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是降頭師》

作者:孫語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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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青,曾經是一個整容醫師,下面我要講的,是我這兩年接觸東南亞巫術、降頭、佛牌的真實經歷,希望能讓對此感興趣的網友們,得到他們想要的經驗。

從那件事發生開始,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年了。

兩年前。

我坐在辦公室里,全身哆嗦著,閉著眼睛,盡量忍著不去回憶之前手術台上的那一幕,但那些蟲子還是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孫院長,他一進來就對我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做手術的時候,累暈過去了?今天不是你的第一台手術嗎?昨晚沒休息好?」

孫院長只比我大十歲,卻天生就有一股領導的威嚴,任何普通的言語從他嘴裡說出來,都帶著一股領導才有的氣度,若是平時這種說話的語氣,會讓我覺得有些壓力,此時卻反而讓我的平靜了一些。

我長長出了口氣之後,才說:「剛剛手術的時候,我在那個人的血里看到了一些蟲子……就像芝麻粒差不多大的蟲子,就在血液里爬著……對了,那個病人怎麼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又是一陣噁心,我學醫多年,早就對各種各樣血腥污濁的畫面氣味免疫了,而且我一直膽子不小,蛆蟲之類的東西,我早就能做到看了之後毫無反應了。

可今天那血液里像小蛆一樣的東西,還是讓我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噁心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理性去克服,直到現在我依舊覺得很噁心。

其實還有一個細節,我沒有說出來,就在我看到蟲子的一瞬間,我還聽到了一陣很古怪的笑聲,那笑聲聽不出年齡來,又像小孩,又像女人。笑聲只是持續了兩三秒就消失了,接著我就暈倒了,仔細回想起來,我有點懷疑這是不是聽錯了,也許只是我看到噁心畫面後的一些應激反應。

也正是因為這種懷疑,在弄清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前,我沒有把有關笑聲的事告訴任何人。

聽了我的話之後,孫院長皺了皺眉:「手術很成功,你暈倒之後,別人把手術做完了,這本來也只是一個小手術。」

他調整了一下語氣,聲調稍微平緩了一些:「林青,你最近壓力是不是有些大?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沒……沒有。」孫院長的話讓我有點錯愕,我很難想像有人能在血液里出現蟲子的情況下,把那台手術做完。

之後他又說:「你最近有沒有出現過幻覺?或者幻聽?你的睡眠怎麼樣?」

這話問的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我說:「幻覺?沒有,我從沒出現過幻覺。」

他站在那想了想,接著用一種關心病人的目光看了我一會才說:「你知道嗎?那個病人的血液里,從來就沒有什麼蟲子。病人手術前的檢查你也是參加了的,如果血液里有蟲子,咱們會查不出?」

「蟲子什麼的,只是你的幻覺,你這種情況,我以前也遇到過,畢竟你才二十多歲,最近手術有些多,壓力大,你好像有兩周沒休息過了吧?你這樣的狀態,長期盯著血液看,確實容易出現幻覺,要不然這樣吧。」

聽到這些話,我的腦子嗡地響了一聲。那些蟲子是幻覺?不不,這絕不可能,我當時頭腦很清醒,絕不會看錯的。

我正想再說點什麼。孫院長卻對我壓了壓手:「我給你一周的假期,你回家好好休息幾天,也可以出去轉轉,放鬆放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再爭辯幾句,不過我猛然間想到他說的也並不是沒有可能,我之前也曾經聽說過,有些醫生在長期疲勞後,會產生幻覺,特別是盯著血液看得時候,容易看到根本不存在的奇怪東西。我當時雖然是清醒的,但也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孫院長既然說病人沒事,那就一定是幻覺了,否則現在醫院早炸窩了,想到這我反而安心了不少,畢竟病人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血液里真的有蟲子,那要比幻覺可怕的多。

我對孫院長說:「也許是我太累了,最近早上睡醒的時候,我還經常感覺眼睛有些酸,看來我確實需要休息幾天。」

送走了孫院長,我馬上和同事交接了剩下的工作,關於蟲子和笑聲的事,我並沒有對其他人提及,如果這只是我因為疲勞而產生的幻覺,那麼我沒必要多此一舉。

從醫院出來之後我沒有馬上回家,醫院附近有個環境不錯的小公園,那裡樹木很多,還有一些很漂亮的野花,我經常會到那轉轉,緩解壓力,這些花草每次都能讓我的心情變好。

今天也是一樣,在公園裡走了一圈,看了看那些花花草草,果然讓我的精神好了不少,從公園出來後我想,或許真的如孫院長所說的那樣,我純粹是連續工作了太久,沒有休息,導致了幻覺。還好今天的只是一台小手術,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我以後一定的注意休息才行。

距離公園不遠的地方有個小餐館,我在那吃了點東西,就直接回家了。從公園到我所居住的單身公寓並不算遠,只需要坐一段時間的公交車就能回去,坐在公交車上,我還在想之後的幾天假期,我要怎麼放鬆一下,就在我心裡計劃著假期安排的時候。

我聽到了一陣笑聲,我對那笑聲熟悉無比,那就是我在手術室聽到的聲音,和之前那些不同的是,這次我聽得更清晰了,幾乎是聽到笑聲的一瞬間,我轉過頭去看身邊站了什麼人。

可我身邊卻連一個人都沒有,因為還在上班時間,公交車上的人非常少,我掃了一眼整個車廂,車裡加上我才不過五個人而已,距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姑娘,正坐在我對面聚精會神的看著手機。

她那個位置,絕沒有可能在對著我耳朵笑一聲之後,就馬上不發出任何聲息的退回到座位上。可那笑聲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也是幻覺嗎?我之前很明顯的感覺到,那人在笑的時候,嘴裡吐出的空氣甚至吹到了我的耳朵里……

如果這也是幻覺的話,我真的有必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我曾經在一些心理學相關的書上看到過,如果只是偶爾看到或聽到不存在的東西,那還有可能是太疲勞了,所導致的。可如果在精神放鬆,精神飽滿的情況下,還會出現幻覺,事情就複雜了……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公交車的晃動讓我精神壓力非常大,而且那股車廂里的味道也讓我覺得噁心,我幾乎要吐出來了,我趕緊走到車門,在公交車達到下一站的時候,我跑著下了車。

下車後我的感覺好了一點,看著停在那的公交車,我心裡想著,或許是因為晃動的汽車和車上的味道,讓我產生了幻覺。突然我看到了一個讓我幾乎要叫出來的東西,在那輛公交車上,我之前坐的位置旁邊,居然站著個高大的男人。

那人穿著一身工廠里的工作服,頭髮蓬鬆,全身都是灰塵,就站在那個位置的旁邊,正咧著嘴,盯著那個位置笑著,可之前我明明仔細看過,我身邊根本沒有人,這一站只有一個人小孩和一個老人上了車,那個工人是什麼時候上去的?

想到這,我拿起手機,給劉磊發了條信息。

劉磊是我在一次聚餐上認識的朋友,他是我們這座城市非常出名的心理諮詢師。我倆因為一些共同的興趣,經常會在網上聯繫。我把這一天的情況完整的用語音信息給他說了一遍,還問了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信息發過去沒多久,劉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在電話里對我說:「林青,你現在精神狀態怎麼樣?有沒有心臟難受或者頭暈頭痛的情況?」

我想了想說:「這個倒是沒有,我的心情很平靜,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出現那些幻覺?實話實說,我現在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心理疾病。」

他那邊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對我說:「你的情況有點複雜,不過談不上嚴重,單憑你給我的那些信息,我分析不出什麼,這樣吧,你明天上午過來我這,咱們好好聊聊。」

「你不用太擔心,幻覺這種東西,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會遇到幾次。你看明天上午十點你過來怎麼樣?我那時候有時間,現在這邊現在有個諮詢,還有兩個預約,實在走不開。」

我說:「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明天上午咱們再細聊吧,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和劉磊又聊了幾句後,我們就掛斷了電話,從他的語氣來看,我並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因為公交車上的經歷,我對公交車產生了一些很彆扭的感覺,剩下的路我是走著回去的。

到了家我先是洗了個澡,又看了會書,就在看書的時候慢慢睡過去了,這一整天我的心情起伏不斷,身心都非常疲憊,這一覺我睡得很沉,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我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雖然偶爾也做夢,卻都是那種很普通的夢見,大多時候我都是睡著後,一覺睡到天亮。可那天晚上,我卻莫名其妙的醒了。那種醒的方式是我第一次經歷,就是那種前一秒我還在深度睡眠,後一秒我就突然睜開了眼睛,接著我整個人就清醒了,半點睡意都沒有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身體里定了個鬧鐘,把時間定在了這裡。

醒來後,我覺得周圍有些冷,接著我就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是用什麼東西摩擦地板磚時,才會發出來的古怪聲音,不刺耳但聽起來很彆扭。

我尋著聲音判斷了一下方位,很快就找出了聲音的來源,聲音的源頭就在廁所。

難道是有賊么?我心裡盤算著,從床和床頭櫃的夾縫裡拿出了防身用的棒球棒,我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朝著廁所一點點的靠近。

當時我的感覺很奇怪,雖然我的理智告訴我,廁所里有個賊,我應該報警。但我心裡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我,廁所里的並不是賊,而是別的什麼,報警並沒有意義。我就懷著這種心裡活動,朝著廁所一步步的靠近。

我的廁所並不大,廁所門打開的時候,從外面可以看到廁所里的一切。所以當我走到廁所門前時,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廁所里的一切,裡面什麼都沒有,並沒有什麼東西在摩擦廁所的地板磚。而且就在我看到廁所里一切的一瞬間,那個聲音也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空著的廁所和突然消失的聲音,讓我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朝著我來了,可我卻並沒有什麼發現。我用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家裡所有的燈,然後回到了床上,拿起手機想隨便找個人,把我的經歷告訴他。

我太需要傾訴了,只有傾訴才能消除我的恐懼感。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時間,半夜十二點四十多,我心裡盤算著,我到底該給誰打電話比較好,就在我還在翻手機電話簿的時候,那個聲音又想起來了,這次那個聲音比之上一次要大得多,也急促的多。

聲源還是在廁所,我坐在床上,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給自己壯著膽子,在那天之前,我一直是個堅定地無神論者,我的膽子大到看最恐怖的鬼片,都能找出笑點的地步。可此時我的世界觀卻在一點點的崩塌,這一晚我所遇到的一切,好像已經不能用幻覺做解釋了。

我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無論廁所里有什麼,我都該去看個究竟,只要我不被恐懼所左右,我就能戰勝恐懼。我也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勇氣,我猛然站起身來,朝著廁所走了過去,和上一次一樣,那個聲音在我走到廁所門前的那一刻,再次消失了。

它消失後,我心裡沒來由的產生了憤怒的情緒,聽說人在恐懼到極點時,就會產生憤怒,我的心情就是這樣,我走到廁所里,把廁所里的燈調到最亮,在廁所里轉著圈,看遍了廁所里的每一個角落,一邊看著我還一邊吼著:「你在哪?讓我看到你,你在哪?」

我並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就在我再次準備把這一晚上的經歷,歸咎為幻覺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它對我說:「你找我嗎?」

我被嚇得猛地退後了幾步,驚恐的掃視著四周,卻又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可那種徹骨的寒意,讓我沒法再在家裡待下去了。我開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準備離開房間,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窗外的東西。

那是一張巨大的,和窗戶一樣大的人臉,那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在窗外用一種戲謔的表情看著我,嘴角帶著微笑,眼角里都是嘲諷的目光,我當時並不想去看她,心裡只想著快點離開這個家,快點離開危險。

可不知道怎麼了,我還是扭過臉,對上了她的目光,接著我就感覺到一股劇痛,從我的心臟傳了過來,與此同時房間里想起了女人咯咯咯的笑聲。我那時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法,我覺得我馬上就會死,或許在幾秒鐘之後,我就會死掉。

我努力平緩著呼吸,想轉過身,先離開房間,可心臟的疼痛卻讓我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漸漸地我連呼吸的力氣都要失去了,就在我以為馬上我就要死了的時候,「咚咚咚」的連續幾聲響動,卻打斷了那女人的笑聲,那似乎是敲牆的聲音。

不過我沒能仔細去想到底是什麼了,女人的笑聲停止後,我的心臟不再疼了,我的精神也鬆弛了下來,接著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手機的鈴聲把我從半昏半睡的狀態里弄醒了。

打電話來得時劉磊,這邊我一接電話,他就對我說:「林青,你還好吧?我這都是第十幾次給你打電話了。」

我一邊挑了幾件衣服朝著門外走出去,一邊對他說:「我現在很不好,我……一言難盡啊。」

恐懼讓我沒敢穿了衣服再出門,我從家裡出來,走到樓道里,才敢穿衣服,這個過程中,我把發生的事情簡單和劉磊說了一遍。

他聽了之後,先是愣了一會,過了一會他才說:「也有可能是你太緊張了,你現在慢慢放鬆,別去想那些事,我下午剛好沒事,乾脆我去你家找你怎麼樣?」

我想了想說:「還是我去找你吧,家裡我實在是不敢呆了。」

「好吧,那我等你。」

和我想的不一樣,我見到劉磊的時候,他並沒有對我做心理治療,而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塊玉佩,塞在了我的手裡。

我正想問他這是幹什麼,他卻搶著對我說:「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不要害怕……」

他頓了頓才又說:「你之前給我打電話,講你晚上看到的東西時,我也聽到笑聲了,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起初以為是你那邊傳過來的,後來我才發現,那個聲源在我的辦公室里。你知道的,我的辦公室隔音效果非常好,絕對不是辦公室外面的聲音。我當時怕嚇到你,就沒對你說實話。」

我被他的話驚呆了:「什麼?你也……」

他的臉色很難看,說話的聲音有些抖:「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你之前的經歷根本不像幻覺,而且你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居然……居然在鏡子里看到你背後背著個人,你恐怕是遇到東西了。我以前有個病人,遇到的和你差不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還沒辦法探究明白的。」

「這樣吧,你跟我去見個人,他或許能幫到你。」劉磊的話讓我在原地愣了幾秒鐘,他卻沒給我愣神的時間,拉起我就朝門外走。

此時我多少年來建立的世界觀已經完全崩塌了,心裡生出了無限的恐懼,只覺得全身發涼,心裡沒有半點主意,只能是跟在劉磊後面,去見他說的那個能幫我的人。

他帶我要去的地方,是我們這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道觀,我起初以為他要帶我去找道觀里的道士,卻沒想到他把我領到了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那裡。

這個算命先生的攤子在道觀前所有算命攤子中,算是最不專業的了。別人的攤子上都有抽籤的簽筒,算卦的龜甲銅錢,還有一些紙筆,這人的攤子上卻什麼都沒擺,只放著一串紅色石頭串成的念珠,還有幾本書。

這算命先生坐在馬紮上,正閉目養著神,他的樣貌長得倒是清秀,一對濃眉下面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容白凈,沒有像一般算命先生那樣留一把鬍鬚。配上一身長袍馬褂,這人看起來確實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只是他的年紀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出頭,臉上還帶著一些稚氣,應該比我還要小几歲,和我想像中的世外高人,驅邪高手幾乎沒什麼共同點。

劉磊把我領到他的攤子前,接著用一種非常恭敬的口氣對那人說:「唐老師,我朋友有事,需要麻煩您。」

這位唐老師看了看劉磊,又看了看我,過了一會才慢慢開口:「劉醫生,是你呀,上次那個人回去之後,一切都還好嗎?你之後一直沒再聯繫我,害得我擔心了好一陣呢。」

劉磊點了點頭:「她現在已經沒事了。」

唐老師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接著他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盯著我看了幾眼,才說:「我姓唐,唐周,唐朝的唐,周朝的周。不用叫我唐老師,叫我老唐就成了。」

他又轉頭對劉磊說:「你朋友的事,很麻煩啊,要是管了他的事,我這好幾天都不能出攤子算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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