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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見他們,正如他們看不見你

(居然還能直接丟到時間線上了,沒收錄在專欄里。之前的文章刪了重發。)

最近感覺和這個世界和解得越來越厲害了。

如果是去年的我,看到身邊同學沉迷農藥上分,肯定會孜孜不倦的試圖『教化』、『洗腦』吧。畢竟我一直不是很看得上這種生產性不足的遊戲:當某些遊戲『墮落』成很多人手中賴以度日和自我麻木的工具的時候,它自身的屬性就會變。比如當年的DOTA,到後來其鄙視的LOL,到現在LOL鄙視的農藥。很好玩的是,風暴英雄我就沒這種感覺。或許是因為它絕對算不上大眾遊戲。可能守望先鋒都好一些,因為再怎麼說,再怎麼抱怨環境不好,那裡還是擺著個199,而且射擊遊戲的門檻再怎麼說也比某些被簡化成點點點的遊戲的門檻來得高。

我今天要寫的東西是先闡述一下我如何鄙視某些玩家,還有這個鄙視的形成原因,還有為什麼我現在居然能和這個現實和解。

我從高中時代就對所謂MOBA遊戲玩家印象不好。其實當年他們還只自稱DOTAer,或者DOTA玩家,直到LOL把MOBA這個偽概念推向玩家,為了給類DOTA遊戲,或者說他自己,正名。所以總而言之,高中的時候我身邊就認識那種書不看,課不聽,人也沒精氣神,腦子也不用,天天就會張口閉口和別人唾沫星子亂飛地討論DOTA的人——請注意我同時認識學習好,一表人才,而且特別聰明的DOTAer。我只是強調有問題的DOTAer在這個群體里絕對不少,而且一旦遇到一個你就特別難受。

在貼吧還經常可以看到現在還被別人噴成『刀狗』的人,張口閉口全是DOTA,什麼事情都要先和DOTA扯一下關係。包括初中的時候那些張口閉口起凡三國的人,也是一個意思。

等我高中快畢業了,LOL流行了,這個時候我因為在出國班,所以基本不用去學校,反而在網上自己找圈子的時候不需要認識這些拿這類遊戲當自己的天下的人了。

後來LOL火到一塌糊塗,DOTA的操作都不要了,甚至不需要搞一個他們可能一輩子沒摸過本體但是每次都需要特地啟動的什麼《冰封王座》,直接下本體就可以玩。他們也不需要知道那是個什麼遊戲,正如他們一開始就不知道一樣。

那之後,DOTA玩家們瞬間變成了元老,LOL變成了垃圾山寨品。——正如現在的農藥對LOL做的事情一樣,只可惜東家都是一家,是一家隨隨便便在微信或者QQ里加一個小紅點,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等玩家基數滾雪球起來,就可以輕易把他們的流量收入囊中的巨獸。在這裡特地吹一下騰訊,壯哉鵝廠,壟斷了中國大多數人民或許是一輩子中90%以上軟體使用頻率。

令人驚奇的是,這一次再也沒聽到,或者說,我的圈子裡已經沒有,關於LOL玩家鄙視農藥玩家的消息了。甚至在農藥佔領中國手游半壁江山之前我甚至沒聽說過這個遊戲,或者聽說了沒關心,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之前看見某些媒體報道的歧視女玩家的稿子時,表示出了自己不知道原來守望屁股里和農藥里有這種人,被基友好好噴了一發:圖樣圖森破。

得出一個結論:我離『亂七八糟的人之中玩這類遊戲的人』,已經越來越遠,讓人都感受不到了。

那麼在這個前提下,我已經很多年沒和這些人接觸了。玩遊戲的原因還有價值觀這些的,本來我可以從身邊的這些人身上觀察得到,現在只能靠撞大運。也就是這篇文章開頭提到的,我的同學沉迷農藥,讓我感受到了新的價值觀。

什麼『微信換個好看的頭像,讓別人想加好友,自己好抱大腿』,或者『就想找個人帶自己上分,想上王者』。這類可能這類遊戲玩家或許很熟悉的價值觀,在我眼裡如同炸彈一樣不可直視。哦對可能說晚了,但是其實想必大家都看出來了,這是個妹子。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而沒人能對它做出任何改變。我不知道我應該驚訝於我的世界之小還是這些觀點之奇特。畢竟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現在知道的是這些人有資本鹹魚,家裡有那個錢給他們燒,自己也覺得燒得心安理得。吃吃玩玩之餘想著怎麼和人玩得開心,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抱著手機玩玩沒營養的東西,這樣單純的日子並沒什麼問題。甚至,就像以前說過的,那種小房小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也是非常誘人的。

這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誘人而已。就是這類人我在大學校園裡見到的最多,而我選擇了不去和他們玩。然後現在突然出現在了我身邊,僅此而已。

我突然開始意識到這才是正常,這才是標配,這是無論國內國外,相當一大部分人,都會去追求,甚至以及陷入的狀態。

我,只是把眼睛移開,把自己隔離了開來而已。而這些人就在你我身邊,無論看還是不看。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政治的實態到底是什麼,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精神追求到底是什麼,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複雜任務的可貴和快樂……說真的,這些顯而易見理所當然的事實我居然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只不過是,也不知道是我從小神經大條還是從小得到了足夠的保護和幸運,這些人一直沒能成功影響我。

我想我再也不想衝上去和他們辯論到底,大概也有一種我和上次那個學妹的對話的效果吧。

『你看我這樣讀得進去書么』

我居然無言以對。嗯,讀不進去書,有資本鹹魚,那就完全可以鹹魚到底。

這就是答案。他有錢想鹹魚就鹹魚。並不想和你說的一樣追求什麼。別人不想要,而且別人很滿足。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沒人能說人和人,那我為什麼要逼逼這麼多?

呃,大概我只是想讓所有人都能夠往我定義的『好』走?

比如我其實真的無法想像一輩子所有東西都是吃吃喝喝玩玩partyparty社會社會。

我無法想像如果我失去了我自豪的技能和知識會怎樣。正如同他們無法想像如果他們沒有了他們賴以鹹魚的資本一樣。一切詛咒即是祝福。一切祝福即是詛咒。

但即使如此,有的人也並不會去想。

嗯,那還是請繼續把我和他們摺疊起來吧。

讓我不要再看到他們,正如同他們也從來沒看到過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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