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個夢 有人能擴寫個故事嗎?請不要太恐怖驚悚的

昨晚做了個夢:我病了 半坐半躺在病床上 燈光昏暗 從昏暗處走出一個老頭 來到我床邊 畢恭畢敬 笑容可掬 雙手抱拳向我先行一禮 開口道:「那邊屋裡還有倆空床位,要不要過去躺躺?」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三個字 用藍色的霓虹燈管做成的三個字 太平間。


那個老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花了大半生思索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唔……哼咳咳咳……」我拼了命地想用已經粘連的喉嚨說出幾句話,曾經我巧舌如簧,如今卻連抬起舌尖的力氣也不復存在——我心知天亮之前我將停止呼吸,然而離去之前能再次見到他已是我窮盡了幾個宇宙的幸運。

我在心裡喃喃如此。

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曾用了自己的一生去拯救我。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我大學時與上一任女友分手的那一晚。

我剛剛用甜蜜的語言訴說了我對女友的依依不捨與現實的嚴峻,又苦澀地說我們都還不夠成熟需要相互的冷靜,然後甩下獨自在路燈下哭泣的女友,留給她一個抽噎離去地背影。拐進一個路口,我就恢復了一副浪蕩的樣子,一手抄進口袋一手打開手機里的社交軟體。我永遠不會告訴她今晚的分手以及持續了一個月的冷戰都完全遵照了我的劇本,而一切的原因都是兩個月前我忽然厭煩了她對我無時無刻的依賴。

然而最開始,正是這個原因才使我追求的她。

當時就在那個昏暗的街道走著,他就這麼出現了。

「果然是這麼放浪啊。」

蹲坐在路邊的石階上,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容。我確定了他是在對我說的話之後,也立即明白了他似乎是看透了我剛剛在那個拐角後的所作所為,心中立刻生出了一種被人扒光後的羞恥感。但我只是冷笑了一聲,繼續前行。

「哎,別生氣啊。」那人立刻起身跟上,還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一陣噁心地甩開我肩膀上陌生的手,盯住他的雙眼,忽然之間我心中出現了一個莫名其妙地感覺:

他和我一樣的帥……

對他的厭惡就這麼忽然消失了一半。

他仍然是滿面笑意地看著我,「這麼晚了把女生一個人扔在外面不太好吧,好歹送回宿舍唄。」

「我跟她已經沒關係了,我管不著這閑事。」

我冷冷地說,隨即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那人在我後面喊了我兩聲後就再沒說什麼。

生活就是這樣,多少你依依不捨的東西,狠心丟掉後,會發現其實也就是那樣子,一切如舊——就像分手後的第二周,我在學校的餐廳看到前女友和另一個男生吃飯,兩人親昵無間,就像是多年的情侶。

我遠遠地坐在一邊,瞥了他們一眼後就繼續吃著自己的飯,漂亮的球門總是少不了想要射門的前鋒,更何況它的守門員上周自己跑掉了。

我石鍋里的飯很不識趣地黏住了鍋底,我憤怒地用勺子一陣亂扒。

扒到一半的時候面前有個人坐下,我掃了一眼發現是上次分手後遇到的那個男生,於是眼神立刻回到石鍋中,用勺子噠噠地敲著鍋底,彷彿是美洲土著某種驅鬼的祭祀。

「哎,你跟人家分手,人家先於你找到新歡了哎。」

我抬起頭看著他,我實在不知道對這種人應該說些什麼。

「不過也不用在意,她配不上你的。」他看著遠處的男女,露出一絲邪邪的笑。

我心情豁然開朗。

「你叫冉默,對不對?」看到我眉頭舒開,他也很放鬆地對我說。

「你是認識我?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吧。」

「我認識你啊,我和你一個姓,我叫冉榑。」

「好難聽的名字,哪個榑?」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博學的博,部首換成木。家人起的名字,我也沒什麼辦法。」

我想了好久才知道了是哪個字。「古樹的名字。」

「對對對,海上的大桑樹,我母親也是這麼告訴我的。」他一下子變得非常開心,雙手比劃著樹的樣子,或許他很少遇到過知道他名字含義的人吧。

他還沒有比劃完我就端起餐具起身,送到了回收餐具的地方,他從後面緊緊跟上來。

「別突然就跑掉啊,你要去哪裡啊?」他幾個大步地跟上來。

「你不去吃飯?」我頭也沒回,徑直走出餐廳,餘光看到前女友的視線跨過她新男友的肩膀射到我身上,可能還看了後面的那個跟屁蟲一眼。

「我已經吃過飯了,沒什麼事情我們找個地方去玩啊。」

「我要去社團的慶祝派對。」我腳步不停地穿越餐廳門前的道路,幾輛騎行的人在我身邊呼嘯而過。

而冉榑快步地跟在我後面,「哎我沒什麼事情,帶我一起去唄,好玩的話我也可以加入你們社團的啊。」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在前面走著。我並不相信他告訴我的是他的真名,一是實在難聽,二是和我一個姓氏的除了家族中的人以外我還從沒有遇到過,並且他並沒有告訴我如何認識的我。我的社團不久前在學校的社團比賽中獲了獎,這次社長叫了很多人一起去慶祝,拉上冉榑也好,那裡或許會有認識他的人。

到了活動室的時候,慶祝活動已經開始了,屋子裡吵嚷嚷的人,除了社團的成員,還有很多編外人員,想必都是些寂寞無聊尋找消遣和一夜情的人。

社長劉念正在和幾位幹事說著話,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

「哈哈冉默你才來!我們這裡好熱鬧!」

劉念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看到了我身後的冉榑。

我側過身給冉榑讓出空,說:

「冉榑,一個專業,跟著過來玩的。」

「這樣啊,你好你好。」劉念探身想要握一下手,「一塊來玩,這次我們社團獲獎有冉默一半的功勞。」

冉榑立刻把手背到身後,笑嘻嘻地說:

「嘿嘿劉社長,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就是來湊湊熱鬧。」說完就閃開融入了人群中,轉身時我看到他的眼神,冷冰冰,全然不似剛剛和我在一起時一副諂媚巴結的樣子。

劉念收回手,不解地看了看我,我笑著說:「別管他,他就這樣,你忙你的。」

劉念嗯了一聲,拍拍我的肩膀就跑開了。我扭頭尋找冉榑,他正在看掛在牆上的宣傳展畫。

當初剛來到大學的我走在街上,被路邊宣傳的劉念拉進這個社團時,成員只有不到十個人,這群人的活動就是研讀各種英文原版的小說。我後來參加他們的活動實在感覺無聊,於是提議將小說的範圍含納進中國的各種文學,再後來莫名地也開始交流分享詩詞、電影、電視劇等,人數也突然地多了起來,再後來幾個大一文青的加入,使劉念的這個本是彌留之際的社團超過了學校里資歷很老的文學社,在不久前的社團影響力的比賽中,我給劉念撰寫了社團的競選文稿,最後拔得了頭籌,校方頒發了獎盃,也算是對劉念辛苦運作的一個肯定。

算起來我也是社團的老成員了,和其他幾個熟面孔打了招呼後,劉念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幾箱啤酒,在場的人一下子雀躍起來。

我尋找冉榑,他在一個角落裡,冷眼注視著劉念。

我拽著他,走到了幾個很外向的人面前,說:

「冉榑,我堂弟。」

冉榑一陣錯愕,我接著強行地把他塞進了其他人的聊天的話題中,聊到開心的地方,他們幾人打開啤酒痛飲,我也逼著冉榑灌了幾瓶,眾人看到他的豪邁,更加開心地喝了起來。

我跟著喝了一點就偷偷溜到了門外,這種熱鬧的社交場合感覺很消耗我的精力。布考斯基說:一天不獨處,我就會無比虛弱,我不以孤獨為榮,但以此為生。當初一看到就愛上了這句話。

我坐在門外,看著不遠處的池塘。夏夜的蛙鳴伴隨著遠處點點燈光傳來,融合了我身後房間里的喧鬧聲,變得尤其地擾人思緒。

身後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坐在我身邊,我扭頭看一眼,又是冉榑。

他貌似喝了不少,脖子有點撐不起腦袋。

「哎,你到底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看過你的照片啊。」冉榑搖頭晃腦,笑嘻嘻地說。

「那你是從哪裡聽說我的?」

「從我老媽那裡,我是你兒子。」冉榑半睜著迷濛的雙眼,嘴角上揚。

「好吧,我願意當你爸爸,但是你老媽又是怎麼知道我的?」我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在跟一個醉鬼說話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確實是來自未來。」冉榑突然湊過來,「你看這是什麼?」他從衣領里拿出一個玉佩,是一塊很普通的玉,邊角還有一塊磨損。

「這是你送給我的。」他閉著眼睛,彷彿在回憶什麼。

「是嗎,然而我並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那是當然,這是老媽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現在還沒有遇見她。」

「哦。」

「我再給你講個事情。」冉榑突然站了起來,「我看過你寫給老媽的情書,裡面提到你在一場社團排隊上,被人扔進了池塘里。」

我還沒想出該說什麼來嘲諷他,後面的門又開了,一群人烏泱泱湧出來,一個與我很熟識的幹事大喊:

「冉默跑到這裡逃酒了,我要讓他喝個夠!」

然後,幾個男生出來,把我舉起,丟進了不遠處的池塘。

這是一個圈套,我在落入水的一瞬間告訴自己。

以後的日子裡,冉榑從沒有承認過把我丟進池塘是一場策劃好的陰謀,然而每當我提起他要認我當爸爸時,他也只是乾笑幾聲,不去解釋什麼。與他的相處中,我越來越發現我們的性格相投,思想上也有些奇妙的默契。

再後來,劉念叫我一起去海邊玩,冉榑知道後也跟了去,儘管他一直對劉念很不待見,劉念也並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同行的還有劉念的表妹,比我們小一歲的可愛女生,冉榑全程一直黏在人家身邊,那個女生也始終禮貌地對待冉榑的殷勤,除此之外,冉榑還讓我各種出醜,把行李都丟給我,在海邊時還說出了我不會游泳的事實。

然而他還是太年輕了些,人前我毫無作為,人後我偷偷和劉念的表妹聊天,要到了她的聯繫方式,幾個月後,我們確立的戀愛關係。

對此劉念沒有任何反對,反倒是很久之後劉念的表妹來我的學校找我,冉榑看到我們一見面就親密在一起的樣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啊。」

冉榑彷彿失了魂,全身顫抖。我趕緊把他拉開,問:

「你不是覺得我橫刀奪愛吧?我看上次在海邊回來後你也沒惦記人家……」

「沒有。」他打斷我,「我找個地方靜靜。」說完就走人了。

女友看到後在我身後跑過來,環抱住我的腰,我轉過身,輕吻她的額頭。

熱戀讓我忽視了身邊人,冉榑幾周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我也並沒有覺得不妥。

直到我那天生日,劉念和社團的人在上次的那個活動室里給我準備了一個蛋糕,每個成員過生日時我們都會這麼慶祝。

女友也在那裡,她給了我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後,我看到是一個玉佩。

樣子有些眼熟,透過它通體的紋路,我猛然間想起了那天晚上冉榑給我看的那個玉佩,我嚇得一失手將玉佩掉在了地上,急忙彎腰拾起時,發現它的一角摔出了磨損。

我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玉佩變得有些灼熱。我聽不見周圍人的聲音,腦海中儘是那天晚上的情形,池塘的蛙鳴,眾人的喧鬧,冉榑說:「我來自未來」。

我攥緊玉佩,不顧身邊的眾人就跑出活動室。我要去找冉榑,去扒開他的衣領,發現他的玉佩消失無蹤,發現這只是鬧劇一場。然而跑出去很遠,我才意識到我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找到他。每次他都是自己出現在我眼前,我從沒見過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我甚至從來沒有要過他的聯繫方式。我停止奔跑,我開始行走,開始試著冷靜。

走著走著,我走到了一個照明很差的路段,破舊的路燈照得路面昏黃一片,也照在了坐在路燈下的冉榑。

幾個月前,我在不遠處的拐角後和前女友分手,然後在這裡遇到了冉榑。

他看到我後站起身,我走上前一言不發地扒開他的衣領,他給我看過的那個玉佩躺在他的胸前。我借著路燈打量我一直攥在手中的玉佩,一樣的紋路,一樣的磨損,只是他的玉佩因長年佩戴的緣故顯得更圓潤。

我看著冉榑,沉默地甩著手中的玉佩。

冉榑笑了笑。

「我早就給你說過,你沒有信。」

「我現在也沒有信。」

一陣沉默。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到底是誰?」

「叫一個同齡人爸爸很彆扭,但是我還是叫過了。」

「我怎麼沒見過其他的未來人?」

「有無數個宇宙,每個人穿梭的只是其中一個,每個宇宙中只會有一個穿越者……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我只是個時間穿梭的用戶,不懂原理的。」

「你回來要做什麼?」

「見你。」

「未來的我知道嗎?」

「我沒有見過。」

又是一陣沉默。

「什麼意思?」

「我出生不久後,劉念叔叔拉你進行了一次失敗的合作,你在挽回損失的過程中出了事故……」

我想到了冉榑一直以來對劉念的冷漠,又想到了我會在未來的幾年裡死去。

「你是來幫我的?」

「一開始只是想單純地見見,了解一下你是什麼樣的人,後來想阻止你和老媽的認識,因為如果不是因為老媽是劉念叔叔的親戚,畢業後不久你就會和他形同陌路的。」

「未來可以這麼隨便地改變歷史嗎?」

「不可以,時間也是一種道路,有人走,就有人管理,只不過我只是阻止你們的認識,這種小動作我猜不會被發現。」

「我們不結婚不就沒有你了嗎?」

「在你的這個宇宙里是的,但我歸屬的另一個宇宙不會受影響,這也是時間穿梭管理鬆懈的一個原因。」

「那我們為什麼還是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有一個觀點是『但凡有路,它就會通往同一個終點』,所以我告訴了你你會被丟進池塘,你還是毫無防備地被丟了進去。去海邊的時候我對老媽說了好多你的壞話並分散她對你的注意力,結果她還是和你在一起了……」

「到時候我不和他合作不就行了。」

「估計是沒用的,就像我做的這些,不管走哪條路,終點還是不變。」

我感到周圍氣氛凝重地讓我喘不過氣,於是故作輕鬆地說:

「那你把下一期的中獎彩票告訴我吧,我原諒你了。」

冉榑苦澀地笑了笑。說:

「我哪會記得這個。」

我想了想,問:

「在未來……你媽媽她有沒有回到過去看我?」

「有的,只不過她回去的又是另一個宇宙了,時間的穿梭只限單人。」

「行,你走吧,讓我自己待一會。」

冉榑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就離開了,走到要拐彎的路口時,他站在黑暗中轉身望向我這裡。我沖他比了個中指,我彷彿看到了他笑,然後走了出去。

過了很久,我才開始往回走,路上才注意到手機里有九個未接來電,兩個是劉念的,七個是女友的。

我走到了池塘邊上的活動室,我不想就這麼認命,我要想辦法讓劉念不會在未來萌生出與我合作的念頭,儘管我知道很可能只是徒勞。

裡面靜悄悄的,還沒開門我就知道剛才一起慶祝生日的人都走光了。

然而推開門後我就後悔了,悔意甚於跟著劉念去海邊,也甚於今晚讓他們給我慶祝生日——因為我看到了血,刺眼的一灘,在劉念的身下流出,旁邊坐著冉榑,滿手鮮血,手中還握著一把短刀,血從刀刃上流過,露出徹骨的銀白色。

我嚇得坐在地上,冉榑也全身抖動著。

「……這是你做的?」

冉榑看著我,丟下手中的刀子,艱難的站起來。他閉上雙眼,再睜開時,身子已經停止了抖動。

「只要有路在,就會通向同一個終點……如果把路截斷呢……」他嘴角上揚,但就像含著一個難以下咽的東西。

我的心臟彷彿被擠壓成一個點,我艱難地問:

「他們……會知道嗎?」

「這個樣子的話,肯定會的吧。」

「那……你會怎麼樣?」

「按照他們的理念,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等同於改變世界的命運……可能會判我時間穿梭的最高刑罰吧……」

「那是什麼?」

「把你關在同一天里。」冉榑看著地上的血,燈光反射紅色映到他的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冷漠,「在你的餘生中重複輪迴,直至死亡。」

我的腦海中反覆重複著這句話,然而我竟無法立刻明白這是怎樣的懲罰。

我抱住頭,看向劉念,所幸他的面部朝下,不會讓我看到他最後的表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喃喃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本來想見你一面就回去的,誰知道竟然在這裡逗留了這麼久……」他邊說著邊一步一步地走出活動室,在我身邊經過時,就好像是一具軀殼,讓我感到了一陣寒氣。

後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報了警,警察勘察後,我作為第一證人被審訊了幾個月。女友陪著劉念的父母來學校領取遺物,他的父母二人年紀都不太大,但是透過雙眼我看到了無盡的衰老,就好像明天就會死去。

劉念的案子給學校造成了很大的壓力,然而最終卻成了懸案,因為兇器上的指紋不與任何人相符。社團中一個很有能力的幹事成為了新的社長,只是池塘邊的那間活動室再也沒有人用了。快畢業時,我透過窗戶,看到裡面長出了草。

畢業後不久我參加了工作,幾年後與女友結婚,第二年有了一個兒子,年幼的雙眼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在凌晨出生,我在產房中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抬起頭,窗外有一棵大樹,太陽正從樹杈間噴薄而出。

榑桑,神木,日所出也。我一下子明白了這個難聽的名字的由來。

兒子健康成長,18歲那年升入大學,我陪他去了大學的門口,忽然間發現,我沒有死去,我被這個正向前方跑去的孩子拯救了,他截斷了我通向死亡的路。我把他叫過來,把我一直佩戴的玉佩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這是愛人在大學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之後的幾年裡無比平凡,那晚消失後的冉榑再也沒有出現過,慢慢地,我只當那是一個幻想,只是偶爾會想,他究竟被關在了哪一天中。

眨眼間,兒子也結了婚,他生了兩個孩子。

又過了很久,某天早晨我突然發現我已滿頭白髮、步履蹣跚。

一次外出中,我突然失去了意識,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家人都在身邊,愛人在一旁擦眼淚,兒子在和醫生交談。

他們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只是讓我靜養,然後就可以出院回家。

晚上我沒有睡著,聽著病床前的鬧鐘打了12點的表,我艱難地撐起身子,半坐半躺在病床上想回憶人生。

這時昏暗處走出一個老頭,來到我床前,畢恭畢敬,然而嘴角卻在上揚著。

我一下子認出了他,即使是隔了幾十年的歲月。

「唔……哼咳咳咳……」我拼了命地想用已經粘連的喉嚨說出幾句話,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坐在了我床邊,按住我的手,示意我無需說話。

「我竟然可以選擇被關在哪一天,我就只好選在你的最後一天里了,這樣我有機會陪你一起走。」

他的聲音變得衰老了很多,然而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個腔調。

「我從20歲開始,不停地經歷這一天,然而每一次不管我的年齡是在多少歲,你總是能一眼認出我。」

「我的壽命就是我的服刑時間,每一天都能清楚地直到自己還有多久能活,那感覺真是別提多刺激了。」

「還有一個小時我就刑滿了……」他一下子很輕鬆地說,「要不要過去躺躺?」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三個字,用藍色霓虹燈管做成的三個字: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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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開始,兩天構思,五天動筆,中間推翻兩次,題材從靈異到了愛情到了現在的意識流(我也不知道我的主題是什麼)。

這種內容不是很擅長,希望能有人多多點評,希望不要像我過去的文章一樣0評論吃灰。

( _ _)ノ|扶牆鞠躬


看到太平間心裡咯噔一個,暗暗叫苦,心裡知道大事不好。

轉念一想人死球朝天怕什麼。可惜我活了數十載還是處男

我深呼吸一口氣:「前面帶路 老頭」

老頭聞言 又黑又瘦的臉上綻放了一抹笑容對沒錯是綻放

雖然看起來沒有人畜無害 但是我還是感到一絲絲詭異

太平間離我們並不遠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不一會就到了

老頭走到門前 回頭望了我一眼這次沒有笑 小夥子你可想好

頓時我心裡就無數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攤上這個鬼地方我願意

你說你一個老頭是鬼偏偏不直接弄死我 偏偏要這樣玩 玩你妹啊 很好玩嗎

搞不好就是一個老玻璃 進去搞不好就要被掰彎了

但是有著強烈光棍精神的我 還是強裝鎮定 沒事走吧

我想這時候的我 點上根煙一定帥炸了 轉念一想 不行要是這老頭就好這一口呢

呸呸呸 老頭推開了門 一陣陰風頓時才裡面颳了出來 我握緊了拳頭

風呼呼颳了十幾秒 這期間我們都很沉默 老頭進去把燈打開

這時我才發現 裡面並沒有想我想像的死屍 地板很乾凈

裡面的柜子都是透明的 一切正常 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白大褂

感情還是個醫生 老頭說小夥子 膽挺大 我強裝鎮定 哈哈老頭 你又打不過我 怕什麼

老頭像沒聽見一樣 自言自語道 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 必須把事情做好 不然BOSS會生氣

老頭聲音不大 但我們離得很近 我聽得清清楚楚 要來了嗎 太平間 老頭的目的是什麼

老頭問 你聽說過安利嗎


這裡是哪兒?

我扶著頭,想要坐起來,但身體卻感覺到很沉重,很酸澀,像是……床在吸著我似的。

哎,看來我快要死了吧?我有些釋然地想。想通了這一點,我居然沒感覺到多麼難過,只是微微有些失落,以後見不到父母了,我倒是無所謂,他們該怎麼辦呢?

環顧四周,陰暗的病房裡,病人都在安靜的睡覺。今天的病房有些不同,也許是太安靜了,連呼吸聲都無從察覺。窗外的光影在晃,我心想,風一定很大。我已經可以想像,那種樹枝拍打窗戶的哐哐聲多麼惱人,以往一定會把我吵醒,以至於到了天亮我仍不能入睡,我投訴了多次,但是這畢竟是自然現象,誰都無法解決,況且風大的時候並不多,最終我只能作罷。

可今天卻沒怎麼有聲音,我有些好奇,只有死掉的人才會聽不到聲音,為什麼,我也聽不見呢?

這個念頭的產生讓我的思緒一滯,我怎麼會覺得,死掉的人就聽不到聲音呢?隨後我又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恐怖小說看多了吧。小說里寫的怎麼能當真呢?

在這個空檔,我終於艱難地坐了起來。坐起來後便覺得輕鬆多了,我穿上拖鞋,朝廁所走去。一般而言,半夜醒來我都會去上一個廁所,這麼多年已經是習慣,所以,饒是我現在並無尿意,也不準備打破我自己的規矩。

腳步輕飄飄的,似乎踩著棉花在前行。這樣虛弱的身體,讓我有些擔心等會兒會不會直接暈倒在廁所里。但是我很快放下心來,因為一個醫生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裡,這也意味著,一旦我暈倒,很快就能夠被發現。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屍體被發現冰冷在廁所的情況發生了。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看到醫生,但他手裡的手電筒驀然打開,著實嚇了我一跳。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沒有哪個醫生會在查病房的時候使用手電筒,因為這樣會打擾到病人。不過幸運的是,所有被手電筒強光掃到的人依舊安眠,甚至連翻身都不曾。我猜測,現在應該是兩三點,人睡得最熟的時刻。即便是我,也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刻醒來,今天真是前所未有的。

那束強光掃到我時,居然停了下來。我被光閃的有些生氣,眯著眼睛皺眉,但同時,我也看清了醫生模樣。他很年邁,眼角的褶皺彎起,帶著和藹地笑意。我突然感覺氣消了大半,但是還是提醒道:「醫生,別拿光照著我了。」

他立即關掉了手電筒,房間驟然進入可怕的黑暗,大概是因為眼睛剛剛接受了強光,一時無法適應黑暗。可是,內心卻忽然害怕起來,還未反應過來,我已經後退了幾步,到了我的床前。

等眼睛適應了光,那張和藹的臉居然出現了眼前,我嚇了一跳,焦急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他彷彿沒聽見我的問話,依舊笑容可掬地。他這副模樣,居然讓我感覺,面前站著的不是醫生,而是一位深山隱居的高人。

正在我這樣想時,他居然就後退了兩步,雙手抱拳行了一禮,開口道:「那邊屋裡還有倆空床位,要不要過去躺躺?」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三個字,彷彿藍色的霓虹燈管做成的三個字,太平間。

我的心驀然一涼,可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反應,隨後我的心也平靜下來。甚至有些釋然。

我終於要死了,這樣,就不用總害怕會死。

不論如何,自己走進太平間,總比死在廁所里要體面的多吧?

可是,他又彷彿在詢問我,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拒絕呢?於是想了想,我試探地問:「我可以…不去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他彷彿有些失望,輕輕地嘆了一聲氣。

「那麼我不去,是不是就不會死?」我又試探地問了句。可是問出來後,一股矛盾的心理卻蔓延起來,我突然害怕他回答「是」。我緊緊盯著他的嘴唇,期待我期待的答案。

我期待的答案?

那是什麼?

回憶突然湧入,病床上的折磨,父母不斷籌錢的心酸,醫生搖頭地時流露地憐憫……太多太多,提醒著我,堅持活下去,也許了無生趣。

這殘破的生命,於我,於父母,都更像是拖累。我何嘗不知生命的美好之處,只是…

只是死亡難道就不美好嗎?

那個新奇的,沒人能告訴我的世界,我終於可以去一探究竟了。

醫生正要開口回答,我突然打斷他,果斷地說道:「我去。」

他又問:「你開心嗎?」

我想了想,不由回憶起高三畢業的同學會,那一場每個人都聲淚俱下的分離,實則指向我們每個人都將面臨的,更宏大的世界。

我相信人是有靈魂的,這也不枉我看那麼多恐怖小說和佛教典籍。我也相信人會有轉世,所以……

「我很開心。」我說。雖然有一點失落,可是心底已經開始興奮了。

「不後悔嗎?」他依舊慈愛,我感覺他很啰嗦,於是非常堅定的點了點:「不後悔!」

有什麼可後悔的呢?我的人生早就是一團糟了,我的身體也和那些廢棄的機器一樣,說不準就會出現問題。既然我擁有的一切都不能回來,那麼就勇敢一點!不要再回頭了。放棄全部,重新開始!

至於我的父母……他們也會習慣的,短短三十年,他們就會與我重聚……

我真的想通了!

我不要繼續苟延殘喘!我不要被破敗的人生束縛!如果死亡可以讓我忘卻一切,重新開始,那麼,為什麼不去呢!?

這麼久以來,一直困擾我的難題,終於在此刻解開。死亡迫在眉睫,而我卻越來越釋然。我開始思考,從前的恐懼到底都是為什麼?那些看起來如同雲霧般讓人看不清晰。現在回想,我恐懼的不是任何未來,我恐懼的只是現在。

現在這種要死不活的自己,於我而言就是地獄!

現在,連最後那麼一丁點不舍與失落也沒有了。我開心地笑了笑。我的笑容似乎感染了他,他更加慈祥了,在我眼中如同救世主。我問他:「我現在就可以進去嗎?」

「當然。」他說,並且伸出手道:「請。」

我邁開輕飄地步伐,我內心被喜悅充滿,我也沒有再回頭,大概,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甚至一想到要擺脫,我的內心反而升起解脫的快感。

這種快感,很熟悉。我像是在哪裡體會過一樣,難道是高三畢業?不,又不全然相同。也許是前世吧,也許前世,當我走向死亡時,也體驗到了同樣的快樂。

從今以後,我在也不用面對那些生老病死,愛恨別離了!

我越來越靠近太平間的大門,我推開門,可手卻穿過了門,令我驟然止住了動作。

我的心猛然一緊,忽然想到什麼,回過頭去,我看到,這空曠又擁擠的病房裡全都是人,我忽然福至心靈,終於明白了是哪裡不同!所有的人,都完全被白布蓋住,連臉都沒有露出來。而這裡沒有一張床鋪是空的,入目望去,所有的床都隆起一個人形,無一例外。

那我,一開始睡在什麼地方?

驟然的驚嚇讓我猛地後退了一步,我看見我的身體從禁閉的大門裡退了出來。我看見自己身處在長而幽的長廊,我看到,門上同樣有太平間三個大字,而這,才是我所熟悉的太平間大門。

我到底在哪裡?是夢裡?還是?……

沒有時間給我思考了,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我又回歸黑暗。

……………………

這是哪兒?

我睜開眼睛,首先感覺到了熟悉的疼痛,久違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叫我,於是我朝聲音的方向望去。我看到我的主治醫生看了我一眼,隨後轉過頭讓護士通知家屬。

我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可我已經看到父母含著淚闖了進來,在他們斷斷續續的陳述中,我終於回憶起,三天前我的確快不行了,然後送進了ICU,然後,被送進了太平間。

但就在昨天,我居然重新有了生命的跡象。

他們不斷地在說這件事情多麼地震驚!是怎樣的奇蹟!不斷感慨我有多麼幸運!又哭又笑,還給我買了不少好吃的。可我卻感覺毫無生氣。我也終於想起來了,那日生命的感覺逐漸消散,我的確已經死去,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被送進了太平間,我的靈魂逐漸從悲痛到接受,迷茫中,那個老醫生突然出現。

他說了些什麼?我仔細地回憶。啊,想起來了,他似乎問我,甘不甘願就這樣離去?我感覺到猶豫,他於是說,我給你一個做選擇的時間。

我的記憶不知何時被抹去,然後,當我決意選擇死去時,我居然最終活了下來。

我的目光開始轉動,終於,我看到了窗外鋪滿照片的板子,上面掛著歷代院長的照片,而第一張,居然就是我看到的那個老醫生!

他似乎在對我笑,慈愛地,溫暖地。我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我費力地想要抬手,我想要努力地坐起來,可是不行,我的身體似乎無法控制,我不能動,我不能控制我的身體。

站在父母身後的醫生髮覺了我的震驚,他平靜地解釋道:「發現的太晚,我們已經儘力搶救了,現在脫離了危險,但是神經病變,現在導致癱瘓。」

我瞪大了雙眼。

父母替我問出我說不出的問題:「什麼時候會好?」

醫生回答:「具有很大的隨機性,有可能永遠不會好,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父母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食物的香氣在空中蔓延,他們將飯菜端來,我卻一點都不願吃,他們似乎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白色的屋頂,我又費勁的轉動眼珠,環顧四周,並且在內心告訴自己:這些就是你下半生的全部風景。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外面的那張,院長的黑白照片上。那個流傳在醫院多年的故事浮上心頭:據說,這位院長慈悲心腸,在世時為了醫院付出了一切,即便死去,靈魂也在這裡,解救眾生。

醫院就是他的全部。

真是值得尊敬的醫生呢。我心裡諷刺地說。

從前我只以為這是個故事,除非我自己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院長靈魂的存在。

我看著那張照片,內心逐漸冰冷。

也許對你而言,病人活下來,更少的死亡率,才是重要的吧?

那麼,一個放棄自己生命,不願活下去的人,對你而言,是讓你失望的吧?

所以,你才會欺騙我,讓我以為,那是一條通向轉世的路?

我要謝謝你,院長。

我放鬆下來,裝作自己只不過躺在床上一樣。

謝謝你,讓我生不如死,人不如鬼。


老頭說完徑自走進了太平間,留我一個人在病床上思考

回到昨天晚上,我和阿大在一個大排檔擼串,阿大說他堅持不下去了,女朋友要分手,我嘆氣舉起酒杯勸他

再來一次,你還會愛她嗎

阿大說,不會吧,畢竟...

我把酒一飲而盡,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喝完酒,我在街邊不出意外的遇到了那個老頭,幾天前我在街邊遇到一個老頭,老頭說他是魔鬼,可以給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後悔葯,可以讓你回到人生某個決定之前,讓自己再來一次。

我想這個老頭可能是瘋了,但是這幾天我無論在哪都能遇到老頭,好像老頭知道會發生什麼,或者說他知道我需要後悔葯。

我很害怕,我對老頭說,我現在需要後悔葯,你...我該用什麼來換?

老頭不說話,看著我的臉,我感覺自己被看穿了,我感到不安,他笑了,有兩種方法支付,第一種,每次你支付四分之一的生命,第二種,這一次不收費,但是第二次收取全部的生命。

他的笑臉讓我感覺自己像一隻落日蛛網的蒼蠅,用儘力氣想要掙脫出來。

我說那就第二種吧,我不會再來了

他笑意更盛,消失在燈光下,明天早上,你想要的就會發生

占坑,後面寫不出來了


昨晚做了個夢 夢裡被一群人追著打 打的我抱頭鼠竄 正當那一棒球棍就要落到我頭上時 我醒了

醒來安慰自己只是一個夢 接著睡

「呦呵 你還敢回來啊」

#*%$¥......


昨晚做了個夢,你來了……

心裡很激動,面對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不!就是一個孩子。咱倆都不大,大概也就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吧,一切是那麼懵懂……

我似乎明白那是一個夢,不然怎麼敢牽著你的手,一起在路邊走呢……

不過,即便是夢裡,我還是膽怯,不敢對你說出那三個字,其實也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

就是你走了之後,我很想你,沒有你的陪伴,我的世界少了一種顏色……

我,想你……


題主聽後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膛,憤然變色,怒從心中起大聲罵道:『『個老不死的,四不四偷窺我,四不四偷窺過我!!!!不然你怎麼知道你老娘是平胸!!!!』』老人一口老血哽在喉,卒。


再看看老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在我心頭瀰漫——我想應該是一種無奈吧。

「有酒嗎?」我問到,「有酒我就去,不然我憑什麼去!」半是賭氣半是真想喝酒。說實話,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離開,只是沒想到這種方式或者這麼快。

「有,有,有」老頭笑成了一朵花,像是洞察了我的小心思一樣開心,「你說桃花酒還是梅子酒呢?」

「呃...我不喝白酒,啤酒吧。」

「嘖,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得啊,這可怎麼辦」老頭在那裡嘟嘟囔囔,聽得我糊裡糊塗,大概因為自己沒有多長時間,聽到這奇怪的回答並不怎麼害怕。「還是桃花酒吧?」老頭小意地問我,我到一時回答不上來了,雖然我想喝酒,可不想喝他喝啊,這人怎麼這麼無趣!

「唉,好吧」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答應他,內心總是很煩悶。

「好,好,好!」老頭快樂得像個傻子,說著過來摻著我去那邊,我從內心無限向他翻白眼過去。

於是我們面對面坐在兩張床上,「說吧,老鬼啥事?」我很是不耐煩,自顧自地滿了一杯喝下去,很出乎意料,這酒喝著和蜜一樣,但是整個人喝完就飄飄然然的了。

「沒啥事,喝完酒再說啦」老頭賊溜溜地看著我,自己也不喝。不管他,喝就喝,只是這酒越喝越難過,想起了很多以前很多不好的事情,從小時候上樹刮壞褲子,念書後嚇哭同學請家長,朋友的離去,親人的去世,等等,一直到現在在醫院裡,那些惱人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你想好了嗎?」老頭突然問我,「我們現在走嗎?」我愣愣地看著他,「不不不,我想你誤解了,我是想說你走嗎?」老頭擺擺手,說了一句更沒頭沒腦的話。

「所以你呢?還有我去哪裡呢?」我盡量清晰地說著,想想之前普通話就沒學好,現在更是費勁,你說鬼也有方言嗎?我這去了能聽懂嗎?

「我是來履行諾言的,你該走了,我送你走來著」老頭笑得很無奈,伸手就過來拉我。這也是我能記住得最後的事情。

================然而後面我並沒有想好================


故事就是~藥丸啊


沒等我反應過來老人已伸出充滿溝壑皺巴巴的雙手企圖將我從病床上拽下來

與之剛剛畢恭畢敬笑盈盈的一張臉相比充滿了陰森可怖還有一絲的邪氣

我慌亂的按著床板不想一隻胳膊傳來了疼痛才發現老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用儘力氣想著擺脫老人的雙手卻直接被拖下了窄小的病床

本就不大的病房更是顯得狹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老人的臉上感覺到窒息

用力蹬了老人一腳老人身子一歪感覺手臂一松趕緊爬起身就要逃跑

腳下一緊那隻冰涼涼的乾巴巴充滿了溝壑的手抓在了腳踝

背後冒出了一絲絲的涼氣不顧一切大力的蹬了蹬腳

也不顧著腳底冰涼向他所指的太平間的反方向跑去

諾大的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一間間的病房房門都敞開著

透著詭異卻沒有時間去細想發生了什麼

腦海中只有跑 跑 跑 跑 跑 逃離這裡

沒有意識地逃離卻發現怎麼都跑不到盡頭也沒有看到樓梯也沒有岔路口

漸漸停下腳步只有自己強烈的心跳聲還有急促的呼吸聲

呼吸雖然急促卻是不敢大口喘著氣

寫不下去了我要睡覺了!


「想起來了,我應該是在醫院的。」我躺在床上使勁的晃動腦袋,企圖讓它不再那麼空蕩蕩的。可周圍這黑漆漆的環境讓我懷疑這醫院是不是出事了。

暫時只能想起昏迷前的那段場景,那個老人,他,不對勁。

燈光!!我的天,好刺眼!!

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從左手邊傳來。

門開了,醫生們推著一具屍體進來,我想我懂了。

老頭子,還是又看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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