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縱馬逐鹿涕恩兔·終曲】#馬鹿呵#恩兔#(武俠,懸疑)第一章+第二章
第一章
「你有沒有想過,大哥可能還活著?」
「……」
「嗯……我知道,要你去面對這個問題……非常困難。但是——」
「你也相信那些謠言?」
「……既然組織派我們調查這一系列的暗殺事件,我們必須考慮各種可能性。」
「她死了。」馮薪朵面無表情地說道,彷彿在陳述一個無趣的事實,「十個月前就死了。」
陳佳瑩移開了視線。
此時此刻,她不忍直視馮薪朵的臉。
寂靜,緩緩地淹沒了二人。
但這不是個能夠永遠迴避的問題。
所以,陳佳瑩還是出聲打破了這片沉默。
「屍體上的傷口,你也看到了吧?」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除了她,誰還使得出那招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正是陸婷的致命殺著。
此招將兇狠的爪法糅合到點穴之中,以拇指,食指和中指直取對方咽喉的廉泉、撫實和水突三處穴道,封住對方穴道的同時更以指尖穿透受招者的喉嚨,不僅能造成大出血,還能通過破壞穴道使得原先的點穴無法被解開。由於它會在死者的喉嚨留下三處血孔,所以這一招式又被稱為「梅三瓣」。
事實上,這是陸婷的招式庫里為數不多的毒招。有人說,它體現了陸婷性格中最冷酷的那一面。只要她有機會使出金盆洗手,受招者必死無疑。由於此招過於狠毒不祥,陸婷只完整地使用過一次。在那之後,她只會使用弱化版的金盆洗手。
陸婷說過,除非懷有極大的殺心和恨意,否則她不願再把它完完整整地使出來。最好自己能夠把它一直塵封,直到退出江湖。這,大概也是她將其命名為金盆洗手的原因吧。
很多人以為,即使陸婷會使出完整版的金盆洗手,她也只會把它用在與自己恩怨最深的曾艷芬身上。而更多的人以為,在幗美的南路行動結束之後——也就是陸婷被宣布戰死的那天,金盆洗手就已經徹底失傳了。
然而,在這兩件事上,她們都錯了。
兩周前。
張語格赴京協助仍在進行之中的幗美北路行動。但與她接應的隊友沒有等到她的到來。她們沿途尋訪,在一間客棧找到了她的屍體。現場留有打鬥的痕迹,可襲擊者沒留下其他任何可供追蹤的線索,除了張語格脖子上的三處血孔。
稟告本部的同時,幗美北隊迅速派出一支小分隊來展開調查。徐晨辰是她們的隊長,她認為暗殺是針對張語格的私仇。所以徐晨辰決定優先調查張語格執行過的任務,追查張語格結下了哪些北方的仇家。確定調查方向後,徐晨辰前往據點領取調查物資。但她沒能抵達,襲擊者在途中出現了,在她的咽喉處留下三個血孔。
徐晨辰遇害當天,許佳琪和吳哲晗不顧本部的命令,徑直中斷了仍在進行中的幗美北路行動,將全員精力集中於這兩件針對組織成員的刺殺事件里。她們決心調查她和張語格一起執行過的所有任務。數量不多,調查範圍被迅速縮小到十三個。她們倆認為,自己很快就能找到突破口,為死去的隊友報仇。然而,本部認為幗美的任務處於優先地位,強令她們繼續原先的北路行動,將調查任務交給本部的特遣人員。迫於無奈,吳哲晗讓許佳琪親自回本部請求寬限,同時索取那十三次行動的所有資料。然而,在許佳琪離京的第二晚,吳哲晗遇襲。隊員發現她的時候,吳哲晗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血,是從她喉嚨上的三處血孔流出來的。
吳哲晗一死,之前的推論都被推翻了。她、張語格和徐晨辰,三人並沒有共同執行過任何一次任務——
除了張語格沒來得及參加的幗美。
本部終於反應過來,兇手的目的並非尋仇,而極有可能是癱瘓幗美北路的行動。當前,仍掌握本次行動最高機密的人,只剩下許佳琪一個。於是,本部不顧她本人的抗議,強行把她扣留在本部保護了起來。傑王子說,幗美北路行動對保密性的要求相當高,屬於行動目的一旦泄露即告失敗的那種。在清除掉襲擊者之前,整個行動都必須暫時中止。同時,死者的傷口也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大家迅速地把它和陸婷的「梅三瓣」聯繫了起來。
耐人尋味的是,傑王子選擇了馮薪朵和陳佳瑩去負責調查和清除襲擊者。
「知道我為什麼沒從開拓者里選人嗎?雖然你們倆成功的機會不是最大的,但你們是最有可能倖存的一對。」
傑王子這麼對她們說。
「……還有,你聽明白傑王子的話了嗎?」陳佳瑩繼續說著,逐漸放慢語調,「我們兩個,是當前的最大嫌疑人所最不可能痛下殺手的對象。」
第二章
對馮薪朵而言,陳佳瑩的分析冷靜得殘酷。
「不是這樣的!」
她執拗地反駁道,「傷口可以偽造啊!而且,而且傑王子也不可能會懷疑大哥的!大哥犧牲之後,他親自為大哥追授了軍章不是嗎?!他怎麼會懷疑大哥?還有,之所以選我們……不正好代表他堅信兇手不是大哥所以不會被我們偏袒嗎?」
「朵朵,你別先入為主……」
「我有說錯嗎?」馮薪朵的脾氣上來了,「即使大哥還活著,她也不會對同伴下手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也相信這一點,」陳佳瑩一邊安撫,一邊仔細地斟酌著自己的言辭,「但開拓者們不一定是同樣的想法——遇害的都是她們的隊友,她們本來就夠歇斯底里了。而組織強迫她們繼續執行任務,又這個燙手的調查權塞到了我們的手上……你也能理解吧,開拓者們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界。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微妙,也非常兇險——」
「所以我們才不能糾結於那些細節啊,」馮薪朵說話的音調越來越高,「這些事怎麼可能和大哥有關?!荒唐!大哥犧牲的時候……所有幗美南路的成員都看到了不是嗎?!你說這怎麼可能跟她有關!?」
陳佳瑩嘆了口氣。
「事實上……看到的只有萬麗娜。」她一臉無奈地解釋,「先不說她和大哥的關係,單看她現在的糟糕狀況……她證詞的可靠性是要打折扣的。阿黃在嶺南駐守,根本幫不上忙。而且她也是從萬麗娜那裡得知的。更何況……鹿戰隊直到解散也沒在戰場上找到屍體,不是嗎?」
「這叫什麼話!?」 馮薪朵越說越激動, 「辣寶受了那麼大刺激,難道還會說謊嗎?!戰場最後都陷入火海了,辨認不出屍體也是正常的啊!我們用不著理會那些陰謀論,誰會相信那些惡毒的流言啊!!」
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喊的了。
「朵朵……」陳佳瑩耐心地指出最關鍵的一點,「如果你是開拓者中的一員……隊友遇害了,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而當線索指向一名恩隊已故成員的時候,主管調查的另外兩名恩隊成員卻對此無視……你會怎麼想?這不僅是怨恨我們的問題,甚至會使恩隊和開拓者對立,造成組織內部的撕裂!」
「夠了!」馮薪朵煩躁地吼了出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些道理!」
相處那麼久,陳佳瑩還是第一次見到馮薪朵如此大動肝火,她一時也被嚇到了。
馮薪朵狠狠地瞪著她,一言不發。陳佳瑩以為她要大發雷霆,默不作聲地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然而,下一秒馮薪朵便哽咽了。
「你說的我都懂。可是,可是……為什麼非要扯上大哥?為什麼……她死了!她不在了!這世上沒有這個人了!我見不到她了!但為什麼……為什麼我還要去面對這件事?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她……」
她那乾瘦的身子在微微發顫。
陳佳瑩看著心疼,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聽著她的啜泣,任由她的淚水把自己的衣裳打濕。
聽著她的啜泣,陳佳瑩的眼眶也濕潤了。
「哭出來吧,別憋著了。」
陳佳瑩輕輕拍打馮薪朵的後背,細聲撫慰。
她知道,十個月太短太短了。別說是癒合,傷口甚至來不及結痂。
陳佳瑩抿緊嘴唇,用自己的體溫來訴說剩餘的關切。
待到馮薪朵哭聲漸低,她才繼續開口。
「朵朵,你可能會覺得我太冷酷, 但我不得不那樣,我必須……必須收斂自己的感情。畢竟,我倆不能同時被案情以外的事情所困擾。而你,你又已經背負了太多……」
她頓了頓,拚命忍住自己的眼淚。
「我,我不想看到你那麼勉強自己,」陳佳瑩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緩下來,「不如……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
「不可以。」
還在流淚的馮薪朵,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而且語氣出乎意料地堅決。
陳佳瑩連忙說道: 「你放心,我絕對會查出真相,還大哥一個清白——」
「我說的不是這個。」馮薪朵抬起頭來。
淚水還在流淌,可她沒有理會,而是定定地注視著陳佳瑩。
「你又要一個人去逞強了嗎?!」
那是陳佳瑩沒能料到的反應。
「什……什麼?」
「每次你跟我道別,後來都差點死掉……每次都是。」馮薪朵似乎在抱怨,可眸子里分明盛著另一種情感。
陳佳瑩完全愣住了。
一直懷揣的期待,終於如願以償的時候,頭腦仍是一片空白。
她靜靜地站著,聽著馮薪朵繼續著自己的告白:「如果你要去,那我,我也不會退出。我不准你再遇到之前那樣的事。」
伴隨著她的話語,昔日的片段,一個接一個地在陳佳瑩的腦海浮現。
在客棧、在地道、在醫館、在紅繩會……
剎那間,陳佳瑩似乎看到了先前的無數次生離死別。
原本強忍的淚水,在此刻奪眶而出。
「朵朵。」
她念出了那個名字,卻說不出後面的話語。
「別擔心我,」馮薪朵向她走近,伸手輕拭陳佳瑩臉頰的淚水,「反正,遲早要接受,也遲早要面對。就算是……跟過去做個了斷吧。」
「如果,」陳佳瑩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大哥還活著……」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麼,」馮薪朵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已經快要觸及陳佳瑩的鼻尖,「但沒關係的。經歷了那麼多,我們的關係……不需要否定她的存在才能繼續。
寫在後面:
此文是縱馬逐鹿涕恩兔系列的終結篇,可以單獨閱讀,也可以跟前文串起來一塊兒看。如果想了解終曲前發生的故事,比如馬鹿呵修羅場、幗美血戰篇等,參考以下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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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芸橙副線,主線劇情的一支小插曲,但為終曲留下了諸多不安定因素【董艷芸x陳問言】 雲淡·言息·空餘寂(虐/短篇)
PS:原本打算連載完這個就寫《N戰警》,但目測終曲的完結還需要好一段時間【攤手】若沒人合作代筆,N戰警怕是出不來了。另外,我本行其實是搞鬼故事的……不太擅長戀愛向的同人文。文筆露怯之處,諸位就大發慈悲地忽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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