼,韓國本地的神,和基督教。

基本邏輯就是一波勢力管一波,難以直接越界。

先來理一下人物關係,日本人是惡魔,男巫師是幫凶,因為片中導演暗示過他們穿一樣的褲頭。而女巫師是村裡的守護神。

一個惡魔進了有本地守護女神勢力的村子。開始殘害村民。但女守護神因為宗教的邊界無法無與其正面戰鬥,只有設置法陣守護村民。但沒斗過,受害者家門口的草就變成了骷髏。惡魔為什麼害人不用解釋,從最開始的吃,到意圖強姦的色,再到蠱惑別人靈魂為其所用,並拍照的。惡魔就是邪惡和災難的化身。就是搞破壞的。至於拍照,可能是事後的紀念,或者是拍了照片靈魂就為其所用了。不必糾結。全篇都在把我們往歪路上引,讓我們覺的日本人和男巫是好人。其實為什麼男巫師出名因為他能解決這些的事。所以這可能是男巫師為惡魔服務的動機。全篇歪曲,但不斷給我們提示,導演是在告訴我們要認清真相,摒棄固有觀念,不是說惡魔就是無形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這個電影里說的,就是各個宗教之間的獨立,或者是尊重,彼此無法管制。全篇沒有看到跨越宗教的直接鬥法,惡魔也是借本地男巫來遏制守護神。男主角去求神父幫助,神父也說了關鍵的一點,不是我們宗教內的幫不了。最後那個日本鬼顯露原型,好奇的小牧師用十字架什麼的全然沒有用,也證明了這一點。本地神管不了外地鬼,但不代表外地就沒有鬼。這就是每一個宗教的邊界。

大概就是這樣


x看完這部電影以後我做了很多功課! 我並不認為這部電影是想向我們證明孰善孰惡,只是在傳達導演本身的宗教信仰,以及講述各個宗教之間的鬥爭!

先說日本人,看完電影以後覺得他好的不明顯壞的不徹底,如果夠好,為什麼不直接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夠壞為何還要在喪屍襲擊警察的時候,慌張前去相救? 再看種種細節,他的服飾,以及在瀑布下修行,以及為亡者點蠟燭做法超渡(由於女鬼干涉,超渡失敗,變喪屍) 這分明是代表著日本的佛教,日本老人應該是一位僧人!

再說巫師,他那一身做法的行頭套路,又念咒又跳舞等等,這是韓國本土的薩滿教,也是從我大中國北方傳過去的,毋庸置疑這是一位薩滿教巫師!

再說女鬼,影片開始不久,大家還記得女鬼像警察扔石頭的片段嗎?這裡影射的是聖經里的一個故事,一個行淫的婦人被帶到耶穌面前問罪,理應用砸石行刑,耶穌問你們誰無罪來扔第一塊石頭,然而人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是無罪的,所以有了讓從未墮落的人來扔第一塊石頭的說法!因此可以看出白衣女鬼就是耶穌口中的無罪之人! 影片結尾,白衣女鬼勸男主雞鳴三聲前不要回家,這裡也是聖經里的故事,耶穌預見彼得雞叫前三次不認主,以上差不多可以得出白衣女鬼象徵著基督,暫且就認為她是天使吧!

而男主的女兒被鬼上身,這個鬼到底所屬何方?我認為這個惡靈誰都不屬於,片中出現的薩滿教,佛教,基督教都是為了驅鬼!那麼為什麼最後還是不得善終呢?因為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信基督啊,沒信仰上帝也救不了你呀!!又有人會問如果日本人代表佛教,為什麼最後會魔化?大家知道信基督的人是不能拜偶像的,也就是不能相信其他神佛的,而且他們有種說法認為佛教里的菩薩即惡魔,所以片尾我不認為那個小助教是放棄信仰,如果放棄信仰又何必自投羅網,還專門放他去教堂真誠的望著十字架的鏡頭,正因為他堅信基督,才會越發覺得眼前的佛便是魔鬼!

再想想整個電影日本人的部分最多,其次是薩滿教,最後才是基督教,結合韓國谷城曾經爆發過的宗教衝突,以及在亞洲信佛教的仍是主流,對於這些異教徒,身為基督徒的導演是想告訴他們,唯有基督才能解救世人,其他宗教是幫不了世人的!

綜上所述,與其說這部電影講人心講善惡,不如說它講的是宗教之間的衝突,和導演為基督證明的真心!

最後這都是小女子的猜測,不喜勿噴


===之前的圖片版本不清晰,於是又從網上找到了文字版,侵權刪===

騰訊娛樂戛納報道團(文/Bread33)

戛納電影節到現在,一部非競賽單元的韓國影片《哭聲》成了最大驚喜。今年戛納恐怖驚悚片不少,主競賽單元的《私人採購員》,一種關注單元的《霓虹惡魔》都屬此列。然而《哭聲》一出,前面幾部統統黯然失色。

有人這樣形容《哭聲》:看開頭以為是刑偵片,後面發現是鬼片,突然又變成了喪屍片,看完之後恍然大悟,這原來是一個宗教片。

曾經執導了《追擊者》和《黃海》的羅宏鎮這次徹底地把觀眾玩弄於股掌之間,電影散場後,身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互相討論:「到底誰是好人誰是惡魔呢?」幾乎是全員出動看完《哭聲》後,騰訊戛納報道團對劇情展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激烈爭辯。不管你喜不喜歡羅宏鎮的風格,這都是一部值得反覆進電影院觀看的電影。

《哭聲》的故事其實非常簡單,一個神秘的日本老人出現在韓國全羅道谷城的小山村裡,此後村子裡發生了一系列不可思異又血腥的滅門慘案。

警官鍾九在追查兇手的過程中逐漸發現這一系列案件都是被超自然力量掌控的。就在這時,鍾九的小女兒被附身,眼看著滅門厄運就要降臨在鍾九一家,鍾九轉而尋求薩滿巫師的幫助。

巫師將這一切都歸咎於那個神秘的日本老人,但是就在鍾九和日本老人的搏殺中,一個神秘的白衣女鬼攪局加入,出手攻擊巫師。

巫師告訴鍾九其實女鬼才是幕後黑手,但是女鬼堅持日本老人才是惡魔……最後鍾九一家仍然沒有逃過被屠殺的厄運,而白衣女鬼和日本老人到底誰是幕後黑手?

導演用最後一分鐘成功看暈了所有觀眾。

跟之前偏現實題材的作品不同,這次羅宏鎮大膽講述了一個關於信仰和超自然力量的故事。然而根據外媒對羅宏鎮的採訪,故事的發生地谷城本來就曾經發生過大規模迫害天主教徒的事件,而拍攝《哭聲》的契機正是因為羅宏鎮接連失去了兩個非常親密的朋友,死亡讓他開始思考更多。所以《哭聲》的立足點絕不是虛無,而是有著實在的現實根基。

到底誰是好人?巫師和日本老人是不是一夥?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已經相當明確,導演自己在訪談中已經透露,日本老人一直都是一個好人,而巫師確實一直跟日本老人是一夥的。

從一開始日本老人在瀑布下沐浴時對「褌」(日本傳統內褲)的特寫,到後面薩滿巫師換衣服時候同樣身著「褌」的特寫,到兩人做法時類似的鼓點和祭品(黑雞和白雞)都是一直在暗示日本老人和薩滿巫師有著某種聯繫。影片里多次暗示老人會拍下受害者的照片,直到影片最後一刻,薩滿巫師拿出相機拍下了警官鍾九死去家人的照片,曾經出現在老人家裡的其他受害者照片出現在了巫師手中,這時觀眾終於確認:老人和巫師一直都是一夥的。

然而老人和巫師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導演羅宏鎮在這裡蓄意用剪輯技巧玩弄了觀眾。開始故事的線索全部指向日本老人是惡魔,然而導演通過鏡頭的快剪和拼接,向觀眾揭示了和表面劇情完全不一樣的事實。

在薩滿巫師和日本老人同時做法的那一段,觀眾非常容易理解為是正邪兩方在鬥法。

但是事實上,導演在此時插入了一個遇難者的事件,巧妙地打亂了敘事。

老人實際上做法是為了復活遇難者,而薩滿巫師做法則是為了除去已經惡魔化的小女孩。通過做法細節我們可以看到,巫師的每一次攻擊都讓小女孩身體遭受痛楚,而老人開始受到攻擊則是在白衣女鬼出現之後。導演通過快速插入鏡頭,讓看似正邪鬥法的一幕講了完全不想乾的兩起獨立事件。

同樣,在警官鍾九和日本老人最後一次面對面搏鬥時,老人始終沒有正面攻擊警官,而是一直逃跑。在老人逃開警察們的追捕後,逃與追的對象變成了老人和白衣女鬼。導演在這裡又蓄意使用了敘事詭計:熒幕左側看到白衣女鬼在跑,右側看到老人在跑,以為是老人想要追殺白衣女鬼;但是仔細看兩個角色的眼神就知道,女鬼往前看,老人不時回頭,明顯其實想要追殺老人的是女鬼。溫和無害的老人和蓄意欺騙警官、攻擊力十足的女鬼,孰正孰邪一目了然。

老人為什麼會變成惡魔?導演到底想說什麼?

影片里坐實老人是上帝的使者的關鍵線索出現在影片最後。當年輕的教堂輔祭去質問老人時,老人身上出現了聖徒才有的聖痕。與此同時,女鬼要求警官鍾九在雞叫三次之前不許回家,這赤裸裸地暗示了《聖經》里彼得三次不認基督的典故,導演本人在採訪中也承認了這一點。在《聖經》中,聖徒彼得三次沒有認出衰弱的、正在被折磨的基督,在電影里,警官鍾九和日本老人的也一共見面三次,老人處境一次比一次狼狽(第一次隱沒在人群中,第二次老人的狗被殺,第三次老人被女鬼追殺至重傷),鍾九同樣沒有意識到老人其實才是想要拯救整個被詛咒的村莊的人。

那麼影片最後,明明是上帝的使者的老人為何會變成面目猙獰的惡魔形象呢?其實整部影片的主角雖然是警官鍾九,但是影片里點題的題眼卻是戲份不多的教堂輔祭。輔祭一開始是作為日語翻譯加入到了破案隊伍中,在整個破案過程張都一直相信上帝的力量,一直希望警官到教堂去尋求幫助,在其他警官攻擊喪屍時還試圖保護喪屍,並因此受傷。諷刺的是,正是這樣一個純善的信徒到最後單槍匹馬去質問日本老人究竟是神還是惡魔。

影片里處處暗示著在這個山村裡,信仰已經衰落,教堂門可羅雀,神父自己已經放棄了信仰,在警官去求助的時候表示神是無能為力的。影片結尾,最後一個忠貞的信徒去質問老人時,老人向信徒展示了聖痕,證明了自己的身份。然而為時已晚,當最後一個信徒也失去了自己的信仰,神便於惡魔無異。在已經不信神的輔祭眼裡,本應是神的化身的老人此刻就是一個惡魔的形象。

老人和巫師一直為受害者拍照,其實是為了收集他們的靈魂,影片透露老人可以通過做法讓死去的人復生(雖然被打斷之後沒有徹底成功)。然而當最後一個信徒再也不信仰神明,神和惡魔混為一談的時候,巫師原本收集的相片散落一地,意味著他們的拯救工作宣告失敗。一直唆使人們放棄信仰、背叛神的女鬼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所以,羅宏鎮說了半天,就一句話:愚蠢的人類啊,你們分不清善與惡,活該去死。當然,文藝版的表述就是:在未知的命運面前,渺小的人類永遠無法為自己的命運做出正確的判斷,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身處其中的人可能永遠無法分辨清楚。

此時再回頭看影片開頭引用的那一段看似無關的《路加福音》,其實影片第一分鐘已經為大家劇透了全部內容:

「他們卻驚慌害怕,以為所看見的是魂。」

「耶穌說:「你們為什麼愁煩?為什麼心裡起疑念呢?」

「你們看我的手、我的腳,就知道實在是我了。摸我看看!魂無骨無肉,你們看,我是有的。」

開頭三段字幕,分別暗示了影片發展的三個小高潮:村民以為老人是鬼魂;老人被無端誤解,無法向警察解釋;影片最後老人要求輔祭觸摸自己的手,而女鬼情急之下拉扯警官鍾九時並無實體。

是不是感覺被導演狠狠地戲弄了一把?《哭聲》不愧是今年戛納最值得為之獻上膝蓋的影片,單純地以為這是一部狂撒血漿的驚悚片簡直是對導演技巧的侮辱。真應該讓《私人採購員》學學,什麼叫真正意義上後背發涼。

------在網上看到的解析,覺得解析得十分獨到,分享給你。------/


日本人=惡魔

日光=惡魔的幫手

白衣女人=村子的守護神

日本人和日光的關係我覺得應該是團伙,日光換衣服的時候片中一閃而過他和日本人穿著同款兜襠布,片子結尾日光去鍾久家拍了死去的鐘久家人的照片,還有他最後打開後備箱,盒子中掉落的照片和日本人房間里那些照片是相呼應的。

而白衣女人雖然不能肯定她一定是守護神,但可以確定她是好鬼…片子開頭鍾久坐在出事的那家人的門附近,她一直向鍾久扔石頭,聖經里有一段,大概就是說扔石頭的是沒有罪的。

具體細節待補充


心中有佛,看人入佛;心中有鬼,看人如鬼。


到最後以男主人公的話作為了故事的結局--自言自語的說--自己是警察,會處理好的。 故事剛開始就是人從睡眠中被電話吵醒告知有命案發生要去現場,男主則是告訴妻子肯定要去的,結果準備出門時被老媽攔下說要吃了早飯再去。結果真是吃了飯後去的,到現場被同僚給諷刺了。之後的劇情中男主也是沒有能及時趕到現場,被班長罵了,這是男主總有理由說來遲的原因,一次是說岳母病了,另一次是女兒病了(這次確實是真的生病),在這裡總是感覺鍾久對自己是個刑警的責任沒有擔當。強拉這獵戶上山找惡魔,這裡算是把自己的意願強行的加到了獵戶的身上,結果獵戶被雷擊中了,但沒死。之後的劇情男主鍾久離自己是個刑警的身份越來越遠,沒有證據的去山中小屋搜查,出於憤怒的殺死黑狗。劇中求助神父的幫助,神父在這裡總是要撇乾淨關係不想理的樣子,雖然開頭用了基督教的福音摘句做開頭,但真正到了神父出現時卻把關係甩的一乾二淨。鍾久的變化是容易聽信旁人的話語,以致丟失了自己的堅持。白衣女說鍾久有罪,可能就是指鍾久開車撞人後棄屍(其實之前追逐日本人時就有殺死他的心裡,結果現在直接撞死了,就乾脆扔到路邊懸崖吧)。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有懷疑別人並殺死對方的心理,到全劇結束,鍾久才再次提到自己是個警察。在這個劇中,剪輯的切換,並不一定可用來判斷人物的「善惡」。薩滿做法,一黑一白,可這也不代表惡和善啊,白衣女子的出現沒有多少正面鏡頭,多是躲躲閃閃。善惡並非絕對的,談論這個也沒實際的用處,無非是我們看慣了正反兩面的電影,對突然出來的一部沒明確表明善惡角色的影片很過意不去,總想分個清楚。屠夫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可日日行善的人卻不能做一件「惡」,否則便下地獄。


《哭聲》:好玩在於可解讀性 然而我們都上鉤了

電影的「好玩」程度是多維度的。有的就是頗具想像力,用打開腦洞的方式構建了一個有意思的世界;有的好玩在於橋段情節設置上的有趣,稀鬆平常的日常生活也會妙趣橫生;有的好玩是營造緊張歡樂的氣氛,在視覺奇觀或是笑料新梗的設計上巧妙擊中觀眾;而區別於以上諸多「好玩」,有多電影的「好玩」在於看完電影之後,你可以從似乎已經全部攤開的故事中,去發現一些隱藏的事情且順藤摸瓜能找到一些線索,事後的再創造再推論十分好玩。近期大熱的《哭聲》顯然就是這一類好玩電影。

一個相對落後的小村莊,接二連三發生一系列的奇葩案件,警察鍾久在查案過程中發現自己的女兒也越來越異常,以他為「導遊」先後有這樣三個人進入了觀眾視線:自稱目擊者的白衣女孩,最大嫌疑的日本老頭,裝神弄鬼吹著哨子來驅魔的道士。然而在故事結尾,我們依然不知道這三人究竟誰才是最終的惡魔,也不知道誰才是想要保護村民的天使,彷彿怎麼解析都可能對,也都可能錯。在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驚險刺激匪夷所思之後,觀眾陷入一團迷惑:這說的究竟是個啥?

然而在相對冷靜之後,稍微一回想,剛剛已經蒙圈的觀眾們似乎又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可以來進行各自的解讀,而解讀的過程,才是這個電影最好玩的地方。

撕開了說,羅宏鎮的新作《哭聲》可能在電影質量上不如他之前的《追擊者》,畢竟都是從兇殺案出發,發出來的思考可能不那麼接地氣那麼現實。但《哭聲》似乎想要另闢蹊徑去將視野投射在更高更廣的維度,帶著這樣的野心來,從小鎮的各種奇葩案件中想要抽身出來,引領觀眾去思考更深刻的問題,似乎想要讓觀眾們打翻自己已有的世界觀,重新在將這個裝神弄鬼的故事放在真實的世界裡去,為各種主要人物去找到現實中可一一對應的角色,然後恍然大悟,拍一拍的大腿:原來如此啊!

然而更好玩的是,在觀眾們沉浸在這種好玩的可解讀性時,也有可能就已經上了鉤。電影中不是已經有人說了么:你釣魚的時候知道誰會上鉤么?觀眾們不過借著同一部電影,沿著自己的思維模式,然後一起都上了羅宏鎮的魚鉤。


開場的引用文字,感覺不是在暗示,而是在設套。個人認為白衣女子是善的。不論是人還是鬼都會說謊,但是他們的行為結果卻是體現最終目的的,結果是男主不聽白衣之言,返家破了結界,最終被團滅。換言之,男主聽了男巫的話,結果招致大禍。白衣嚇退男巫,但並沒殺他,可見白衣不是要殺生(畢竟男巫是活生生的人,只是與惡魔進行了一些交易)。白衣不惜顯身拉住男主,讓男主知道她自己的非人身份也要去阻止男主,面對背向自己的男主眼淚充滿了眼眶...從衣著裝飾來看,白衣是所有受害人的化身,力圖去拯救村莊不被惡魔屠戮

(個人見解,不滿勿噴)


很搞腦子的一部電影,試著解讀一下吧。

1、日本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反面角色,他在山林里修鍊邪術,村子的病症都是他引發的,由於有白衣女鬼的存在,所以日本人只能在山裡通過貼身物品下蠱。拍照類似於巫蠱中的攝魂,更多的是象徵意義。

其中他的主要修鍊成果是復活殭屍,也就是那個卡車司機,電影里他成功了,不過由於日本人只是巫師,戰鬥力渣,所以出現了被男主等人群毆的場景。

2、黃政民的角色是個有一定本領,跟日本人同宗的騙子,甚至可以說他跟日本人有合作,共同修鍊某種法術,這點可由結局處拍照跟散落一地的照片推斷出。

3、白衣女鬼是村子的守護者,她的法力僅限於村子裡,並且需要村民的善良與信任才能發揮效力,而人性中恰恰充滿自私與不信任,所以她最終沒能挽救村民,而且當他目睹日本人做法被發現後,只能逃跑而不是對抗,也是源於遠離村子法力不足。

4、黃政民做法時日本人也在做法,他們的目的差別不大,一個是為錢一個是為法,都不是救人,所以女孩病情加重。而黃所說的日本人不是下蠱者白衣女鬼才是,純屬胡說八道,是為了掩蓋沒有治好小女孩的事實,他的動機被白衣女鬼察覺,才出現了在村裡吐血,想逃離卻不能夠的情節。

5、最後的結局是悲劇,男主不信任白衣女鬼,造成家破人亡,日本人雖然肉身受傷,但修鍊有成,成功的把村子煉成固臠魔力大增。黃則知道這個結果的,所以拍照留念,而白衣女鬼作為村子的守護者,確得不到村民的信任,已經無力阻止悲劇繼續,甚至她可能都無法存在了。

手機打字費勁扒拉,基本意思表達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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