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蠟(中)
人蠟(上)
4.
「脫!」白鬍子老頭,盯著小蠟白嫩的脖頸說,"我現在變主意了,這人蠟,我全要了。"
花曲一聽,頓時氣結,「鄧爺,小女子敬您是一方宿老,可您......」
「怎麼?要不你來治?」看花曲不再說話,老頭狡猾一笑,「花姑,你和『袖花會』什麼關係,你自己清楚,我冒著天大的風險救了你們,明擺著樹『袖花會』為敵,他們心狠手辣,殺我全家也不是沒有可能,可他們絕不會殺了你這現存最好的『蠟皿』,再不從你這兒撈點好處,老朽我可真虧大了,不要忘了咱倆的約定。」
花曲心生厭惡,別過頭不想那看張勢力的嘴臉,撇撇嘴當做沒有聽見。
「端葯!」花曲被老頭嚇了一跳,一哆嗦趕忙接過葯。
黑瓷白霧,冰冷刺骨。
花曲驚呼,「燙!」小蠟勉強喝完葯後,花曲拿手給小蠟擦嘴,剛觸到嘴唇就像碰到了一塊燒紅的炭。
「再大呼小叫就出去,關心則亂,費事!」
「滴答,滴答。」
花曲低頭一看,小蠟的下體流出了透明液體,不同於羊水,流動緩慢竟像是一滴又一滴體溫熔化的蠟。
液體滴到抱膝嬰兒盆里,慢慢由透明變成乳白色,似乎凝固在盆中了。
隨著液體一滴一滴流下,小蠟的生命也隨著流失,眼神無光,顴骨突出,嘴唇乾癟。
花曲呆住了,「撲通」跪倒在老頭面前,「鄧爺,您救救小蠟,您要我做什麼都行,您要了我這身子,我也給您,您......」花曲說不下去了,低聲抽噎。
5.
老頭拿出了五根銀針,扎在小蠟的小腿上,左腿「足三里」,「三陰交」,右腿「陽陵泉」,「陰陵泉」,「委中穴」。
老頭剛停手,小蠟緩緩張開眼睛,見自己只穿著肚兜,分開雙腿面對眾人,羞愧得不知怎麼辦,想合攏雙腿,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想取一件衣服,卻也抬不起手來。
花曲撫摸著小蠟的額頭,「老師傅醫術高明,一定沒事。」說著給小蠟蓋上衣服。
「老不死的!」門外一陣叫囂,「哐當」巨響,地面震動,估計門頭的金字匾額被拽了下來,緊接著「咣咣」撞門聲,刺激著花曲的耳膜,每撞一下,她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
花曲後頸一涼,她心揪了一下,什麼東西飛來,她抱住小蠟,免得小蠟受傷,一個木棍一樣的東西在腳邊轉了兩轉。
花曲定睛看,是一隻戴著星月菩提的小孩胳膊,這串星月,花曲在領路的小光頭手上看見過。
「老不死的!以為派兩個小尼姑穿著血鞋就可以把我們引走?越活越傻,別痴呆了!」
說完,鬨笑聲四起,聲浪傳來就能感受出來者甚眾。
老頭一想到左右陪伴的葯童被虐殺,氣的鬍子歪了,他卻也不敢想兩個小尼死之前經歷了什麼,他也曾看過「袖花會」的蠟皿儀式。
花曲不住地打顫,她懼怕一群男人鬨笑。
豆蔻年華,新婚之夜,她幻想著新郎官是個美男子呢?還是個俏書生呢?沾沾自喜以為再也不用回到會裡了。
揭開蓋頭後,赫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二十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也是這般驚悚恐懼,在鬨笑聲中花曲遮羞的肚兜被齊齊扒下。
等她醒來,兩個腋窩,雙腿關節窩,肚臍上,都被劃開口子,血流了一地。
男人把傷口當成交媾的入口,抹上人蠟,盡情揮灑他們的精力,人蠟作用揮發後,花曲還記得從傷口處流淌出別樣的快感,彷彿四肢百骸浸泡在化骨綿湯中,說不盡的酥軟。
完事後,男人們把各個傷口連帶生殖道里埋進蟲卵,雄蟲卵埋傷口,雌蟲卵進陰戶,用人蠟封住,唱著頌歌完成儀式。
隨著胎兒的生長,蟲卵孵化寄生,胚胎的細胞將變成蠟質,雖然依舊具有生命力,可已經算不上一個生命了,只算得上是一味妙方靈藥,等母體生下個一樣的嬰兒狀的透明硬塊後,用不了幾天跟著就一命嗚呼,所謂「蠟皿儀式」如此變態可怖。
6.
「咱們回家吧。」
「只有咱「袖花會」能救小蠟,為何便宜了別人」一個侏儒走進,面帶微笑如春風拂面。「你這腿也能治好,當年我的失誤,給你道歉。」說著鞠了一躬。
花曲還是一陣一陣打哆嗦,大氣都不敢出。
侏儒向她走去,踏前一步,花曲哆嗦一下,後退卻邁不動步子。等侏儒走到她面前,花曲一下癱倒在地上,侏儒捏住花曲的下巴說,「你還是和當年一樣漂亮,別的『蠟皿』生育一次形容槁枯,你卻依舊如夏花絢爛,小蠟將和你一樣,享受崇高供奉。」
侏儒看見那盆人蠟,湊過去聞了聞,真是新鮮,不顧下宮血,捧著悶了一口,長出一口氣,臉上說不盡的舒爽。
「古來鳴皋御女以求長生之法,直到現在還有那個流傳下來?人蠟之法萬古常青,唯我袖花永昌不衰!」
眾人振臂高呼。
「噔!」
「啊!」殺豬一般哀嚎。
干戈相撥,金玉相擊,老頭出手了,戥子秤桿硬生生穿透過皮鞋的鋼板,把透侏儒釘在地上。
人蠟(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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