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劉鑫的回應我們應當反思的是什麼
前一段時間,有一個孩子問我應該怎麼道歉,僅僅是因為她忘記了關掉跟同學借的筆記本電腦,這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我今天想說的關於道歉本身……
最近一、兩年,我發現很多年輕人並不懂得道歉,他們不會道歉,也不知道應當道歉,她們不會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這幾乎成了一種常態,但是儘管這幾乎是常態,可是當這個孩子非常真誠坦率地問我:「萬老師,我應該怎麼道歉?」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吃驚,我其實不能明白為什麼現代的年輕人完全不會道歉,這件事我反思了很久……從本質上來說,這是家庭教育導致的,也就是說父母從來沒有教會孩子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沒有教會孩子犯了錯要道歉。
所以劉鑫的回應和劉鑫父母的反應,其實是我們這個社會絕大多數人的反應——推卸責任,不會道歉,而不會道歉正是為了推卸責任。
她其實只需要非常坦率地承認:「對不起阿姨,是我當時太懦弱了,我太害怕了,我錯了,你不要原諒我,你殺了吧,我太痛苦了,我願意為江歌償命,……」
江歌的媽媽如果聽到的是這樣的道歉,劉鑫就會獲得寬恕,只有當江歌的媽媽寬恕了她,她才會寬恕自己。
死者是需要被承認的,當死去的人沒有獲得承認的時候,活著的人也一定無法獲得安寧。
而劉鑫的態度之所以引發江歌母親的憤怒,引髮網友的憤怒,其實就是因為她否定了死者的價值,她為了逃避自己的恐懼和懦弱,耍了太多的小心機,小手段,太多的情感操控,甚至隱性攻擊來逃避良心的譴責,甚至拒絕承認死者為她所做的一切,這不但讓江歌的媽媽無法安寧,其實也讓劉鑫無法安寧,並且激發了網友們內心對背叛的恐懼和憤怒,被這種恐懼和憤怒裹脅著,每一個人都無法安寧——因為死者沒有得到她應得的認同。
我們得承認,劉鑫在這件事上是痛苦的,她要面對死亡的突然降臨,而且是以如此惡毒的方式降臨,那種心靈上的衝擊是難以想像的,所帶來的痛苦也是難以想像的,這會激發人的自我保護。
其實就算她是隨手鎖上了門,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說實話,我不能百分百地確定自己如果面對這樣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跟劉鑫一樣,但是問題是儘管自我保護是人的本能,但人們還是會厭棄自己的懦弱,甚至憎恨自己的懦弱。
劉鑫也一樣,她所面臨的痛苦不僅僅是死亡,不僅僅是親密的朋友的死亡,也不僅僅是親密的朋友為了自己而死亡,最令她痛苦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懦弱,我們內心的懦弱必須得到承認,就象江歌的生命必須得到承認一樣。
所以她又一次被懦弱操控,又一次逃跑了,她不敢面對如此懦弱的自己,因為她在內心無比的鄙視、憎恨自己,沒有什麼比這樣的鄙視更令她痛苦的。
在整個事件中,如果說最痛苦的人是江歌的媽媽和姥姥,那麼其次就是劉鑫,這種心理上的衝擊和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所以她才在江歌死後一直不敢面對江歌的媽媽,因為江歌的媽媽的痛苦讓她清楚看到自己行為的卑劣,會讓她更加憎恨自己,這個時候,她其實需要跟心理諮詢師聊一聊,她的行為其實是絕大多數正常人類的正常反應,如果她能夠承認自己的懦弱,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坦誠地懺悔,她不只會得到江歌母親的寬恕,也會得到自己的寬恕,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死亡得到了承認。
很可惜她又一次逃跑了,她又一次被恐懼和懦弱操控了,那扇莫名其妙就打不開的門成為了她逃跑的借口,而江歌母親越是瘋狂地追尋真相,她越是把「門」關得緊緊的,她害怕,她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她無法面對自己的懦弱,然後她必然會攻擊江歌的媽媽,這其實是來自於對自己的憎恨,對承擔責任的恐懼,而這也當然會激發江歌母親的憤怒。
所以其實如果說有一個人比江歌的媽媽更痛苦,那真的有可能是劉鑫,因為江歌的媽媽在得到殺兇手公證的審判後,也許內心會安寧下來,雖然痛苦,但是也會安寧,因為她知道自己是正義的,是無辜的,她為女兒報仇了,但是劉鑫卻有可能為此痛苦一生,甚至引發嚴重的心理疾病。
江歌媽媽逼劉鑫道歉,其實是真正解救了劉鑫,只有她為自己的懦弱道歉了,她才會獲得心靈的安寧,只不過劉鑫不但不想得到拯救,反而去攻擊那個拯救她的人,就象一切地獄眾生一樣,當菩薩伸出了手去拯救他們時,他們卻試圖拉菩薩從神壇掉入苦海。她很傻,但她的傻跟家庭教育有直接關係。
所以造成劉鑫痛苦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劉鑫的父母沒有教會他們的女兒道歉,沒有教會她面對自己內心的黑暗,沒有教會她承擔責任,我相信劉鑫父母聽說劉鑫的懦弱的時候,也會憤怒,也會恐懼,也會抱怨,但是他們沒有鼓勵她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沒有鼓勵她承認自己的懦弱,因為他們也是同樣懦弱的人,他們是完美主義者,他們無法面對自己和自己女兒內心的陰影,這其實是非常悲哀的事情。
看到劉鑫父母對這件事的反應就知道,他們的家庭教育是嚴重失敗的,他們沒有教會女兒成為一個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人,對女兒盲目地圍護,意味著他們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很清楚江歌的死跟劉鑫的懦弱是有直接關係的,出於恐懼,怕被牽連,他們才會選擇逃避,也才會支持女兒的逃避,否則他們的做法根本不符合正常人類面對惡性事件的態度。
說實在的,劉鑫的父母以及劉鑫如果第一時間聯繫江歌的母親,對江歌的遭遇表示慰問,江歌的媽媽也許不會懷疑劉鑫關於門的說法,是他們的逃避,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以及對江歌母親的攻擊,反而激發了江歌母親的憤怒——一個沉浸在憤怒之中的人,反而是冷靜、理性的,她可以戳穿所有的謊言。
劉鑫的父母以他們的狡詐毀了女兒整個人生,這其實是非常悲哀的事情。
這個世界,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有黑暗面,都有陰影,陰影必須得到承認才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承認我們內心就是會恐懼,會懦弱,並願意為自己的恐懼、懦弱、貪婪等等陰暗面負責任,付出代價,那麼陰影才會得到承認,才會重新被陽光穿透,一味地抵抗,拒絕,只會讓我們的整個人生淪陷。
劉鑫如此,我們每個人也是如此。
承認自己因為懦弱而沒有伸出援手,承認江歌是了為圍護和幫助自己而死去,並不會因此承擔法律責任,也不會受到幾乎是整個互聯網的討伐,因為這個世界每一個人都有懦弱的時候,這是人性,我相信大多數憤怒的網友能夠體諒劉鑫當時的恐懼,也能寬恕她的懦弱……很可惜,在她人生中無數次面對困境選擇逃離之後,她還在重複著同樣的錯誤。
在視頻里,劉鑫說:「我今天來面對阿姨,就是想得到原諒……」
然而事實是劉鑫你永遠無法得到原諒。因為道歉的目的不是為了獲得原諒,道歉的目的僅僅是道歉,僅僅是為了承擔自己行為所造成的後果。事實上如果你肯求江歌的媽媽不要原諒你,你反而會得到原諒,很可惜你不敢,你害怕不被原諒,你不想承擔這個責任,你可以以法律為借口,但法律不是人心,你逃得過所有的法律,逃不過人心,逃得過所有人的譴責,卻逃不過自己的良心,坦誠地道歉,不要試圖獲得寬恕,這樣你才會得到永遠的寬恕。
南山書苑有一個規矩,犯了錯必須要立即承認,不斷地跟對方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這樣做了,請你原諒我吧」,一直到對方說「算了吧,沒事了」
劉鑫從小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教育,她和他的父母都是擅於逃避責任的人,這不是社會問題,這是家庭教育問題,因為一個人的行為方式,面對事物的方式是從兒童時期延續下來的,只有能夠對自己進行自我教育的人,才會在成年以後改變這種延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而絕大多數人對自己的行為方式,思維方式,根本無法認清,尤其是一個擅於逃避,擅於自我欺騙的人,他們會不斷地犯同樣的錯誤,卻無力改變,這在佛法中被稱為「輪迴」。
劉鑫和他的父母其實在我們今天的社會中普遍存在,這跟傳統教育缺失有關,跟獨生子女政策也有關,之所以說跟傳統教育缺失有關,是因為自從傳統教育退出中國教育的舞台之後,中國人很多來自於傳統教育的優秀品格開始喪失,因為傳統教育被全面否定和拋棄,家庭教育幾乎處於真空狀態,無數的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人都是天生地長,完全在自然狀態下長大,一方面家裡的子女多,父母顧不上管教,另一方面因為父母本身也沒有受過多少教育,再加了改革開放之後人們在物質世界的迷失,導致了大多數的人們缺乏是非觀念,缺乏承擔責任的意識——能逃離就逃離,能推卸就推卸——這樣的思維方式一定會向下傳遞,而這些人的下一代,又基本上是獨生子女,這就導致孩子們根本沒有機會在與兄弟姐妹相處的過程中學會人與人之間相處的基本原則,更無法學會承擔責任,因為出了問題父母總是沖在前面,替孩子承擔了所有的責任,父母又總是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孩子,偏坦自己的孩子,因為父母是天生地長的,缺乏傳統家庭教育的,我的個案中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從小被父母偏坦,成年後的行為方式,思維方式都出了問題,生活總是在困境中打轉,總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總以為「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應當無條件地原諒我」,因為他們的父母就是這樣做的。
但是,人類社會不這樣的,人類社會的寬恕是有條件的,不是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而是你做錯了,就必須承擔責任,沒有資格獲得原諒,只有我願意原諒你的時候,我才會原諒你,而我不願意原諒你的時候,你沒有資格要求我原諒,因為當你犯錯的時候,你就失去了要求被原諒的資格。
很可惜,現在的年輕人不懂這個,現代的年輕人會覺得——我道歉了,你就必須原諒我,你不原諒我,就是你太狹隘,心胸狹小,心胸狹小就是你錯……然後「我」錯的事就被掩蓋和轉移了。
劉鑫的道歉其實就是這樣的思路,而她形成這個思路不是她主動形成的,是從小到大一直如此,是她的父母一直都這樣對待她,所以她在潛意識中就會認為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就是這樣,每一個人都有義務要原諒她,所以她甚至不能夠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在她眼中,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常真誠地道歉了,然而令人悲哀的是絕大多數的年輕人都是如此。
但如果是在多子女家庭里,就算是父母要求哥哥或姐姐原諒弟弟或妹妹犯的錯誤,哥哥和姐姐也未見得會原諒,即便會妥協,也不一定會原諒,這完全取決於犯錯的人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在這種自然的狀態下,每個人都會得到學習,會慢慢窺見人與人相處的原則與秘密,會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和思維方式,會認識到「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兄弟姐妹之間會有一種自然的平衡,現在我們這種自然的平衡已經消失了三十年了,所以絕大多數人都形成了絕不會道歉,並且盡量推卸責任的習慣。
有一位男士,跟自己的同事發生嚴重的衝突,本來犯錯的是他,但是因為他的同事在公司的微信群里說:「別瞎逼逼……」這是句東北話,如果說是罵人,根本談不上,但確實是很難聽的一句話,他就此抓住,不依不饒,搞得兩個部門大戰,最後搞得自己在公司里混不下去。
同一個人,我跟他交流孩子的教育問題,他對兒子的教育問題視而不見,陷入嚴重的自我欺騙,明明孩子經醫生診斷為「抽動症」他還是拒絕承認,最後逼急了,我憤怒地說:「你真不是個東西」,然後他突然非常興奮,我看到他壓抑不住的內心的快樂,眼睛中閃爍著狡詐的光,因為他終於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抓住了我的錯誤,「你罵我!」他說。
「我罵你什麼了?」我覺得很奇怪。
「你罵我不是東西!」他從內心到語氣都有點得意洋洋,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卻絕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那一刻我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說你不是個東西就罵你呀?」我問他。
「那就是罵我」他有點警惕,怕我象他一樣不承擔責任,但是「好吧,我承認,我就是罵你了,你就不是個東西!」我斬釘截鐵地說完,他啞口無言。
這個人最後被我直接攆走,並且要求他的兒子離開南山書苑,我拒絕跟這樣的家庭有任何聯繫,然後他妻子因此而憤怒,於是他和他的父親就想盡辦法四處攻擊我,包括在知乎也故意提出攻擊性的問題,因為他無法面對自己的錯誤,他無法面對他婚姻遭遇的問題根源是他自己,是他和他的父親親手破壞了自己的婚姻,逼急了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兒媳,但他們卻要求我來承擔這個責任,聲稱我破壞了他們的婚姻,但問題是我並非同性戀者,他的太太也不是同性戀者,我不具備破壞他婚姻的基本條件,而且是我要求他們離開南山書苑的,並且一再強調絕不收這個孩子,所以有一段時間這一家人逼我陷入了兩難——南山書苑收這個孩子,在他們父子的眼中,我就是在破壞他的婚姻,因為他們無法按自己的想法去教孩子;南山書苑不收這個孩子,我還是在破壞他的婚姻,因為他老婆不高興,所以我的存在就變成了一個錯誤,如果殺人不犯法,我估計我已經死於非命,並且一定是死在他們父子手裡,幸好還是有法律保護我的,於是他們就想盡一切辦法滅掉我,包括在知乎滅掉我。
這一家人,父子兩代共同的特點就是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他們自己永遠都沒錯,永遠都是別人對不起他們,在家庭中如此,在教育中如此,在工作中如此,在親戚朋友之間的禮尚往來中也是如此……父子兩代人的心智發展水平,不如六、七歲的小孫子,而他們要堅決地要求六、七歲的小孩子複製他們同樣的人生,成為他們同樣的人,這當然會引發孩子母親的恐懼和憤怒,家庭的爭鬥必然會展開,但是他們看不到,因為他們陷入了自戀的幻覺,非常擅於自我欺騙。
這就是中國現在所面臨的問題,我們已經有至少兩代人太習慣於推卸責任了,現在發展到第三代,必然會出現劉鑫這樣的惡性事件,必然會引發整個社會的輿論大討論。
如果劉鑫生活在多子女家庭中,即便她習慣於逃避責任,也會被兄弟姐妹逼迫去承擔責任,因為每個人都不想承擔責任,反而會彼此牽制,這其實反而會養成略微良好的行為方式和思維方式,從而獲得健康的心理狀態。
所以劉鑫的現象其實不是個案,是現在普遍存在的現象——人們不再會道歉了,也習慣於推卸責任,習慣於逃離,習慣於讓別人來承擔責任,所以人們更擅於撒謊,也更擅於操控,當謊言和操控無法奏效的時候,就會發起攻擊,所以劉鑫的媽媽才會說出那樣惡毒的話,劉鑫也會理直氣壯地想盡辦法來逃避譴責,她在複製父母的思維,也在延續父母在教育過程中為她養成的思維。
我常常覺得應當譴責的是父母,為什麼好好的孩子讓你們養成了這樣?為什麼要毀掉自己女兒的人生?在劉鑫經歷了最為痛苦、最為恐懼的場景之後,父母應當陪伴她,鼓勵她,幫助她去承擔責任,教會她為自己的懦弱懺悔,畢竟她還年輕,還是個孩子,她想要逃跑是正常的,可是作為父母,怎麼能把孩子推到現在這樣的境地,怎麼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但沒有成為她人生善的榜樣,還把她推到了懸崖邊上?
所以看到劉鑫和她父母的回應,我們每個人都應當反思,我們要把孩子教成什麼樣,我們要把我們的社會塑造成什麼樣。
就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有人問我:「是不是江歌太熱情了?」「有沒有可能,當時江歌的語言刺激了陳。」
我的回答如下:
「如果成為一個善良的人還要被否定,被攻擊,你覺得人類還有希望嗎?凡是批評江歌的人,都是註定要下地獄的人,因為他們在親手打造人間地獄。」
而且,「你能保證你的語言不會刺激任何人嗎?不要被你們內心的恐懼所操控,不要試圖總結江歌犯了什麼錯誤,假裝自己能夠避免同樣的錯誤,這隻會讓你們的生命終日生活在恐懼里,讓你們自己在希望獲得幫助的時候,看到更多的人袖手旁觀。
如果你們希望在你們的人生中,遭遇痛苦的時候,我們都袖手旁觀,希望這個世界變得冷漠無情,你們就去總結江歌的錯誤,但我提醒你們,你們這是在親手塑造人間地獄,那時不要怨恨沒有人幫助你,要想到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是你活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資格因為江歌的善良、仗義而譴責她。」
「那個殺人犯,是蓄意謀殺,是準備好的,籌劃好的,這意味著他那天就是要殺人,無論江歌說什麼,他都有可能會殺了她,就象那個在大學宿舍殺死四個人的兇犯,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就因為那個人防礙了他殺別人,這種人應當死刑,根本沒有改造的可能性,如果輕判,他註定會再次行兇,甚至會發生更為惡劣的事件,因為作為一個蓄意謀殺的人,他逃離死刑太容易了,他不會認為他得到了寬恕,他會認為他太聰明,聰明到足以操控整個人類,利用人類的愚蠢。」
「善並不一定會得到好的結果,因為結果是多種因緣促成的。兇手的病態也是因緣之一,討論一個結果的時候,不能討論單一的因緣。」
中國人有一個惡習,就是發生家暴的時候,所有人都袖手旁觀,事實上當我們每一個人都學會明哲保身的時候,這個社會就完蛋了,人類就完蛋了,在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自己也無法獲得有效的幫助,我們自己會斬斷我們的助緣,我們的後路。
最後講一個故事,我老公的一個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在將近二十年前,我們都還年輕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走在步行街,突然看到一對男女扭打在地上,周圍已經開始有人在旁觀,女人並沒有呼救,只是一直在掙扎、扭打,然後我們的這個朋友,直接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腳,並把他踩在腳下,「你幹什麼呢?怎麼回事」他問。
那男人說:「用不著你管,她是我女朋友。你撒開,你是誰啊,你是幹什麼的!憑什麼管我!」
一般人可能聽到這話就走了。我們那個朋友直接拎著領子把他拎起來:「我憑什麼管你?你管我是幹什麼的!我就是專門管你的!」
後來樓上下來幾個人把女孩子接上樓。
「真爺們!」我贊那個朋友,雖然他個子不高,那時體格也並不壯,並且那時候他也沒學什麼散打,但是他的正氣鎮住了對方。現在我每年回老家都要去看看他,去年還因此而誇獎他,他特別開心,因為現在練散打了,更不會被邪惡嚇倒,而且他的生意也做得非常好,遇到困難的時候,願意幫助他的人也特別多,而且很多人都不用他說話,主動提出要幫助他。
我後來問他:「當時你害怕嗎?」他說:「不怕,這時候你放心,邪不壓正,他乾的事本來就不對,他自己肯定先害怕,一腳把他踹在那,當時就把他踹蒙了,是他害怕,不是我害怕。」
人,就應當活成這樣,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象太陽一樣成為一個溫暖人類的人,成為正能量的支持和傳播者,讓善行受到褒獎和宣揚並得以永遠持續,讓惡行受到嚴厲懲罰,這樣我們生活的社會才會變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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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質問我:「憑什麼要劉鑫跪……&*#……*&#」還說什麼「殺人的禮教」,說什麼年輕人沒那麼虛偽……
我把這個評論刪了,因為:
第一、我不想公開這個評論,讓所有人看到你的惡毒,看到你跟劉鑫是同樣的人,看到你象她一樣的膽小、懦弱、擅於操控和推卸責任,甚至更多……不想讓人們看到還有同樣卑劣的人。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保護吧,希望你好自為之;
第二、我不想髒了我自己的眼睛。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在我的回答下面攻擊江歌和她的母親,你可以閉嘴了,你們的評論絕不會被公開,我這裡就是一言堂,不用想激發我的情緒,讓我跟你論戰,因為我懶得跟你廢話。
江歌的母親是違法了,但是情有可原,如果不是她收到那樣惡毒的咒罵,如果不是她苦於無門,她也不會公開劉鑫的個人信息,她應當承擔她公開劉鑫個人信息這個違法事實的責任,但同樣劉鑫和她的父母也應當、甚至是必須承擔惡毒傷害、攻擊江歌母親的責任。這才是公平。
劉鑫應當跪,江歌的母親也有資格要求她跪,不是因為她鎖了門,而是因為她和她的父母對江歌的母親表達了世界上最惡毒的態度!
最後說一句,不要把自己的卑鄙惡毒冠以「真誠」的名義,這無法改變你的卑劣和無恥!真誠是要坦率地承認自己的錯誤,承擔這個錯誤所造成的後果,不是以真誠的名義去強暴人心,讓人認同你的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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