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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e已經成軍20年,可我對他們一無所知

談及英倫,絕大多數滾青不得不提的是新千年之後紅得發紫的兩支傳奇樂隊——ColdPlay 和Muse。如果說ColdPlay憑藉其創作才華成功複製了英倫入侵的神話,那麼Muse則是更注重現場表現張力和融合風格創作而備受全世界矚目的超新星。

兩項全英最佳現場一張格萊美最佳專輯以及其餘不計其數的讚譽讓Muse幾乎成為中國樂迷心中的現場神隊,12年倫敦奧運會開閉幕的驚艷表現讓Muse在國人心中徹底樹立了「英國國民級樂隊」的形象。除此之外,目前國內能找到的媒體評價對Muse的評價普遍提及其出色的現場,2015年的京滬雙城現場也成為知乎、豆瓣、網易雲等各大平台置頂回復中每每出現的談資。

不列顛小伙似乎都有著的深棕色頭髮和大鬍子碴,透露著絲絲頹唐,卻有不少姑娘視為珍寶。

關於Muse這個名字,普遍認為其來自希臘神話體系中主司文化曲藝的女神。但這個名字對於更多人而言,可能是開遍各個CBD的連鎖酒吧,或者是網頁設計師的至寶。

不過我堅信Muse有他們的雄心壯志去引領音樂潮流,但神話始終遙不可及,幾乎絕大多數樂隊的神話維持在三張專輯以內。如果說英倫音樂歷史上真的存在神話,那麼無非是黃金十年後轟然倒塌的披頭四,以及27Club元老級成員吉米罕醉。很顯然包括Muse在內的一眾新生代英倫樂隊並不具備這樣的傳奇體質,就算征服了美國的ColdPlay也不具備。

如今,成立稍早的酷玩直至上個月還在巡演2015年的「新專輯」《A Head Full of Dream》(新Ep倒是不少,例如《Kaleidoscope》基本上是現場及前作Remix,陸陸續續世後點擊量寥寥無幾),大概這個夢做的稍微有些長,相信所謂「樂壇當紅」真的有兩年以上的保質期。

相比之下,Muse的表現與之不相上下,在2015年推出大碟《Drones》之後,在今年6月推出了單曲《Dig Down》,甚至巡演也減少至不足三十場(這個數字也許對於國內不少樂隊是個不錯的表現,但憑藉《Drones》的好評,Muse在前年去年的演出場數分別是61和82)。總的來說,Muse跟絕大多數90S英倫樂隊處於接近的狀態, 傳奇落幕,後勁不足。

在反覆刷磚的過程中,小編髮現英國樂隊似乎非常痴迷於彩虹,從弗洛伊德的月球暗面到radiohead的彩虹之中,彩虹幾乎是英倫神磚不可或缺的元素。

還是背景問題,Muse能火其實非常難以捉摸。Brit-pop實際上是一潭非常深的水,英倫入侵時期的傳奇樂隊們用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幾乎所有光芒,活到老圈錢到老的吉他英雄大有人在,綠洲有極具個人魅力的主唱Liam,Blur有玩到極致的魔性,酷玩有數不清的口水歌,崔維斯守著蘇格蘭民謠陣地,Radiohead有實驗音樂的宏圖大志…

在90s英倫樂壇耀眼的背景下,Muse似乎顯得過於普通。要說他們的漲粉歷程,至少從國內的情況來看,很大一部分需要歸功於07、08年暮光之城的大火,再加上《Black hole and revelation》這張專輯的素質本身還是非常優秀的,絕大部分聽眾開始認識到這樣一隻不錯的英倫樂隊。

如今聽這首超重力黑洞,還是會感嘆編曲的前衛以及主唱馬假聲域的豐富表現。

即使寫了很多,關於Muse我仍一無所知。在循環兩周之後,不難發現Muse有不少優質的實驗專輯,包括反覆提及的黑洞,出道之始一炮而紅的二磚《B-sides》以及倫敦奧運會推出的暢銷《the second law》都可以稱之為好聽且耐聽。

但是就聽感體驗上,卻不是如同Pink Floyd印象深刻或者Radiohead的經驗討喜,作為Muse的新聽眾,我不止一次發現無論如何集中精力都無法靜心去接觸他們的音樂內核,甚至不會關注任何一句歌詞。即使同一張專輯,Muse更擅長的是拼湊不同的風格和編曲手法的歌曲,歌曲寫作如同少年般天馬行空,這使得本來不善閱讀理解的小編甚是為難。最為為難的是,成軍二十年的Muse,由於大量的進行音效和編曲的實驗且似乎不曾改變過這樣的創作套路,導致儘管每張專輯大相徑庭,但聽後感卻出奇的一致:

我剛剛聽了啥?

我想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讓紅極一時的Muse成為了一眾「資深樂迷」心中鄙視鏈最低端的一環。在此我其實並無意看壞或是Diss這支摸爬滾打已久的老樂隊,相反我想強調的是音樂實驗的目的以及樂隊定位的問題。

眾所周知,搖滾樂的實驗(Experiment)是目前搖滾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甚至在我看來幾乎是音樂製作進化發展的一半動力源泉(另一半是融合(Fusion))。不同於朋克追求自我表達而流行追求精緻和銷量,實驗搖滾音樂人擁有著更為龐大野心,他們要做造物主。在作造物主之前,他們都是領隊先鋒,帶頭探索音樂世界還未發掘出來的可能性。

一部分人非常成功:像是弗洛伊德,從社會探討到哲學最後在一片呼聲的 80年代初成功神化;又或者吉他手津津樂道的桶哥,幾乎將全部精力投入了音效實驗中,隨之在其整個創作過程中桶哥的意義也從一個吉他手-升華成為一個人型資料庫,成為吉他音色&旋律創作上更高維度的存在(每年不計其數的吉他手從桶哥的作品集里汲取養分)。

另一部分人則沒那麼幸運——當然你知道我要說Muse——姑且不提已經紅的發紫的Muse,熟悉國內滾圈的可能知道2005年之後國內湧現出隨著惘聞、沼澤等後搖樂隊的迅速躥紅,國內興起了一陣後搖潮流。此後不少年輕樂手投入了沒日沒夜的效果器研究中,其間雖然不乏好的作品形成,而終歸實驗的本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在短短几年後多半樂隊核心成了「那個燒塊兒的公子哥又來彈和弦分解啦」。

在這裡不得不提的是實驗音樂的兩個概念,一是原創性(originality)二是先鋒性(Vanguard),通俗的說凡是進行音樂實驗首先必須得開闢獨特領域,其次得在這個領域開創成功、大量追隨者湧入的巨大壓迫下一馬當先。

原創性的例子不乏於世,你效果器版上的一眾簽名款就是赤裸裸的作證,而先鋒性則是更難以把握的屬性:在英美,每年都有不少音樂家發起了音樂革命然後被長江後浪拍死,最後連革命也不復存在。現實情況往往就是十分不樂觀的,如果每個人都是bucket head,經過努力把自己的創作提高一個維度而完成自我神化,實驗或者革命便不再是原本含義,不如稱之為「修仙」。

反觀Muse,可能既無所開創,又無法保持。不少樂迷持有「Muse有啥好聽的都是Radiohead玩兒剩的」 一類的觀點,而殊不知在這之上的Radiohead音樂風格的形成又有賴於更早的電子樂隊(PSB或這OMD)。每個人都很清楚這個現實:衝鋒陷陣的軍士有千千萬萬,回來帶上獎章的確只有一個人,稱之為先鋒。如果沒有這個獎章,大家可能都活在人們心中;有了獎章之後,大眾視野里的英雄便只有一個了。無關這個英雄是領導的小舅子,還是身強力壯的扛把子,反正不會是Muse,或者任何一支疲軟無比的實驗樂隊。

啰嗦了很長很長,我也反覆意識到收了看官的打賞應該少說點風涼話,無奈反覆刪改訂正的結果也不太理想。總結來說Muse夠紅,夠好聽,所以我選擇悶聲發大財的崔維斯。與其去成為萬人之上的實驗先鋒,不如從一開始就想著賣專輯,一萬支神經兮兮的單曲,都比不上,勞資有錢。

作者/阿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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