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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情人節,讓我們將愛情革命進行到底

「最好的禮物,要是你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在七夕情人節,如果你問我如何才能讓愛情回歸其本質,那麼答案可能就是:從根本上變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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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on Fox & Sofia Cutler

翻譯、編輯:xd

美編: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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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年的情人節到來時,社會上都會掀起一股對它的猛烈抨擊:抨擊它將浪漫的愛情庸俗化為一個消費性的節日。這個節日強迫我們通過購買超大的泰迪熊和情人節賀卡來證明我們的愛情。然而,愛情的貨幣化既不新奇,也非情人節這天獨有——它乃是資本主義的核心。

家庭功能的變遷

學者Silvia Federici在書中寫道:「不是工資,是愛情,這如此強大的力量,讓我們在工作、家庭里任勞任怨,讓我們義無反顧地依賴著丈夫。」洗衣、做飯、養育子女這些家務,傳統上一直被認為是女性在愛的名義下所做的義務。但實際上,它只是為了全球市場的維持和再生產所必需的勞動。

Federici認為,從封建主義到資本主義的過渡過程中,家務的合法性逐漸喪失。在封建農奴制下,農民得到了保護,並且有權使用部分土地,用自己的勞動和農作物來換取自己的生存條件。在封建制度下,「所有的勞動都用來維持家庭的生計」。

然而,隨著封建制度的衰落,一個以僱傭勞動為基礎的生產關係的新組織變得佔主導地位。在這個體系中,我們看到的是家庭和工作場所之間的明確的分級。當工資成為生存的必需品時,似乎只有在工作場所的時間是有價值的。家庭的作用逐漸地變成了要確保工人能夠每天健康有效率地進行工作。與此同時,勞動力的再生產成本當然不會由依賴於它的資本家補償。

大規模生產私人情感

如果說家務的剝削和愛的工具化是過去資本主義的基礎,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多大地改變。那麼,在19世紀40年代,情人節從一個鮮為人知的聖徒紀念日,轉變為一個經久不衰的消費性節日,也在情理之中。

在快速的工業化進程中,大規模的市場化很大程度上重燃了異化的人們對浪漫感的渴望。正如一位作家所說,「我們已經變得非常世俗化了,太工於算計了,以至於所有舊的盛宴、聖日或節日幾乎都從日曆上被抹掉了。」他號召人們撇開繁忙的工作和交易,熱烈地慶祝情人節——這個「神佑」的節日。

清教徒的紀律和禁慾精神,不僅定義了早期美國資本主義的精神,還在維多利亞時期的美國,激發了一種反傳統的、對娛樂慶典的浪漫懷舊之情。學者Leigh Eric Schmidt在他的書中審視了維多利亞時代的情人節,認為它的復興代表了人們的一種對浪漫的根深蒂固的渴望。印刷商、書商和印刷商利用新興的廣告行業來挖掘這些慾望,並將它們引導到市場中,用於刺激我們消費:

對節日和娛樂的渴望,對自由、想像力的重新嚮往,這些人們為了從資產階級的紀律和啟蒙運動的理性中疏離而做出的努力,使得節日變得市場化:商人們既能激起這些情感,同時也能滿足這些幻想和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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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he New Yo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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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情人節只是其中一員。正如Schmidt指出的那樣,它為聖誕節、復活節和母親節等眾多其他節日的大規模市場化鋪平了道路。在資本主義下,這些節日的目的滿足我們對節日慶典的渴望,同時又將它們貨幣化,刺激我們的消費,以此為資本主義服務。興起於這些節日中的消費革命,使得地方社區的慶典儀式轉變為全國性的、以朋友和家庭為中心的節日。情人節正是這一轉變的縮影:互相配對的遊戲、占卜算命、在街頭或教堂的院子里暢飲,如今變成了標準化的私人問候。

但是,這種私人情感的大規模生產立即在社會上遭到了強烈反應。愛默生在1844年哀嘆道:「你去商店給我買東西,這是一種冰冷的、毫無生氣的交易方式,它並沒有表現出你的生命和才能。」因此,「最好的禮物,要是你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資本主義的邏輯,使得現代人同他人疏遠開來。每個人都是一種商品,把自己當作一種投資來體驗生命的活力。而在目前的市場條件下,這種投資必須給他帶來可以獲得的最高利潤。人的關係,實質上,是疏遠了的或異化了的機械般動作的人的關係;每個人的安全感,是以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為基礎的。

就愛而言,它同現代人的社會性格是相應的。機械般動作的人,是不可能有愛的。商品化的交易行為,也換不來愛。愛,只有兩個人從他們的生存中心相互溝通,才是可能的。因此,愛,只有雙方中的每一方,都從生存中心體驗到自己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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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the New Yorker 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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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愛情革命到底

因此,問題就變成了:如果愛情已經成了資本主義的共謀,在資本主義的消費邏輯中被異化,那麼我們如何讓愛情恢復原狀呢?儘管人們經常批評社會主義,認為它以集體的名義來輕視個人、愛情和家庭,但社會主義實際上卻努力在實現著相反的情景:通過將家務社會化、將醫療保健、教育和兒童保育社會化,社會主義社會中將不會再給家庭、戀人和個體施加這方面的壓力。這是因為沒有了這些生存壓力的重負,人與人的關係才會蓬勃發展。

在短期內,這些措施可能會以社會福利和更慷概的社會供給的形式出現。一個強大的社會支持體系將會使每個人都能夠參與到政治生活中和社會建設中。這也會為那些市場壓力下的弱勢群體——那些不得不依靠低薪工作來撫養和照顧家庭的人——提供公平的競爭環境。

社會必須以這種方式來組織,愛的本性跟人的社會存在才不會是分離的,而是結為一體。長久來看,任何排斥了愛的發展的社會都將因與人類本性的必然性相衝突而滅亡。愛要變成一個社會性的,而不是高度個人化的邊緣現象,那麼社會結構就一定要發生重要的、根本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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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utionarylov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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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並不希冀在現存的社會體系種能實現愛的理想。在現有制度下,能愛人的人,必然是例外:在以生產為中心、追求商品的滿足感的社會中,愛必然是邊緣現象。我們的社會是由管理官僚層和職業政治家所推動運轉的;人們是由大眾建議激發的,他們的目標就是無止境地消費和生產。所有行動都服從於經濟目標,手段成了目的;人變成了一個機器人——吃得好,穿得好,對什麼是人類的特定品質和功能缺少終極的關懷。如果人能夠去愛,人就必須被放在最高的位置上。經濟機器必須為人服務,而不是人為經濟機器服務。人類必須分享經驗,分享工作,而不是最多分享一下利潤。

因此,在情人節,如果你問我如何才能讓愛情回歸其本質,那麼答案可能就是:從根本上變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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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部分節選自:《How to Socialize Love》

原文鏈接:

jacobinmag.com/20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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