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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十萬個武俠全都復活

每個男人年輕的時候心中或許都有一個白衣執劍的少年,我也不例外。

熱愛武俠已經10年了,我至今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家裡藏著的那本《飛狐外傳》時的感覺。

可是今天,我必須黑傳統武術。

我必須黑太極拳。

我必須黑少林護法。

我必須黑內力氣功。

這一次,我站在了那個用自由搏擊把太極拳「大師」打得飈血的徐曉冬這邊。

並不是我不愛武俠了。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武俠。

背叛武俠的是傳統武術自己。

請注意這個詞:「武俠。」

武俠不是武術。

會武術不代表你是武俠。

因為對於中國人來說,或者謹慎一點僅對於我個人來說,「俠」這個字,比「武」更重要。

哪怕一個人不會武功,只會瞎幾把掄,只要他做的是鋤強扶弱的事,只要他講義氣、討公道,那我們就承認他是「俠」。

如果一個人為國為民,心念蒼生,那就算連瞎幾把掄都不會,也是響噹噹的大俠。

我曾經以為,「俠」這個字,是緊緊和中國的傳統武術聯繫在一起的。

外國有拳擊,可他有俠嗎?他沒有。

外國有柔道,可他有俠嗎?他沒有。

外國有MMA,可他有俠嗎?他沒有。

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了,「俠」這個字,並沒有和現在這幫搞傳統武術的人結合在一起。

太極拳大師雷雷,打輸了怪鞋子,怪地板,稱自己沒用內力。他有俠嗎?他沒有。

太極拳七人眾,場子上打不過,七個人把徐曉冬堵門口不讓走,他們有俠嗎?他們沒有。

陳家溝四金剛,看見事情上門了,改備註,發微博,縮著頭,他們有俠嗎?他們沒有。

太極拳大師閆芳,隔山打牛,徒手飛活人,她有俠嗎?

她有個屁。她就是個騙子。

也許傳武圈子裡真的有真本事的,真的有認真埋頭搞的,真的有很能打的。

可是他們在哪裡?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啊。

你今天太極拳輸給自由搏擊了,那你找一個體量跟徐曉冬差不多的,年齡也差不多的,找好公證人,用你標榜的實戰太極,大大方方地把他給按在地上揍一頓,場子不就找回來了嗎?

你太極拳找不到,你就去找形意拳,去找八極拳,去找洪拳,去找詠春拳,難道一個人都找不出來?

你要是在人家的規則下實在比不過,你老老實實地承認:傳統武術在搏擊的規則下確實打不過對方。不就結了嗎?

你要是在自由搏擊的規則下打不過,你能不能弄一套實在的、可行的、自己能切磋的規則出來,再跟人家比過?

要是實在不行,你能不能承認,搞傳武的這幫人裡面,確實有不少騙子,確實既不能打又不能養生,還在開館收徒騙人。

可是,搞傳武的人在這一刻集體噤聲。

他們寧可找七個精壯小夥子去堵人家門,寧可找水軍公關,寧可讓自己練散打的弟子去打,都不肯做我上面說的這條裡面的任何一條。

他們還在開館,收徒。悶聲發大財。

如果徐曉冬不打這一場,他們還要這樣發財下去多久?

現在世界上技擊的比賽中,有MMA,有拳擊,有劍道,有擊劍。

可是中國的傳武有什麼比賽呢?什麼都沒有。

他們只有李小龍,只有金庸、古龍,只有這些老前輩們打下來的名氣。

他們就是在坐吃山空。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沒有本事,上了拳台立見真章。

可是傳武呢?任憑騙子橫行,居然管不了。

這種自凈能力都沒有團體算什麼?

他們就是一潭死水。

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

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

爽性潑你的剩菜殘羹。

每個男人心中可能都有一個白衣持劍的少年,我也不例外。

但是今天看來,這個少年應該沒有持劍,他用的是自由搏擊。

跟傳武比起來,更像個俠的,應該是徐曉冬。

武俠武俠,我始終認為,更重要的東西應該是俠。

如果不公,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

即使黑惡勢力強大,也要打出一片天。

武俠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這次,傳武做了那個反派。

我昨天寫了篇影射這件事的小說,有人說搞不清傳武就亂黑。

是的,我是不懂傳武。可我懂武俠。

我愛武俠,我怕它完了!

按照你們傳武這個搞法,今天沒有這個徐曉冬,明天也許就有個徐曉夏來打你們。

落後就要挨打。你傳武如果不進步,遲早要亡。

我不光要黑傳武,我還要為傳武挨打叫好。

當然,如果有一天傳武覺醒了,雄起了,資本進入了,民眾矚目了,我同樣會叫好。

希望死去的是傳武,復活的是武俠。

希望死去的騙子,新生的是中華武術。

春天,十萬個武俠全都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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