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人總是要吃飯的(13)
帶著無奈、又決斷的心情,到上海學習廚師,一直以來我對吃的感受,就是能夠吃飽而已。居家日子的無奈,需要掙錢的迫切,我別無選擇。
說來也是運氣,邊防大隊任職的叔叔,打算開一家海船上的餐飲住宿娛樂。已經購買了一艘三千噸的渡輪,估計一年後,投放沈家門碼頭,這是部隊的產業,叔叔想到了我,能學一門手藝,當時是不容易的。於是我與蔡師兄一起來到了上海,康樂大酒店,現在的婦女用品商店淮海路三百多號,為了方便就借住在離酒店二條街的小旅館裡。
記得當時已經通知酒店需要拆遷,正面大街正在修路,進來客人不是很多,帶我們的朱師傅幫我們報了學習廚師班,一方面檢驗一下我們學習成果,另一方面也是對委託他的人有個交代,雖然離考試只有四個月時間,但我們也想試試,在全班三十幾個學生中,我們能學到什麼程度,本來我是沒有資格報名的,這需要一年以上的酒店烹飪經驗,用朱師傅的話來說「杜撰了你一年飯店事廚經歷,報了這個名,不要有太大壓力,我對你沒有多大希望,監考的評委不熟,一個人是報,二個人也是報,」。
接下來跟配菜的師傅學刀工,得益於彈吉他左右手的靈活與配合,不到半個月,我超過了當時切配菜的所有學徒工,也磨出了第一把廚師片刀,從某種意義講,刀工的功底就在於磨刀,切面的光滑,下刀的力度,花刀的把握,就在一把刀上,肉絲,魚片,豆腐絲飯店裡所有的複雜一點的切配,我和師兄二個小時都搞定了。
師傅也在百般無奈之下,讓我們上了灶台,一開始油溫的控制不好,師傅讓我們燒自己飯店員工吃的菜,大都是切配下來的邊角料,很難燒,那些養叼的嘴巴,能吃出你每一個步驟是否到位,記得飯店裡最多燒的酸辣湯,經濟實惠,是各種新鮮邊角料的最好去處。師傅師叔師兄們也罷了,就連飯店的服務員都能說個一二三四,有一個寧波過來的服務員,父母還在寧波知青,與蔡師兄走的很近,臨別時送的筆記本,用了很久。
每天都很累,除了炒菜,不會去想任何無關的東西,洗內衣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抬著酸溜溜、痛熙熙的手臂,拎著汗濕透後又乾的硬梆梆的內衣,必須要洗得很乾凈,要不皮膚會摩擦起一片紅疹子。
考試成績出來了,三級證書一共發了九張,我刀功第一,灶台第三,師兄灶台第一,刀功第三,雙雙通過了。
沒有立刻回來上班,大船還在裝修中,酒店的煤氣斷供了,我們劈材炒菜,80元一斤的青蟹,帶很多紅膏的,蔥姜炒蟹中也不免會帶有,材火揚起的黑絲。師傅在審查著每一個菜品,師叔們也躲到一旁喝茶去了。灶台成了我們的專場。
半年後,我們回來了,暫時安排在部隊的招待所上班,一共也就三個桌子,我們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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