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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進來盤個道?

(首發於公眾號:腦洞少女白日夢囈)

早上上班的時候坐在辦公室看《十三邀》,許知遠對話西川那一集。

穿梭在各個辦公室的某位年長同事端著茶走到我身邊湊熱鬧。

他邊看邊說:XXXX(髒話助興)住這個好的房子,還有保姆。

然後又說:我看了半天都搞不清他們倆在討論什麼,要解決什麼問題。

他說這句話是在西川聊到「生存道德」問題之後,我回答他說:不解決什麼問題。

他說:你竟然看兩個老男人閑聊?

我愣住了。是啊,我竟然喜歡看兩個老男人閑聊,並且閑聊的內容沒有給出他們想要的那種解決問題的方法。

在節目讀到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詩時他又說:週遊世界?週遊世界需要錢的!

緊接著另一位同事走了進來,看見許知遠和西川在工地邊走邊聊,他問我在看什麼,我說在看一個訪談節目,他說違法拆遷吧!

於是我差點就笑了起來。

這一幕簡直就是當代社會的縮影。

在你全心投入做一件世俗意義上沒有價值的事情時,身邊總有這些和你觀念不一樣的人出現,他們不需要明白你的思想和行為方式,更不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外界還會不停給你其他干擾,你的憤怒、抵抗、爭辯、嘲諷,亦都是被他們同化的第一步。

就連信號燈變化時都會讀秒,可你的靈感、思想、觀點轉瞬即逝。

一個人永遠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連好好告別都是奢侈。

同事們繼續穿梭在各個辦公室之間,引吭高歌。我的寫作靈感不得不跟著他們的歌聲上下游轉,同樣穿梭在各個辦公室,最終聲音消失在樓梯拐角,我還得閉上眼睛假裝靈魂游到了那兒再把我的靈感撿回來。

於是「物是人非」這個詞兒就可以非常適時的出現了。

三分鐘之內的物是人非,與時間賽跑。

我一直以為「新年」只是時間的變化,人的變化不可能如時鐘一樣走完一圈後不偏不倚的停留。但當我審視自己時突然發現,我的變化真的就隨著2017年的倒數之時瞬間跳入了新的2018年。

比如早上經歷這些我本該翻個天大白眼的干擾時,我竟然沒有。雖然干擾影響了我接受信息的完整度,但由於我將注意力放在了試圖在吵鬧中鎖定自己的注意力,所以忽略了我要生氣這件事。

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應該記住這個時刻和方式,然後多多的用在生活中。

我一直堅信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重要性。也許這種「堅信」反而是固執與自負的近義詞,但我希望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是通過自身思考後得出的結果而變化或堅定的,不是通過媒體時代的記錄,也不是通過別人的憤怒亦或直言不諱。

西川在聊到關於「人到四十」時說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觀點,他說:人到四十基本會分為兩類人。一類人會獲得真正的歷史感和思辨能力,考慮問題不再是下一步,而是下一萬步,是滄海桑田;而另一部分人都成了仙兒,進了廟,盤上了珠子,追隨仁波切。

這兩類人都離我挺遠的,前者我夠不著,後者我懶得夠,但也許四十歲離我並不遠。如果我的變化真的能夠如時間整點一般不偏不倚,希望到四十歲的坎兒時,我前四十年的積累能讓奇蹟發生,當然了,是前者的奇蹟。

馬爾克斯說:一個被寫作訓練的頭腦能夠一眼就認出另一個頭腦。

當西川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寬慰。

達不到他們的境界,我只是自己在想,其實一切溝通不一定需要面對面交流,《十三邀》的許知遠對話文學與思想的方式於我們這些看客來說就是一場交流。雖然兩個星球上的人每次溝通都會相隔幾萬光年,但跨越時間的溝通一直在。

思想理當是自由的,倒不是在大腦中旅行的自由,而應該像蔡崇達在《皮囊》中寫的那樣,我們肉體是累贅和沉重的,但靈魂是自由的。

不要為了累贅而困擾,而要輕盈的感覺自由。

是不是最近我思想境界特高啊?

是。

減肥的糙米刮乾淨了我腸子里的油,順便也刮乾淨了我腦子裡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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