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感情面前講什麼自我？要得過且過才好過

01-29

昨夜，我與朋友們喝酒，我說：「去年這個時候，跟我在這家酒吧喝酒的人，是我前女友。」

聊起這短短一年的時間，我的生活天翻地覆，總算過著「讓曾經的自己羨慕的生活」了，我又談了幾次戀愛，如今，仍是一個人。

身邊的朋友們都時常吵架，我平靜當個勸架人。

彷彿，上海天涼了，讓男男女女的情愛也涼了半截。

滿街的爭吵不休，整城的愛恨糾葛，一對對情侶在爭執中說出不可挽回的話，讓岌岌可危的感情從裂痕滿滿到破碎成渣。

從愛到恨，無非是兩人都要個自我，在感情面前，你要什麼自我？

去年，我提分手時，她在電話里始終沒說話，我最後說：「你沒什麼要說的嗎？那默認了，希望你不要難過。」

我掛斷電話，站在會議室里，深呼吸，走回工位，開始工作，我心想：好像一點兒也不難過，真輕鬆。

到了傍晚，我收到新書加印的消息，我習慣性打開微信，她還未被我撤下置頂。我想要分享給她，突然，我停住了動作。

都分手了，哦，都分手了。

我想起在新書快出之前，我跟她說：如果我的第一本書就能加印，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我當然什麼也沒發。我起身，準備下班，恰巧同事問：加印啦？什麼時候請吃飯啊？

我笑：就這個周末吧。

同事下一句自然是：女朋友應該快來了吧？

我笑容慢慢凝住，好像上個星期我和她還在討論什麼時候結束異地戀讓她來我的城市呢，我尷尬道：中午分手了。

自然是被問原因，我說了所有我考慮的原因，得出結論分手是最好的，沒辦法拖下去了。我說完原因，覺得很痛快——

獨自生了半個多月悶氣了，思考要不要分手掙扎了半個多月了，結束了，我輕鬆了。

我……輕鬆了嗎？

我打車回家時，我又想起我最忙碌的那段時間，和她約好，不能天天打電話，我有事業要忙，但我總是會利用打車的時間，給她打個電話——

縱使我那麼討厭打電話這回事。

然而，我確定我輕鬆了。

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分手前幾天關係變僵時，也沒有吵架，突然熱戀，再突然變冷，真是場突然開始又突然結束的戀情。

其實那段時間，我也還是會在想：

她還好嗎？她會哭嗎？她會不會現在和朋友跑去夜店喝好多酒？她酒量不好喝醉了有沒有人照顧她？

會想起一些細節，例如：下車時，我總是會先下車，再牽著她的手讓她下來，幫她拿包，關上車門。

失戀是一場逃亡，是一次抽離，是習慣陪伴後再失去陪伴的陣痛和空蕩。

到後來，我也慢慢忘了，所謂失戀，能影響我一個月的情緒，已經非常可怕了。

我逐漸抽離出來，再繼續曾經的生活，做更多工作，讓自己的事業更快速發展。

我討厭自己的情緒不受自己掌控，我討厭沒辦法保持理性的自己。

20歲出頭時，失戀我會鬧得天翻地覆。

工作後的失戀，我會難過，我平淡地難過了一個月，沒有鬧過，依舊工作，依舊寫書，依舊旅行，依舊與朋友玩樂，只是偶爾，我是說偶爾，在一個人時，會有想念與後悔侵蝕我的情緒。

24歲生日後，我喪失了「情緒」這個功能，人類該有的喜怒哀樂，我好像都在慢慢失去，我終於還是成了沒有情緒的人，2016年不在計劃內的戀愛與失戀，只是延緩了「我失去情緒」這個節點的到來。

它還是來了。我沒有情緒了。

你問我現在怎麼看待「什麼才算是失戀？失戀是什麼感覺？」

我會說：兩個人不再有情感和身體的交集，便是失戀。關於感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好想知道「情緒」究竟是什麼，如今的我……已沒有了情緒，已沒有了感覺，抱歉。

我多想說：我好想你。

我多想啊。

可是……不想了。

你問我現在怎麼看待「你會等一個人很久嗎？要等多久？」

我會說：在年少無知一無所有時，總以為愛情會是全部，所以失去愛情時，等於失去了全部。成年後的人生，在紙醉金迷里穿梭，我漸漸明白，我還期待愛情，但愛情早已不會被我放在首位，我等不了了。

我多想說：我會等你。

我以為我會等。

可是……我等不了了。

曾有人說，最美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陪你。

又有人說，最動人的情話不是我陪你，而是我等你。

我陪不了一個人太久，我也等不了一個人太久了，我想若換成如今的我，如果我很愛某個女孩，可現實讓我陪不了她，或者，我需要等她太久，我只能選擇與她告別。

人生遼闊，不能只局限在愛恨中，我愛你，我等不了你。

最後，謝謝你因為簡淺看完這些字，有什麼話想說的就寫在這裡吧，我會看的，我是你的鄰家好朋友。

正如林夕為林俊傑寫的詞：

「在感情面前，講什麼自我，要得過且過，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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