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10）——消失的第二使徒（1）：使徒的統一特徵

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10）——消失的第二使徒（1）：使徒的統一特徵

（前言）

上一期談了談第一使徒薰（上期寫錯字了，感謝知友提醒），關於他的信息非常清晰，不需要多討論。接下來的兩期，我將主要討論EVA世界中一個不清晰的失蹤「兒童」——第二使徒。

另：黑魂3一周目順利畢業。智敏雙修，雙刀加水銀——臟套路萬歲。

記得點贊啊少年！快去創造奇蹟啊！

（正文）

新EVA三板斧中，總共提到的使徒有11個使徒，其中正面登場的有9個。分別是：

1. 第一使徒薰
2. 第三~第十使徒（劇中沒給名字，總之都像是牛鬼蛇神）

上述這幾個使徒我分別在《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5）——消失的第十一使徒》和《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9）——世界從哪裡來》中有過討論，感興趣可以過去看看，從我的知乎主頁「百分之二十一教師」或者專欄《EVA新劇場版·探究》都能找的到。

如此看來，遺留的問題只剩一個了：

第二使徒呢？

為了搞清楚第二使徒到底是誰，我們必須先搞清楚使徒的統一特徵，這才能按圖索驥。所以，本期的主要任務是敲定使徒「統一特徵」，下一期的任務才是搞清楚誰是第二使徒。

一、使徒的「批次」

根據上一期的分析，薰造人的時代恐怕離《EVA》故事發生的時代已經非常遙遠了。遙遠到什麼程度？人類文明有多遠，薰造人的時代就比這還遙遠。為方便討論，我們就說有數千年吧——具體多長時間，又有誰能知道呢？

第一使徒為莉莉絲帶來福音，創造了人類，數千年間平安無事。OK，問題來了：就算此時「上帝」不滿意人類，打算「補完」（具體什麼是補完，回頭討論），那你送一個使徒（第二使徒）來不就行了，何至於短短一個夏天（或一年）就派了10個使徒呢？

上帝瘋了？此前的「淡定」去哪兒了？你就不能勻一勻，每一千年派一個來？一個夏天（或一年）將地球生命創造個10回，「上帝」這是玩沙盒遊戲玩上癮了？！

從上述追問中，我們很容易腦補出事情的大致真相：數千年發展演化，人類作為一個整體肯定做了什麼、或者表現出了什麼特質，惹得「老爺子」不高興不滿意了，於是打算再派新使徒來「補完」一下人類這個「有缺陷」的物種（傳遞新的福音）。但是，由於某種原因，本應完成這個任務的使徒並沒有完成任務，這才在短短一個夏天（或一年）就加派了近10個使徒。不是「上帝」造人上癮，而是「上帝」造新物種（補完人類）沒成功，所以才反覆的派使徒。

依據本系列文章第五期《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5）——消失的第十一使徒》的分析，正式登場的3-10使徒有一個明顯的內部邏輯：呼喚新生命的到來，這也暗合了上述判斷。

因此，薰作為第一使徒，其性質與後續的2-11使徒完全不一樣。薰是上一代使徒，他接觸莉莉絲所創造的人類在數千年演化中逐步體現出了缺陷，這才導致2號使徒的出現——傳遞新的福音，目的是對人類的缺陷加以補完。但是由於某種原因（以後會談到），第二使徒失敗了，消失在了歷史的「短河」里（EVA故事確實時間跨度不大……）。這才有了3-10使徒（使徒預備隊）的密集前來，都是為了完成第二使徒沒完成的任務。

基於這個分析，我們可以把本期前言中的使徒分類進一步細化：

1. 第一使徒薰：第一次福音傳遞者
2. 第二使徒X（不知道是誰）：第二次福音傳遞者
3. 第三~第十使徒：第二次福音傳遞者（預備隊）

可見，薰不能被拿來和第2-10使徒同等討論，之間間隔數千年之久，他們根本就是兩個批次。為方便討論，這裡把薰定義為第一批使徒，2-10使徒定義為第二批使徒。

第3-10使徒就是來盡第2使徒未盡之責的，他們所具有的統一特徵對於識別第二使徒的真實身份極有幫助。

二、第二批使徒的疑似統一特徵

根據上節分析，這裡我們暫時先把第一使徒薰拿出去，專心討論3-10使徒。

此前，我在《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5）——消失的第十一使徒》闡述了第三使徒到第十使徒之間的內部邏輯：人被造出來的過程。但這個內部邏輯並不構成「統一特徵」，統一特徵指的是這些使徒共同擁有的「部件」，以幫助我們從視覺上識別出第二使徒。

如果有讀者說「所有使徒都是從特么天上來的」，我也不反對，但我寧願稱此為「特色」。

那麼，除卻上面提到的這些「特色」外，這八位使徒有何共同特徵呢？這裡來羅列一下：

1. 體形都異乎尋常的大。——好像是對的，但第九使徒是黏黏糊糊的東西，所以這個特徵暫時先放在一邊；
2. 都具有ATF——這個倒是真的，所有使徒都具有生物力場，但這個屬於能力，不屬於特徵。
3. 都有就是他們都擁有一個核心，每個使徒都有且只有一個。核心的形態都是血紅的標準圓球，尺寸大小完全一致。——好像是對的，但第九使徒是黏黏糊糊的東西，所以這個特徵暫時先放在一邊；

至於其他的呢？估計很難通過直接觀察發現了，每個使徒都是「形態特異、不拘一格」。哦，還有一條，它們都不會說人話（玩笑）。

如此，我們可以大致總結一下第二批使徒的統一特徵：

體型巨大、有核心——但唯獨第九使徒與這兩點都不沾邊，肉眼觀察，它是一坨泥。

所以，如何解釋第九使徒，就成了破解第二批使徒統一特徵的關鍵鑰匙。第九使徒如果滿足上述兩點要求，則第二批使徒統一特徵成立，反之則不成立。

三、詭異的戰鬥過程

我們來大致回顧一下第九使徒的來歷。老規矩，我來簡化的講一下：

1. NERV美國支部在實驗EVA04時，EVA04原地爆炸了。所以，被嚇到的美國人逼著NERV日本接手EVA03的啟動實驗。
2. NERV日本方面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在松帶實施該試驗，登上EVA03的實驗駕駛員就是明日香。
3. 明日香由於穿著有缺陷的作戰服，所以在EVA03啟動的那一刻開始，就徹底失去了控制權，進而發生了松帶EVA03暴走事件。
4. 隨後，EVA03在暴走狀態下逐步逼近第三新東京市，真嗣負責出擊阻攔，並最終憑藉DUMMY SYSTEM的出色表現而取得絕對勝利。
5. 那之後，由於懷疑明日香被使徒寢取……侵蝕污染，NERV日本方面封存了她。

關於這個故事背後的陰謀，我在《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7）——真希波瑪麗之謎》中詳細記述過，重複內容不再多講，本期著重看第九使徒的構成。

從DUMMY SYSTEM被啟動的那個時間節點（即第九使徒的身份被最終認定）看第九使徒，我們會發現第九使徒此時的構成要素如下：

1. 藍色的泥
2. EVA03
3. 明日香及其插入栓

OK，現在開始討論第一件事兒：第九使徒體型巨大嗎？

這就是涉及到另一個關鍵問題：第九使徒是單指這坨泥，還是指上述三者的總和？其實《破》中給了明確的答案：是的，就是指上述三者的總和（下面馬上就要討論）。

至於第九使徒有核心嗎？有，但「有」這個說法也不準確。

為了把這兩件事兒說清楚，讓我們來重新看一遍第九使徒入侵的全過程吧。我將第九使徒入侵全過程中的幾個關鍵節點摘出來，詳細敘述如下：

1、松帶發生事故後，第三新東京市NERV日本立即得知了這件事（仔細看！冬月這眼倒是怎麼死都瞑目……）。注意，此時對話中沒有說「使徒來了！」，而是說「不明物體」。這種情況可以被理解，以往的劇情中，在使徒入侵時，一般都需要一點時間來確認入侵物體是否是使徒。

2、但是，下一個鏡頭就非常有深意了。以往使徒入侵時，確認「藍色圖樣」（使徒）幾乎是在遙感（飛機或衛星）一接觸就可以做到。而這一次，遙感拿到的居然是「橙色」，這是友方或EVA的顏色。但即便如此，NERV人員依舊「不甘心」的說了一句：「無法確認是否是使徒」。可見，根據NERV人員以往經驗，這時候入侵的應該是使徒，但確實還沒能拿到有力證據。從下圖中第二張圖可以看到，NERV日本監控到的其實是松帶爆炸後的遙感影像，這個遙感影像的左側略微呈現出了一點點「十字架」形態，根據經驗判斷，這種爆炸方式確實是使徒獨有的。但由於科學分析的結論是「橙色」，經驗與證據相左，暫時無法作出確鑿判斷、產生矛盾，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3、這個部分沒有圖，不是我懶，而是《破》在上個鏡頭後，插播了一大堆關於日本陸軍的防衛準備工作，羅哩羅嗦，私以為可能花了不少時間吧。但這期間，依舊沒人知道是不是使徒。這事兒就變得更加奇怪了：NERV日本因為第八使徒的原因，而被炸得偵測能力下降了？不可能啊。再看看EVA03暴走後這慢慢吞吞的步伐，從松帶走到第三新東京市，只怕也有個十五分鐘以上？（玩笑，只會比這時間更長），就算是十五分鐘吧：十五分鐘還確認不了入侵者的身份？這在NERV日本來說實在太奇怪了。

4、但事實上就是如此，因為NERV日本本部第一次捕捉到使徒的光學信息（鏡頭看到了），其實就在下圖這一瞬間，即EVA03緩緩地接近EVA初設防地點。這總可以判斷是不是使徒了吧？

5、然而並沒有，NERV日本依舊沒有發出「確認是使徒」的通知，僅冬月淡淡的說了一句「果然是這傢伙啊」（大致是這個意思）。冬月說這句話是理所當然的，他和碇司令自從被SEELE遊說接手EVA03啟動實驗開始，就知道會有今天。因此，他和碇司令不需要任何高科技，僅憑對SEELE的戰略意圖判斷，就能知道這是使徒。關於這個情節，我在《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7）——真希波瑪麗之謎》中講過了，感興趣的讀者請自助移駕。

隨後，萬年鼻炎碇司令下令發出活動停止信號，強制射出插入栓（明日香）。注意，此時碇司令下的命令依舊不是針對「使徒」的，而是針對「EVA暴走」的。說明碇司令做事非常謹慎，沒有留給SEELE任何把柄：「雖然我知道你們塞給我的EVA03有問題，但我會耐心等到其被確認為我「職能範圍」（消滅使徒）內的「威脅」（使徒）時，我才會/能下死手（DUMMY SYSTEM）。此前，我也老老實實的演戲給SEELE看，把阻止暴走、維護NERV資產的樣子做足。」

6、碇司令的命令果然有奇效。首先，EVA03後蓋兒彈開，NERV日本才成功通過光學方式觀測到了一坨藍色物質，但NERV日本僅僅確認其為「類似核心物質」。其後，很快，三台MAGI同時發出警告：血型藍色，確認為使徒！（這裡順便提一句，本系列第七期中我說松帶事件也隱含著摧毀NERV日本人工智慧指揮中樞的意圖，但這個意圖是否成功了，我們並不知道，只能靠猜。現在藉助第三張圖，我們可以知道結果了：松帶暴走並沒有毀掉MAGI，三台MAGI在事件發生後依舊正常運作。相關內容我已經在第七期做了補充，已經讀過的讀者恕不另行通知。）

7、經過一系列「艱苦卓絕」的戰鬥後——其實只有DUMMY SYSTEM（以下簡稱DS）對第九使徒的單方面屠殺。NERV日本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時刻，下圖EVA初口中含著已經被藍色類核心物質侵蝕的插入栓（內含固態或液態明日香一個/瓶），準備作出最後一擊。

8、EVA初在咬碎插入栓後，立即進入休眠狀態。由於此時操作EVA初的是DS，我們只能認為「程序」完成了「破壞」任務。可以猜測這個任務的含義是「摧毀所有具有威脅的部件，並徹底停止敵方活動機能」。DS完成的極其出色，圖我就不附贈了，免得引起大家的不適。感興趣自己再去看一遍吧——撕得這個碎啊……

DS是受碇司令控制的，從它的戰鬥方式中可以窺見碇司令對EVA03的厭惡程度，也就是碇司令對SEELE陰謀的厭惡程度。同時，也可以想像到碇司令的這個舉動會引起SEELE多大的反感。

但是，這個戰鬥過程我反覆看了三遍（以上），竟然沒有任何一個鏡頭用於展示DUMMY SYSTEM如何摧毀掉EVA03的核心。

講述完畢。

四：第九使徒的獨特之處

聞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了嗎？我相信大家都聞到了。

如果與此前的使徒戰鬥相對比，本次戰鬥有三個地方很不尋常：

1. 在碇司令下令彈出插入栓以前，NERV日本始終無法確認EVA03的身份，甚至圖樣都是橙色的。但當插入栓彈出被類核心物質阻止後，圖樣立即轉化成藍色，三台MAGI也同時發出了刺耳的使徒入侵警報。
2. 在歷次戰鬥中，擊碎夾碎刺穿射穿使徒的核心是摧毀使徒的最終手段，同時也是唯一手段。DUMMY SYSTEM作為一個系統，它的最終目的恐怕也只有這個。既然如此，只需要抹掉藍色的類核心物質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毀掉明日香和她的插入栓？
3. 將使徒的紅色核心挖出來並且敲碎是以往歷次戰鬥的標配情節，鏡頭往往也給的很足。但此次戰鬥中，EVA03的核心是否被破壞了好像根本不重要，甚至一個鏡頭也沒給它。為什麼EVA03的核心在這場戰鬥中如此的無足輕重？

仔細觀察這三個問題就會發現，歷次戰鬥的重頭戲——幹掉核心——其實沒有被取消，DUMMY SYSTEM最後咬碎的，就是第九使徒的核心——鏡頭給的很足。

所以，問題3就容易解釋：EVA03的核心並不是第九使徒的核心，它在此次戰鬥中可能根本就沒有發揮作用。我在《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7）——真希波瑪麗之謎》中也說過，EVA03啟動實驗本身就是一個圈套，明日香一開始就不可能操作的了EVA03，相應的，EVA03的核心也就是個擺設，無足輕重。撕了就撕了，根本不需要多費鏡頭。

再來看問題2。這個問題在問題3的結論基礎上，也很容易解釋：擊碎插入栓，就是擊碎了第九使徒的核心。這個行為和此前對其他使徒的紅色核心的破壞方式完全一致，都是將其堅硬的外殼擊碎。

至於問題1，則有兩種解釋。

1. 這是大家比較容易接收的：碇司令讓EVA03把後蓋兒掀開，露出了類核心物質，所以NERV日本才通過肉眼觀察和光譜分析看到了類核心物質（藍色物質），所以圖樣才轉為了藍色，使徒的身份被確認。
2. 這是大家比較難以接受的：碇司令讓EVA03把插入栓彈出來（注意，此時EVA03的部分機能還受NERV日本控制，被「使徒」控制了還能接受命令，這真是頭一遭），碇司令的舉動導致含有明日香的插入栓與類核心物質接觸，第九使徒由此產生，圖樣自然就由橙轉藍了。

那麼我們挨個看看這兩種解釋。

第一種解釋：假如EVA世界中就這一場使徒入侵，那當然是正確的，因為沒有參照對象嘛。可惜的是，前面若干場使徒入侵的戰鬥已經給我們提供了大量作證，讓我們有信心判斷，這種解釋完全站不住腳。

NERV日本的觀測牛到什麼程度？使徒還沒登陸，NERV日本就已經知道使徒來了（例如《破》開頭明日香的登場戰鬥）。何至於非得掀開蓋兒，肉眼看見了（藍色）再確認？

根據問題2的答案判斷，在EVA03掀開後蓋兒的那一刻，等於是把第九使徒的核心露了出來——有必要非得肉眼觀測到了核心，才可以確認這是使徒嗎？以往的歷次戰鬥中，大量情況是肉眼完全無法觀察到核心，但可以通過各類能量探測，找到使徒的核心位置——例如第六使徒（下圖）——事實上，第六使徒的核心根本就在其內部，肉眼完全看不到。

而第八使徒的存在就徹底起到了打第一種解釋「臉」的作用：第八使徒的ATF具有屏蔽光學觀察的作用，連外表什麼樣都不讓看，光學觀察完全無效。可NERV日本處在徹底「瞎眼」的情況下，依舊迅速判斷出來這是第八使徒。

可見，NERV日本在識別使徒的技術上其實是很全面的，只要他是個使徒，就能判斷出來，跟使徒在蓋子裡面還是外面沒什麼關係，至於非得肉眼看到，那就更是扯淡之中的扯淡。因此，第一種解釋不成立。

第二種解釋：這就是我的判斷了，碇司令的舉動導致含有明日香的插入栓與類核心物質接觸，第九使徒由此產生。

NERV日本在EVA03掀開後蓋兒時，首先觀察到的是類核心物質，並且發現明日香的插入栓被類核心物質阻礙了彈出過程。隨後才通過光譜分析，並且在三台MAGI的幫助下，確認了這是使徒。

MAGI負責的是判斷，而不是機械識別。所以可以推測：MAGI是在收集到了足夠的信息後，才確認這是使徒。

那麼，MAGI不能通過此前EVA03的暴走以及後續的行動判斷出其是使徒嗎？不能，因為在此之前，它還不是使徒，只是在類核心物質的驅動下，緩慢移動的軀殼而已。但當明日香的插入栓與之接觸後，類核心物質迅速佔據了插入栓內部（明日香也就在這時候被寢取……侵蝕了），從而使含有明日香的插入栓變成了第九使徒的核心。

「明日香的插入栓+第九使徒類核心物質」形成了完整核心，EVA03機體作為第九使徒的肉體，條件湊齊。進而三台MAGI作出一致判斷：第九使徒誕生了。

扯句題外話：不得不承認，這段兒編劇的心思真是縝密，僅看電影很容易被騙過去，誤以為第一種解釋是合理的。不過觀眾的直覺不會被騙，肯定會隱隱的覺得哪裡不對吧。

現在，讓我們總結一下：

第九使徒的獨特性在於，他一開始並不是完整的使徒，而是在明日香進入插入栓之後才逐步成形。

五：明日香在第九使徒中的作用

根據此前我在《解密《新世紀福音戰士：Q》十四年空白（5）——消失的第十一使徒》的分析，第九使徒的寓意是靈魂純潔的嬰幼兒開始擁有了自我意識。

第九使徒（自我意識）的到來，導致明日香剛剛被洗禮的靈魂受到了污染，進而失去了自我形態，於是導致了松帶暴走事件的發生。

隨後，第九使徒（自我意識）在懵懂之間追隨本前往「母親」的所在，也就是莉莉絲所在的中央教條區，並在半路上遇到了（好狗不擋道兒的）真嗣及EVA初。

「見到真嗣」和「碇司令下令彈出明日香插入栓、第九使徒核心誕生」這兩件事幾乎是同時發生的，暗喻了第九使徒（自我意識）的形成其實與真嗣有關（事實上也是如此，明日香的傲嬌性格因為真嗣才受到了洗禮，缺陷人格被補完——開始傻樂）。

可是，在明日香心靈的底層，她對真嗣的情感非常複雜——既蔑視又欣賞、既嫉妒又憐憫、既想接近又想逃離、既愛又恨、既想理解他又怕對方拒絕被理解、既想被對方理解又怕被對方嘲笑……總之，是一種恨不得想掐死真嗣的糾結感情。為什麼想掐死真嗣？因為真嗣是一切矛盾情感的源頭，掐死真嗣，這些矛盾的情感就都不存在了。

（如果不理解這種情感，請自行去看看電影《感官世界》。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請務必記住：1、不要說是我告訴你去看的！！2、請務必在沒有父母陪同下觀看……）

明日香的底層情感在第九使徒的攻擊方式上被徹底的暴露出來，它死死地掐住了真嗣的脖子，並用一種極端粗暴的方式侵蝕污染真嗣（很像明日香的個性：趕緊理解老娘！趕緊理解老娘！你不主動理解老娘我！老娘我就動手讓你來理解！）。可見明日香在插入栓中也非完全無作用，她意識還是影響到了使徒。

扯句題外話：老劇場版結局中，本來天底下就剩下明日香和真嗣這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了（還有一片營造氣氛的LCL海洋），正是趁熱來一發的時機啊！結果真嗣第一反應是打算掐死明日香……如今輪到明日香掐死真嗣了。果然報應循環，真嗣啊：請君抬頭看，老天饒過誰？

關於明日香在第九使徒中的作用，劇中也有人大致猜到了——赤木律子。在戰鬥結束後，即使是去掉了第九使徒的殘骸，律子依舊不敢大意，用封印使徒的方式來封印明日香，就是提防其作為第九使徒「殘餘」的潛在風險。

關於這件事兒，未來還會談到，本期點到即止。

六：第二批使徒的統一特徵

到了回答此前提出的兩個問題的時候了：

1、使徒體形都很大，第九使徒是否也是如此？

答：是的。EVA03的機體（不包含其核心）+EVA03的插入栓+明日香的深層意識+第九使徒的類核心物質——第九使徒就是這四位「一體化」的產物。EVA03體形高大，第九使徒自然體形高大。

2、使徒都有核心，第九使徒是否也是如此？

答：是的。第九使徒的類核心物質+插入栓構成了第九使徒的核心，被污染的明日香深層意識（也許是情感）構成了寄宿其內的第九使徒心智。

本節最後，容我再扯一個鹹蛋：如果第九使徒僅指一灘藍色類核心物質的話，消滅他恐怕只靠咬碎插入栓（破壞外壁）還不夠吧？是不是得用火焰噴射器燒，或者用化學溶劑噴淋啊？

說到這裡，我在腦補一個畫面：DUMMY SYSTEM操縱著EVA初，拿著一條印有「NERV」字樣的巨大抹布，跪在東京灣邊兒上，默默地擦拭明日香的插入栓……哎呀抹布髒了……在海里涮涮……繼續擦……（黑線）

七、扣子

通過上一節的分析可以證實，第二批使徒的統一特徵包含兩部分：體形巨大、具有（唯一）核心。這裡還是要強調一遍：不能把薰放到這個裡面討論，將來單獨談。

根據這兩個統一特徵，放眼EVA世界，還有哪個具有同樣特徵呢？——EVA。

EVA同時具備第二批使徒的兩大特性，受懷疑程度最高。我猜絕大部分新三部曲觀眾都會做這類預判：EVA就是第二使徒。但遺憾的是，劇中人死活就不肯說一句「EVA就是第二使徒」或類似的話——這就埋下了三個疑問：

1. 如果EVA是第二使徒，幹嘛非得賣這麼多關子？
2. 如果EVA不是第二使徒，幹嘛不直接告訴我們誰是第二使徒？
3. EVA到底是什麼？

那麼，這三個疑問該如何解釋呢？

（接下期）

（記得點贊啊少年！快去創造奇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