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所謂肖氏手術雙盲實驗失敗原因,肖傳國的回答,你怎麼看?

美國所謂肖氏手術雙盲實驗失敗原因:違法臨床研究規則和方法學

肖傳國 2016-05-30 00:47:54

【背景】肖氏手術在美國紐約大學、貝蒙特醫院、路易桑拿州立大學成功,在坦帕兒童醫院失敗

尊敬的美國神經外科雜誌主編:

此信是關於Gerald Tuite 等2016年5月3號發表在貴刊的那篇關於肖氏手術「雙盲實驗」的文章。

詳細原文請看: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3980633620788527#_0 , 也可以去看 @肖傳國 微博


Dr.Tuite 在2016十二月的 J Urol上發了一篇:Urological outcome of xiao procedure in children with myelomeningocele and lipomyelomeningocele undergoing spinal cord fete the ring.

很有意思,摘要部分也是講10個常規手術病例,10個常規+肖氏手術病例,隨訪3年,評價結果發現:常規+肖氏手術組,具有較高的膀胱容量,膀胱活躍度,和更高的總體生活質量。

而在8月發表在JNP上的文章則是指出,在自主控制排尿方面,隨訪期內,二組差異不顯著,膀胱功能均低於20%,而肖氏手術患者經歷的術中創傷更大。因此作者認為倫理上肖氏手術有爭議,應在動物實驗方面做一些補充研究。肖傳國的回復是對這篇文章研究背景的說明,如果採信肖的介紹部分,那麼這種10例對10例的RCT是難以具有原來的說服力的,因為沒有很好的控制變數,在手術方法和綜合治療上沒有完全按照「肖氏手術」的整套體系進行,因此被肖教授寫信給編輯部抗議。

但是個人沒有詳細看這兩篇文章,只是看了下摘要部分。後續補上。

Dr.Tuite的單位是約翰霍普金斯,在小兒外科領域是極好的醫院。所以可以認為這兩篇文章都對肖氏手術進行了詳細的評估,只是發表順序有先後,分成兩篇發了。但巧就巧在先後順序上,先踩後捧和先捧後踩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於是肖傳國就給JNP編輯部寫稿了

不管怎麼說,總共20例病人進行RCT,本身就具有倫理學和方法學問題,更合適的應該是大樣本多中心研究,並進行meta分析。肖氏反射弧在原理上主要解決的是自主控制小便的問題,應該對這一功能進行更全面的量化評估。考慮到先天性脊髓膜膨出的發病率以及對個人、家庭、社會的影響,我個人認為肖氏手術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注與研究。有空的朋友可以詳讀一下這兩篇。以及肖的回復。

我們需要更多的臨床研究,或者動物試驗。而不是媒體宣傳,學術的歸學術,記者的歸記者,這樣可好?

(利益相關:本人武漢協和醫院研究生在讀,和肖傳國教授未有接觸)

----------2017、01、18更新-----

評論區回復:關於 12月的文章

後一篇文章肯定了肖氏手術後患者生活質量提高,但自主排尿功能恢復沒有顯著差異,作者沒有評估其原因,單純的認為肖氏手術無效。這一點肖在致編輯部的文章中指出:在手術後應加強膀胱功能鍛煉,而不應連續使用藥物。

肖提的這一點我比較能接受。長期插導尿管的病人,在拔管前應夾閉並囑病人憋尿。如果術後不給予其功能鍛煉的機會,不管是移植的神經還是原本的膀胱壁神經都難以發揮功能。 綜合來看,12月的文章肯定了患者生活質量的提高,但指出自主排尿方面無明顯差異。 個人認為,作者在發表此結論時,應仔細評估試驗過程所造成結果陰性的可能性。下一步應重複試驗,並進行動物研究和臨床研究。


Mark~靜待事後發展...其實並不在意結果,只是想知道當時的爭論到底是由於方的私心還是肖是學術騙子...


在歐美,已經有8年左右沒有再做一例肖氏手術了。NIH已經不再支持肖氏手術的試驗。肖氏手術在歐美已經落幕,這是不爭的事實。《肖氏騙局何時休?》Sina Visitor System

美國同行已經在總結肖氏手術的經驗教訓了:Sina Visitor System


手術是不能雙盲的


聽說又捲土重來了,跟個莆田系的醫院合作。連正規培訓的醫生也動氣歪腦筋來了,真是可怕。


我去,方肘子這一鎚子難道真砸對地方了?我先去泡個面,回頭來看戲


我還是看戲吧,坐等大戰


國際學術界,肖氏手術已死。


轉發希波克拉底門徒的微博,內有Tuite原文的全文翻譯

連接:http://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042559428146495肖傳國最近又跳出來了。

說起肖傳國,大家都不會陌生,2010年8月29日,他派人潛入方舟子小區,用羊角錘、辣椒水襲擊方舟子,一手製造了轟動全國的「方舟子遇襲案」。最後肖傳國鋃鐺入獄、身敗名裂。

事情起因是肖傳國發明的肖氏手術被人質疑是無效的虛假手術。肖氏反射弧手術,又稱為肖氏反射弧手術或人工體神經—內臟神經吻合術,簡稱肖氏手術,是用來幫助解決脊髓損傷與脊髓脊膜膨出的患者無法排尿的問題,實現「撓撓皮膚就能撒尿」。肖傳國宣稱治療了上千名患者,有效率達80%以上。而衛計委在2012年就宣布:「目前,這個技術的安全性、有效性的循證醫學證據尚不足,對這個技術是否適用於臨床應用,還要進行充分的論證」。

實際上,肖氏手術的原理與現行的神經外科學基礎理論是相衝突了,如果肖氏手術能夠成立,那麼教科書就要改寫了。肖傳國一直自吹自己的肖氏手術是要拿諾貝爾獎的,給人一個夸夸其談的印象。除了肖傳國自己的醫療機構,沒有一家第三方醫院能重複出肖氏手術的效果。而同時期上海侯春林教授搞的「侯氏反射弧」,所選取的供體神經與肖傳國完全不同,立足於深反射而非肖傳國那樣的淺反射。居然有肖粉將侯春林的研究成果直接劃歸肖傳國所有,也沒去問侯教授同意不同意。

方舟子遇襲案,讓肖傳國坐了大牢,原來在同濟醫院的頭銜都被撤銷。出獄後,肖傳國跑到深圳重操舊業,開了一家家莆田風格濃郁的民營醫院,完全不顧國家的三令五申,繼續開展安全性有效性未得到驗證的肖氏手術。

與此同時,肖傳國還很熱衷向國外去推廣肖氏手術,期望讓國外同行的肯定,來洗白自己。但是國外的情況比國內更讓我們的肖教授失望,到目前為止,所有經過同行評審的國外肖氏手術研究均顯示肖氏手術失敗。臨床試驗是驗證療法有效性的金標準,一直以來,都沒有驗證肖氏手術的臨床試驗。

2011年左右約翰斯霍普金斯兒童醫院的 Gerald F Tuite醫生組織了一次設計周密的隨機雙盲的臨床試驗。,一共有20名脊髓脊膜膨出、適合栓系松解術的患兒參與,隨機分為兩組,一組單獨做栓系松解術,一組做栓系松解術+肖氏反射弧手術,並且跟蹤3年。整個過程中,患兒及其家屬、研究者都不知道手術細節。

肖傳國被邀請去美國指導Tuite醫生的團隊進行肖氏手術。肖傳國對這個試驗充滿信心,還說該試驗預計結果很好,會向世界推廣肖氏手術。

肖傳國為美國的臨床試驗沾沾自喜.肖傳國為美國的臨床試驗沾沾自喜

但2016年5月,經過3年隨訪的肖氏手術臨床試驗研究正式發表在《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 》,結論令肖傳國的支持者們大跌眼鏡:肖氏手術完全沒有效果。後來,Tuite在《 Journal of Urology 》上發表了詳細數據,再次認定肖氏手術並不能讓脊髓脊膜膨出的患兒「撓撓皮膚就能撒尿」。 Tuite在文中提出:「兩組裡沒有患者能夠正常地、可重複地排尿,沒有患者隨訪期間任何時間點尿動力學檢查正常。」 所有患兒都尿失禁、無法離開尿不濕。

要知道,Tuite當年可是在海外支持肖傳國的公開信上簽名的,依據某粉的標準,Tuite屬於不折不扣的肖粉。而如今,這位肖粉通過客觀的臨床試驗,證明肖氏手術無效,這個結論的可信度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美國很多科學媒體播報了這起事件,比如 medicalbrief的《肖氏手術被發現完全無效 》(也可參見本人的全文翻譯)。文章認為:「這項研究的陰性結論『掀起了對肖氏手術臨床應用的質疑』。作者認為在開展新的人體試驗前,肖氏手術需要回到基礎研究或者動物實驗研究。」

不止國外的研究者,很多國內的醫生都表示,肖氏手術的療效很值得懷疑。

兒科醫生質疑肖氏手術療效.兒科醫生質疑肖氏手術療效

那大家要問了,肖傳國發明的肖氏手術,的確在現實中表現出某些效果,過去或現在有很多人都上過當,甚至包括學醫的我自己。這又是為什麼? 其實很簡單,肖傳國給每一位做肖氏手術的患者加做另外一種叫做栓系松解術的手術。栓系松解術產生的一點效果,被人誤以為是肖氏手術。2007年發表在《Pediatric Neurosurgery》的一篇論文 顯示16%-67%的患者單獨做了脊髓栓系松解術後,排便排尿功能能得到改善。那麼怎麼具體個改善法呢?《The Journal of Urology》上一篇論文道出了詳情: 29%的膀胱反射亢進得到改善,13%的膀胱容積得到擴大(膀胱順應性改善),15%的患者能自主排尿。單獨做栓系松解術,就能在一定程度與比例上緩解膀胱過度活躍。同時做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然後把栓系松解術的療效都算作肖氏手術的,就好比添加了硝酸甘油的中成藥,吃了真能抗心絞痛,讓人以為是中成藥在發揮作用了。 肖傳國拿這個狐假虎威,給肖氏手術套上有效的假象,誆騙了N多年。

所以,必須靠隨機雙盲對照的臨床試驗,才能去除覆蓋在肖氏手術身上的畫皮,才能真正檢驗肖氏手術的療效。

從肖傳國的微博看出,狐假虎威式的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是肖氏騙局的標配.從肖傳國的微博看出,狐假虎威式的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是肖氏騙局的標配

肖傳國得知美國臨床試驗結果後,立馬翻臉不認人,開始大罵美國醫生與患者造假,抹黑肖氏手術。他寫了一封告狀信給《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企圖詭辯以混淆事實。

2016年11月,肖傳國突然得意洋洋地貼出了《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的一篇文章,說是他寫的告狀信被發表了。他故意製造一種假象,好像《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 》否定之前的臨床試驗,轉而肯定肖氏手術了。

肖傳國欺負粉絲看不懂英文.肖傳國欺負粉絲看不懂英文

肖傳國的粉絲紛紛跳坑,開始歌功頌德。

真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嗎?實際上肖傳國故意不把那篇文章貼全、說全,好像故意欺負自己的粉絲不懂英文似的。在他的告狀信後面,緊跟著臨床試驗主持者Tuite的回應,逐條批駁肖傳國的告狀信。既然肖傳國不敢提,那我就花時間把Tuite的回應翻譯出來。

美國隨機雙盲臨床試驗的橫空出世,宣告肖氏手術壽終正寢。主持這項試驗的醫生Tuite,原來也是肖傳國的支持者,在支持肖傳國的公開信上籤過名。他還親自和同事不遠萬里來中國學習肖氏手術,後來還請肖傳國去美國指導他們手術。正是這樣一位古道熱腸的老美,誠實地用臨床試驗證明肖氏手術無效,肖傳國立即翻臉不認人,各種抹黑、造謠一股腦上,老美都蒙了(回應中可以看到)。但老美在回應中仍然保持著風度,相比較來看,肖傳國的人品之低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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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Tuite的回應全文,發表於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 。

謝謝您給了我機會來回應肖教授的批評。他的很多信件里的批評,實際上,就是之前我們在論文第9段提到的內容,在這個段落里我們探討了研究的限制。我們當然知道我們的研究存在限制,但肖教授的批評是存在誤導的,或者實際上沒有事實基礎。

他批評我們的4位神經外科醫生,稱他們有「不同的水平與經驗」——這是一種誤導。研究中所有4名外科醫生都是經過專業訓練、執業認證的小兒神經外科醫生,他們在這個研究裡面是全時段參與的。補充一點,參與該研究的4名神經外科醫生中,有3位至少具備15年的相關領域的外科手術經驗。每個患兒的手術,都是由2名有經驗的神經外科醫生完成的,並且最先都得到肖教授的親自指導。目前可以確定地說,這項技術並不需要額外的外科手術技能,常規招聘的標準小兒神經外科醫生就能勝任。

肖教授聲稱我們去中國學習肖氏手術之前,特地去了一趟中國,我們檢查了「已經被肖氏手術治好的脊髓脊膜膨出或者脂肪性脊髓脊膜膨出的患兒,超過20名」。肖教授的確有禮貌地接待了我們,並且允許我們用2天時間去觀察他的團隊給病人做的肖氏手術。但是,我們沒有看到一例是過去數周、數月或數年前做過肖氏手術的患者。我們也沒有見到哪怕是一位患者能夠「撓撓大腿就撒尿」。我們觀察到,肖氏手術治療的一些患者,甚至都沒有神經性膀胱功能障礙(比如終絲脂肪瘤)。總之,我們在中國的經歷堅定了我們實行一個計劃周密的對照研究的決心,來解答肖氏手術的相關問題。

肖教授在試驗開始時來到我們的醫院,當他聽說我們做的是隨機雙盲臨床試驗,他的確表現出非常的不愉快。他實際上在之後的2個整天里都出現在我們醫院的手術室里。他慷慨地跟我們的醫療團隊分享時間,至少有5台肖氏手術是在他的直接監督指導下完成的。我們花了很多時間與他在一起討論手術的細節、術前術後的治療策略以及潛在的治療風險。他對於病例5手術操作的回憶不是完全準確的。當腰1被最初選來作為供體神經,外科醫生在實行初始的神經吻合時,他無意間損傷了這個水平的背根。肖教授顯然是沒有把事實回憶正確,事實是我們後來移到另外一個水平,將胸12作為供體的前根。

肖教授的批評集中於術後BAMs(神經阻滯劑)與CIC(導尿術)的使用。肖教授的論文聲稱這些措施應該在肖氏手術後去除,以加速膀胱神經的再支配[9]。肖教授在這個問題上反應很強烈,把這個借口(術後沒停BAMs與CIC)作為以前其他研究者發現肖氏手術缺乏有效性的最主要解釋[7]。幸好,在我們最初設計研究的時候,我們已經直接從肖教授那裡了解到術後治療的潛在風險,因此我們完全遵照肖教授的意見來處理患者的術後恢復。

肖教授聲稱他相信「雙盲試驗在科學上、技術上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認為停用只做栓系松解術患者的BAMs與CIC是錯誤的。他提出這是我們研究方法里一個「顯著的缺陷」,並且還聲稱,對於做了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的患者,「我不相信停用BAMs與CIC也是對的」。因為他假想參加研究的患者住在離我們醫療中心很遠的地方。(譯者:意思是如果患者住得很遠,將很難遵照醫囑進行隨訪)

我們強烈地不同意肖教授關於BAMs與CIC使用上的斷言。首先,我們在補充材料里,已經非常明確地為我們的文章做了說明,我們的病人都是居住於醫院附近的區域,能夠得到醫療支持。我們拒絕了很多來自其他州、縣的潛在患者,因為我們認為研究者能在未來3年密切隨訪這些病人非常重要。在這項研究里,有2名患者搬出我們醫院附近的區域。但是,這些病人能繼續定期地與我們接觸,他們都在規劃好的隨訪評估時間回到醫院。有一個病人不能夠回到佛羅里達進行第2年的隨訪,因為我們的團隊非常致力於後續的隨訪工作,所以主要研究者(G.T.)與研究的合作者(L.T.)專門跑到紐約去,給這位不能回佛州的患者做隨訪,幫這位患者做術後2年時的尿動力學試驗、排空試驗、以及完成她的調查問卷。不過這位患者後來回到佛州完成第3年的隨訪。他們的初級保健醫生沒有為他們使用BAMs、CIC,也沒有告訴他們怎樣控制膀胱。

肖教授關於我們在結論上造假的指控也是沒有根據的。肖教授對我們在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 上陳述的批評是有道理的,因為我們當時的陳述並不精確。我們的陳述是「兩組大部分患者」都能夠停用CIC與BAMs。這是我們有意為之的,正如我們在論文介紹里的最後一段所描述的那樣,因為大量詳細的泌尿學結果不會寫入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 的論文,而作為另一篇獨立的論文發表在 《Journal of Urology 》 上[5]。如果肖教授在2016年7月20日給 《Journal of Neurosurgery Pediatrics》 寄出質疑信之前,就讀過我們2016年6月8日發表在 《Journal of Urology 》 上的第二篇論文,他批評的基本前提已經沒有了。 《Journal of Urology 》 的文章補充表格1清楚地概述了我們確保病人停用BAMs與CIC的安全標準。補充表格3顯示兩組(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 對比 單獨栓系松解術)都沒有患者在術後第1年、第2年時使用BAMs。到了第3年,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組有2名,單獨栓系松解術組有1名患者,使用BAMs。同樣的,肖氏手術+栓系松解術組有2名患者在第1-2年時使用CIC,還有1名隨訪3年一直用CIC。在對照組(單獨栓系松解術)的患者,也有同樣的比例使用CIC[5]。我們的研究護士(L.T.)花了大量的時間與患者、研究者聯繫,以確認BAMs與CIC的使用情況,確保研究方案的安全性與順應性。大部分病人在大部分研究期間內都沒有使用BAMs與CIC。

即便我們在3年內都保持患者超長時間停用BAMs與CIC,我們仍然不奇怪肖教授依然用最小量的BAMs與CIC使用來杯葛我們的研究,就跟他過去在其他研究者身上所用的伎倆一樣[7]。此外,我們認為他無法成立的指控是不合適的,特別是針對我們的患者以及他們的家人。他們為參加試驗而不得不保持3年尿失禁,為試驗的成功做了巨大的犧牲,甚至在他們知道自己可能被分配到對照組(僅做栓系松解術)里。(譯者:分到對照組,停用BAMs與CIC是無益的,但為試驗成功,大部分患者仍然堅持停用BAMs與CIC)

肖教授認為我們的研究「違背倫理」,因為我們的確在研究里讓所有患者確保不使用BAMs與CIC,即使他們可能不會隨機地接受肖氏手術。我們的研究團隊與機構審查委員會在設計研究方案時都仔細地考慮過這個情形。我們堅信,並且現在仍然堅信,我們研究停用BAMs與CIC是符合倫理並且安全的,因為所有患者與他們的家人都在詳盡的知情告知後同意我們的研究方案,因為研究的所有活動都被一個數據安全監控委員會密切監控著。

我們發現肖教授關於隨機對照試驗「違反倫理」的指控是不成立的。他宣揚他的「信仰」——肖氏手術以前已經「被證明是非常有效的」,隨機對照試驗不能夠在「兒童,特別是殘疾兒童」身上進行。事實上,我們大力研究肖氏手術,是因為肖教授之前發表的驚異結論,都不能被國外的研究者重複出來。這已經掀起關於肖氏手術能否推廣的質疑[1-4, 6]。肖教授戲劇性地宣稱肖氏手術對數千患者有很好的結果,但他只發表了這數千患者里很小一部分的臨床結果數據[7-11]。甚至他所有發表在有同行評審的期刊上的論文,都只含有限的臨床結果數據,沒有一篇能提供一項新技術所期望的詳細的病人個人數據[7-11]。即便是肖教授認為美國是「兩極分化的土壤」,但2個美國之外的、設計非常好的、關於脊髓損傷患者的肖氏手術研究,都顯示肖氏手術對患者病情沒有任何有意義的改善,一個是丹麥Rasmussen等人做的研究[3],另一個是德國Sievert等人做的研究[4]。

在美國,肖教授親密的合作者Peters等人也無法重複出肖氏手術在中國做出的驚異結果[1, 2]。肖教授重複地引用肖氏手術在紐約大學與路易斯安娜州立大學的「積極結果」,而這些結果卻沒有在PUBMED上出現,因此需要被詳細地審查。他重複引用 《Journal of Urology 》 上的文章,卻不是經過同行評審的文章。相反,它是一篇僅在全國會議上出現的摘要,基於在紐約大學手術的2個脊髓損傷成年人。根據我們所了解的,這個摘要的結論並沒有出現在經過同行評審的論文裡面。同樣的,他在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學的「成功」,所引用的文章也與同行評審的出版物無關,而僅出現在底特律一次會議上,該會議由他親密合作者Peters所贊助。路易斯安娜州立大學的「成功」只有一名病人,該病人的確在短期內有改善,但是並不清楚這些改善是否與神經吻合有關,或者僅僅就是馬尾部槍傷的癒合。這位患者最後失訪了(個人聯繫,John Mata,MD)。

我們和我們的病人認為一次隨機對照臨床試驗比單純就在病人身上應用這項手術更符合倫理。我們公開發表我們的結果,為的是明確肖氏手術之後觀察到的效果,並非單純來自於安慰劑效應,或者脊髓栓系松解的效果,或者其他什麼機制。

總之,雖然肖教授在得知我們做隨機對照臨床試驗後,突然地、令人失望地、異乎尋常地撤回了對我們研究的支持,但是我們仍然感謝他在我們訪問中國時給予的禮貌接待,以及2009年時在我們醫院給予的慷慨指導。儘管面臨著他的懷疑,我們依然能夠完成這項雙盲隨機對照臨床試驗,最多地要歸功於我們患者的奉獻與我們團隊的勤奮。對於肖教授,我們非常失望,不能夠重複他和他的同事所描述的肖氏手術好處[8-11]。我們和我們的患者仍然保持對未來膀胱再支配技術的基礎性科研的憧憬,希望最終能夠產生對神經性膀胱功能障礙患者有效的臨床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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