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過哪些本應該做卻沒有做的善舉?
那一年我大概七歲,時間是94年或者95年的夏天,某天下午在院里瞎玩,忽然有兩年二流子打扮的年輕人拽著一個孩子從我們院門前走過。
我記得那兩個年輕人穿著花紋的襯衣,拽著孩子的衣領。孩子大概只有三四歲的年紀,腿腳太小,拚命才能跟得上年輕人的大步。孩子不停地在哭,兩個年輕男人卻在嘻嘻哈哈地笑。院門外有雜貨鋪,附近有幾個大人,但是始終沒有人上前詢問。到了路口,一個年輕人一把提起孩子,進了一輛麵包車。孩子的哭聲被車門隔絕,然後隨著車漸漸遠去。很多年後,當我看《親愛的》,看《失孤》,我總是會想起那個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一個被拐賣的孩子。看到《失孤》中,好心人報警抓住了吳君如,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彷彿當年那份疑慮和愧疚能稍微減輕一些。
只恨那時太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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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則,是2002年冬到2003春,姥姥腦血栓之後,母親把她從鄉下接到新家來療養。
那時我們剛搬新家,有暖氣,姥姥也能有獨立的房間。但也是因為新家,地域陌生,姥姥腿腳又不便,為了避免走丟,我姥姥被要求只能留在家裡。那年非典爆發,母親需要長期去醫院值班,我在備戰中考,除了晚自習,周末不是補課,就是出去鬼混。我姥姥一個冬天也幾乎沒有踏出房門。冬去春來,某個周末,我姥姥忽然挪到我房門,說,能不能帶她出去看看。我帶著她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姥姥裹著三寸金蓮,腿腳不便,但是初春萬物生長的景色讓她非常開心。當走到一處商鋪時,她忽然把我拉過來,從兜里顫顫掏出幾元錢,讓我去買糖吃。
那個周末之後,姥姥回了老家,不久,她確診了胰腺癌。我中考結束後的那個禮拜,她去世了。
我從小是姥姥帶大的,幼年時同床,她為我講過很多故事。父母皆忙時,每天中午回去都是吃她做的飯。我從未為她做過什麼,她在我心理和能力成長到能回報她,就已經提前離開我了。而那個周末,我才發現我曾能做什麼卻最終沒有,讓我這麼多年,每當想起來,懊悔,痛恨。
只恨那時太無知。你們的答案看的我好難受。。。大捂汗的公交你們懂得,沒幾個人受的了司機的大力起落。某年大夏天,我在公交站台等車,一輛公交車匆匆入站,立馬一個小姑娘跳出車門,哇哇亂吐。旁邊的人都躲開了。我還在想,要不要幫,怕人家覺得我是壞人。後來考慮了一下,還是送上一包紙巾,然後啥也不說走開了。好歹讓這小姑娘感受到一點大捂汗還有那麼點人文關懷吧。遇到力所能及的善事,能幫就要幫。。
在濟南街頭,給過撿瓶子的老奶奶錢,對於那時窮游的我來說,就算20也是巨款…在景德鎮的公交車上,看到一個因腿疼坐在地上起不來的老爺爺,馬上放下自己的遊玩行程,扶起來打車送到醫院,一直攙扶到他住院的病房(在公交車上沒人敢扶,打車時司機也在勸我別管了,老爺爺脾氣特別古怪還對我發脾氣,但是我始終覺得如果我沒做這件事,將來想起來一定會後悔)在唐山街頭碰見一個中年男子,說是自己孩子找工作被騙了,他是來找自己孩子的,錢丟了沒吃飯什麼的,當即給了20塊錢,雖然後來我朋友說肯定是騙子,當時沒想那麼多,就覺得如果是我爸爸媽媽一個人在異鄉沒有錢了,別人會不會也幫。在家門口看見鄰居家的門虛掩著,懷疑進了賊,進去一看發現鄰居奶奶心臟病犯了躺在地上,當時我才幾年級吧,按奶奶指示拿到了葯,然後用手機聯繫她兒子,後來奶奶逢人就誇我啊(≧?≦)遇見小偷提醒失主,安慰雨里痛哭女孩,很多已經記不清了,覺得都融入正常生活了,欺負女孩子的我給出頭,有色狼的我來擊退,我不是全能,只是傻大膽。。並且還會一直傻下去。。
今年寒假回家,快過年的時候,大概臘月二十七八的樣子,天氣很冷。我和我媽在廚房裡做南瓜餅。因為我很喜歡紅薯,所以就順帶著也蒸了幾塊紅薯。剛揭開鍋。院門開著,一位中年婦女拿著一張小小的財神爺的畫像,背著小口袋,在廚房門口說:「恭喜發財,要張財神爺吧」。我瞬間的念頭是壞人、是騙子。開口就是「我們不需要這個」。我媽倒是接過來了,準備拿錢給她,然後這中年婦女說:「好香啊,不要給錢,給塊紅薯也行,都餓了。」(她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她不是壞人)。我媽就說去找個袋子給她裝幾塊紅薯,她說自己有,然後從身上找出了一個塑料袋,我從鍋里拿了幾個紅薯給她。她應該是開心的,因為說了好幾遍「好心的娘倆」。但是我心裡是難受的。我覺得她一定感受到了我開始時的冷漠。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習慣了這些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我應該也拿錢給她的,這樣的話,財神爺的畫像就是我和她的公平交易了。然後那幾塊紅薯對她來說可能就是來自於一個陌生人的溫暖了。我總是在外面來來往往,見到太多太多在路邊伸手乞討的人了,也看到很多類似乞丐用iphone或者壞人故意通過使別人致殘迫使他們乞討來牟利的新聞了。我潛意識中對尋求幫助的陌生人建立起了壁壘。不知不覺中慢慢變得冷漠了。但我希望我能是一個不吝嗇於向別人表達善意的人。不管怎樣,我都能選擇做一個溫暖的自己。我再也不想因為本應該幫忙卻沒有做而後悔了。
一個至今還在惦記著的事。讀大學時候,(校名不匿了,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愛打籃球(打的很差就不多說了)。我住中區六棟,樓下五米就是鳥籠籃球場,當時學校最熱鬧的一個球場。每天下午都有很多打球的人,這時候往往都會看見一個老太太去撿空水瓶子。老太太年紀很大了,應該是70往上,穿的衣服很破,沒一件像是新買的。我當時就想,老太太八成是沒有子女,或者是子女不孝,不然不至於讓一個70多歲的人,一個勞動了一輩子、本該享清福的人頂著日晒雨淋去撿瓶子為生。最觸動我的一回事,大四那年,天氣還略冷,下著小雨,舊體有一場兩個學校之間的足球賽,名字記不清了。我當時沒事,就去看台下面看球賽去了。老太太也在,穿著一件非常破的軍訓服,估計是學生軍訓完淘汰或扔掉的吧(從這一點,基本可以斷定老太太撿瓶子不是出於節約、愛心、功德等,撿瓶子的錢很可能就是其生活花費的重要來源)。在我眼裡,這點衣服很難保暖。。。我在那看了一個多小時的足球賽,老太太也一直在那。直到足球賽結束,運動員扔掉喝完水的瓶子準備離場,老太太迅速的去地上撿那些瓶子。這是最觸動我的一幕,寒冷的天氣,穿著破舊的衣服,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就為了幾個空瓶子。後來我也想過怎麼幫助老太太。如果直接給她錢的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不尊重她,所以一直都沒直接給她錢。後來,學校新修了籃球場(就是中區十棟那邊),很多人去打球。一天中午,我在鳥籠籃球場看見老太太,於是我走上去準備告訴她,學校那邊新修了一個籃球場,很多人打球,應該會有很多瓶子可以撿。但是,說了幾句話之後,我發現她完全聽不懂我說的話。想來她應該是武漢本地人,應該也沒怎麼接觸過普通話。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有一回跟同學一起打球,水還沒喝完,老太太來到我們身邊等我們喝完水的瓶子。我看到她來就一口氣喝完了所有的水,然後地給她;同學看了一下,也(不情願的)喝下了水,瓶子給她。我問同學怎麼看待這個老太太,同學說,水還沒喝完就來要瓶子,很煩。我也沒再說什麼。(同學很好,人品也不錯,沒有責怪或者是黑同學的意思,只是據我當時的觀察,感覺很少有人表現出同情心)。我又想到大一時候參加的院志願者協會,還去敬老院搞了幾次活動。記得一次志協大會上,志協請的一個人發言,他說到,我們志願者協會需要考慮下我們平時所做的活動是不是真的有意義,「據我聽說,有個敬老院的老人一天被梳了7次頭;敬老院有時候都不想讓我們去的,去了儘是添亂」。我想到了第一次去敬老院參加活動,當時我們幾個做的是把一樓的桌子搬到了四樓,聽說每當有志願者去的時候,男生基本都是搬這幾個桌子,下次再有人去,就從四樓搬到一樓……志願者協會做些公益性的事情值得肯定,但確實也需要考慮下自己的活動是否真的有價值,有意義。我當時想,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可能並不是那些敬老院的老人,而是像這位撿瓶子的老太太一樣,連生活都很難以為繼的人。也沒有責怪志願者協會的意思,只是一點想法。真正後悔的是我自己,關注到這個事情很久,內心也想了很久,卻一直沒有行動。離開武漢來到北京已近兩年,我不知道老太太是否還會出現在那片球場上。今年準備回去一趟了。(各位也幫我分析一下,怎麼幫助才好)(如有中南校友看見,對此事也關注的話,希望我們能溝通一下)
在洛杉磯,上完課外課後放學在學校門口,我是最後一個走的學生,準備搭公車回家。馬路對面一個看起來像墨西哥籍的老奶奶,帶著一大堆行李,眼神帶著迷茫,看起來像剛來到這個城市。整條大街都沒有人,只有我一個人在等公車,她一下子看見我就朝我就走過來。和我說了一大堆,貌似在問路。但是那時候我剛去美國,英語也不是很好,她的墨西哥口音也很重,雖然聽不懂,但是我知道她想問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害怕她是壞人,我朝她搖了搖頭。她給我一個微笑然後帶著迷茫走了。後來公車來了,我在公車上哭了,我特別的討厭自己,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把她領到我們學校去呢,至少她可以打個電話給家人,想著想著害怕起來,我害怕她丟了永遠回不了家,或者遇上壞人了。。。每次想起她迷茫的眼神,我就覺得自己特別的自私,特別的多壞,為什麼當時不做點什麼,多麼希望再來一次我不是那樣膽小冷漠。後來遇到這種事情,我都會熱心的幫助他們,可能會讓自己的心舒服一下
11年10月某天晚上七點,有一個初中輟學的小姑娘(應邀去家鄉某工廠時結識,我一直勸她回家上學),給我打電話:她和同學正在某酒店喝酒,要我以表哥的身份叫她回家。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隨手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八點半後她又給我打電話,原來她沒有成功回去,要我幫忙再叫她一次。於是我佯裝生氣,裝模作樣地再次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九點時她打來第三個電話,她同學竟然把家在外地的她撇下,自己走了,而且酒桌上留下的都是男的,要我趕快去接她……然而就在我去接她的路上,電話被一個男人掛斷,電話一夜再也沒有撥通。我很多年不曾說過髒話,那一晚罵了很多。報警警察不接警,只有靠自己一個人慢慢尋找。一晚上的時間,不停的和所有遇到的人比劃著問,有沒有見過那樣一個醉酒的小姑娘,幾乎找遍了附近的所有賓館和酒店。顯然,我沒有找到。
流浪狗在舔我的褲腳這個世界的悲喜相照
畢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把舊事翻出來有點傷感。(填坑)
我沒有和她有過交情,我也不是她的朋友,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同學。在初中時期的校運會我見到了她。
那時候班級參賽,拋去參賽的,搖旗助威的,安排的,總需要有人坐鎮後方當醫療隊。我不擅長體育,不參加比賽。只能在林陰處的班級大本營里,搬張凳子,倒也是閑。
她正好坐我隔壁和朋友聊著。她的班級和我班級挨得近,兩班的交情平時也只限於平時借個水,吹個牛逼,廁所裡面叫大兄弟。
我認識她,但她不認識我。她有名氣,校園十佳歌手,人人都給臉,我沒有。她男友有了好幾個,我至今還是單身,暗戀同班同學的階段。也許是當時的太陽太熱曬得我頭腦犯渾,我看她白臉蛋,大白腿,煞是好看!頓時耐不住寂寞,湊了過去。
「打擾一下。」
「那個同學,你是XXX對吧,那校園十佳歌手。」
「嗯….「她似乎沒想到會有人打擾。
「我平時仰慕你很久了,能幫我簽個名嗎?「 我裝了個認真的表情。
「好的。不過要我簽在哪裡?」
我沒有隨身帶紙。
「那簽在這裡好了」,我忽發奇想從兜里掏出五塊錢。
她倒是大大方方地簽了,我也正正經經地收了。
粉絲要簽名,天經地義。
事後,我很爭氣地把錢花掉了。
因為我覺得太傻。
後來,升高中,我和她同校。學校小,偶爾會遇見,她還是那張臉,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更白了。班級里經常傳出她因為生病來不了學校,剛好我有朋友和她一個班,便多嘴問了朋友。
「聽說是癌症。」我是從她閨蜜那裡得來的消息。
「哦!」 我沒有再問。
再後來,我出了國。依舊和國內的同學保持著聯繫,得知她住院了,是白血病。因為家境不好,治療需要很多錢。同學朋友都在發動募捐。多麼可愛的一個人,得了絕症挺可惜的。
「治療費還差多少?」
「差不多五六萬吧.」
「你能聯繫上她家人嗎?」
「能。大兄弟你想幹什麼?」
「我就問問而已。」
我不好意思承認,我有點上心。我沒有儲蓄的習慣,手頭上能用的只有教會的獎學金,兩千左右。於是,我聯繫了教會,問能不能把獎學金提前拿出來。教會說要等到五月才能給獎學金。我沒有再糾纏,畢竟我也是被助者。
每天,我都會習慣地看看她的情況。
有時候我想,如果再見的話,她大概不會認識我。
待到了五月回國前,我再三確認她的情況,似乎城裡的媒體已經有了報道,治療費也不斷增多,看來她還是有希望的。人間自有真情在,我似乎不怎麼著急了。
教會決定推遲獎學金的發放,我兩手空空坐上了飛機。
我也沒有去找她,因為我丟不起這個人。
回國兩周,某天晚上和同學小聚,
「華燊,聽說五班那個XXX死了。」
「哦……以前見過,挺好的一個姑娘,怪可惜的。來!咱們再喝一杯」。
那晚我喝了個大醉。
我最終還是錯過了,當年那位高高瘦瘦皙白皙白的,給我簽名的的女生,現在永遠地保留在我的記憶里。願上帝與她同在!
現在想想,我為什麼會對一位只有一面之交的同學發善心,大抵是因為我喜歡她吧。
只可惜,我幫不了她。
想起來前不久的一個事兒,3月22號重慶馬拉松,我和另一個兄弟參加的半馬,半馬終點離起點比較遠,所以我媳婦兒開車過來接我們。因為半馬終點偏僻,而且剛跑完的人也多,基本沒辦法通過公共交通出去,大部分選手都只有步行一段距離到離南坪中心近一點的地方去坐車,我們在車上慢慢往外開的時候,路邊一個剛跑完的男孩兒向我們打招呼很禮貌的說,我看你們車牌是內江的,我也是內江過來的,能不能搭我一段到前面比較方便坐車的的地方。我們才聽到他說搭一段,連到哪都沒聽他說完就擺手了,然後他還很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打擾了。
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他來說,可能是雪中送炭了。
後來我和我媳婦兒都說,真應該搭他一程。
想起來覺得有點悲哀,現在人和人之間的防備都太重了,冷漠,警惕,人和人之間的善意都消失殆盡了,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希望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我們都能聽對方把話說完,然後笑著說,上來吧。小學的時候放學,到麵包店買了一個麵包,一邊走一邊吃吃得特別開心~
走到家裡小區了,按電梯。發現一隻流浪狗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跟著我跟到了電梯口。它就那麼眼巴巴地看著我。
一直看著我。(就像這樣)我看了看手裡咬剩一點的麵包。有些害怕有些猶豫,於是一口把麵包全部吃完。(我邏輯混亂)
電梯來了。我走進去。
它一直抬頭看著我,慢慢挪到正對著電梯的位置。
直到電梯門關上,它都一直眼巴巴地看著我。我也一直盯著它。
到現在我都後悔當初沒喂它,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那麼堅定地一口吃完……
不知道它後來怎麼樣,一想到鼻子就發酸。其實經常性的想起來很早以前的一些事情,覺得後悔和難過。今天講一個2011年夏天的事。當時我在波蘭一個小城實習,人生地不熟的,非常孤獨。經常一個人下了班以後去逛超市,孤獨加上疲憊讓我特別想發脾氣。有一天我照常去了超市,排隊結賬的時候,等候的人非常多,收銀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留著大鬍子,手腳非常不靈便所以我們這一隊的人相比其他隊來說,更是要慢了很多。我大約等了有二十多分鐘,手裡的布丁也不涼了。大叔找了我零錢,還差1分茲羅提。是的,只有1分錢,合人民幣也不過2分多錢。我當時無名的火就冒出來,我對他挑釁的說,你必須找我零錢,這是我的權益。大叔有點聽不太懂英文,但依舊從我憤怒的表情中讀出了些許。於是,他從工位上起身,向後面的總台走去尋求幫助,我看到他的雙腳非常不靈便,不是殘疾但也非常不協調的樣子。突然就羞愧了,恨不得馬上拎著東西走人。可是小票還沒打,這就註定我要繼續等待一陣子。大叔後來回來了,帶著純真的微笑遞給我了1分茲羅提,還誠懇的對我說抱歉,希望我在異國他鄉能過的開心。我紅著臉提著袋子離開了超市。一路上心裡非常難過,也非常羞愧,我反思了很多,懊惱自己的任性和不講理。準備第二天去超市向他道歉。第二天我去了,沒見到他。直到我實習結束,也沒再遇到過他。一直提醒自己要保持善良和禮貌,一直告誡自己再也不能失控和任性。嗯,就是這樣。歲月且長。願今後遺憾不再。
14年的時候,帶著閨女在昌平的一條大街上面溜達,看到一個小偷在偷以為女士的手機,從頭到尾一直看著,和小偷對視了三四次,而沒有出面制止。至今一直後悔,這不是我的作風,我向來看到這類事情都是要出手的。當時閨女不到兩歲,我抱著她,主要是怕和小偷起衝突傷害到閨女。不過想想如果喊出來的話……唉
初中的時候,學校里有一個智力有障礙的拾荒男人,可能是從小得了什麼病所以表達能力不好說話總是在發出一種怪叫,五官歪曲不似常人,而且走路也不太靈敏,因為生病所以很難看出他的真正年齡,他經常在我們學校遊盪拾一些報紙和廢品。
學校里的男生經常欺負他,罵他傻子。 女生見到他也躲著他,不和他靠近。 他經常傻乎乎地笑著叫著接受這一切。有一天我去老師辦公室送作業,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我最喜歡最敬佩的地理老師在辦公室門口罵他,地上攤著一堆報紙,他蹲在地下上拾掇著。地理老師好像是因為男子自己溜進辦公室拿走了新報紙還是別的事情,在門口大聲地罵著他,男子傻乎乎地笑著看著老師,老師越罵越火,然後伸腳踢了他————
當時我就在辦公室門口不遠處,看著我最喜歡的老師,粗魯地對待一個殘疾的智障拾荒男人。
我愣住了。 我是想阻止的,可是我沒有。 因為面前是我最喜歡的,一向給我感覺很博學很文雅的老師。好像過了很久我才反應過來。
等我交完作業後拾荒男子已經不見了。從此以後,我就不再那麼喜歡地理老師了。
儘管他依然生動風趣博學地和我們講課。我心中卻遲遲不能忘卻他當時的行為。我更不能理解我自己,當時沒有出手阻攔。
因為曾經認為自己不算很正義,但是也不會縱容別人不正義。By the way,我後邊再遇見別的男生欺負他的時候,我出手阻攔了並罵了那些男生。我身邊的女伴說我很反常,其實只有我知道我是在彌補當時沒有做的善舉。
每次想起這件事,都會讓我想到:我當時沒有做的善,就會成為我日後反覆後悔在意的惡。
但行好事,問心無愧。一天收到一條陌生簡訊,是向我借三百塊錢的。當時看到是陌生簡訊,哪怕他在簡訊中清楚的寫明了我的名字,還是一心認為可能是個騙子,沒有理會。
直到有一天得知那個陌生的號碼就是以前幫過我很多次的朋友,心就像被刀狠狠刺了一下,為什麼我當時不會打個電話過去詢問我的一些顧慮?他當時是遇到了多大的困難才會向我借三百塊?當時他是多相信我才會向我借三百塊? 每每想到這件事就特別恨當時的自己,每次聽到那個朋友的事情都無比內疚。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一點臉面去面對他。過年期間的紹興街頭一少女乞錢買食我穿過了兩條街看到了一家賣包子的買了四個走回去已經不見了女孩當時心裡的難過呀拿著包子突然想哭
大一的時候,有一次從學校出去要去旅行,走到校門口,看到一個環衛工人在掃地。我看到旁邊欄杆上有半瓶水,我以為是路人丟在那裡的,我就拿下來,扔到大爺掃的那堆垃圾裡面,準備讓他一起掃掉(出於好心,想幫他一下)。結果哪那位大爺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想打我的眼神,後面同學告訴我那是大爺喝的水,你給人家扔到垃圾堆你,當時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入,內疚了一路,後面回來之後想去找給那位大爺買瓶飲料,但是人已經不在了……這件事「已經兩年了,有時候想起來依舊很內疚」那位大爺看到我那樣做以為是欺負他,當時得有多難過啊!唉!所以我現在養成了一個習慣,碰到環衛工人,有時候會買水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