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北人有沒有匈奴的血統 ?
也聽說陝北都是山西移民過來的
哈哈!突然發現了你一年前提的問題,閑著無聊,回答一下。陝北白姓民族成份比較複雜。追根溯源,應以內遷的龜茲為肇始。龜茲,西域古國之一,故地在今新疆庫車一帶,漢武帝時,有眾八萬餘。龜茲王室因居白山(今天山)而姓白。張騫通西域之後,建立西域都護府,龜茲國也屬其管轄,和西漢王朝的交往日益密切。漢宣帝時(公元前73年-公元前48年),龜茲王絳賓曾娶烏孫王妃漢朝解憂公主的女兒為妻,併到長安學習漢朝的制度和文化。後來,大概受到匈奴或其他周邊國家的壓迫要求內遷,西漢政府把龜茲數萬民眾安置在榆林北部陝蒙交界之地,並置龜茲縣,設龜茲屬國都尉進行管理。《漢書·地理志》雲:上郡有龜茲縣。顏思古注云:「龜茲國人來降附者,處之於此,故以名雲」。 龜茲故城在今榆林城北牛家梁鎮古城灘村,其城垣輪廓尚存。
這是陝北土著白姓來源,當然,明朝移民的也有。現在的榆林城興建於明朝,為明代九邊之一,戰亂不斷,環境惡劣,非政府強制移民和流放充軍等因素外基本不會有外來人口輸入,所以市民主體應該是陝北原住居民,部分為山西移民後裔,且僅限於老榆林城和長城沿線各堡。 根據《明史》、《明實錄》等史書記載,明初洪武年間先後從山西移民10次,永樂年間移民8次,共計移民18次。
其中第九次,一三九五年。「(洪武)二十八年正月,山西馬步官軍二萬六千六百人往塞北築城屯田。」(《明太祖實錄》卷二三六)第十六次,一四一四年。「(永樂)十二年三月,上以其(隆慶)當要衝,而土宜稼檣,改為隆慶州……而以有罪當遷謫者實之。」(《明太宗實錄》卷一四九) 「本州原絹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隅,紅門,黃報,白廟,版橋,富峪,紅寺六屯,謂之前十里,謫發為事官吏充之。榆林、雙營、西桑園、泥河岔道、新莊、東園、寶林、阜民九屯,連關廂謂之後十里,遷發山西等處流民充之,每戶撥田五十畝,任種辦納糧差。」(嘉靖《隆慶志》卷一)所以,除非你家家譜有明朝以前的記載,或者去驗基因,不然是查不出所謂的血統的,不過至少證明你和匈奴應該沒多大關係,但你可能是龜茲人!
還有,現在所謂大槐樹移民的家譜幾乎都是清朝乾隆以後修編的,距離明朝移民歷史大約300年。300年前的事依靠口頭流傳幾人能記得?清朝乾隆修編的族譜對於以前的族譜的描述基本都是「遺失」「磨損」之類的,總之就是老的不見了,要修個新的。實質上,很多壓根就沒有老族譜,根本不知道祖宗來自何方。宋之前,民間平民是不修族譜的,也就是說族譜只能官修。到了金元時期,游牧民族入住中原,華夏勢微,北方漢人很少修族譜,逐漸失去了對祖先來源的記憶。到清朝時,民間突然興起了修族譜的熱潮,很多不知道祖源的只能人云亦云地依託「大洪洞槐樹老鴰窩」。至於為什麼是山西洪洞大槐樹而不是別的,原因不明。我猜測,可能與明朝山西移民有關,這些山西移民是官府主導的,因此有地位,相對其他地方移民,山西移民又是數量最多的,於是對於不知道祖先來自何方的人來說假託來自山西大槐樹是最好的選擇。正因如此,清朝修得家譜中對於祖先具體居山西何地就很模糊不清,一般都是大槐樹,再具體的何縣何鄉就沒了。另外,「山西洪洞說」在明朝之前就有蛛絲馬跡,金元時期中原就有家譜所謂來自「山西洪洞」。我家15年前由我爺爺組織重修過一次族譜,也用的是山西移民說,不過也就是大家都這麼說,所以我們家也用這種說法。我這個姓在陝北算少數,相對好修族譜,但就這樣跑遍榆林延安兩地,也只上溯了7代,只一百多年,再往前便什麼也查不到了。不過上大學後,我查到一些資料,指出陝北史姓很大一部分是突厥阿史那氏後裔,由阿史那簡化而來,也就是說,我祖上是突厥王族!!!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匈奴不講血統,是漢人把這些游牧部落歸為一個群體,他們本身沒有統一的語言文字、沒有壓倒多數的Y染色體類型、身處遷徙性極大的人種走廊地帶,父系來源極為廣泛,類似今天的維吾爾、蒙古,只是文化群體,沒有人類學上壓倒性的識別標識。
有。可以看看高建群寫的《最後一個匈奴》,小說開頭詳細寫了匈奴的遷移歷史
語言是一個值得注意的部分,陝北方言除了定邊、靖邊的部分地區之外,整體屬於晉語片區。但是在日常用語中,有很多秦地獨有的或是歷史時期語音和片語,這些片語都與山西的晉語有很大的區別。方言組成中,蒙古語的元素也不鮮見。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明:陝北地區居民的成分,有明清時期山西地區的移民,也有土著的居民。土著居民的民族成分,由於歷史原因,總體構成比較複雜,但是總體的文化意識呈現出於北方漢族的高度統一,但是在具體的衣著飲食語言等表現上,都有著相當的少數民族特徵。提到匈奴,陝北人的接受程度是比較高的。對於漢族血統的純粹性,並沒有過多地關注和強調。順便一提。山西人基本不是土著,因為這片土地太肥美也太好打了。歷朝歷代屢遭兵燹,雖然明清作為人口輸出地,但是元朝卻是重要的人口輸入地。
無論如何,陝北人和匈奴人的淵源是非常深遠的。陝北民歌是一個很重要的參考標的。陝北民歌與匈牙利民歌有著很多相似甚至是雷同的特點。部分曲調高度一致。這一特點在周邊地區沒有體現。歷史時期,最後出現在陝北地區的匈奴人,也有著高度的漢化特徵。但無論如何,曲調,沒有失去生命。
總的來說,陝北作為匈奴人的戰場、家園、和中國最後一個匈奴政權的墓地,身份是特殊的,也是複雜的。不能說所有陝北人都是匈奴的後代。但是匈奴的血統,絕不可能在這片土地乾涸。
我在陝北榆林認識幾個人,他們說原本姓拓拔,後來簡化為「拓」姓,說他們先人是北魏皇帝拓拔歸後人。他們自認為是鮮卑後人,不認為是漢人。
不是啊,我姓拓,山西有這個姓嗎?
陝北榆林歷史以來都是邊關重鎮,大量少數民族和漢族通商來往,所以血脈上講,很難講清。走西口,和闖關東,兩廣填四川都是歷史上有名的大量人口遷徙活動。但是片面的說都是山西來的是不恰當的。從生活習性來說,我倒覺得榆林人和內蒙人非常接近,那你說到底有沒有蒙古族血統呢?我一直覺得匈奴這個詞是有點侮辱性,希望題主長點心!
推薦閱讀:
TAG:陝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