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女人,我很抱歉……
好的愛人,
應該是一個能夠給你力量的人,
而不是讓你精疲力竭。
好的電影也一樣。
尼泊爾的蘇馬因為父母欠別人錢,從6歲起就被抵押到債主家裡勞作。
睡山羊舍,吃主人的剩飯,每天4點開始打掃、清洗、放羊、拾柴……
然而,對蘇馬而言最痛苦的是照看主人的孩子,因為他們會隨意的打罵她。
在經歷了5年的女奴生活後,蘇馬有幸參加了社工組織的夜間課堂。
那時的她才知道從2000年起在他們的國家,這種勞動抵押已經是違法的。
但對於很多低種姓的尼泊爾家庭來說,「賣女兒」常常被許多家庭視為惟一可靠的收入來源。
在社工志願者的幫助下,蘇馬終於脫離了債主的控制。
終於獲得自由的她,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實現一切的力量。
隨後她也加入到解救「女奴」的事業中,蘇馬說:
變化一旦開始,
就像不能停止的歌,
你開始唱歌,
其他女孩也跟上曲調開始唱……
(在這個鏡頭裡蘇馬像神奇女俠一樣美麗而又強大)
來自秘魯的塞納,她的父母終生都在雪山中攀爬,挖出金子,洗凈拋光送到世界各地,而他們連一片都不曾擁有過。
她的父親卻在她5歲的時候因為挖礦受傷而喪失勞動力,即便如此父親還是堅持讓塞納上學。
塞納為了補貼家用在一個公共廁所里找到了工作,哪怕做的是清掃廁所這麼卑微低廉的工作,但是在父親的眼中「你完全是做工程師的料」。
在說到這裡時,塞納是如此的自豪。
父親去世了,塞納的世界如此的灰暗而壓抑。但是她找到了詩,詩歌讓她擁有力量。
看到這裡我想到了中國的一位女詩人——余秀華。
很多人都聽過她的那句成名之作「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耐心去聽她的故事——患有腦癱、所嫁非人,一生凄苦,卻始終要與這不甘的命運爭上一爭。
最終,是寫詩讓她得到安慰與寄託。
(拍攝余秀華的紀錄片《搖搖晃晃的人間》)
被父母珍愛的塞納是如此的幸運,哪怕他們一家窮到骨子裡,依然堅持讓女孩上學接受教育。但是在阿富汗,女孩上學是一件以生命為代價的冒險。
阿米拉就出生在阿富汗,作為一個生來就不被重視的女孩,她存在的價值就是服侍家人——從3歲起。
直到11歲他父親將她以5000美元的「價格」許配給了她的表哥。
在全世界範圍內,每年有1億4000萬未成年女孩結婚,就在剛剛過去的30秒鐘里,就有13個未成年少女被迫進入婚姻。在15~19歲的女孩中比例最高的死因是分娩。身為孩子卻要承擔懷胎生子的痛苦(骨盆腔發育尚未完全),而且在醫療條件如此落後的地方,死亡率之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更可悲的是,從阿米拉嫁人的那天起,她的世界就被蒙上了一層面紗,不能被人所見。
但事實上,阿富汗並不是一直如此。
這張拍攝於1972年阿富汗接頭的黑白照,最近引起政治波動——據說促使了美國總統特朗普宣布美國不會從阿富汗撤軍,反而要增兵,繼續「為勝利而戰」。
對於,阿米拉來說,她的勝利就是回到學校去學習,故事的最後她脫下了醜陋厚實的面紗,那一刻我們才知道她竟然這麼美……
這部叫做《女孩崛起 Girl Rising》的紀錄片,講述了來自世界上不同地區的9個女孩,面對著不同的境遇,比如逼婚,孩童奴隸、性暴力、厭女價值觀、家庭暴力……
是因為貧窮嗎?
當蘇馬在奴隸主家裡勞作的時候,她的弟弟可以上學;阿米拉的父母用11歲的女兒換來的彩禮錢給兒子買了一輛二手車……
僅僅是因為她們生而為女人。
「過去50年來,在世界範圍內遭到殺害的女孩,比整個20世紀死於所有戰爭的男性還要多。僅僅因為她們的性別。」
——《天空的另一半》
被歧視,被壓榨,被欺凌,被侵犯;被當做交易物品,被視為生育工具,但是這部紀錄片的主旋律卻不是悲傷和憐憫。
她們唱歌、她們寫詩、她們畫畫、她們舞蹈……
女孩們儘管困境重重,但她們卻如此勇敢地去追尋獲得教育的機會,向命運發出挑戰。
就像紀錄片《二十二》結尾時,阿婆說的: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著這條命來看。
她們說這世界真好,她們活得那麼頑強。
這真讓人高興。
看著9個姑娘的故事,我會有一種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就像吳清友先生說的:
每個個體的生命都是環環相扣的。別人的苦難,可以說是代你受難,假使不是他們受難,可能就是你受難。所以,如果你是幸運的一群,不要以為苦難的一群和你無關。沒有人可以理直氣壯地說,苦難不該歸自己,該歸他人。
只是剛好沒有出生在最貧窮、最落後、最動蕩的地方罷了。
我們得到的只是僥倖,而她們經歷的都是人生。
所以當我們絕望難過,當我們對人生放棄,當我們想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一生,當我們放棄選擇寧願被包辦婚姻,想想那些被面紗蒙住的女孩。我們現在所享有的一切,是她們付出生命和鮮血所追求的終點。
或許,我們只能爭取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至少,讓我們不再沉默。
生而為女人,
我很抱歉。
但終有一天,
世上每個女人,
都將被公平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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