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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馬古道有感

第一次獨自一人去遠方旅行,我指的是自由的心。和意料中的沒差太多。以前就聽說關於旅遊的種種坑人之事。雖說沒有明目張胆遇見,可也算是領教到了。就比如說去拉市的茶馬古道,用道德綁架讓我們買食物給駱駝或者給牽馬的領頭。如果出於自願,我想如果看見了領頭的辛苦,我一定會買點飲料。但是,由於先前對旅遊業的中等偏下的印象,我實在不覺得他們賺了這些錢有什麼辛苦的,更何況,我反倒對那馬兒感到心疼,雖然我們可以說它們是天生為人們服務的,但為了錢,看他們的模樣,除了給它們喂吃食,實在沒有太多對馬兒的關懷(興許是我沒看見)。當騎到一半路程左右,我有點心疼身下的這匹馬,聽到它的響鼻,我不知道那是對疲憊的習慣性忍受的泄壓方式,還是只是敢怒不敢言,我問領頭這響鼻什麼意思,也許她沒聽到我的問話,或許是知道響鼻的含義,卻……換做人,我覺得那是疲憊的反應。我知道它的疲憊,我似乎有種念頭,它會反抗,會將我從它背上摔下來,然後狠狠踐踏我,興許這樣我也不會怨恨,畢竟,我只是花了錢就騎在從古至今被人類所馴服的『牲畜』背上。它們已經習慣,人們也知道它們不會反抗。最終,我騎在它背上度過了預先規劃好的古道,從時間上來說,我也不知道那對於一匹馬來說是長是短,我只知道,如果換成是我,我會覺得很累,再加上不溫不火的陽光烘烤。

在這種情況下,興許我就像一個剛上戰場的士兵,在我本能下殺死了一個士兵後,他的鮮血濺到了我臉上,我突然感到驚慌失措,這是對戰爭的厭惡,在之後,興許,除了逐漸積累的厭惡還增生了麻木。也許,每個那些所謂閱人無數經歷豐富的『大人們』來說,懵懂無知意味著不能接受某些事實,屬於沒有麻木。可是,對本身厭惡的東西產生麻木之後,這個世界就成了麻木的地獄,所有人都覺得那不是錯,甚至覺得那是應該的,於是他們覺得那些覺得不應該這麼做的人是出格的,是個怪胎。比如說,一個小女孩看見屠夫冷漠地將一頭壯牛殺了之後,她在那幾近空白的紙上寫下了這麼一句話:吃肉是殘忍的,因為那意味著殺戮,而殺戮是她所不喜歡的,但她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明明新鮮的牛肉是她曾經最喜歡的事物,可她確實厭惡那殺戮。於是,她對爸爸媽媽表現出吃肉是不好的。她說吃肉是壞人。爸爸媽媽會問她為什麼。於是她就說,她看見了屠夫是怎樣輕易地將一頭壯牛殺害的,這讓她覺得很恐怖,所以她聯想到了吃肉也是件恐怖的事。這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的確如此。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殺戮是怎樣一種信息,這種信息對她的本能反應來說是種恐懼,因為她一定會聯想到某次自己因為意外流了血,流血的信號給她帶來了厭惡的疼痛感,而殺牛所流出的血液量則遠遠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第一次弒牛後,再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對那血腥場面的記憶會逐漸稀釋。但是牛肉的美味程度會在大腦中一遍又一遍加強,最後她成了她爸爸媽媽那樣的人。所以,人一旦忘了『初心』,想要再找回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我並不想說那是什麼樣的初心,只是,我們現在對越來越多的物質化的追求遠超過了那與我們不相干的背後所產生的逐漸被我們的初心淡忘的疼痛,可悲的是,很少有人在享受『成果』的同時,還是追尋那一份背後的『心酸』。所以,我們又在時間、環境、人文社會中成功晉陞為了一名冷漠的旁觀者。而我們認為理所當然,因為大部分人都追求美好的體驗,而不是和馬換一下,讓馬騎在我們身上的體驗,難道不是嗎?所以,儘管有人和我想的一樣,但也有人會說這個社會從來都是以人為本的,一切都以人為中心,這沒錯,人類本是『自私』的,當然我也是。但我以後再也不願意去享受騎馬的優越感了。至少我不用再看見它打響鼻,否則等我麻木以後,加上有錢以後,非得買好多馬騎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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