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必須尋求正確的經濟學?
1、關於經濟學方法論的兩個形象比喻
眾所周知,在國內經濟學人士中,張維迎教授是奧地利學派為數不多的堅定支持者之一。他有一次在點評芝加哥學派關於反壟斷問題的的方法時,用了一個精彩的比喻。張老師說:
芝加哥學派的方法,就好像一個人拿著一塊塊磚頭在審視,這塊磚頭這裡有毛病,這塊磚頭不應該這麼來做,那塊磚頭不應該放那等等。但奧地利學派的看法則是,這不是每一塊磚頭的問題,是這整整一堵牆就不該建的問題。在反壟斷問題的分析上,芝加哥學派的辦法太瑣碎了,我的看法是,根本就不應該有反壟斷法。
另外一個比喻,是關於經濟學的方法論的,奧地利學派不同意目前主流的「經驗實證主義方法論」,認為經濟學的研究方法不同於自然科學。誠如米塞斯所說:
社會科學,尤其是經濟學,不可能被建立在自然科學所說的那個意義上的經驗之上。社會經驗是歷史性經驗。當然,所有的經驗均是關於已經逝去的某種事物的經驗。但是,社會經驗總是一種複雜現象的經驗,這使得社會經驗與構成自然科學基礎的經驗截然不同。
自然科學之成就所依賴的經驗是實驗的經驗。實驗中可導致變化的不同因素可以分離出來進行觀察。變化的可控制性使得實驗人員可以為任何一種結果找到其充分的原因。(…)今天的時髦是擁有一個帶著統計機構的實驗室。這是誤導性的。統計學所提供的材料是歷史的,這意為著是各種力量複雜作用的結果。社會科學從來不能享有隻讓一個變數變化而控制其他變數不變以觀察變化之結果的便利。
米塞斯的這段話解釋的很充分,就是說真實的世界才是經濟學的實驗室,但這個實驗室從來無法控制變數來檢驗理論的真偽。奧地利學派的理論起點是不證自明的公理,採用的方法論是類似幾何一樣的邏輯演繹的推理過程。只要推理過程沒有錯,得出的結論也必然為「真」。
主流經濟學派,就好像你用一把尺子,去測量三角形的每一個邊長,然後試圖通過計算來證明勾股定理是正確的。而奧地利學派則完全不用,從幾何公理出發,推理演繹就可以證明勾股定理是正確的。計量證明的方法,在奧地利學派看來純屬多餘,經濟學並沒有因此變得「更科學」。
一堵牆根本不應該存在,卻有很多人在研究磚頭;一把尺子根本不需要使用,但卻有很多人靠賣尺子為生。經濟學不再是簡單的科學研究,中間摻入了雜質,而原本它是可以更純粹的。
2、經濟學作為科學,要有一定解釋力和預測力
從張維迎教授的文章中我們得知:
從2009年起,我開始對主流經濟學進行系統反思。2010年之後,我曾在幾個場合發表了『反思經濟學』和『經濟學的轉型』的演講。我的基本觀點是,至目前為止,奧地利學派經濟學是最好的市場理論。
因為它研究的是真實的市場,它從現實的人的行為出發理解市場如何運行,它把市場理解為一個不斷發現信息和利用信息的過程,它把企業家精神放在中心地位,它把經濟增長理解為一個不斷創新的過程,它能正確地預測政府對市場的干預會事與願違,它將微觀經濟學和宏觀經濟學統一起來,能對經濟危機提出邏輯自洽又與事實相符的解釋。
一門學科,凡要自稱為科學的話,必須要對它所研究的現實,有一定的解釋力和預測力。主流經濟學使用的工具雖然越來越趨複雜和精密,但在這方面拿出的答卷乏善可陳,甚至是十分慘淡的。寫下流行教科書的薩繆爾森,柏林牆倒塌不久以前,他還信誓旦旦稱:「蘇維埃經濟證明了(…)命令經濟體制可以發揮作用,甚至是茁壯成長。」(後來,他一聲不吭,在下一版教科書中,把讚頌蘇聯經濟的段落默默拿掉。)
另一位暢銷經濟學教材作者麥康奈爾,1963年估計蘇聯的國民生產總值在是美國的一半,但他表明,蘇聯的投資在國民生產總值中所佔份額要大得多,因此國民生產總值的增速也要比美國高出2到3倍。他的這本教材更新了至少十版之後,蘇聯繼續比美國增長得更快,但在1990年版本中,蘇聯的國民生產總值仍然是美國的一半。
令大多數當代經濟學家汗顏的是,米塞斯早在上世紀20-30年代的「經濟計算大辯論」當中,就已經傑出地證明了計劃經濟不可行,純粹公有,必然是一場倒退回原始野蠻狀態的巨大悲劇。然而,他牢不可破的理論證明,加上難被反駁的歷史經驗(包括許多悲慘的人類經驗),都並不影響諾貝爾經濟學獎在1990年後,一屆一屆堅持頒發給那些從根本上錯誤的主流經濟學家。可是,如果按照他們自己經驗實證主義的學科理念,主流經濟學本身,不是早就該被證偽和拋棄了嗎?
還是張維迎教授一針見血:
新古典經濟學統治經濟學100多年,它不僅是多數經濟學家的思維定式和知識基因,也是他們的飯碗。對一個經濟學家來說,不在新古典範式下做研究,發文章難, 找工作更難。(…)但科學的重大進步總是伴隨研究範式的轉變發生的。追求真理的人應該不同於僅僅追求利益的人,經濟學家應該尋找的是正確的市場理論,而不是容易找工作的市場理論。
3、為了人類社會的未來,我們必須尋求正確的經濟學
除了中學大學階段的政治經濟學,經濟學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小眾的、被普遍認為專業性較強的學科,通常會誤以為學經濟學,數學一定要好,要會建模,要能夠解高數題。這些預設,既把一些天資極高的人引入了浪費生命的領域,又過濾掉了很多人嘗試學習經濟學的念頭。
奧地利學派強調堅持邏輯的一致性,堅持能夠用自然語言表述邏輯,在這個代數算式滿天飛的時代,顯得多少有些不合群。奧地利學派雖然不怎麼用數學表達思想和邏輯,但它思考的深度,以及進入的門檻一點都不淺、一點都不低。
不是主流經濟學,沒有進入大學教材,少數讀到了經濟學,又讀到了奧地利學派這裡,能夠把奧地利學派摸的門清的,就更少之又少。奧派經典代表作米塞斯的《人的行動》、羅斯巴德的《人、經濟與國家》都是厚厚的磚頭,光看厚度都足以擋住很多人打開它們的勇氣。
即便如此,奧地利學派在中國的影響力也在逐漸增加。體制內外都有越來越多的真才實學的有識之士開始關注、討論,或者轉向奧地利學派,21世紀才剛剛開始,奧派的普及也才剛剛開始。
張維迎曾說,他是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之後,才轉向奧地利經濟學派的。在他這樣的學術地位和高度上,還保持著高昂的學習熱情,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不過另一方面,值得慶幸的是,中國有很多年輕一代的生力軍,很早就接觸到了奧地利學派的經濟學理論,並且做出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正是他們的推廣和普及,讓今天越來越多新成長起來的年輕人能夠更早地接觸奧地利學派。
前人的肩膀,我們的階梯。經濟學研究市場,「一課經濟學」這個項目的創立,則希望通過市場的方式推廣經濟學,做中國邏輯最徹底的經濟學社區,成為奧地利學派推廣的橋頭堡。「零基礎無數學,你也可以學好經濟學」,零基礎無數學,並不意味著這是簡單好學的,相反它需要很多深刻冷靜的思考,需要深入而系統的學習。
針對經濟學學習的特點和痛點,「一課經濟學」選擇了三本書作為經濟學的入口:1、張五常的《經濟解釋》;2、米塞斯的《人的行動》;3、羅斯巴德的《人、經濟與國家》。
張五常教授雖然師承芝加哥學派,但卻不自覺之中運用了許多奧地利學派的方法,也得出了許多相似結論,《經濟解釋》是其畢生思想之精華,作為芝派當中最接近奧派的一支,正好可以比較兩者異同;米塞斯和羅斯巴德則是奧地利學派的代表人物,《人的行動》和《人、經濟與國家》是他們的代表作,是進入奧地利學派的必讀之作。
學完這三本書,你對芝加哥學派和奧地利學派都有一個系統的認識,基本上可以說是從入門到精通。但這三本書都不是那麼好啃,所以這個課程採取了講義加音頻的形式來講解,計劃用一年的時間和你一起精讀精講這三套巨著。一年的時間,給你邏輯更徹底的經濟學思維方式。本人作為課程顧問,也會在學習圈子裡提供必要援助,分享知識經驗。
新古典經濟學統治了經濟學100多年,下一個100年應該是屬於奧地利學派的。科學尚未普及,我們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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