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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對待生死?

這個問題困擾我很多年了,一直以來我都不敢去直面它,我不敢去想,因為一想到自己會有死去的那天,就這麼沒了,甚至沒有什麼痕迹,我就感覺我的胃扭縮擰到一起了,很難過很想吐,一種快窒息的感覺,所以我不敢面對這個問題,今天我鼓起了勇氣在知乎上提出這這個問題,希望能有經歷過的人能告訴我些問題的理解,因為這個問題高一曾頹廢一年,現在高三,感到很恐懼,如果真的能讓我理解面對這些,必將一生感激!


今年二月份我兒子出生,四月份我爸爸突發腦溢血。我和我哥在重症病房外打地鋪守夜,從四月十二號一直待到四月二十一號。經歷了新生命的誕生,同時每天被死亡圍繞,我想談談我對生死的一些理解。

首先,不要妄談生死。

很多答案談論死亡的時候,都是逃脫不了一個「我」字。人世間各種牽絆,即便是死亡,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特別是當你成年之後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後,你沒有資格談生死。你唯一需要做的是全力活著。在我看來,死亡的最大恐懼不是死亡後的無法感覺,而是死亡前的有感覺。我死了,我的妻子怎麼辦?我未成年的兒子怎麼辦?我活在塵世間的老父老母怎麼辦?這是個沉重的話題,所以不要妄談生死。沒有切身體會, 從書本經驗出發談生死、脫離了你的家庭和責任談生死,都是膚淺的、幼稚的。因為死亡這個話題,是想不明白的。就跟生活的意義一樣,空想是想不出來的。有切身體會才能理解。

再次,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生命。

我爸爸動脈瘤破裂,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我媽媽幫我哥哥帶孩子)。動脈瘤破裂可能會伴隨爆炸性的頭痛。每當我想起我爸爸遭受這麼大痛苦的時候,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我都很痛苦。我爸爸六個小時後被發現昏迷不醒,送縣醫院醫生讓回家等死,我哥哥沒有放棄堅持送到省醫院,終於在動脈瘤破裂之後大概12個小時後動開顱手術。我得知消息之後,從鹿特丹到阿姆斯特丹,飛上海,高鐵趕到合肥。我站在病床旁邊握住老父的手,說兒子回來看你了。我爸爸能感知,眼角有淚。生死一線的時候,對生的堅持就是對家人的大愛。我爸爸今天眼睛已經睜開。我哥哥在爸爸耳邊說:如果你能感知,就用力我的手。試驗了六次,我爸爸每次都能用力握手。有了自己的小孩才能理解我爸爸有多麼愛我,我堅信我爸爸一定能順利度過這一劫。

死亡恐怖嗎?人生如朝露,我不覺得死亡本身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我無法接受的是家人必須應對我突然的死亡。因為他們愛你,所以這種痛苦是無法排解的。我媽媽說,只要能夠醒過來把命保住,哪怕是癱了、不能說話,都不要緊。只有當家人都做好心理準備, 才可以平靜的離去。

最後,最大的恐懼不是不能感知,而是不能選擇。

在醫院守夜的時候,病友家屬之間會互相幫忙。我幫一個病人家屬把病人抱到CT台上做腦部掃描。我今年33歲,這個病人31歲,瘦到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他抱上CT台。她的妻子已經在重症病房外打地鋪兩個多月,主治醫生說希望渺茫可能植物人。病人有些意識,但不能選擇。在我看來這是最大的痛苦。如果我是他,我想結束自己的痛苦和妻子的痛苦。但是不能。這是最大的痛苦。

所以,要好好的活。

另外,我希望我爸爸能夠順利度過危險期,求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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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很多祝福,在此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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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題主和高票答案的意思,不過 @麥哲倫 同學的敘述方式恐怕還是無法解決題主的困惑。

因為人生而日日體驗生,卻一生只有一次機會感受死。那麼多人匆匆離去,但誰也無法代替誰感受死亡。

我少年時代參加過很多葬禮,感受過親人和友人離去的痛苦,但那是從相聚到永別,從擔憂到痛苦,是在親密的牽絆中斷之後,自我情緒上的崩潰。然而縱使是最親近的人,在臨終之際,所散發出的死亡氣息,對「我」們這個個體來說,還是非常陌生的。我聞到的死亡氣息,並不足以讓我在面對自己的死亡時豁然開朗。

兒時深夜無眠,想宇宙深遠,自我如此渺小,一旦死去,就是虛空,萬物不再可感,萬事不再可追,連虛空這樣的概念都不再能感知。這種經歷,我想不光是我和題主,甚至幾乎所有人都會有。我們從小是讀著唯物主義長大的一代,我們不相信有靈魂。所以對我們來說,死亡沒有歸宿,死亡只是歸零。

為何而生,為何而活,為何而死。幾千年的哲學,都是為了解決這三大問題而存在。解決了嗎?我覺得沒有,大家只能拿出比較折中的方案,比如,勸你去信個教,相信你的靈魂能在死後被妥善安排往某處,但那其實還是永生的概念。很多人老了之後突然皈依宗教,大抵是這個緣由——畏懼那迎面而來的,無盡的未知和虛空。

羅素晚年寫《我為什麼而活》,但就它在哲學史里講蘇格拉底的態度,我覺得它也不願意往死亡不可知論里走。它情願構思出一個神曲里limbo一樣的地方,幻想在那裡可以和偉大靈魂們相聚。

話說回來,這麼多年,這麼多人,大家都熬過來了。因為這是件無法反抗的事兒。人往往在年輕和老年時最為畏懼死亡,因為這兩個時期閑暇最多,腦子和身體都會空下來,一空下來,可能就不由自主往某些地方拐了。

所以要我說啊,你並不是讀書太少,因為讀再多的書,再多的哲人,恐怕都無法解決你這屬於全人類的困惑。你只是太年輕,太無事可做。你身上還沒有背負中年人事業和家庭的重託,你還沒有來得及讓別人的人生擠占你的自我空間,你甚至也沒有想到一個足夠偉大的夢想去認真地實現自我。所以你全心全意想自己,想自己的生涯終端,你害怕,你痛苦,但是無濟於事。

努力往前活吧,小朋友。等到你願意為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業付出自己的一切時間精力,等到你的人生跟他人的人生產生密不可分的交集,等到你也有了像麥哲倫同學那樣的經歷。你接受著生,承受著死,還要思考著背負一切繼續向前走,你的步伐會越來越沉重,落下的腳印卻會越來越深。

到那個時候,你就無暇再去畏懼自己的死亡了,不是嗎?

你可能會更想好好體驗這與親密之人,與所愛之事,所能儘力交集的,實實在在的一生。

而不是去展望那虛空。

祝好。也祝麥哲倫同學的父親能順利度過難關。


17歲父親去世,因為離家早(初中三年從沒回過家,高中三年回家四五次,平時和父母用電話聯繫)所以當我班主任讓我馬上收拾衣服回家看我爸的時候我有點懵。

我坐上當晚飛重慶的飛機,一路上心情壓抑但哭不出來,直到到了醫院看到我爸肚子里的腹水已經把肚皮漲的紫紅我才哭出了聲。我記得我到了醫院站在離我爸床沿兩米的地方開始大哭,全家都哭。我爸那時還能說話,我還記得他顫顫巍巍地對我媽說,趕緊給XX(我的名字)削個蘋果她晚飯都沒吃。

寫到這裡淚水又止不住流…最後我爸還是去了。我爸走的那段時間我很少哭,長大後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後來我漸漸明白了,這世上其實沒什麼生死,只有存在和不存在,而存不存在只看與你有不有關。

比如,對於那些與我家人沒有啥關係的人來說——也就是絕大多數人,我家人的去世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至少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長時間的情緒,所以這樣的生或死是平常的,對他們就沒有什麼意義,這樣的人實際上也就不存在;但對我來說,這意義重大,無論是在生命哪一個時期。

我爸去世了,但他對我的影響一直都在,我們之間的回憶也有很多。父親去世後,我一直把我得到的幸運和我爸在某個地方庇護著我聯繫起來,這樣我和我爸的關係就在不斷加深,所以他就一直存在,與生死無關。

世上生死如此多,存不存在只看和你有沒有關。


題主在這樣的年紀,就關注人的生死問題,比較難得,說明是一個會思考,有點早慧的人。希望看完以下內容,對你會有所啟發,在釋懷的同時,勇敢而淡定地面對生死,擁抱你的人生。


人生最根本的問題只有一個,那便是生死。弄明白了生死問題,其他問題,也都不再是問題。或者說,人之所以痛苦煩惱與困惑,大部分的原因在於沒有理解生和死。

要深刻理解這個問題,可以看下老子的《道德經》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出生入死。

既然談到了要理解生死,首先一點,要誠實,不可以對這個問題弄虛作假,引入虛妄的死無對證的假設來自欺欺人。在忠實於自己心智的前提下,然後才能談生死。大部分人談論生死,都選擇了自欺欺人。用虛妄的彼岸之物把生死遮蔽掉,也同時蒙蔽了自己的心智。

在生死問題上的自欺欺人,有的人是因為恐懼,有的人是因為偷懶,還有的人則是被人蠱惑。這些人,把自己糊弄了一番便單方面宣布成功解答了生死的終極問題。生與死,並不存在這些人所說的此岸和彼岸,因為生和死都是同時發生的。它們只是一件事的兩種狀態。任意時刻,既可以出生入死,也可以出死入生。

忠實於自己,敞開自己,給心智解蔽,放下恐懼和懈惰,那就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剖析生死。人為什麼會生,又為什麼會死,生之前在哪裡,死之後又去了哪裡。生向著死運動,是不是死也再向著生運動?這裡面的深層機制到底又是什麼?

道德經認為,人在生之前是虛無,死之後又重歸於虛無。生因為動,而趨向死;死因為靜,而趨向生。生為死之徒,死為生之始。這便是生死相徒的的道理。徒,就是徐徐而動,走走停停的樣子。

就好比海洋里,有很多波浪。浪花被濺出水面,為生。浪花落入水面消殞無蹤,為死。浪花被濺出之前,它就是海洋的一部分。它落入大海而消殞,則再次化為海洋的一部分。這個海洋,就是生的來處,和死的歸處,它的名字叫做道,叫做虛無。

生命像浪花一樣的躍出海面,便是出生。生命又像浪花一樣的消殞於大海里,便是入死。

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發生在他身上的趨生運動有三分,趨死運動有三分,還有三分是因為不善於攝生,把原本趨向生的運動,導向了趨向於死。

徒,它的本意就是步行。所以,理解道德經生死觀的關鍵,就在這個徒字上面。它不是一個名詞,而是一個動詞。在這裡,它也更不是指某某一類的人的意思。

每個人出生到世界上,都有自己的天命,也就是自然壽限。這個自然壽限也叫天年,古人認為人的自然壽限理論上為120歲。可是絕大多數人,都不能活滿天年。

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

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而造成的呢。為什麼大多數人,只能活幾十歲呢。這裡面的關鍵,在於「人之生動之死地」。

再次回到那片海洋。在海面上,一片漣漪在蕩漾著,波紋很慢,但是卻蕩漾了很久。隨著風越來越大,漣漪變成了波浪,運動得越來越快,但是每一個波浪的存續時間,卻越來越短。風更大了,波浪變成了驚濤駭浪,浪花飛濺,每一滴浪花,飛濺得越猛烈,存續的時間就越短。

人的生命運動有兩重。第一重,是道生人。第二重,是人生事。這第二重,便是生生。事情越多,越剛猛,越激烈,那麼這個「生生」就會越厚。就像浪花一樣,生命活得越猛烈,存續的時間就越短。

柔弱者生之徒,堅強者死之徒。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這兩句,則是反過來,說的是有道之人的活法:出死入生。

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

所謂善攝生者,便是出死入生。在生死相徒的原理中,人之生動之死地,那麼也可以人之死靜之生地。和大多數人理解的完全相反,生命不在於運動,而在於恬靜。

這裡的人之死靜之生地,不是指生命本身的死亡,而是指「開其兌,濟其事」的第二重生生的終止。生命重新歸復於虛靜,重新紮根在道中,汲取生命之母的滋養。

人生其事,則必起紛爭。小紛爭,角斗。再大一些的紛爭,張牙舞爪的爭鬥。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生死之爭,則要用兵殺人盈野。兕虎之斗,甲兵之斗,都是生生之厚把人帶入了死地。

而善攝生者,則是反其道而行之。他們會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把自己從死地里拉出來,選擇出死入生。生命那麼寶貴,把它用來和人角斗張牙舞爪的拚命,甚至是生死相搏,豈不是辜負了生命。

所以,他們日常生活中,不會和人發生糾紛和爭鬥。如果實在遇到了避不開的禍事需要用戰爭手段來解決,他們也會傾向於選擇不戰而勝的上策。而不是選擇以命相拼的下下策。

兕(sì),一種帶角的野獸。從帶角的吃草動物式的意氣爭鬥,到老虎這樣肉食的猛獸之爭,就發展到了流血衝突。再到刀兵相見,則是紛爭和衝突升級到了生死相搏的不可收拾的地步。一步步的,把生命陷于越來越糟糕的死地。

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

這些衝突和紛爭,由何而來?皆是因為「人之生動之死地」而來。只要開泄了生命的精神,那麼生命就會選擇在外部世界裡面第二次表達自己。濟其事務,逐其功利,所有的人,都將生命投向了這個名利場,他們就會把人生變成了一座斗獸場。

如果反回身,從這個斗獸場裡面走出來,將精神重新內守閉藏於生命。一旁看著這座斗獸場,看裡面的血肉飛濺,聽裡面的恐怖慘叫,不由得會感嘆,那麼多年輕而美好的生命,因為一些身外之物,而灰飛煙滅。

那些斗獸場里的野獸和角鬥士們,會衝出斗獸場來追逐場外的人嗎?他們不會。他們的角,他們的爪子,他們的利刃,都是為斗獸場而生。也只能在斗獸場裡面使用。這些尖角,爪子和利刃,都不會投向斗獸場之外的地方。因為投向那裡,又爭不到什麼利益。

生生之愈厚,鬥爭之愈烈。鬥爭之愈烈,死地之愈深。死地之愈深,則生命愈不可續存。

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為什麼善攝生者可以避開那些危險的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尖角,利爪,和兵刃呢。因為他們把自己置身於了那座斗獸場之外。

那座斗獸場,名字叫做死地。人只要出離於生命,把精神投向外部世界,便會加入這座斗獸場。這是一條選擇了出生入死之路。死地便是最後的歸途。

人人都知道生命寶貴,但是世間的真正的貴生者卻少之又少。從死地逃離出來,收回精神,復歸於生命本身,並把生命根植於大道,抱神以靜,守一不離,從而可以長生久視盡其天年。能做到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生命並不在於運動,而在於虛靜。人之生動之死地,是選擇走向了一條出生入死之路。相反,則能靜之生地;這是選擇走向了一條出死入生之路。唯有出死入生,才能無死地。

道德經此章,並非是說,人要能把握掌控自己的生命,避開世間的是非和災禍,只能像個植物人那樣的活著。而是說,只有出離那個斗獸場,從外部命運的沉浮中轉回頭,才能直面生死,和自己的生命面對面的對話,直視並理解生死。知生死之所出,知死生之所去,知生生死死之所由。才能成為一個善攝生者。

攝生之道,在於虛靜,而非動入死地,亦非墮入僵死寂滅之境成為一個活死人。靜中有道,靜中有生,靜中有汪洋。聖人,靜中觀天地,靜中取天下。


綜上,不難理解,生,只是一段插曲。人來自於虛無,又歸於虛無。死亡,就像是回家。所以中國文化裡面,有視死如歸之說。和漫長的虛無相比,生就是一次微不足道的火花,轉瞬即逝,但又是那樣的美麗而珍貴。

等人死後,回到家裡。回想起自己生著的那段時間,感覺彷彿是被人從家裡扔了出去一樣。如同現在認為,死亡會把你的生命拋出去一樣。

對於死亡的恐懼,只是歸鄉情怯。把虛無理解為死亡,是不美好的。它生了萬物,又回收萬物,其實它就是人本來的樣子。只是人們不知道。

同時,在中國文化里,也認為,一個人的一生,只是大生命的一個春秋。一個人死了,只要他的子孫後代還存續著,就意味著在延續著他的生命。從這個意義上講,只要一個人不絕戶,他本身就是永生的。

在子孫香火不絕的情況下,既然人本來就是永生的,那為何又要恐懼死亡這種從未發生過的事呢?

如果抓著肉體的「唯我」意識不放,太看重短暫的這個「我」,把新生和有基因信息、血脈延續的子孫看成是與己不相干的「別人」,就是很多人煩惱的根源,而反覆閱讀,領會讀懂前文所釋《道德經》這章,就是解決煩惱的鑰匙。

最後,推薦題主一部電影:呂克.貝松的《超體》豆瓣簡介 有助於理解:

生命的本質是什麼?信息;

意識的本質是什麼?信息通信;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傳承。

【附錄】

人類有什麼細思極恐的細節?

視頻:人生的根本問題:生死

援引文章:《人生的根本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生死》


沒有誰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奶奶走的第七個晚上我回家了,那天中午太陽很熱。我跟爸媽一路打車往奶奶家趕,車路過都是呼呼的風聲。

這樣開頭的敘述,有些蕭索。事實上,這確實是我當時的感受。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只是覺得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傷,迅速在胸口膨脹。

奇怪的血緣。人和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建立的那麼理所當然,所以跟家人討價還價時,也那麼的有理有據,聲嘶力竭。為什麼對外人不會,因為沒有安全度。認識到這點讓我非常難受。

生活,有時候就像是嚴苛的導演。沒有台詞,沒有劇本,但中心主旨還得靠自己去揣摩。奶奶躺在冰棺里,一動不動,好像只是睡著了。我突然覺得她很陌生,我其實一直不太了解她,即使我們曾經是彼此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但嚴格的說,我只是知道她的人生,她作為奶奶這一角色曾經滲透進我的生活,我從來沒有真正的理解過她。但是,我也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去理解她了,她已經從我的生活中退場了。

我想起十一月份的時候,我回老家的高新區做周年慶專題採訪報道。多餘休息了幾天,買了箱牛奶就這麼拎回去了。奶奶不知道我回來了,還在床上坐著,縫著舊被單。聽到我喊她,急忙要下床。那個時候,奶奶剛做完三次膽囊大手術,差點沒了命。她把衣櫃打開,滿滿當當都是一些過期的零食,和發了霉的水果。那是大伯每次開車回家給她帶的,可是她每次都要等我們都回來了,才捨得拿出來吃。可是,我們都很少回來,因為太忙了。

鄰居說,奶奶是因為家裡種的菜沒收完,跑到地里收菜了。那天特別熱,收完菜回去後,就再沒見過她了。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住在一個村的三叔發現奶奶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了屍臭。家裡人都披麻戴孝,我看著來來去去的親戚對著奶奶大聲的哭泣,或真或假。

我突然想起那天看完奶奶,本來只是打算坐幾個小時陪奶奶聊會天就回西安的。都走到車站了,內心突然特別惶恐不安,又折回去陪奶奶住了一夜。她特別高興,特意把能拿出來的吃的都擺了出來。走的時候,家裡有很多別人送她的蘋果,死活讓我拿回了西安。

現在她就那麼躺在那裡,卻什麼話都不能說。帶著愛,不忍,遺憾,和挂念離開了我們。她是不願意離開我們的,堂弟說,奶奶從醫院做完手術回來後還堅持鍛煉身體,每天都去村口的健身器材那做運動。

大饑荒那年,她24歲。離開原來的丈夫和孩子,一路逃難從甘肅來到陝西,與爺爺搭伴過日子。爺爺為了養活家裡做過醫生,會計,老師,但始終是個文人角色。奶奶卻像一個男人一樣扛起了家裡所有的體力活,想盡辦法賺錢,讓大伯和爸爸考上了大學。她不識一字,名字還是念過私塾的爺爺給教的。但她在大伯和爸爸很小的時候就告訴他們,讀書是可以改變命運的。

當時,村裡人對她的決定都嗤之以鼻。對於當時缺乏勞動力的農村家庭來說,念幾年書已經是奢侈,回家幫父母幹活,減輕體力負擔才是真正的孝順。

對於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村女人來說,這是一個很有遠見的抉擇,但也意味著她得付出更多的辛苦。

馬上就是奶奶的一周年了。奶奶信佛,她以前常常跟我說:「這世上,生命的來去自有她的規律。死,不過是另一種生的開始」。她信因果,所以生前常做善事。爸爸和大伯給的錢,大多捐給了寺廟和學校。

等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什麼才應該是值得我們去珍惜的。怎麼去生活,怎麼去享受生活,然後去記住曾經溫暖彼此,照亮彼此的人。

奶奶想告訴我的是,在心裡點亮一盞燈,去體驗和經歷這個世界,完整你的人生路徑

人生的路上,我們去「看見」更多的人,然後照亮他們,由此也就「看見」了更多的可能,清醒的認識了我們自己。

路過我們生命的每個人,都參與了我們的生活,最終構成了我們本身。


業務原因,我已經在某市最大醫院旁邊的酒店住一個多月了。窗戶直接對著醫院的病房。

這個城市周邊縣鎮加起來,1000萬左右的人口。很難想像,這麼多人口的地方,竟然是一座三線的城市。

這個酒店裡住的,大多是病人親屬。

清晨在酒店吃早餐的時候,經常聽到旁邊的大姐「噗」的一聲,吐出嘴裡的飯菜,然後抽咽著哭,「這回完了——」 一時間氣氛瀰漫,周圍幾個桌的病患家屬,也常常因此偷偷的掉淚......

樓下的小吃街熙攘的人群從未停止,很多人蹲坐在地攤的長木凳上吃著看起來不太好吃的麵食,眼裡全是紅血絲......

偶爾午夜時分從項目場地回來,看到臨街的路旁,每每蹲著一個喝白酒的壯漢,掩面失聲的痛哭......

前兩天隔壁還有一位大姐,將電磁爐帶到旅店做飯,一時間油煙味撲鼻......

賣水果的旁邊就是壽衣店;印刷社旁邊也有壽衣店;或者,花圈店......

一開始我想換個地方,反正就老子自己住,何必看這些陰鬱的表情,弄的 自己心情也不太好,有時代入感一強,自己也會眼眶微紅。

後來覺得算了,體驗體驗也不錯,因為我的生命中遲早都會有一個病人家屬和病人的角色,逃避什麼呢。不來最好,來了,也就來了。

看重生死,是沒錯的。在不打仗不動亂,不天災人禍的現在,人就應該看重生死。

防老防病防死的理念,就有如救火的那八個大字。

「預防為主,防消結合」。

半個月前,我去買了綜合維生素,買了些必要的營養品,飯按時吃了,也講究不少,過油的少吃,偶爾還會粗糧鹹菜潤一潤;工作上貪黑換成早起,沒事多給合作夥伴打打電話,問問哪有問題,提前解決,不想熬夜嘛;也會常常給父母打電話,聊微信;對於家裡的長輩,也變得非常有耐心;對於自己的身體,也都一直按時耐心的操練。

我媽最近給自己買了一套保養品,我看了看,以我的見識,覺得挺正規的,既然她想要——我托朋友從美國那邊又買了一套,反正價格差不多,幹嘛不買點好的。

老媽想要,就買吧,最差也有個安慰劑效應在裡面。

小孩子怕死,是因為對世界的觀察不夠多;

中年人怕死,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怕死這件事一點都不丟臉,儘可能的對自己好是正確的;

老年人怕死,是因為他們知道生命的脆弱,並且感受到世界的美好,不想離去;

某遠親得了乳腺癌,手術後開始周邊游,最近打算去海南,看看一水隔天;

我姑父兩年前患了前列腺癌,這兩年打牌遛狗,壞毛病都戒了,樂呵呵的;

又一個遠親三年前切了一個腎,現在玩玩茶道,寶寶孫子,老同學喝喝茶,享受生活;

......

所以對待生死,恐懼,抑鬱,痛苦,想太多,都是沒用的,事情一發生,對於個人來說,世界就變了,變得美好到無以復加——實際上世界根本沒變。

那麼現在就好好鍛煉鍛煉身體,一有機會就出去多走走,有什麼新鮮事物趕緊跟跟潮流,有喜歡的衣服鞋電子產品就盡量滿足一下自己。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樣一句話:有些人總是會說,「我的青春/人生,都給了家庭/dang/孩子......」


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大旨意為,如果一個人早上了實現了他所堅持的道(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謂的最高理想),晚上死去也無任何遺憾了。這是孔聖人面對生死的觀點。

作為一個過來人,覺得很有必要為樓主解惑。

「一想到自己會有死去的那天,就這麼沒了,甚至沒有什麼痕迹,我就感覺我的胃扭縮擰到一起了,很難過很想吐,一種快窒息的感覺,所以我不敢面對這個問題。」先來解釋下樓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得從人的本性說起,人所有的慾望和需求都指向一處,那就是存在,求存或者延伸至存在感。一切往存在反方向走的狀況都會對人的生理級心理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樓主當前並不是真正的面臨生死關頭,所以不會直接反映到生理上。但樓主想的是如果死去後毫無存在感,就會產生嘔吐窒息的感覺。這時說明樓主意識到失去存在後的虛無,併產生了不適影響。

明白了面對生死時產生不適的原因,不難得出解決辦法,只需在生活中去獲得存在來抵抗虛無,就不會在意識面臨死亡時產生不適。

獲得存在的途徑分從意識外和從意識內兩種。

從意識的外部獲取存在的情況有很多,比如努力去做好一件事受到他人讚揚,仔細去品嘗一道美味佳肴,或者去談一場戀愛在你的愛人那裡獲得極大的存在感等等,歸納起來就是在憑藉努力去獲得金錢(豐富的資源帶來的物質享受)、名聲(同類認同帶來的存在感)權利(能動性提高帶來的存在感) 。。。

從意識內部獲取存在,首先要找到能使自己內心真正感到愉悅的事物。這取決於你的興趣,追隨自己的心一邊行動一邊肯定自己,面臨的問題有自己的見解等等。歸納起來就是在聆聽心聲之後,給自己樹立一個遠大的理想,不斷去超越不斷認同自己,一顆擁有信仰的心必然強大。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孔聖人的存在感就爆棚有木有?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死而無憾所以淡然。。。。

深夜了還在努力碼字,求贊,求存在感。(? ??_??)?


最近身邊有幾個人去世

先是一個同事,平時對我挺好,午飯總把肉類夾給我吃。退休後一周,據說是喝點酒,引發什麼病,就去世了。

接著是一個朋友,3年前查出癌症,30歲出頭就熬不過病魔,也故去了。

然後是一個長輩,50歲的樣子,我給孩子過滿月時,他還來了。幾個月後,他騎電動車摔了一下,腦出血,去世了。

世界總是這樣,有人出生,有人死亡。給人的警示是:活著時,該如何對待生活?

有人怕死,一個鄰居大爺,聽說自己是食道癌,就天天坐在路口哭,後來,你猜怎麼樣?

沒有奇蹟,半年後死了。

有人狹隘,一個鄰居大叔,因為自己建的房子被國土執法的拆了兩次,一生氣,你猜怎麼樣?

沒去砍人,自己得了半身不遂了。有時坐輪椅、拄拐杖來「遺迹」那裡看看。

他們都在提醒我兩個道理:

首先,生命不在長度,而在深度。從生命的歷史來看,活30年,60年,100年,其實區別不大,都是一瞬間。用這幾十年去除以38億年的地球生命史區別不大。

即便給我的那個鄰居大爺再多100年的壽命,他能做出什麼對自己、對社會用巨大貢獻的事情嗎?不能。

但是莫扎特、肖邦30歲之前就把最偉大的樂章都寫出來了。

其次,要看輕生活中的遭遇。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說實話,要不是別人提醒,我都忘了。我也花了不少錢,在這個村建了房。後來,被國土執法的鏟車給推平了。

房子被政府僱傭的閑散人員給推平了,無所謂。

在這個社會,各種齷齪現象多了去了,你以為你生活在共產主義社會啊。

我還記得當年,全村的母豬和婦女都必須結紮的盛況。

我還記得當年,計劃生育工作隊(就是僱傭各村的流氓)個個手拿木棍、鐵鍬、斧頭幫的一幕。

我還記得當年,那些超生戶的房屋變成一大團熊熊燃燒的烈火。

我還記得當年,糧食被搶走、傢具被砸碎、剛做好的飯菜被扔進豬圈的鬼子進村場景。

我還記得當年,老頭老太太因為是超生游擊隊的父母,就被抓進一個黑屋,其他兄弟姐妹湊錢贖老人的盛景。

我還記得當年,鄰居家的一隻狗,因為挨過工作隊的打,有一天半夜工作隊再來時,它竟然嚇死了!

房子別說推了兩次,推三次也不能生氣啊。你給流氓生氣,有什麼用?你就學愚公移山,拆一次,建一次。終究會把他們感動,不對,是逼瘋。你看看他們還來不來。

心寬一點,把心思放在自己要做的事上,而不是和別人慪氣上。

勤奮一點,活30歲60歲,都不取決於自己的願望。把還活著的每一天都充分利用起來,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


沒到跟前所有的假設和理論都是扯皮。

把握好當下才是根本。

一介肉胎,生而為人。沒有那麼高的精神覺悟。目之所及的人平安喜樂,便是最大的念想。


非常贊同莊子的「齊生死」,生和死都值得敬畏, 你怎麼知道死去的人不後悔當初的求生呢, 就像夢裡的你也許才是真的活著的你,睡覺才是人類主線條。

《莊子·齊物論》中說:

「予惡乎知說生之非惑邪!予惡乎知惡死之非弱喪而不知歸者邪!麗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於王所,與王同筐床,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蘄生乎?」

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

我咋知道活在世上不是困惑呢?我又咋知道死不是像那些小時候被流落他鄉而長大了反而不想回家的人呢?麗姬是艾國的一個守疆的閨女,晉國打艾國時俘虜了她,她當時哭得像個淚人;但等她到晉國進了王宮,跟晉侯同睡一床而獨寵為夫人,吃上山珍美味,夜深人靜時也就後悔當初咋哭得那麼慘。所以我想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會不會後悔也當初的求生呢?

莊子的「一切都是自然最好的安排,人類不要愚蠢的畫蛇添足,包括生老病死」不覺得這才是智者的話嗎?

看三體時「叮」到原來我們的存在不過是偶然,並非規律長久可以解釋,就像微觀粒子永做無規則運動一樣;

解剖人體時,刀划過皮膚一層一層後彷彿看到她的一生,輝煌或平淡,也或許看到的是自己;

手術室里看到電刀呲呲閃著光,各式的人經歷病痛,新生的嬰兒和等待死亡的老翁;

春夏秋冬,新舊更替,連流行的服飾都是會有周期,何況是人類,所以接受人會死這個設定後,真的對生死很淡然。

對於生死,以前有想過如果遇到非自殺不可的事情,要怎麼自殺,吃藥,跳樓,溺水,後來我發現這些死法都很醜,把人死後的樣子很可怕的呈現在生者面前,我不想那樣子。

所以我想通了一件事,無論遇到什麼事,不會死,但可以離開。

生死皆有定數, 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蘄生乎?

謝謝!


有的人死了,活在人們心裡。有的人活著,卻形同死去。

生命的美好在於絢爛而又短暫,就像花開一剎,無盡的時光反而會塗增孤寂。

生死循環是避免不了的,但並非不可以在世上留下痕迹,追求生命的質量遠比追求長度更有價值,珍惜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吧。

願每一個人,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朋友劉軍,湖北省荊州市荊州區太湖港人,26號晚出車禍,油箱起火,他在副駕駛位,嚴重燒傷,燒傷面積佔百分之九十六。

幸運的是,老天給他留下了一條命。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耳覺還是靈敏的,雖然全身不能動彈了,但是大腦還是靈活的。

在這裡回答這個問題是抱有私心的,希望能得到知友的關注,給予幫助。

保守估計,治療費需要兩百萬。幾個小時之後,他將進行第一場手術,是手部的植皮,費用二十萬。

他是地地道道的農村家庭的孩子,今年大三,目前正處於實習期。妻子懷有五個月的身孕。家裡基本沒有存款,目前全靠親妹妹里里外外忙活,以及我們這些還沒有什麼社會閱歷的在校學生幫忙宣傳籌款。

他是好學生,好大哥,好兒子,好老公,並且即將成為一個爸爸!請救救他,給他一個當爸爸的資格!

手機碼字,沒辦法排版,不好意思。

這是他和他新婚妻子的結婚照。照片里的笑容陽光極了。於今年元旦完婚。

下面是他燒傷後的照片,你能想像這還是同一個人嗎。鼻子燒沒了,眼睛也已經失明了。身上的皮膚沒怎麼剩下好的了。

應要求 照片已刪。確實看了讓人難受。不好意思。很難想像一個人的身體還會變成那個樣子。

這得經歷多大的痛苦。是我們同學朋友建立的群,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已有四百多人主動加入。基本都是他一路走來認識的同學朋友。他在大家的印象中實在太好,一直像個大哥哥一樣幫助我們。

下面分別是同學們匯聚的愛心,以及醫院的催款單!

幾個小時之後,他將進行第一次手術,費用二十萬。而後續,還需要大概兩百萬的治療費用。這對於一個沒有積蓄的農村家庭,對於一群沒有資源沒有辦法的學生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可是,這件事情當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曾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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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這條消息,你也願意為搶救一個鮮活的生命獻出力量,我們謝謝你。就像一個朋友說的,孩子需要父親,哪怕是一個殘疾的父親。

如果你對事件的真實性尚有疑問,可以私信我,另外我的微信號是nawei24我會及時回復提供更多的細節。或者,你可以加入上面的qq群,圖片里有qq群號,加入我們。

最後,我嘗試著冷靜地來談談這我的生死觀。

說來便是,生命無常,但極其神聖。我們維護自己的,他人的生命。如果不幸成為那個無辜的蘋果,那麼接受它。

當劉軍事故發生後,朋友圈都炸開了,所有人都在感懷,在為他加油。而我卻稍顯冷靜,我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麼天命不可違。

消息慢慢傳來,說是要兩百多萬的治療費用,說是換好皮膚以後也是全身癱瘓,說是眼睛已經完全失明了…群里的許多人在加油,在募捐,而我心裡有那麼一絲不能在這個時刻跟他們說的想法,就算治療了,然後呢,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呢?真的要他承受這一切嗎?他還能承受這生命之重嗎?

直到他妹妹告訴我們,他能寫字,能點頭,他的求生意願很強烈!他要活!

那一刻我就放下了一切後顧之憂,我知道他是堅強的,他不怕面對以後生活的種種艱辛。

他要活,他就應該有活下去的權利!!!

對的,每一個人,在沒有嚴重觸犯法律的情況下,只要他想,他就值得!

生命的神聖與尊嚴在於每一個應該擁有它的人都能夠擁有。

至少在如今這個社會還不能給予我們這樣的保障,交不起醫藥費就沒有機會得到救治。

這時候,生命成了一種奢望,是四百多個學生絞盡腦汁全力以赴還不知能不能救回的奢望~

另外,醫院傳來好消息,他身體底子好,如果後續治療效果好的話,最後的結果的雙目失明到身體其他機能可能恢復。

這讓我不禁在想這可能就是奇蹟要發生了吧~

現在我們四百多朋友都在化自己的能量為劉軍活下去的力量。我們網路宣傳,街頭募捐,去找政府律師媒體,可是現在,緊急地需要錢!

如果你看到了最後,那麼,請別忘了前面的獻愛心的方式,謝謝。為搶救一顆生命做些什麼,這值得你做。

最後,想跟題主說,你知道嗎,每一顆生命都如此神聖,它賦予你一切的感知力,讓你去體驗,去沉澱,去琢磨,去享受,去痛苦。可是它真的太尊貴了,所以活著本身才是一種意義。如果有一天生命必須要逝去了,確實,我們都會逝去,那就好好地與這個世界告別,少留一些遺憾,其實都會捨不得對不對,但是沒辦法,我們不再幸運了。


我曾一個人在半夜哭泣,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死,無比恐懼。從小到大,我從未經歷過親人的離去。最親的,就是啟蒙老師。和題主一樣,對生死充滿了恐懼和迷惘。

直到我爸爸走了,今天是第105天。這對我來說我無時無刻不在懊惱,後悔,恨自己還不能肩負起這一切。我恨生命的曇花一現,但同時又珍惜爸爸留給我的一切,包括此刻我跳動的心臟,流淌的血液。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份跳動延續下去。我也不再害怕和畏懼死亡。因為我知道我將不再孤獨。

最後附上我爸最後一篇微博的配圖。我相信,如果他當時還有意識跟我告別,除了將媽媽和弟弟託付給我,他一定會讓我不要害怕。再見,我此生最愛的人。


我還沒有女朋友,我可不能死啊!


2014.10.6 我爸走了

我是眼睜睜看著我爸在病床上失去了呼吸的,沒有遺言,沒有囑託,他都沒能再看我一眼

那幾天我從一個好幾年都沒哭過的女漢子變成了一個多跟人說幾句話就會掉眼淚的姑娘

死亡是什麼感受?也許就是永遠的睡過去吧

要是我爸能聽人幾句勸該多好

也許是因為我不是個好女兒

不好意思答非所問


我高中糾結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正好在學新概念英語第四冊,其中一篇課文是russell的how to grow old的節選,印象相當深刻以至於我現在還記得它是第11課。我覺得這篇小閱讀能很好的解答你的困惑,我百度把它找了出來,祝閱讀愉快。

How to Grow Old

Bertrand Russell

In spite of the title, this article will really be on how not to grow old, which, at my time of life, is a much more important subject. My first advice would be to choose your ancestors carefully. Although both my parents died young, I have done well in this respect as regards my other ancestors. My maternal grandfather, it is true, was cut off in the flower of his youth at the age of sixty-seven, but my other three grandparents all lived to be over eighty. Of remoter ancestors I can only discover one who did not live to a great age, and he died of a disease which is now rare, namely, having his head cut off. A great-grandmother of mine, who was a friend of Gibbon, lived to the age of ninety-two, and to her last day remained a terror to all her descendants. My maternal grandmother, after having nine children who survived, one who died in infancy, and many miscarriages, as soon as she became a widow devoted herself to women』s higher education. She was one of the founders of Girton College, and worked hard at opening the medical profession to women. She used to relate how she met in Italy an elderly gentleman who was looking very sad. She inquired the cause of his melancholy and he said that he had just parted from his two grandchildren. 「Good gracious,」 she exclaimed, 「I have seventy-two grandchild, and if I were sad each time I parted from one of them, I should have a dismal existence!」 「Madre snaturale,」 he replied. But speaking as one of the seventy-two, I prefer her recipe. After the age of eighty she found she had some difficulty in getting to sleep, so she habitually spent the hours from midnight to 3 a.m. in reading popular science. I do not believe that she ever had time to notice that she was growing old. This, I think, is the proper recipe for remaining young. If you have wide and keen interests and activities in which you can still be effective, you will have no reason to think about the merely statistical fact of the number of years you have already lived, till less of the probable brevity of your future.

As regards health, I have nothing useful to say since I have little experience of illness. I eat and drink whatever I like, and sleep when I cannot keep awake. I never do anything whatever on the ground that it is good for health, though in actual fact the things I like doing are mostly wholesome.

Psychologically there are two dangers to be guarded against in old age. One of these is undue absorption in the past. It does not do to live in memories, in regrets for the good old days, or in sadness about friends who are dead. One』s thoughts must be directed to the future, and to things about which there is something to be done. This is not always easy; one』s own past is a gradually increasing weight. It is easy to think to oneself that one』s emotions used to be more vivid than they are, and one』s mind more keen. If this is true it should be forgotten, and if it is forgotten it will probably not be true.

The other thing to be avoided is clinging to youth in the hope of sucking vigor from its vitality. When your children are grown up they want to live their own lives, and if you continue to be as interested in them as you were when they were young, you are likely to become a burden to them, unless they are unusually callous. I do not mean that one should be without interest in them, but one』s interest should be contemplative and, if possible, philanthropic, but not unduly emotional. Animals become indifferent to their young as soon as their young can look after themselves, but human beings, owing to the length of infancy, find this difficult.

I think that a successful old age is easiest for those who have strong impersonal interests involving appropriate activities. It is in this sphere that long experience is really fruitful, and it is in this sphere that the wisdom born of experience can be exercised without being oppressive. It is no use telling grown-up children not to make mistakes, both because they will not believe you, and because mistakes are an essential part of education. But if you are one of those who are incapable of impersonal interests, you may find that your life will be empty unless you concern yourself with your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In that case you must realize that while you can still render them material service, such as making them all allowance or knitting them jumpers, you must not expect that they will enjoy your company.

Some old people are oppressed by the fear of death. In the young there is a justification for this feeling. Young men who have reason to fear that they will be killed in battle may justifiably feel bitter in the thought that they have been cheated of the best things that life has to offer. But in an old man who has known human joys and sorrows, and has achieved whatever work it was in him to do, the fear of death is somewhat abject and ignoble. The best way to overcome it -- so at least it seems to me -- is to make your interests gradually wider and more impersonal, until bit by bit the walls of the ego recede, and your life becomes increasingly merged in the universal life. An individual human existence should be like a river -- small at first, narrowly contained within its banks, and rushing passionately past boulders and over waterfalls. Gradually the river grows wider, the banks recede, the waters flow more quietly, and in the end, without any visible break, they become merged in the sea, and painlessly lose their individual being. The man who, in old age, can see his life in this way, will not suffer from the fear of death, since the things he cares for will continue. And if, with the decay of vitality, weariness increases, the thought of rest will be not unwelcome. I should wish to die while still at work, knowing that others will carry on what I can no longer do, and content in the thought that what was possible has been done.

附上譯文: 

雖然有這樣一個標題,這篇文章真正要談的卻是怎樣才能不老。在我這個年紀,這實在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我的第一個忠告是,要仔細選擇你的祖先。儘管我的雙親皆屬早逝,但是考慮到我的其他祖先,我的選擇還是很不錯的。是的,我的外祖父六十七歲時去世,正值盛年,可是另外三位祖父輩的親人都活到八十歲以上。至於稍遠些的親戚,我只發現一位沒能長壽的,他死於一種現已罕見的病症:被殺頭。我的一位曾祖母是吉本的朋友,她活到九十二歲高齡,一直到死,她始終是讓子孫們全都感到敬畏的人。我的外祖母,一輩子生了十個孩子,活了九個,還有一個早年夭折,此外還有過多次流產。可是守寡以後,她馬上就致力於婦女的高等教育事業。她是格頓學院的創辦人之一,力圖使婦女進入醫療行業。她總好講起她在義大利遇到過的一位面容悲哀的老年紳士。她詢問他憂鬱的緣故,他說他剛剛同兩個孫兒女分手。"天哪!"她叫道,"我有七十二個孫兒孫女,如果我每次分手就要悲傷不已,那我早就沒法活了!""奇怪的母親。"他回答說。但是,作為她的七十二個孫兒孫女的一員,我卻要說我更喜歡她的見地。上了八十歲,她開始感到有些難以入睡,她便經常在午夜時分至凌晨三時這段時間裡閱讀科普方面的書籍。我想她根本就沒有功夫去留意她在衰老。我認為,這就是保持年輕的最佳方法。如果你的興趣和活動既廣泛又濃烈,而且你又能從中感到自己仍然精力旺盛,那麼你就不必去考慮你已經活了多少年這種純粹的統計學情況,更不必去考慮你那也許不很長久的未來。

  至於健康,由於我這一生幾乎從未患過病,也就沒有什麼有益的忠告。我吃喝均隨心所欲,醒不了的時候就睡覺。我做事情從不以它是否有益健康為依據,儘管實際上我喜歡做的事情通常都是有益健康的。

  從心理角度講,老年需防止兩種危險。一是過分沉湎於往事。人不能生活在回憶當中,不能生活在對美好往昔的懷念或對去世的友人的哀念之中。一個人應當把心思放在未來,放到需要自己去做點什麼的事情上。要做到這一點並非輕而易舉,往事的影響總是在不斷增加。人們總好認為自己過去的情感要比現在強烈得多,頭腦也比現在敏銳。假如真的如此,就該忘掉它;而如果可以忘掉它,那你自以為是的情況就可能並不是真的。

  另一件應當避免的事是依戀年輕人,期望從他們的勃勃生氣中獲取力量。子女們長大成人以後,都想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如果你還想像她們年幼時那樣關心他們,你就會成為他們的包袱,除非她們是異常遲鈍的人。我不是說不應該關心子女,而是說這種關心應該是含蓄的,假如可能的話,還應是寬厚的,而不應該過分地感情用事。動物的幼子一旦自立,大動物就不再關心它們了。人類則因其幼年時期較長而難於做到這一點。

  我認為,對於那些具有強烈的愛好,其活動又都恰當適宜、並且不受個人情感影響的人們,成功地度過老年決非難事。只有在這個範圍里,長壽才真正有益;只有在這個範圍里,源於經驗的智慧才能得到運用而不令人感到壓抑。告誡已經成人的孩子別犯錯誤是沒有用處的,因為一來他們不會相信你,二來錯誤原本就是教育所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但是,如果你是那種受個人情感支配的人,你就會感到,不把心思都放在子女和孫兒女身上,你就會覺得生活很空虛。假如事實確是如此,那麼你必須明白,雖然你還能為他們提供物質上的幫助,比如支援他們一筆錢或者為他們編織毛線外套的時候,決不要期望他們會因為你的陪伴而感到快樂。

  有些老人因害怕死亡而苦惱。年輕人害怕死亡是可以理解的。有些年輕人擔心他們會在戰鬥中喪身。一想到會失去生活能夠給予他們的種種美好事務,他們就感到痛苦。這種擔心並不是無緣無故的,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對於一位經歷了人世的悲歡、履行了個人職責的老人,害怕死亡就有些可憐且可恥了。克服這種恐懼的最好辦法是----至少我是這樣看的----逐漸擴大你的興趣範圍並使其不受個人情感的影響,直至包圍自我的圍牆一點一點地離開你,而你的生活則越來越融合於大家的生活之中。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應該象河水一樣----開始是細小的,被限制在狹窄的兩岸之間,然後熱烈地衝過巨石,滑下瀑布。漸漸地,河道變寬了,河岸擴展了,河水流得更平穩了。最後,河水流入了海洋,不再有明顯的間斷和停頓,而後便毫無痛苦地擺脫了自身的存在。能夠這樣理解自己一生的老人,將不會因害怕死亡而痛苦,因為他所珍愛的一切都將繼續存在下去。而且,如果隨著精力的衰退,疲倦之感日漸增加,長眠並非是不受歡迎的念頭。我渴望死於尚能勞作之時,同時知道他人將繼續我所未竟的事業,我大可因為已經盡了自己之所能而感到安慰。


沒有人邀,老道不請自來,為閣下說一說生死。

那,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著大家了。其實,我是一個聖賢。(嚴肅臉

按照格物致知的標準來看,能從螻蟻,雜草,瓦礫,屎溺中悟出道的,古往今來,又有幾人?

是啊,聖賢就是這麼寂寞(嚴肅臉)

有一天,我去買早飯,老闆遞給我燒餅,我接過來,一塊密集覆蓋了飽滿芝麻的餅皮掉在了地上。我心有所惑,我蹲下看了很久,站起來想了很久,我悟道了。

一顆刷了油的芝麻看上去真的好誘人,何況它還是和它的兄弟們相親相愛的擠在一起,站在餅皮上,它從一粒原來就這麼大的種子,栽到了田裡,從苗到棵,從花到實,從夏到冬,從種到收,它被農人寄予了希望,被人類賦予了使命。它要滿足一個人的食慾,它是帶著這個目的來這個世間的。它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的旅程,然而在最後的一刻,它從那個已經完成的餅,在那個已經完成的交易過程中,墜落了,帶著無盡的絕望,未完的使命,墜落了。儘管我還在蹲著看它,它的使命已經註定無法完成了(喂!魂淡,誰說讓我撿起來吃掉的!!!(╯‵□′)╯︵┻━┻你吃一個我看看!)

假設它隱喻了一個人的人生,一個人被母親十月懷胎,日夜哺乳,細心照料,好不容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豆蔻年華,風姿綽約,言笑婉約,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

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 迫而察 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

打住!洛神賦很長,我又不在騙稿費,我就不往下貼了,反正就是賊漂亮就是了。可是呢,因為感情問題想不開,跳河,死了。當她青春白皙的屍體被打撈放在河岸上的時候,走過路過的人,甭管男女老少,看一眼都會嘆一口氣,哎,可惜了。

作為一個年輕的中國男性男性,如果混論壇或者看各種新聞跟帖多了,你會發現他們很多人的態度非常猥瑣,說的是:這麼好的妹子,可惜了,我都沒有機會跟她來一發。如果從道德的角度,這麼對待一個已經逝去的生命,你也許能說出很多指責他們的東西,但是從看待生死和看待生命這個角度來說,男人的態度在這個時候是很明顯的,生命是有價值的,尤其是年輕女性的生命是有價值的,是關於性和繁殖的。

而如果讓一個大媽或者大爺看到這個圖或者新聞的時候,他們所說的話是不同的:可惜了,一個年輕的生命,還沒有成家立業,就這麼死了。但是細細分析,他們和年輕男人所說的話,在看待生命本質的問題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生命是有價值的,尤其是年輕女性的生命是有價值的,是關於性和繁殖的。

當然,我們還是要說回我們自身的生命,當你和那一片掉落在地上的燒餅皮一樣,處於被拋棄,被放棄的狀態時候,你如何看待生命和人生?前一刻,我們還是社會和團體中的一員,我們和大家一樣有著共同的目標和一樣的人生,也許一場交通事故,一張絕症通知書,讓你忽然一下子明白,人生其實是一場孤旅。《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一場鏡頭是最讓我有感觸的,前一刻你可能還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一起在吃著不錯的晚餐,然而僅僅一個小時以後你就要下著暴雨的黑夜的怒海狂濤中迎來你生命的最後一刻。你所能依靠的只剩下一個在波濤中顛沛的小筏子,親人們已經葬身海底。怎麼辦?也許你可以試試觀音經

爾時,無盡意菩薩,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合掌向佛,而作是言:「世尊,觀世音菩薩,以何因緣,名觀世音?」

佛告無盡意菩薩:「善男子,若有無量百千萬億眾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若有持是觀世音菩薩名者,設入大火,火不能燒,由是菩薩威神力故。若為大水所漂,稱其名號,即得淺處。若有百千萬億眾生,為求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珊瑚、琥珀、珍珠等寶,入於大海,假使黑風吹其船舫,飄墮羅剎鬼國,其中若有乃至一人,稱觀世音菩薩名者,是諸人等,皆得解脫羅剎之難。以是因緣,名觀世音。若復有人,臨當被害,稱觀世音菩薩名者,彼所執刀杖,尋段段壞,而得解脫。若三千大千國土,滿中夜叉、羅剎,欲來惱人,聞其稱觀世音菩薩名者,是諸惡鬼,尚不能以惡眼視之,況復加害。設復有人,若有罪,若無罪,杻械、枷鎖,檢系其身,稱觀世音菩薩名者,皆悉斷壞,即得解脫。若三千大千國土,滿中怨賊,有一商主,將諸商人,齎持重寶,經過險路,其中一人,作是唱言:『諸善男子,勿得恐怖,汝等應當一心稱觀世音菩薩名號,是菩薩能以無畏施於眾生。汝等若稱名者,於此怨賊,當得解脫。』 眾商人聞,俱發聲言:『南無觀世音菩薩!』 稱其名故,即得解脫。無盡意,觀世音菩薩摩訶薩,威神之力,巍巍如是。若有眾生,多於淫慾,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若多嗔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嗔。若多愚痴,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痴。無盡意,觀世音菩薩,有如是等大威神力,多所饒益。是故眾生,常應心念。若有女人,設欲求男,禮拜供養觀世音菩薩,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設欲求女,便生端正有相之女,宿植德本,眾人愛敬。無盡意,觀世音菩薩有如是力。

念過以後你就會明白,一切都沒有屌用。尤其是那個絕望的時刻,正如經文里所說的船舫被黑風吹了,人在水上漂,念完這個只會讓你更加絕望,所有你原來感受到的人生的意義和目標,在這一刻你要重新考量:人這一生,在這世上短短几十年,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有沒有一個意義?

假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們剩下的能做的唯一的事情不就是給之前的一切做個總結么?

問:假如我們擁有的一切終將灰飛煙滅,這一刻的意義到底何在?

答:非也,非也。不可如是說。何以故?

汝所說這一切,何所指?看看這三千大千世界吧!

花が咲き、そして散る。星が輝き、いつか消える。この地球も、太陽、銀河系、そして大きな宇宙さえもいつか死する時が來る。人間の一瞬など それらに比べれば,瞬きほどの僅かな物であろう。その僅かな一時に、人は生まれ、笑い、涙、闘い、傷つき、喜び、悲しみ、誰かを憎み、誰かを愛し。全ては剎那の邂逅。そして誰かも死と言う永遠の眠りに包まれる。でも!花が咲いているうちに美しい。星が輝いているうちに眩しい。だから、人はまだ生きている時、何かすぱらしいことをしてみせないか。」

花開,然後花謝;星星是璀璨的,但那光芒也有消失的時候;這個地球、太陽、銀河系,還有這個浩瀚的宇宙都會有死的一天。人類的一生,與這些相比的話——不過是一眨眼那麼短暫而已。在那樣短暫的時光中,人們誕生、歡笑、流淚、戰鬥、受傷、歡喜、悲傷……憎恨某人,愛上某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剎那的邂逅。終究將歸入死的永眠。

我們觸目所及的一切,我們已經知道,有來處,必有去處,有開始之時,必有結束之日,它們終將灰飛煙滅,幻滅無疑。(待續....題目太大,需要的氣太多了)

但是!


大概是不辜負自己和在這個世界的時光!

從到醫院實習以來看過不少的生死。

以產科為例,每天都有新生命的來臨,所以家屬的喜悅,對剛剛出生的孩子的無耐(太小了,不會抱他,不敢抱)。每一個孩子從生下來就會吸允,會表達不安和不滿,當然更重要的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只要要努力的活下去。

同時,有很多產婦,在生產後還沒來得及或者沒有很多的時間來和家屬分享喜悅,就接受了產後各種併發症的折磨,平均一周大概有一個會被送去重症醫學科。

看多了這種生死與人間百態,最大的感受就是不負時光。能活在這個世界的時光是有限的,用來擔憂生命的無常太不值得,每天都有那麼多意外,還有污染和各種安全問題,過好每一天就好,當有一天你躺在病床上回憶這一生的時候大多回憶都是開心而幸福的。

做事的時候拼盡全力,做人的時候問心無愧,生死,不過是我來了一遭人世。


想的太多經歷太少。多去經歷一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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