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街傳奇》S1E4：回頭是岸？談何容易

「我和惡魔做了筆交易。」為了達成某種目的，可能是想躺著掙錢於是選擇站街賣YIN，可能是想提早幾天拿薪水於是放棄了的5%的工資，可能是想進一步擺脫操蛋的生活於是幫涉黑高利貸幹活……

相比起上集，這集的主題就明確多了：只為一己私慾，許多人明知有隱患，還是進行了不法或不妥的勾當，可當他們明白過來想再抽身時，惡魔是不會隨便答應的。

文森特的誠實優秀為自己換來了更大的機遇（危險），工人們的後知後覺換來了放貸者拳打腳踢的警告，坎蒂有意從良做回完整的艾琳，可艹TM的居然讓她「口死」了一個人，如今在墮落街自己的名聲更大了。

還是他們那些事兒

本劇展現皮條客與站街女們的日常可謂抽絲剝繭、精耕細作，每一集都會有新的設定、人物和故事亮相。

前幾集中充當背景的芭芭拉這次一登場就來了例假，交給拉里的錢自然不夠數了。

不要給我找借口，既然下面那張嘴不方便，就加倍用上面那張嘴補回來！

面對掌控生殺大權的統治階級為難，被剝削階級之間自然也形成了相互幫襯掩護的「患難情誼」。

梅麗莎借了棉條，「象腿姐」魯比則大談「血洞出龍」，成功倒了拉里的胃口，讓他落荒而逃。

另一邊，C.C手下兩大頭牌的競爭也日趨白熱化——相比起「年老色衰」的艾什莉，更加年輕有活力的洛瑞有後來者居上的架勢。

劇集藉此又引出了另一種服務：清早招攬卡車司機，雖然辛苦，可也不失為一門火爆的生意。

洛瑞「主動請纓」的遊刃有餘，顯然穩穩壓過了堪堪完成任務的艾什莉，這種情況下，C.C當然是幫著表現更好、更有前途的洛瑞說話。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也許艾什莉對這一切並不陌生。

旁邊的雷吉，則在等待手下的梅麗莎：她最好是在給我接客，否則有她好果子吃！誰曾想，梅麗莎是和芭芭拉搞到了一起……

唔，小姐之間產生出超過階級情誼的感情也不是太稀奇的事（實際上這類題材的片子和Play也向來走俏- -），還有人空閑時會自己出錢玩鴨子呢，內部消化過剩精力和情慾實在不算啥。

當芭芭拉用自己的私房錢充當兩人尋歡時間的「嫖資」時，也不得不考慮她們是來真的。

酒保的小小野望

酒保保羅這次有不少戲份，可見未來他也會有所作為。

第一場戲是他和男朋友吃飯，對方這種社會地位不低的人總是有所顧忌——其實大可不必，就像保羅說的，這兒是紐約，沒人在乎。

保羅提出自己想去新場子闖闖的想法，還讓男友過陣子來陪自己，可惜對方支支吾吾沒有答應……

酒吧生意興隆，新老闆文森特也算厚道，但從許多細節能看出，保羅與這家物是人非的新店格格不入：更願意和老客戶聊天，甚至連香煙牌子是百樂門還是萬寶路，都能和老闆鬧出不愉快。

看來得力員工有情緒，必須好好聊一聊。文森特特意和保羅出來喝酒談心，寒暄之後發現了兩人之間更多的不同。

保羅更執著於純正的「同志酒吧」，像文森特這樣什麼元素都有、什麼客戶都拉的經營理念顯然不合他的胃口。

再說了，雖然文森特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基佬、變性者、異裝癖等特殊人群的歧視排斥，但從言談里還是能反映他是個觀念有待「改進」的直男。

在基本理念有本質區別的情況下，保羅觀摩學習、跳槽到新店經營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可相比起人模人樣的男友，保羅的野心卻又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在這段關係當中，他似乎是弱勢的一方（看樣子他也更像個0）。

合作容易解約難

魯迪、文森特、鮑比三方的秘密合作終於出事了。

又到了一周領薪水的時候，和往常不同，工地上的比爾·施密特突然又要拿支票而不是拿95%的現金了……想想也是，只要不是急等著用錢的人，為什麼要長期平白無故地損失5%的工資呢？

要只有一個人這樣倒還好說，可問題是，接下去每個工人都提出了同樣的要求，眼見著這筆交易沒法做下去了。

工地負責人鮑比和中間人文森特自然要安撫沒拿到支票的魯迪兩人，因為他們是抽成的「銀行」……

下次就會好起來的。可既然工人們都懂得抱團謀划了，肯定是明白過來自己的利益受侵犯，準備團結起來永久廢除「不平等條約」的意思了。

賣力氣的窮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了誰帶頭後，魯迪等人趕到工地，胖揍了比爾·施密特一頓，還是頭破血流、倒地不起的豪華版挨揍套餐。

魯迪的意思很明確：既然你們先前選擇和我這個放高利貸的「銀行」合作，就沒有隨隨便便擅自毀約的道理，哪怕我們根本沒有簽什麼狗屁合同也一樣。

事後，怒不可遏的鮑比來向中間人文森特發脾氣，這次衝突後，最難做人的就是他……

文森特對於魯迪等人的行為毫不知情，曉得了後他也會感到憤怒和害怕——可同樣的，他也無能為力。

表現出一些小情緒還是可以的，魯迪也看出來文森特的不滿，於是語重心長地告訴他混社會的道理，以及與黑社會、高利貸打交道的準則……

羊群為了早點吃到青草而引狼入室，等發現狼實際上是把自己圈養起來慢慢吃時，再想把狼趕跑就沒那麼容易了——我皮普洛先生不要面子啊？

酒吧經營的瓶頸期

有一說一，文森特經營酒吧的成績有目共睹：每次都按時按量向魯迪交錢，不揩油不偷奸耍滑，簡直就是業界良心。

難怪魯迪忍不住對文森特大加讚賞，直到此時都可以說是「皆大歡喜」。

但你是開酒吧的，怎麼可能沒人鬧事？而且你永遠猜不到鬧事的人會是誰……

經營期間，酒吧出現一起大型鬥毆，結果還是警察搞出來的，對方一掏證件，連麥克都不敢動。斯威尼警長也不拐彎抹角，堂而皇之地向文森特收取保護費——

我管你是不是做正經生意，顧客們怎麼可能都乾淨呢？你能保證每個人都經得起我們調查嗎？所以趕緊交錢買平安吧。

生意做得好的商戶永遠遭人惦記，但凡有點權力或本事的傢伙，誰都想分一杯羹，文森特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想把生意做下去，就必須接受黑白兩道的盤剝。

作為黑道一方的湯米，在自身利益不受影響的前提下，倒也給了文森特很實在的建議：買把槍鎮鎮場子吧，管用。

由麥克作保引薦，文森特來找「黑弗蘭奇」買槍……可現實證明，他真不是用槍的料，還是對方更有眼光：實際點，直接雇兩保鏢吧。

就這樣，「大麥克」和「黑弗蘭奇」就先後順利入職了文森特的酒吧，成為一個善用拳頭一個善用槍的黑人雙煞。

要鎮場子，得有專業的安保人員才像樣啊。

最後歇業時，魯迪和湯米在酒吧外等人，從麥克很敬業地明示文森特要不要幫忙來看，他做保鏢還是相當敬業且有眼力的——畢竟那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什麼要干番大事業？

看似事業小成的文森特，其實有著太多的煩惱。

分居的妻子安德莉婭突然來看望鮑比，其實是來找文森特複合的，就算丈夫不打算理睬自己，她也要努力黏上去。

安德莉婭還是愛著文森特的，如今再用「事業」來勸丈夫回頭不現實了，她只能用孩子、妻子、家庭這些理由來喚起對方心中的暖意。

問題是，咱們兩人壓根扯不到說清楚的那一天啊！這兩夫妻都算不得顧家愛家的人，文森特或許已明白了這點，他能承諾帶孩子去吃冰激凌，別的就算了，哪怕你是我老婆，來酒吧也只能額外免費喝一杯。

美滿完整的家庭，文森特早就失去了，他現在只要事業，也只有事業。

他還有個闖禍不比立功少的哥哥弗蘭奇，這位爛賭鬼負債纍纍是常態，能贏錢才是稀罕事，難得一次手氣很旺、大殺特殺的日子讓自己給碰上了。

無數次教訓使文森特牢記：讓弗蘭奇手握一大筆錢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他還欠著魯迪一筆款子。

於是，文森特偷偷叫來了湯米，逼著弗蘭奇把一晚上贏來的錢拿來還債，雖然哥哥一下又窮回了解放前，但至少無債一身輕了，還解決了一大隱患。

可自己的良苦用心弗蘭奇很難理解，至少在好一段時間裡，哥哥都會記自己的仇。

還有妹夫鮑比，也開始埋怨他要與狼共伍：「你和他們合作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文森特或許是迫不得已……現實是，只有和魯迪這種黑惡勢力人物合作，他才能有真正飛黃騰達的機會。

……

再來看一開始魯迪給文森特拋出的橄欖枝就不奇怪了：你誠實，職業操守一流，還能和各色人群相處融洽，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即將贈予的天大美差。

面臨許多「內憂外患」的文森特很難拒絕魯迪的美意，他比任何時期都更加渴望事業成功、財源廣進。

——可通過上集的暗示，我們已知道，魯迪正在物色一個有能力、又老實，而且身家清白的人隨時準備背鍋了……

對於文森特來說，眼前這個處於黃金地段帶的新場子是更棒的機會——就算他聞到了危險的氣味，他依然會義無反顧地一頭扎進去，富貴險中求！

站著說話不腰疼

奧斯頓警官快成為該劇中我最喜歡的男性角色了，智商、情商都不低，還有些志氣。

相比別人都滿不在乎地執行「墮落街三不管」命令，奧斯頓卻非要搞點事：鼓動弗拉納根和自己抓個小毒販，藉此試探上級命令的底線和真相。

果不其然，斯威尼警長立刻就斥責奧斯頓「不懂事」，聯合里茲警長下令讓他把小毒販給放了。

大概斯威尼自己也明白身為長官「太不像樣」了，於是略微心虛且有安撫意味地給了奧斯頓一塊手錶——反正都是贓物，做個順水人情我也不少塊肉（弗拉納根也跟著隨手拿最為搞笑）。

不過此段為是引出「桑德拉」女士——這位從作家又變成了《阿姆斯特丹新聞報》的記者，她在和站街女們聊天時，被誤抓進了警局體驗生活。

慧眼識人的奧斯頓一下就發現了端倪：瞧你這氣質，根本不是出來賣的。桑德拉倒也沒藏著掖著，而是大方坦白，她想知道妓女們為什麼干這行。

像桑德拉這種一心想要體察民間實情、卻穿了雙一眼就能看出身份的好鞋出門的女人，她渴望探究真實的眼光，永遠都是從上往下看的。

就是苦了奧斯頓警官，被姑娘要了號碼，還以為對方想和自己約會，結果人家只是來盯梢站街女……

枉我精心穿著打扮，結果卻和你出來做比巡邏還無聊的事情……看來，桑德拉女士還得再多吸食一些人間煙火修鍊幾年才能出山啊。

更有嚼頭的戲來自於艾比和達琳的對話——在酒吧廁所里什麼都可能發生，艾比看見了夏伊注射毒品，這不奇怪，稀奇的是達琳在看書……

僅僅通過鞋子搭扣壞了，就能看出兩人出身地位的天壤之別：艾比是個鞋子壞了直接換的富家小姐，而達琳則是自己動手縫縫補補苦過來的孩子。

最後，還是靠達琳幫艾比修好搭扣——心靈手巧，知冷知暖，還愛看書，這樣的姑娘為什麼會去賣YIN？好奇心大發的艾比忍不住想進一步了解對方。

啊哦，小姑娘，你碰到雷區了。對於類似這樣的談話，達琳肯定不止聽過三五次了，別隨便試圖來理解妓女啊，呵呵。

當艾比問達琳為什麼不聯繫親愛的阿姨，她光棍地表示，因為阿姨已經被自己騙太多次了。

達琳的潛台詞是：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別覺得我們有過幾面之緣你就能了解我，你怎麼可能了解我？……雖說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意味，但這種反應，更多是出於達琳被問及職業時慣有的防備性反應。

然而艾比自以為是地說了句更蠢的話：你可以從良做別的啊。

古今中外，勸說娼妓從良上岸都是最最缺心眼的行為，且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這種做法往往都有一個共同點：自認為站在道德高處，而對別人指手畫腳，罔顧現實。

果不其然，達琳被刺激到了，立刻回擊說「你也一樣是賣屁股的，只不過我讓人肏、你讓人看這點區別罷了。」

到這一段，兩人之間的那點交情可以說基本不剩了。

不過，同樣是在岸上，相比起站在閣樓中遠眺海水的桑德拉，艾比至少是站在岸邊一雙腳浸在了水裡，如今她對這個「把酒言歡、縱情聲色」的世界不再一無所知，他能有節度的回應鮑比的言語騷擾，也能共享一支煙繼續撩文森特……

終於，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但這不是文森特泡妞，而是艾比堅持「我的身體我做主」的結果，是老娘想上了你這塊小臘肉~

作為有文化的讀書人，艾比是真把煙火氣給吸進去了。她對於達琳的關心也是真心實意且付出實際行動的，不光送她新書，還附贈一張回老家的票。這下子，達琳發自肺腑地感謝艾比了。

為何古今中外有許多人都討厭勸解娼妓從良的傢伙？因為這群人基本上都是滿嘴跑火車的虛情假意之輩、道貌岸然的道德衛士，也許是剛嫖完抽事後煙的聖人，也可能是從來不問為什麼就知道罵人髒的白蓮花……

要真有本事，自己出錢幫人贖身，至少也多加一個鍾啊？

棄娼從良的困局

本集的真正主角，也是闡明該集主題精髓的人物，非坎蒂莫屬，個人認為此集她的表現堪稱目前 《墮落街傳奇》的巔峰。

開頭又是一個雨夜，今晚站街攬客的生意全泡湯了，在C.C的教導下，洛瑞認為去電影院賣嘴吹簫的行為太Low，坎蒂卻無所謂地表示：躺著還是跪著掙錢，對我來說都一樣。

踏入漆黑的影廳，看著銀幕上的活色生香，自己才剛開始物色客戶，她就先被人發現了，「你喜歡電影嗎？」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煞風景的是坎蒂被骯髒環境里的老鼠嚇了一跳，失魂落魄逃到了廳外，還沒回過神來，她又被另一人看上了：「你喜歡電影嗎？」

每當你安慰自己「不會再有更糟的事情發生」時，上天總是會賜予你一場更糟的經歷，告訴你「生活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長期需要緩口氣的艾琳只能白天四處瞎逛，嘗試一些自己一無所知的事物緩解壓力，不想自己在唱片店裡被單親爸爸傑克搭訕了……

在一個還算乾淨正式的場合被男人搭訕，她一時之間有些錯亂，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穿著常服閑逛的艾琳，還是戴著假髮的攬客的坎蒂……所以她第一反應是「你想幹什麼？」

可艾琳還是給了傑克電話號碼，為什麼不呢？於是她就接到了約會的邀請。

自己整天要讓不同的男人射J交錢，哪兒有時間和閑心談對象……所以剛開始，艾琳對傑克是拒絕的。

坎蒂依然在晚上接客，只是狀態越來越差，文森特都忍不住請她「好好喝一杯」，可見她有多麼憔悴失神……這時鄰桌的胖子看上了她，提出「約會」的請求，對坎蒂來說，還是這樣子的「約會」更加熟悉。

這胖子一看就是「三高」患者，為開房爬了好幾層樓梯，再加上身體負荷加重，又伴隨著被口的極度刺激，意外又不意外的，胖子被「口斃」，猝死了。

這裡談個細節，無論是在電影院玩口BAO還是開房先BJ，坎蒂都是給對方戴套（戴膜）再吹的，這也再次反映出坎蒂獨身一人的自我保護意識，畢竟在普遍不帶洗澡的交易環境下，男人那根號角真是要多臟有多臟……

坎蒂顯然良心未泯，她發現胖子死後，第一時間不是洗皮夾子，而是告知隔壁的皮條客和妓女「死人了」，自己再下樓和警察說出了人命。

大腦一片空白的坎蒂，來找一旁的「象腿姐」魯比談心，對方相當善解人意地閉燈謝客，還拿出唯一的酒來招待坎蒂（經此一幕，魯比已成功晉陞為墮落街站街女中第一知心大姐頭）。

隨後，坎蒂看到了妮基的小馬甲，通過兩人對話大概可以得知：妮基以前在羅德尼手下干過，她們去年曾一起共事，她無比珍惜這件珍貴的馬甲。

除去偷竊這個信息點外，我們由始至終都不知道妮基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她肯定沒有好下場。

妮基昨日的遭遇，也許就是她們明天的結局，想到自己隨時隨地會朝不保夕的命運，坎蒂更是心有戚戚。

突然之間，艾琳又開始重視傑克的約會邀請，並鄭重對待：她一遍又一遍地聽著電話錄音，坐卧不安，不停地換裝、化妝、選擇打扮風格，考慮究竟該以什麼形象見他。

艾琳大概並沒看上傑克這個男人，但她把這次「正常約會」看成了自己可以脫離「孽海」的救命稻草。

最終，艾琳以初次見面的裝束去赴約。喝酒交談之中，傑克把他的老底都透了，艾琳卻對自己的真相三緘其口，毫不露風……

她自以為會顯得很有神秘感，卻被傑克稱為「你不怎麼約會吧？」在男女間「坦誠相待」的歡場待久了，人會逐漸喪失和異性正常交往的能力。艾琳對此後知後覺，傑克送自己「回家」，她依然在掩飾。

兩人吻別時，艾琳又不小心（差點）暴露了一個真相：一開始不願接吻，而親嘴後卻下意識地先伸出了舌頭，接著極具侵略性地「反客為主」，滿是挑逗和慾望的意味……

在閉眼擁吻的那一刻，艾琳/坎蒂分不清虛幻和真實，等她意識到後，立刻警醒並抽身走人，只留下意猶未盡的傑克望眼欲穿——可惜一切都是假的，就像這個地方只是艾琳隨便找的一個高檔公寓。

（忽然想到，如今做娼妓的姑娘普遍只賣身不接吻，除了衛生考量外，何嘗不是為了將來回歸正常生活能更容易些呢……）

本集以坎蒂躲雨開始，又以坎蒂躲「口水雨」結束。

胖子死掉當晚現場的皮條客（新面孔），在餐廳里四處傳揚坎蒂的事迹——皮條客，打手，路人……男人們的態度出奇一致，坎蒂把嫖客「口死」的經歷成了所有人的笑談（or美談）。

坎蒂分不清別人是嘲諷還是誇獎，事實上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只能無力地回應「全TM去死」。

在羅德尼、拉里等皮條客的眼裡，坎蒂應該感到自豪，這簡直就是天賜的宣傳，作為站街女，今後她將生意興隆。

只有兩種人完全不會受困擾：一種站在岸上遠離海邊，她們根本不知娼妓的辛酸煩惱為何物；一種墜入海底完全沉淪，她們會笑罵所有人一句後，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該幹嘛幹嘛。

只有那些在海面上不斷撲騰、若隱若現，望著遠處遙不可及的海岸線，想要奮力上岸卻越離越遠的人，才會感到沮喪、悲傷乃至絕望。

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生命不是非黑即白的……這意味著大多數人都有可能迎來一個更操蛋、更糟糕的明天。

【天殺的，這不曉得為啥這集要寫那麼久……雖然《墮落街傳奇》算是部冷門劇，但個人興緻依然高漲，「有愛評論區」公號長期求關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