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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川書店的秘密(1)

這是一個有關臨川書店的起源的小故事,我盡量講完。

另外徵集張心葉的妹妹的名字。

1630年6月12日,到臨高已經是第二個年頭了,張心葉去年年底被調去支援三亞大區大半年了,總算撈到機會回到臨高休假、述職。本來他也不想挑在這個時局不穩的時間回到臨高,但是因為離開妹妹去三亞已經很久,甚為挂念;再加上大戰在即,凡有點技能的人都要回來強化前線隊伍;此外還有一些不便為外人所知的原因。張心葉終究還是在第二次反圍剿正向高潮邁進的時候,回到了臨高。

張心葉這個時候,不過二十齣頭,好歹也是進了大學校門才來穿越的。數學物理再差也是完成了高中教育的,指揮幾個歸化民炮兵打打炮還是可以的。人剛到辦公廳報道,茶還沒喝一口,執委會一紙調令就來了。張心葉火線入伍,還是被分配到澄邁前線的炮兵隊。好在大戰在即,陸軍還算慷慨,直接給了他一個「臨時炮兵少尉」頭銜,但其實也就管一個炮組6個人。

張心葉悄悄去芳草地看了妹妹,她正在教室里上課,半年不見似乎是長高了一些。不過看上去滿臉愁容的樣子,大概是因為元老專用的教材太難了吧。他在窗外看了一會兒,便又悄悄離開了。

傍晚時分,跟隨著輜重隊一起向澄邁前線進發。

到達預設陣地,領取了任務後,張心葉根據陸軍編寫的炮兵軍官手冊開始熟悉地形,參照物。好在手下都是打過幾次仗的老兵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完成了各項準備工作。晚上休息的時候,他也沒閑著,把手下都聚集起來,根據政治軍官手冊上的內容,搞談心會。幾個晚上、幾包聖船香煙之後,總算是和幾個部下混熟了。

在澄邁前線的日常是,每隔幾天都能見到騎兵隊綁著幾個探子、斥候回到大營。此外一切都很平靜,似乎大明的軍隊已經把「髡賊」都忘記了吧。

炮兵陣地上常常能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天天跟著炊事班送飯。他的名字叫李阿寶,就喜歡圍著大炮轉來轉去,自從發現張心葉這個看起來是最像首長的人之後,每天都要來問很多有關打炮的問題。「怎麼才能打的准?」「怎麼才能打得狠?」「這個炮看起來不像是真的啊?」

張心葉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李阿寶不一般,問的凈是一些炊事班士兵不應該問的問題,他甚至懷疑,「少年人有好奇心不假,但這麼多技術問題,難不成會是明軍的探子。」

可後來問了手下的老兵才知道,他老爹李狗海是伏波軍烈士。李狗海原來家中也有幾畝薄田,可李狗海一心習武,田地疏於打理。再加上李阿寶的奶奶發了一場大病,為了治病散盡了家財,最後人還是沒了。至於李阿寶的娘,在李狗海當上伏波軍戰士以前,就跟人跑了。李阿寶在臨高再沒什麼親人了。

陣亡將士撫恤會雖然給李阿寶安排到芳草地學習,可他老是逃學跑到陸軍訓練場來跟著訓練。後來有一個魏首長遇到他,問他為什麼沒有去學校。李阿寶回答說:「爹和我的賤命是元老院救下的。爹犧牲在剿匪戰場,我要參軍殺土匪為父親報仇,向元老院報恩。」魏首長勸他,好好學習也是革命工作。但沒想到李阿寶說芳草地教的東西太簡單了,他不想學就想當兵,說著就跪下不起來了。魏首長看他革命精神很足,就安排他跟著炊事班學手藝了。這次全軍出動,李阿寶也就跟著來到了澄邁前線。

張心葉聽完這個故事後,沉默不語了好一陣。李阿寶再來問他有關打炮的問題時,張心葉盡量耐心地講解給他聽。兩個星期後,一次較射的時候,李阿寶剛好過來送飯,張心葉存心想考考他,讓他來計算射擊諸元。李阿寶頓時來了勁,拿起張心葉的望遠鏡東看看西看看,跑前跑後,手上比劃來比划去,還在地上寫了一堆誰也看不懂的算式。最後,張心葉指揮手下按照李阿寶計算的結果射擊,還真一炮命中預定地點,誤差不過5米。張心葉頓時起了惜才之意,「看來這小子覺得芳草地教的內容簡單,看來不假。」

時間一晃就已經接近6月底了,張心葉在這段時間裡,白天挖土、較射、保養大炮,晚上回帳篷帶頭抽煙、講葷段子、教李阿寶奧數物理化學,睡覺前再抽空寫寫日記練字。

到7月的時候,終於收到消息,明軍開始向預設陣地移動了。雖然覺得不大可能用到,但張心葉還是把遺書寫好了,放到了寫著妹妹名字的信封里。順便也教李阿寶也寫了一封,不過裡面都是感謝元老院、執委會、軍部、魏首長、張少尉如此種種,看得張心葉都起雞皮疙瘩了。

開戰以後,張心葉在戰鬥中意外負了傷。但他簡單包紮了一下以後,堅持在炮兵陣地一直戰鬥到最後一支明軍被殲滅。後來陸軍打算給他弄一個「臨時炮兵大尉」的頭銜。不過這種張心葉斷然拒絕了,他說:「我本來就是臨時客串一下的,發個紀念章就得了。又不發獎金,就別來這些虛的了。」但是張心葉額外提出一個要求,打算從炊事班領走一個人。

8月底,轟轟烈烈的澄邁大戰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從澄邁歸來,張心葉一直在臨高總院養傷。一開始妹妹知道他頭部受傷以後,天天放學就過來照顧,生怕第二天張心葉就駕鶴西去了。時間長了,總會出些狀況。自從某天傍晚,被妹妹撞見他和醫院的小護士們在病房裡探討醫學知識以後,妹妹一臉見到髒東西一樣的神情,倒著退出了病房,關上門,再也不來探望他了。

【據張心葉後來回憶,幸好妹妹年紀還小,當時也不給小元老配手槍。】

「看來差不多是該回去三亞了。」張心葉又等了兩天,找人帶自白信去芳草地,妹妹也還是不出現。張心葉在向幾個元老醫生再三確認額頭上的傷口除了疤痕除不掉以外,沒有任何問題後,終於出院了。

他回到宿舍,收拾準備帶去三亞的行李。在三亞潮濕炎熱的環境下,很多東西往往活不到理論壽命。穿越帶來的隨身行李中,電子設備的備件是越來越少了。翻著翻著,被他找出來一件充滿回憶的物品。那是當年自己在金工課上做著玩的0079裡面的夏亞面具,上面還鑲了從淘寶買來的定製鏡片。

「想不到這麼快就用上了。」張心葉調節了一下固定帶,把面具帶上了。額頭上的傷疤實在是有些兇殘,可鏡子裡帶著這面具也著實奇怪。「就差一身吉恩軍服了。」

收拾完行李,張心葉出門去軍部辦理退役手續。路上行人見到一個頭戴詭異面具的人物出現,紛紛避讓。剛出宿舍來到大街上沒多久,就數次被東門市熱心群眾領來的巡警攔下盤查。以至於張心葉為了減少麻煩,不得不說服一個女巡警幫他開路。辦完手續以後,張心葉又跑去炊事班把李阿寶給強行拖到南海農莊了,說是要請救命恩人吃飯。

「現在回想起來,最危險的時候,應該是明軍衝上了城牆那會兒。」張心葉喝了一口湯,慢悠悠地回憶著。「什麼打字機、葡萄彈都不管用。有幾個明軍幾乎衝到離我的炮位不過五米距離。我都能看清最近的那個大鬍子臉上有即刻老鼠痣。還好有自動步槍,把沖的最近的那幾個都突突了。」張心葉邊說邊用手比劃著。

對面的李阿寶沒有回應,只是一個勁的往嘴裡塞肉、扒飯。見沒有回應,張心葉只好繼續一個人說下去。

「然後,我就記得好像聽見『啊——』的一聲,大概是丁丁在哀嚎。我就回頭看了一下,果然是他。躺倒在城牆上拍攝,槍也不拿,膽子也真是夠大的。」張心葉雖然眼睛被面具遮住了,但依然可以看出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是這一分神,就被抄著短刀就殺過來了。誰也沒空救我。」張心葉繼續說著,語氣里漸漸冰冷起來。

李阿寶也停下了扒飯手,嘴裡卻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盯著張心葉,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我眼見來不及用槍去擋,眉心擦到一點,就是這道疤。」張心葉摘下面具放在桌上,指尖划過額頭上那條長長的傷痕,沉默了一會兒。

「我當時覺得死定了,腦子裡光想著完了完了,感覺手腳都僵了。誰知道你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用一個炮彈把拿短刀的傢伙腦袋砸爛了。」講到這裡,張心葉情緒有所緩和。「那時候,我就決定了,要收你做徒弟!」

李阿寶嘴裡還沒停,繼續嚼著,但是滿臉吃驚的表情出賣了他。

「所以,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張心葉又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的敲著桌子,「比如說,多謝首長大人提拔什麼的?」

「我還是回伏波軍炊事班吧……」李阿寶嘆了口氣。

(待續)

【錯誤的面具佩戴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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