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者——WOT中北約進入阿富汗初期的部署情況

慘絕人寰的9/11之後，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法國及紐西蘭展開了北約第一次大規模的軍事合作，也就是後來的國際安全援助部隊International Security Assistance Force，ISAF。但ISAF如此規模的介入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部署進入阿富汗，勢必需要先由小股部隊佔下立足點。本文將簡略介紹持久自由行動初期北約在阿富汗的行動，以此管窺北約多國聯合部隊進入敏感地區的戰略與思路。

1、Jawbreaker

作為9/11後第一支踏足阿富汗的美國地面力量Jawbreaker 是來自中央情報局CIA（綽號「蘭利 Langley」） 的特別行動處Special Activities Division, SAD 以及反恐中心Counter-terrorism Center, CTC 的8名特工，由前特種部隊成員和通訊及情報專家組成。這種不便公開的行動小組，通常以一句籠統的「OGA」（其他政府部門人員，Other Government Agency）來稱呼。這支隊伍攜帶了衛星通訊系統以便隨時與蘭利和中央司令部CENTCOM進行實時的情報交換，同時還攜帶了一大筆美鈔——共300萬，非連號的100元紙幣，來支援願意與美國合作的北方聯盟Northern Alliance 。

Jawbreaker 在9月26日從烏茲別克的一座廢棄前蘇聯空軍基地卡爾西 汗阿巴德Karshi-Khanabad，或者叫K2 (ICAO碼機場代號UTSL)，搭乘CIA人員駕駛的Mi-17直升機進入阿富汗的潘傑希爾山谷。

這支Jawbreaker 的存在為接下來的陸軍特種部隊（這裡特指Army SF，而不是泛指）進入阿富汗並援助北方聯盟民兵鋪好了道路，以及為中央司令部指示了重點的空襲目標和空襲後的損傷報告。

2、持久自由作戰行動 Operation"Enduring Freedom"

持久自由 ——全球反恐戰爭的代表——在2001年10月6日的傍晚隨著「新月風行動 Op Crescent Wind」正式打響。新月風是多國聯合部隊對塔利班指揮鏈以及空防系統的空中打擊行動。塔利班的空防系統主要由薩姆-2和薩姆-3、以及一小批Mig-21及Su-22組成。如此無力的防禦在美國空軍、美國海軍以及英國皇家空軍的打擊下很快就支離破碎了。從K2和巴基斯坦境內起飛的B-52H、B-1B轟炸機以及AC-130炮艇機開始對塔利班以及基地組織的工事和人員進行打擊。

在多國聯合部隊總司令官 湯米·R·弗蘭克斯將軍的指揮下，中央司令部United States Central Command 的特戰元素分為四支：

1. 統一聯合特殊作戰任務部隊CJSOTF（Combined Joint Special Operation Task Force，Combined在此處代表其多國部隊的特性），
2. 聯合任務部隊「山脈」CJTF-Mountain（Combined Joint Task Force-Mountain），
3. 聯合情報任務部隊-反恐 JIATF-CT(Joint Interagency Task Force-Counterterrorim )以及
4. 多國聯合平民行動任務部隊CJCMOTF (Coalition Joint Civil-Military Operation Task Force)。

在CJSOTF下又有三個分支，分別是：

• 聯合特種作戰部隊-北方 JSOTF-North（Joint Special Operation Task Force-North)，也就是之前文章中提到的TF Dagger「匕首」。指揮官是John F. Mulholland 上校，主要作戰力量有第五特戰作戰群（空降）的特種部隊隊員，以及陸軍航空隊的第160特種航空團（SOAR）。
• 聯合作戰特種部隊-南方JSOTF-South，TF K-bar。指揮官是海軍上校Robert Stiles Harward，組成包括海軍特殊戰2, 3和8大隊（即所謂Navy SEALs，海豹部隊）以及陸軍第三特種作戰群（空降）第一營，以及其他北約國家的特種部隊，例如加拿大第二聯合特勤隊JTF-2，德國陸軍特種部隊司令部KSK，以及紐西蘭第一特種空勤大隊NZSAS。
• 以及高度保密的Task Force Sword/11。估計的組成為兩隻特殊任務部隊SMU（Special Mission Unit)，隊員來自陸軍作戰應用大隊CAG（Combat Application Group）和海軍特殊戰開發大隊NSWDG（Naval Special Warfare Development Group），作為支援的一些遊騎兵，以及來自蘭利、陸軍情報部門NSA和灰狐部隊Grey Fox的情報人員。

CJTF-山脈則主要由三個元素組成：

• TF-64，主要作戰力量是澳大利亞特種空勤團SASR；
• TF Jacana水雉，主要作戰力量是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的突擊隊員，以及
• TF 58，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5遠征隊（MEU），後來被代號TF Rakkasan（日文：落下傘）的101空降師一部、第10山地師一部和派翠西亞公主加拿大輕步兵團3營代替。

JIATF-CT，又名TF-Bowie，負責整個持久自由行動的情報工作，總部在貝格朗空軍基地，人員包括36名美國軍人，57位平民（蘭利，FBI，國家安全局等等人員）以及多國部隊的指揮官。

45人的先頭任務小組AFO雖然屬於TF-Sword的SMU元素，但是和Bowie關係緊密。他們為其他部隊提供戰場情報，同時負責整個阿富汗戰區的「黑色」行動（最高保密水平）。

CJCMOTF主要負責當地的重建工作。

3、行動準則

• 反叛亂

美國陸軍特種部隊的座右銘叫做De Oppresso Liber，意即「解放被壓迫的人們」。這句話正是陸特在阿富汗的主要任務之一：反叛亂，Foreign Internal Defense。其主要內容就是滲透進入敏感地區，訓練並協助當地人反抗本國的敵對組織。

陸軍特種部隊的最小行動單位為ODA，即Operation Detachment Alpha，一般來講由13人組成。不同成員通常有不同的專長，從射擊、爆破、工程、情報到通訊。ODA通常還會編入空軍特戰司令部下轄特別戰術中隊的作戰航控員CCT和傘降救援隊PJ。

ODA的上一級即ODB，也就是陸軍特種部隊的連級單位，ODB會為所有ODA提供後勤補給、情報資訊等各種支援，至於ODC，當然就是營部啦。

另外，不止TF Dagger的陸特，TF K-bar里的陸特第三作戰群也會參與到FID行動中。

• 偵查

在持久自由行動里，海軍特戰部隊SEALs通常有兩種部署規模，其一是16人組成的排級，其二是4人組成的偵察小組。

排級行動通常是進行敏感地區探索SSE，以及直接行動Direct Action（DA），4人小隊則用來進行小規模的監視與偵察SR行動。SSE，即Sensitive Site Exploitation，指的是在有衝突的地區進行情報收集、人員抓捕和審訊及其他偵察行動，以便利隨後的直接行動任務。

SR，也就是Surveillance&Reconnaissance的縮寫。與SSE相比，SR任務的執行者通常不會 暴露自身進行抓捕之類的行動，而是更多的專註於偵察。

SSE和SR經常被籠統的稱為Recce行動（非正式）

TF K-bar的海豹隊員、多國特種部隊成員還有AFO主要進行此類活動，以及下面的：

• 直接行動

直接行動DA指的是由特種部隊發起的高烈度、短時間的小規模襲擊，目標通常是重要的設施或高價值目標HVTs（簡單來講，就是你看電影最喜歡的突突突橋段）。中央司令部更喜歡用SEALs來執行DA任務，當然陸軍特種部隊有時候也會幹這個。

• 大規模突擊

在對塔利班和基地人員設施進行進攻的行動中，主要的突擊力量是由ODA協助的當地民兵，例如阿富汗國民軍和北方聯盟。美國空軍的空中支援會藉由編入ODA的CCT開展。少數更大規模的行動中海豹和AFO也會參與進來，例如巨蟒行動。

4、立足點

• ODA

2001年10月19日，12人的ODA 555搭乘160SOAR的直升機從K2出發，成為9/11後第一支正式進入阿富汗的北約軍事力量，他們在潘傑希爾山谷與Jawbreaker 碰頭，隨後前去與當地軍閥Fahim Khan會面，他是當時北方聯盟名義上的軍事領導者。

另一批陸特，ODA 595搭乘的支奴干與護航的DAP直升機在惡劣的天氣下將他們送進了Dari-a-Souf山谷，並與烏茲別克軍閥、北方聯盟最強大的派別首領，阿布都·拉希德·杜斯塔姆將軍會面（這位將軍曾經和蘇聯人、蘇聯人的傀儡政府和塔利班合作，然後又把他們都背叛了）。

• 坎大哈

差不多同時，大概200名遊騎兵和23STS的人員乘坐一架MC-130P突擊空降在坎大哈西南邊的一條跑道上，在簡短與塔利班交火之後成功佔領了機場。不久之後，這座機場將會成為前進基地FOB「犀牛」，第一座讓北約在阿富汗全境都可以進行軍事行動的「始發站」（當然，這對塔利班來說是個重大的精神打擊）。

另外，CAG以「小鷹」號航母為基地，向坎大哈省某處展開DA行動，目標是塔利班高層毛拉·穆罕默德·奧馬爾·穆加希迪 的一處房屋。雖然奧馬爾不在那裡，但CAG還是成功取回了不少情報資訊。當準備撤離的時候他們受到了猛烈的攻擊，CAG靠空中的AC-130支援火力掩護逃出生天。原本CAG準備在當地部署一支隱蔽SR部隊，但是在如此猛烈的攻擊下顯然不可能。其中一架負責撤離的MH-47的尾輪因為卡在建築物中被扯了下來，塔利班於是以此當證據大吹大擂他們擊落了一架美軍直升機。

• 盟友？

10月20號，第一顆JDAM炸彈在ODA 595的制導下砸向了地面，杜斯塔姆將軍很高興揚基佬給了他如此多的支援，他向塔利班展開心理攻勢：「這是杜斯塔姆將軍在講話，我的軍隊在這，而且我還帶著美國佬！」

美軍自己的心理攻勢看起來就費勁多了，一架EC-130E電子戰飛機不停干擾當地的塔利班通訊，並空投大量傳單，宣傳誰能拿著本拉登的首級來就獎他兩千五百萬美金。

在Dari-a-Souf山谷里ODA 595在不停呼叫空中支援，遮斷並摧毀塔利班的突擊力量，把他們炸的連連後撤。11月5日，ODA 595與杜斯塔姆的部隊準備進攻被塔利班佔據的Bai Beche小城，正當ODA呼叫近距離空中支援CAS的時候，杜斯塔姆下令他的250多名烏茲別克騎兵衝鋒。一名ODA回憶：「大概三四枚炸彈命中了目標。就在炸彈剛剛爆炸的時候，騎兵們就衝進了敵軍陣地——塔利班還沒從彈震症里恢復過來。騎兵們雖然灰頭土臉，但他們簡直高興壞了」 雖然差點誤擊友軍，但這樣一次視覺效果滿分的空襲顯然助長了杜斯塔姆將軍和美國人的關係。

另一邊廂，在咯什以北的Shomali平原上ODA 555和另一隻陸特小隊以及英國皇家舟艇部隊SBS在北方聯盟的幫助下對著名的貝格朗空軍基地展開了進攻。SBS率先衝進了機場，ODA們隨後在機場的塔台上架起激光指示器呼叫空襲。

其他陸特元素也陸續的進入阿富汗：10月23日ODA 585滲透進昆都士，11月2日ODA 553開進巴米揚山谷（就是那個著名的佛像所在地），534進入Daria-Balkh山谷，這三支隊伍都協助當地民兵領導與塔利班作戰。11月8日，ODA 586和ODA 594也搭乘直升機從K2進入阿富汗，594與555回合。

• 勢如破竹

ODA 534協助的Atta Muhammad Nur 將軍的民兵在馬扎里沙里夫附近與ODA 595和杜斯塔姆會合併準備進攻這座被塔利班佔領的城市。9號，在把塔利班的重火力（一輛BM-21火箭車）炸了個稀巴爛之後，馬扎里沙里夫很快就被步兵佔領了下來。TF Dagger的第96民政營進駐並試圖爭取當地人的支持。三天之後，喀布爾省落入北方聯盟的掌控之中，14號ODA 574部署進入當地，協助未來的阿富汗總統哈米德·卡爾扎伊。

ODA 586協助Daoud Khan將軍11月11日對塔盧坎發起了奇襲，在炮彈落下之前塔利班就投降了。

75遊騎兵營在11月13日展開了第二次突擊空降，為MC130佔領了一條簡易跑道。MC130放下了四架160SOAR的「小鳥」直升機，他們馬上對坎大哈附近的目標進行了空襲，然後重新裝載到MC130上，帶著遊騎兵一起撤走。（搞事搞事搞事）

ODA 586對塔利班要地Konduz連續引導了11天的空襲，把武裝分子炸的叫苦不迭，隨後他們的Daoud Khan 將軍與塔利班進行了談判，成功的讓他們集體投降。

卡爾扎伊繼續與ODA 574推進，吸收當地人加入他的軍隊，準備一舉拿下坎大哈省。12月5號，574大擺烏龍，呼叫了一枚2000磅JDAM炸彈砸進了自己的人陣地，導致三名ODA死亡，5名重傷，20名民兵陣亡，卡爾扎伊本人輕傷。事故的原因是他們引導空襲使用的高精度輕量化GPS接收器（PLGR）出了問題。當時他們的PLGR恰好沒電，更換完電池以後系統默認顯示了發信者本身的GPS位置，但負責引導空襲的CCT沒有發現這一點。負責投下炸彈的飛機甚至還再次詢問CCT坐標是否正確，在肯定的回復之後投下了JDAM。

海軍陸戰隊緊急派出一架CH-53，把ODA 574運了出去，順便部署進ODB 570和ODA 524來替換犧牲的574隊員。隔天，卡爾扎伊成功通過談判讓賽迪奧姆克萊大橋和坎大哈城裡的塔利班投降。12月7日，ODA 583協助坎大哈的前政府首長Gul Agha Sherzai佔領了坎大哈機場。不久之後，整個坎大哈省的塔利班組織均投降。

從第一支ODA進入阿富汗到佔領坎大哈，用了僅僅49天。

• 蘇聯人的前車之鑒

被打得抬不起頭的本拉登和他的手下們撤進了托拉波拉山脈里延綿的洞穴和坑道之中，這些坑道是蘇聯入侵時聖戰分子修建的，離巴基斯坦邊境很近。本拉登很熟悉這裡——在80年代，蘇聯人從來沒有成功打下這座山。

美國人決定用他們的老辦法，ODA+民兵的大規模進攻來打下托拉波拉。12月6日ODA 572及部分CIA SAD人員協助約2500名阿富汗國民軍開始對托拉波拉的攻勢。Jawbreaker 曾經請求TF Sword的遊騎兵（在巴基斯坦境內）幫忙阻止塔利班HVTs的逃離，但JSOC以後勤原因拒絕了。JSOC如此自大的原因在於之前所有類似ODA和民兵的進攻行動都非常成功，所以認為呼叫遊騎兵支援是多此一舉。

在一開始，國民軍的攻勢取得了不少進展，但卻在同一天把它們吐了回去。ODA和阿富汗國民軍的攻勢停滯不前，甚至有的單位拒絕繼續進攻。因為TF Dagger的力量散布在全國，唯一有能力支援的JSOC被命令增援托拉波拉。大約40名三角洲B中隊的成員在12月10日進入托拉波拉山脈，並取代CIA特工的指揮權，攻勢很快回到正軌，讓塔利班難以支撐。但是但是但是，民兵的首領Mohammed Zaman將軍執意要與塔利班展開談判並停火，最終導致幾百名基地分子逃走，包括本拉登。

托拉波拉戰役最後在17日結束，美軍和阿富汗民兵消滅了數百名、抓捕了60名基地組織分子，在巴基斯坦邊境的另一邊JSOC與蘭利成功抓捕約300名非本地的武裝分子。ODA 561和572進入坑道進行SSE行動。

• 風暴前的寧靜

2002年1月，就在托拉波拉的南面，Zhawar Kili附近發現了另一批基地組織的坑道。在空襲之後，一個海豹排以及德國KSK、挪威SFK的人員在坑道里花了9天，消滅了70多條隧道和60多個工事的敵人，並找到了大量的情報材料。

後續：食蛇者——巨蟒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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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美軍此類進入敏感地區的戰略發展可以說是吃一蟄長一智而來，從越南戰爭的失敗，到介入巴拿馬，再到索馬利亞的人道主義行動，到持久自由行動之時已經基本完備。總的來講可以如此排序：

1. 早期衛星與電子偵察（ELINT&SIGINT）
2. 情報人員的滲透，聯繫與資助當地友好武裝、消滅敵方空防系統的威脅，打擊和摧毀重要軍事設施與指揮層
3. 小股特種部隊滲透（尤其是陸軍特種部隊）並協助當地友好武裝公開對抗佔優勢的敵軍
4. 在建立穩固的立足點後，大批部署特種部隊與受特種作戰訓練的常規部隊進入當地，進一步瓦解敵軍
5. 持續的治安戰

縱觀「持久自由」行動的前期，顯然「反叛亂」作戰對北約在當地的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熟悉當地情況與環境的民兵協助，多國部隊顯然會吃很多癟，顯然美軍從索馬利亞的行動中吸取了教訓。

但顯然美軍在行動中還有不足，例如管理層的官僚主義、JSOC的輕敵情緒，以及部分裝備的老舊和訓練水準不足等等。美軍特戰體系的完全成熟，還要等到OEF的中後階段。

附：

一點逸聞：為什麼合金裝備3要叫做Snake Eater？Snake Eater是美國陸軍特種部隊成員的綽號，據說是因為受求生訓練的時候需要吃各種能吃的東西，包括蛇，而Big Boss就是一名陸特成員，小島應該是為此起了個雙關名字。

辭彙表（按出現順序）：

1. ISAF，International Security Assistance Force，駐阿富汗國際安全援助部隊，根據聯合國安理會1386號決議組建的、宗旨為幫助阿富汗擺脫塔利班和基地組織以及各個派別軍閥的控制的部隊
2. Langley「蘭利」，CIA的隱晦稱呼
3. CIA SAD，Special Activities Division，是CIA旗下專門負責特別行動的部門
4. CIA CTC，Counterterrorism Center，1986年應對恐怖襲擊而設立，與美國政府的國家反恐中心並非同一組織
5. OGA，Other Government Agency，對於參與隱蔽行動的非軍事（政府）人員的籠統稱呼
6. 北方聯盟，Northern Alliance，在阿富汗伊斯蘭國被塔利班打敗之後，其剩餘力量的軍事聯盟。北方聯盟與俄羅斯、獨聯體、中國與印度等國家的關係在9/11之前一度很好，接受了不少援助
7. K2, Karshi-Khanabad空軍基地，是前蘇聯在烏茲別克的廢棄空軍基地，OEF早期被多國聯合部隊當做前進基地使用，ICAO機場代碼UTSL
8. Army SF，美國陸軍特種部隊，也就是俗稱的「綠色貝雷帽」
9. 160 SOAR，Special Operations Aviation Regiment，第160特種作戰航空團，美國陸航部隊中的精銳，精通駕駛運輸直升機及通用直升機，持久自由行動中通常被稱作「TF Brown」
10. 海軍特殊戰司令部，Naval Special Warfare Command，美國海軍的特種作戰領導層，下轄Navy SEALs及SWCC
11. SMU，Special Mission Unit，在美軍內部的語境下該詞指五支精銳特種部隊：陸軍特種部隊SFOD-D、陸軍第75遊騎兵營偵查連、海軍特殊戰開發大隊、空軍第24特別戰術中隊以及陸軍情報支持行動處ISA。
12. KSK，Kommando Spezialkr?fte，德國聯邦國防軍陸軍特種作戰司令部
13. CAG，Combat Application Group，著名的Operation Detachment Delta/SFOD-D的別名（？），SFOD-D即俗稱的「三角洲」部隊，是美國陸軍最主要的DA行動、人質拯救行動和特種偵查與滲透行動力量。在持久自由行動中，CAG通常被稱作「TF Green」
14. NSWDG，Naval Special Warfare Development Group，海軍特種作戰開發大隊，即俗稱的「海豹六隊」，精通DA與RECCE行動，在JSOC的地位與CAG可以互換。持久自由行動中，NSWDG通常被稱作「TF Blue」
15. Grey Fox，這一單位可以說是JSOC里少數比CAG還要神秘的單位，負責為SMU提供情報，並協助抓捕高價值目標，持久自由行動中通常被稱作「TF Orange」
16. SASR，澳大利亞特種部隊，英國SAS的澳大利亞版本
17. Royal Marine Commando，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的作戰成員
18. AFO，Advanced Force Operation，由SMU部分成員組成的單位，阿富汗戰區所有「黑色行動」（最高保密級別的行動）都由該單位負責
19. ODA，ODB與ODC，Operation Detachment Alpha/Bravo/Delta，分別是陸軍特種部隊的最小行動單位、連級與營級。注意，陸特的營級再往上是SFG，而非ODD
20. CCT，Combat Control Team，個體稱為Combat Controller，作戰航控員，是美國空軍戰術空管員聯合終端攻擊控制員JTAC 在美國民航局考取民航空中管制牌照後獲得的稱呼。通常被編入其他部隊來引導空中支援
21. PJ，Pararescue，個體稱為Pararescuemen傘降救援隊，美國空軍的人道救援及戰場醫療兵單位，通常編入其他部隊
22. HVTs，High Value Targets，高價值目標，通常是掌握重要資訊或有重要地位的人員
23. DAP直升機，Direct Action Penetrators，直接行動突擊者，改裝的MH-60L「黑鷹」通用直升機，可以攜帶空地導彈和30鏈炮等重火力。
24. FOB，Forward Operation Base，前進基地
25. PLGR， Precision Lightweight GPS Receiver, 一款GPS接收器，可以用於引導空襲。軍方代號AN/PSN-11
26. FSK，Forsvarets Spesialkommando，1982年創立的挪威特種部隊，精通海上鑽井平台的防禦

【*題圖是被編入ODA 555中的空軍CCT與北方聯盟騎駱駝的照片，騎行對於陸特隊員們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因為沒幾個人有過騎馬的經驗，而且鞍具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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