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愛升不升,但最好還是升一下
本文作者:野頑子
上禮拜讀到一篇周記,寫某個周末的雨天,幾個好友聚在一起,交杯換盞,推心置腹,聊各自最近的境遇。「彷彿是武俠小說的片段,一幫人被一場雨困在客棧里,外面刀光劍影,客棧彷彿一個臨時避難所。那一刻,多希望,雨不要停,人不要散」。很喜歡這種感覺,我想麻柑也是。
兩人認識在意氣風發的18歲。軍訓一個回頭,笑著說,咦這麼好看一個妹子,怎麼講川普噢。接下來,作為成都唯二選了這個學校和專業的彼此,我和麻,在溫潤如水的江南,操著流利的四川話,歡欣雀躍的試圖互相取暖。
我們都是痞氣驕傲的人,但形式有所不同。簡單的說,我痞的顯山露水,乖張豪放,但其實虛有其表,畏畏縮縮;她表面溫軟和氣,其實有顆真流氓的心。我一直覺得,她比我更懂得怎麼痞的可愛而恰到好處。
新生年,我們會三天兩頭半夜約串,干著沒有成都味兒的雪花,八卦身邊的又遇到哪些傻白不甜。不軍訓的晚上,在學校周邊無目的的壓馬路,閑散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我們聊喜歡的男生應該是什麼樣的,我們聊著彼此心裡那個美麗的輪廓,聊所謂的才子和浪子,聊庸俗的情懷,聊挑剔的現實。聊到最後,兩人狂奔趕回宿舍卡著阿姨要關門的手,低頭裝作很愧疚的樣子,溜進寢室,用手機繼續剛剛的話題。
我們常常驚訝我們對另一半的想像如此相近,對理想生活的定義如此一致。
我們最常對彼此說的兩句話大概是
——哎呀我們咋個這麼像,
以及 ——好怕我們嫁同一個老公。
有時候,我會覺得我遇到了另一個我。一個更漂亮奪目的我。
中間兩年,我斷斷續續遇到愛失去愛,斷斷續續得意和失意,我們在各自的圈子裡有時發光有時暗淡,斷斷續續,我們若即若離,聊天機會零星無幾。而在我倆都同時歸零的時候,很奇妙,我們又開始重新擁抱彼此。離畢業差個半年吧,我們倆前後腳的,雙雙失戀。我比她早三個月,於是莫名其妙並不情願又有點牛逼哄哄的成了這個鬱悶女人的「老師」,沒事兒就對著手機嘰里呱啦指導她如何度過這苦逼的「頭三」。
有時候我們為對方曾引以為傲的愛情故事感慨,有時互相罵對方執迷不悟。那時候,她回了成都準備托福,我在杭州準備雅思,我們隔著山水,借著網路,一點點的拉彼此起身,催彼此快點成長,偶爾酸著鼻子當個怨婦,然後嘲笑對方好沒種。
我們都有把真題本上的字哭花的晝夜,我們都曾繞著操場一遍遍還是不甘不願,我們也都有不想出國了一了百了的傻逼時候,但我們都罵罵咧咧假裝瀟洒的過來了。
我們平行前進著,為彼此的經歷歡欣鼓掌。
忙完畢業季,我時差來不及倒的在英吉利海峽落地,忙不迭要讓自己捲土重來,她繼續吃香喝辣的刷著托福蹦著迪,不久高分考到美帝的Dream school。有天她說,你看那誰誰,有才華有目標,有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還做的不錯,真好啊。我一邊給泡麵打蛋一邊不走心的回,你也可以啊。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泡麵香刺激了腦細胞,我說,「我們」也可以?
我說我還剩點兒寫字的力氣,你有無處安放的閱片量,最重要的是,你長得好看啊。(這樣寫不下去還可以放你照片啊)
好。
—— 於是憋出你現在讀的這個不知道什麼風格也許以後也不會有個准信兒的東西。
我和麻都覺得,很想有個彼此監督共存最好能成長進步的地方,分享自己,也吸收人類們的批評。
我們想通過那些有趣無聊古怪奇異或者庸俗神秘的電影音樂戲劇文學,千奇百怪的人物,狗血迷離的新聞,記錄自己對這個世界一點兒矯情的愚見。有人喜歡,太好,有氣味兒一致的人願意在這相聚,我們可能會高興的旋轉跳躍擾民放炮。
如我最近的精神偶像——米未野雞高嘉程教導:「堅持夢想,可能有一天會看到紅旗升起來,前提是要有點才華。」
我們可能沒有什麼大才華,也造不出什麼大動靜。不過畢竟也是來自過氣仙女界,我們那丁丁星星點兒才華,加了柔光特效之後,沒準兒能看到紅旗升起來的一天。
不管有沒有得升,不管能升多高,我們都不要臉的覺得,即使不夠取悅世人的天分,還是可以偷得浮生,草書時光,自娛自樂。
這個號叫「神童與幫凶」,取自「童殿」
——
「人間值得歌頌因為你不想看懂
人間要憑誰來歌頌你才會聽懂
因為你要做期待與失落的幫凶
因為你要做幸福與不幸的英雄」
它也許是關於我們喜愛的書籍影音劇目綜藝,關於它們誠誠懇懇的罵,跳腳想要拍桌子的推薦,也許是某些你也在思考的社會話題的一點微弱的發聲,也許是走南闖北記下的不保證偏執的感謝,也許有天能騙到某個有趣的人,做一份專屬訪談,敞開生活另一個切面。
人間值得歌頌,不求被讀懂。我們都不是神童,只希望彼此一直願意做期待和失落的幫凶。
反正實在沒人看,我還可以偷老麻照片放。才華不夠,在顏藝方向,我大概還是可以靠坑蒙拐騙(她)撞點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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