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一個上世紀70年代的匈牙利文藝工作者,怎麼樣發出有力、不一樣的聲音?
《天鵝絨監獄》裡面說的很明白了。
許知遠:天鵝絨監獄書評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39578?full=y
http://www.chinesepen.org/blog/archives/38134米克洛什·哈拉茲蒂:無傷亡的審查制度(《天鵝絨監獄》節選)http://www.chinesepen.org/blog/archives/38132我從未有過地下寫作的經歷。我寫下的所有東西,幾乎都被發表。即使經常表現出的尖銳,都含有某種特定技巧。在批評政權時,我知道分寸在哪裡,或者自
認為知道。最好不要直接提到領導人的名字,不對他們做出具體、細微的批評。用執政黨、政府、社會這些整體而模糊的辭彙,作為批評的對象。自我審查的機制不
僅來自於政治權力帶來的恐懼,也來自於市場空間。我不能被市場遺忘,我要談論公眾感興趣的問題,似乎積累起越多別人的注意,我自身的價值也隨之提升。無形中,世界的一部分被遮蔽了,因為習慣了不去談論它們,它們甚至開始變得不存在了。而對於另一些人,這些禁區則強烈地吸引著他們去探索,以至於除去禁區,
他們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想談論。他們變成了另一種自我審查者。生活在中國境內的作家與知識分子,與海外的異議人士,不正是這兩個不同極端的自我審查者
嗎?他們經常相互指責,卻使用了同樣的方法。他們被緩慢地侵蝕,逐漸丟失了自己。自問自答。
「金正恩」的社會充滿了謊言。從閱讀每一行字到每一幅畫面,都是刻意保存、宣傳的。你可以從中找到共性------那便是擁護「金正恩」。
根據時代的更迭,這種共性或許不會那麼明顯了,甚至可能出現一些反調言論。
但不要樂觀的認為我們正在擺脫或極度樂觀的認為已經擺脫「束縛」。這不過是「金正恩」的一個把戲------
為鞏固自身統治、滿足民眾不滿之聲的要求,放開那些無關痛癢、對自身權利無多大威脅而又能息平人民不滿的個別「束縛」。這拖延甚至解決了大眾的不滿心理,讓他們重回無知中去,重回「人民」這一「高貴」的地位上去,重新熱愛這個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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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匈牙利,不要過度悲觀。
在那樣的「審查制度「下,仍有不少疏漏和真言和真理,不管是有意無意的「漏網之魚」,抓住彙集起來,這個過程便是不斷學習思考的過程,零星的碎片會逐漸還原一個真實的世界,真理也將被你把握,在這個「覺醒」的過程中,你會慢慢發出有力、不同潮流的聲音。
有些群體,尤其是青年,會熱血的反體制、反極權。他們或許能明辨是非,但他們畢竟圖樣圖森破,並不了解這個社會的荒謬之處在哪裡,更不會有解決的措施。由此而來的反抗也變得盲目、切不中要害所在,在茫然無措中消聲。他們缺乏的便是學習和思考的過程,只有學習學習再學習,思考思考再思考才能鑄成、得到自己的倚天屠龍,學會發聲。你要做的不僅僅是「覺醒」,既然想有力的發聲,那就要不斷學習和思考。
當一個個的個體逐漸「覺醒」,你的力量也就會越來越強,最終達到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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