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棺材」里的人生。

真的覺得好沒尊嚴,覺得連條狗也不如—— 香港租房客

北京地下室

雖然北京的地下室早在11年前後就開始大力整治,現在估計整個北京都很難找到可以住人的地下室了。但是還是要說一說這個曾經的「北京特色」,高額的房價,導致高額的租金。一些畢業生、務工人員、低薪階層面對幾千元的房租實在難以承受,這些價格低廉的地下室自然就成為了他們的首選。

「那天我正在吃飯,我抬頭一看,看見了6隻蟑螂在我剛剛切的西紅柿旁邊爬。」一名在地下室租房的女生如是說。

北京的地下室有許多的缺點,它潮濕,被子衣服經常就會變得發霉,甚至只能使用不鏽鋼餐具因為木筷子也會發霉。它壓抑,沒有窗戶導致室內的空氣十分渾濁並且不見天日,如果沒有手錶基本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夜晚。它尷尬,隔音效果實在太差了,即便是兩人在房間內輕聲細語,隔壁的人依然能聽見你們的悄悄話。

小張說自己有次在房間里睡覺,聽見隔壁小夫妻在親熱。本來是很刺激的場面由於黑暗的環境,悶熱的空氣,讓小張不自覺的開始尷尬起來,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讓對方也覺得尷尬。就這樣過了20分鐘後,聲音才漸漸消失,小張聽見了兩人推開房門去洗澡的聲音這才活動了一下身體。

因為潮濕的環境,住在地下室的人經常會覺得渾身黏糊糊的,只有在剛剛洗完澡後那段時間才會覺得清清爽爽,所以公共澡堂的門口經常會排著大長龍,當你洗澡的時間過長外面的人就會大力敲門,用聲音提醒你。

在這裡住著的人們都是懷揣著一份夢想,雖然他們是因為低廉的房租被吸引來這裡,但是他們最大的夢想是離開這裡。

籠房

香港是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目前香港的最高房價已經超過10萬一尺。年輕人最熱衷的話題就是房價,在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裡,房價就像是一個枷鎖一樣,牢牢的鎖住你無法呼吸。

上個世紀的時候香港大量存在著一種特殊的房子——「籠房」。 一個個房子像一個鴿子籠一樣,人們就住在這種不足2平米大的籠子里。在描述那個時代的電影中, 都出現過這些籠房的身影。這些房子通常是一些社會最底層人士居住,他們中有癮君子,有專門替人坐牢的人,有偷渡來的新移民。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十多年,但是這些籠房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失,他們依然存在。這裡大多住著一些老人,他們沒有工作沒有家人,每個月只能靠著綜援生活。有些老人因為住不上籠房,只好在樓梯道里鋪上一個床鋪。當然這裡並不是免費的,這個沒有門的「家」每個月的租金是400港幣。

用他們自己的話說:我住在這裡,就是在等死啦。

劏房

在香港,那些沒有房子的人最大的夢想就是自己的公屋申請通過。年滿18歲的香港居民,在滿足了一定的條件後既可以申請公屋,公屋價格低廉,而且施捨齊全,是香港低收入家庭的夢想。但是由於申請人數過多,和公屋數量過少,一般情況下公屋平均申請時間是4.7年,特殊情況下10年以上也是有的。

劏房和我們的隔板房類似,同樣是一間屋子隔成四五個房間,不同的是劏房的平均面積只有4.5平米。一般一個家庭,一家三口就會居住在一個劏房內,有部分的劏房的廚房和廁所是在一起的。

2016年香港政府統計有20萬人住在沒有獨立衛生間的劏房內,平均每個房間4.5平米,租金4200港幣並且每年漲幅10%。

棺材房

阿林,香港人,今年25歲。他最慘的時候曾經露宿街頭。現在一個人獨居在「棺材房」內,所謂「棺材房」就是一個長180cm,寬90cm,被六塊木板圍起來的「屋子」,因為其特殊的造型被人稱之為棺材房。

這間不能站立,並且連睡覺都伸不開腿的「棺材房」月租要1800港幣,下鋪要貴100. 阿林的一切生活都在這裡,看書、睡覺、寫字。

阿林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可以分到一間公屋,因為「棺材房」是沒有家庭地址的,所以他不能去找工作。這間月租1800港幣的「棺材房」比香港監獄要求的最低居住標準還要低。

阿林說:有時候住在這裡真的覺得自己毫無尊嚴,覺得街邊的狗都比自己有尊嚴,起碼它還有個狗屋

中國人是個以家庭為核心的民族,我們認為家庭的首要任務就是有一間房子。這個房子為我們遮風避雨,為我們繁衍子孫。現代社會房子承擔了更多的責任,子女的教育,個人的資產,甚至一個房子承載了一家人的夢想。房子對於我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他承載了我們的未來,但是房子真的等於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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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睡覺假扮王祖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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