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9.25 閑時 閑人 閑語(二) ————左派中實踐與理論的追問

我基本每天都關注左派在知乎的動態。

左派有的人立場堅定,有很優秀的知識水平與思辨能力,我關注他們來向他們學習;

有的人很積極,但知識水平還很有限、思想體系存在矛盾、缺乏個人意見,我關注他們來與他們共同討論;

有的人存在商業或政治性的動機,其內容不乏煽動言論與對時事熱點的評論,贏得了很多的人關注,我也關注他們來了解他們隱含的寓意與期望;

更多的是普羅大眾,更多擁有的是一種類似「進步主義」的期盼,而非清晰堅決的階級與政治立場,我會關注部分因為他們偶爾會有思想的火花並且展現了一些人民意識與社會共識;

還有無數左派的天然盟友們,包括真正的女權主義者、反民族主義與反種族主義、LGBT人士、環保主義者等等,我關注他們因為他們可以豐富我的視野,他們的正當主張當受到共產主義者的理論與行動上的支持;

但最為不乏的人,便是太多激進到沒有原則的鍵盤俠們。他們沒有立場,有的只是種種個人利益的泛化——他們最愛把自我的主張上升為共識;他們沒有原則,有的只是種種口號與附議;他們也沒有什麼思想,他們自己就是給自己貼著標籤,也不免要給別人貼上標籤、戴上帽子。於是爭論讓位於撕逼,一切思想的爭論蛻化為原命題與公理的對峙,然後再被他們時而無腦的歸給階級矛盾、時而玩弄「道德綁架」——無論是民族、家庭還是個人的行為標準都上升為超乎倫理的政治原則了——馬基雅維利終被人淡忘了。


左圈(juan)的日常就是不斷分化的過程嗎?也不能這樣說——現在也有人過分誇大這種言論了。馬克思主義這個大的體系下面必然會出現更為多元化的思想與思想體系。任何一個時代的獨特性要求本時代的思想去堅守這種獨特性,但任何一個時代與思想的獨特性絕非他們本身的獨一無二之處。很多左翼內部的分歧只是語言上帶著戾氣的爭論而已。具體到馬恩、列、毛、斯、托、西不同的派別上,他們都各有側重的在馬克思主義原則上對社會與革命進行了闡發,也必然在當代的熱點下形成不同的解釋與預測。這本身是一個健康有益的過程。

現在一個令人警醒的輿論態度在於這樣:大佬(無論左、右)們之間存在一個之間存在一定戾氣、但有著一定學術水平與學術價值的討論,從而在左右之間或左(右)派內部之間存在分歧與討論上的對立——這一切是正常不過的現象;大家之間的分歧在那些思想與學術水平尚不足於與他們匹敵的大眾面前,成為了一種他們無法理解也就不再去理解的「混沌」與混亂,進而誇大為一種可笑的「宗教式的對立與紛爭」——然後大眾對左派、對馬克思主義就更加的反感。如果這種分歧進一步學術化、深刻化與廣泛化,他一方面會回到我之前的文章談到的、某些人對我們「只顧理論不顧實踐」的污衊與譏諷;另一方面只會讓不斷標榜自身追求真理、追求階級意識的馬克思主義陷入大眾粗暴的質疑與抵制。然後馬克思主義者竟然就被奪走了一切爭論的合理性——在任何一個學術體系下這樣的行為恐怕只會招來大眾對學術自由的呼籲,卻在馬克思主義這裡合理化了!這樣何異於所謂的「資產階級學術偏見」呢?

大眾對馬克思主義的認知純屬是政治性的——這是沒辦法避免的,在歷史的辯證法面前這一切都是無情但合理的。因為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同存在於拜物教統治世界的時代,人民的民主終究也難逃異化的命運。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在更多的人眼中成為了一種民族獨特性的堅守——而他所有的理論基礎成為了政治需要提及但不能深究的工具。於是大眾不需要階級意識——大眾有沒有階級意識不影響他們的生活在繼續,而階級意識的存在與階級行動的背離、社會現實與意識形態的矛盾只會加劇人民內心的痛苦——所以這一切成為了政治符號。

結合資本主義社會態的分析我們不難理解——一個思想體系的政治化在我們這個特殊的社會態下恰恰說明著它的邊緣化。人民越來越遠的遠離著政治——或者說「社會管理」的核心,安於所謂「監督者」的旁觀身份。——但當我們相信一個思想是「政治所需」時,也正在說明人民已經失去了對它的認可。它的存在就成為了政治的需要——也就是一種政權而非人民的自我需要了。現在又是什麼政權呢?於是意識形態與社會現實的背離無限的攻擊著意識形態——人民總是無條件的接受現實。而政權也只會把它視作累贅或外衣——於是馬克思主義彷彿只能是那一套外在的口號,所有的深入的爭論都只會一群無聊的發難與混亂——偏偏現在沒人喜歡混亂。

當然我們不能無視太多低水平的馬克思主義討論帶來的不良影響——但當一個時代對其所謂的主流意識形態失去了寬容,那這絕非個別人低質量的鍋。這恰恰在說明——馬克思主義在當代淪為了一種失去了魅力的政治口號,變得空前的庸俗化了。

我們不再繼續深談——我本來在談著左派與左圈(juan),但這樣問題會談到人民的階級意識與當代中國社會態的分析,話題太遠又太晦澀——更何況現在人民哪裡容得下我這樣的批評呢?人民一直堅信自己的正確,將所有的自身訴求當作正當訴求——這不是小粉紅都能解釋清楚的問題嗎?

左派自己在調整著重重的思想——因為實踐中不同左派總是處於自身的立場與社會環境做出他最合理的選擇。但是這必然會帶來一個神奇的問題——左派會發現他自己的思想會與其他的社會意識形態一樣,在科學性與價值立場——特別是自我的價值立場與利益要求中徘徊。馬克思主義,致力於將自身建設為無產階級的階級意識,必須面對與解決這個問題;而無產階級當代在經濟生活與文化創造上的劣勢勢必使馬克思主義在較長時期內受制於這個問題。

這一點,多少所謂的融工派表現得多麼淋漓盡致!多少融工派對工人的關注本身的隱台詞其實是追求自我關注的疾呼啊!他們真的在意其他工人的生活嗎?——恰恰不是,他在意的是自我生活的改良與權威的獲得。因此,他們在每一個問題上都不會放棄所謂的「原則」,但卻在所有的行動中第一眼發現屬於自己的「最優方案」。但他的利益得到滿足時,他便轉為現有世界的維護者與秩序黨人。他們真的是融工派?不,工人的立場只是他們的工具,他們實現個人意志的發聲筒——甚至現在的情況愈發的惡劣了。在之前關於左派與lgbt關係的問題中,「工人的主張」已經成為了一種政治正確,一種和理性的天然保證。——這不是文革餘孽又是什麼呢?

盧卡斯在強調革命者與革命群眾的契合上,將群眾與群眾的利益割裂開(《歷史與階級意識》)——這和我們區分「人民利益」與「人民的根本利益」本質並無不同。融工派在處理實踐與理論、在面對盲目與自覺的歷史認識上所有的錯誤與在處理這個問題上的錯誤巧妙的統一與融合——它除了讓自己成為革命的國王以外,只會匆忙的生下革命的雜種——將無數的血液與犧牲變為祭品與談判的砝碼。難道革命派受這樣無端的犧牲之苦很短暫嗎?難道人民群眾選擇暴力是「天然」的、無理由的嗎?難道我們今天所為所言不要對人類的未來與歷史負雙重的責任嗎?

它(前文的「科學」)要求估計到在本國內部現有的一切力量、集團、政黨、階級和群眾,要求決不能僅僅根據一個集團或一個政黨的願望和見解、覺悟程度和鬥爭決心來確定政策。

————列寧,《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


我們再換一個話題——融工派這個問題困擾我們太久了,但解決問題的關鍵卻並不難。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爭取工人奪回自己的勞動成果——那麼工人就有理由也有必要去掌握更多人類的精神產品與結晶,來解放自己與改良生活。所有對工人的縱容都是奴役——我堅信這一點。現在,我們再換一個話題:

左派的語言與邏輯體系的分裂與對峙已經不可逆的形成了。對於社會化日漸發展的,向資本主義末期不斷經歷前進的社會,這恰恰是必然的。社會化的最顯著的影響之一,就在於消滅掉社會過去高度同質化的特徵,進一步的復原與暴露人的個性與自我發展與生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工人階級勢必會尋找到更多的語言來詮釋自我的需要,並尋找到更多的方法實現屬於人類的解放。這不動搖馬克思主義,恰恰在發展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作為無產階級的意識形態,其多樣性遠遠落後於資本主義意識形態——這是不合理的,這是不能長久的,這是有害的。

那麼,到底又該如何面對這種差異呢?換而言之,我們到底是該如何看待這種分歧的出現呢?理論的分歧與革命對行動統一的要求又是如何一致起來的呢?這是一個一直以來困擾剛剛面對左派內部思想分歧的人們的重大問題。而對於今天意識形態空前混亂與革命事態空前低谷的特徵而言——這個問題是致命的。

但首先——這個問題是無確切解的。歷史會有唯一的答案來構成我們所說的種種「現實」,但在現實確定為何時之前我們永遠可以根據複雜的現實與自己多變的角度給出無數的答案。無論歷史走向哪一個答案,我們都無法用先驗的方法去觸及這個答案的合理性。如果我們就於實踐的需要來講,這意味著如果不平衡這一切於具體的革命實踐,那就沒有去處理這個問題的前提;而實踐中那種理論的勝利也不能說明這種理論確切的面向整個無產階級的解放具有真理性。

而且,這個問題是有前提的。也就是說,並不是所有的左派與所謂的「左派觀察家」們都能感受到這個問題的存在,或者是真正的因為這種衝突的存在而感受到這個問題的存在。所以我們不得不從兩個方面分開闡述這個問題。

  • 首先我們先要從理論方面的角度去解釋。我們首先應該拷問自己,到底我們面對著什麼樣的左派內部的思想對立呢?或者說,我們有能力去處理他們的分歧嗎?且我們面對的真的是無法彌合的分歧嗎?以及這種分歧的存在真的是靠純粹的理論可以解決的嗎?我們不妨這樣大體的把握左派在知乎上的主流爭論以及大家對左派的理論的主流質疑——他們真的是左派所面臨的的實在的理論矛盾嗎?他們真的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弊端嗎?

一個不懂得自己有什麼與沒有什麼的理論體系是不可能創新與進步的。——更何況馬克思主義首先是「科學」的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無產階級的階級意識與根本利益恰恰是科學性的,不與歷史的必然相違背的。那麼如果他不能科學的認清他自己、組織他自己,他就不能迎接新的科學、在豐富自我中堅持自我,他就不配也不能代表工人階級的利益。現在——那些反駁馬克思主義的、那些抵制馬克思主義並稱馬克思主義已經被時代淘汰的;或是左派中自稱自己是信仰與踐行、創新馬克思主義的,不停製造著種種對立與口號的人們——他們到底有多少人真的掌握馬克思主義呢?退一步講,他們有多少人了解馬克思主義呢?再退一步講,他們所認識的馬克思主義又是哪門子的馬克思主義呢?

「回到馬克思」這個概念的真理性會有歷史對其評判——但它對於我們在在特殊的政治環境中長期以來對馬克思主義邊緣的、虛偽的、形而上的了解而言就是喪鐘。同樣的,無論是針對資本主義的列寧主義及其後續的革命傳統還是西方馬克思主義中的批判傳統,,他們都從自己的視角互補性與針對性的豐富了馬克思主義——我們今天有多少了解呢?有多少人真的應用他們構塑自己的世界觀了呢?——這樣的列寧所謂的「革命階級的本能」都沒有,工人階級們到底憑什麼相信自己的先進性的!哪裡還有什麼談及革命的餘地!哪裡還存在解決理論與實踐關係的餘地!

我們今天有太多虛偽的理論加入到馬克思主義的旗幟下面,修正主義藉助著歷史與政治的力量衝擊著本來愈發清晰、愈發徹底的對資本主義的批判與決裂。——在這一點我國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工作者既做了別人的走狗與文章販子,但也做了必要的準備:他們開始了對馬克思主義內部理論與邏輯體系的分析甚至是解構,他們開始進一步的揭示著馬克思主義的核心觀點與他們的真理性與條件,讓馬克思主義所謂的「方法論論」被自我反駁,並且讓我們更加深刻的理解馬克思本人思想以及馬克思主義的豐富,超越固有的偏見與短淺的範式了解;他們解釋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的思想原則與思想方法逐漸地還原了我們理解、組織與創新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他們開始了馬克思主義與現代西方社會科學的理論成果的融合、互釋與辯證比較,也就是他們開始了真正意義上擴大、發展與創新馬克思主義的必要一步,並且真正的在意識形態工作中做到「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去建立馬克思主義的,也就是屬於無產階級意識形態的社會科學理論與邏輯系統。並且,他們的部分結論(比如溫鐵軍先生在《八次危機》中的分析以及其後續中部分會議思想的總結與評價)已經開始指向對馬克思主義在當代的真實範疇、當代社會的本質與社會學概念的真實性、馬克思主義「創新成果」的真理性與實質等等的質疑與反思,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在歷史與未來的關係開始出現了新的輪廓。修正主義們快要完成了自己的墳墓、修正主義的政黨在偉大的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系列動作也就其本質暴露的越發清晰了。

我們要「清洗」我們面前固有的意識形態——包括所有被列入「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本身也不能逃開與得到天然的保護。《1844手稿》中馬克思希望:

連續用不同的單獨小冊子來批判法,道德,政治等等,最後再以一本專著來說明整體的聯繫,各部分的關係並對這一切材料的思辨加工進行批判

可惜馬克思沒有完成它。可能是因為馬克思認為沒有完成對資本主義的經濟基礎的全面批判——進而直接地完成對他之前的政治經濟學——其實就是當時的主流經濟學與經濟思想完整的批判是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而馬克思連後者都未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資本論》止步於階級的分析是最大的遺憾,而他在《剩餘價值理論》中做的手稿畢竟還只是手稿。更不用說他未完成的民族學與歷史學筆記。這雖然是難以完成的任務,因為根據馬克思這樣的思路我們有生只能是很難完成它的——我們對資本主義的經濟基礎了解多少呢?特別是還在上升期的資本主義呢?但是,我們可以做到兩種批判:首先我們可以憑著革命階級的本能,結合必要的理論與邏輯基礎開始初步的批判與判斷。——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我們邏輯老師為什麼對我們的中學生不開邏輯課痛心疾首了——另外我們還可以反思性的,去尋找現代所謂的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下,到底哪些是馬克思主義的、哪些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甚至哪些是反動的、修正、極其惡性的思想,開始最基本的清洗。

  • 但在我們開始這項工作時,我們還得明白我們在最開始時面對的問題依然存在:我們的判斷標準到底只有實踐與時間。我們是無法先驗的確定他們的真理性的。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並且誇大它、且結合它的現實文化背景與政治事件支持的話不難看出:我們的所謂「清洗」純粹是一種宗派主義的鬥爭與政治陰謀。因為這很簡單——我們沒有理由證明我們的事情是絕對對的,也同樣沒有絕對的理由證明別人觀點的錯誤,但對於歷史給我們的有限的甚至往往是緊張的關鍵時間點——我們不可能將每個人的觀點都用歷史去檢驗一遍。如果我們去關注他們歷史的背後真相之時依然清楚地記著他們自身的的時代局限性與他們被歷史印證的局限性時——他們這一切除了對革命領導權可能光明可能邪惡的鬥爭以外,充滿了混亂與意外。革命恰恰讓每一種正統都是勝利者的語錄——這既是血淋淋的事實,更是無法推想與假設的歷史。

這看起來是殘暴的,獨裁的。但我恰恰要強調——這不僅僅是歷史與社會的獨裁,但也是加在人類命運的必然性的獨裁。歷史只會在一個時機給一種理論讓它化為實踐的機會,而至今為止的社會主義革命與人類歷史是同樣的盲目地、非自覺的調動著的。當人們以為——他們的革命建立在自身高度的組織性、紀律性與革命意志與階級意識的同時,他對於他將擁有什麼、失去什麼,他將戰勝什麼、必須繼續戰鬥到哪裡,他毀滅了什麼,又要去建設什麼依然一無所知。革命是有計劃的行動——誰能說壟斷組織的社會化大生產不是呢?「社會主義」革命面向歷史依然盲目——這和帝國主義們有什麼本質區別呢?

題外話。而且這不是再說我反對社會主義革命——或者理解為完全的反對它。任何事情對於今天具有合理,不代表它面向未來依然。——我已經愈發的開始應用其歷史的四階段論,並將所謂或真實的社會主義無情地劃入到「資本主義時代」中去。這種思想與必要我在官僚主義對社會主義有什麼危害,官僚主義是社會主義國家變質的根源嗎?與知乎的馬克思主義者為什麼缺乏實際行動的勇氣? 中都有所涉及。我也會再找機會去嘗試說明。我認為這個問題恰恰是我們開始下面所謂「清洗」的理論基礎,他勢必將展現針對20世紀以來的種種問題的解釋力,並且會指向一系列重要的結論與號召。這個問題勢必有巨大的生命力。

我們的所有歷史都是人類用自己最慘痛的故事與鮮血去證明一條條理想化的人類自我解放的道路的失敗——但他沒有否定我們今天已經走到的位置,他只是否定了在每個時代的交叉口處我們剛剛走過的路。——為什麼到這裡那些文章販子苦苦追求的批判精神就從他們偉大的精神影子中消失了呢?為什人們到這裡會有種這樣的錯覺——因為人們在它的旗幟下經歷了多少的血腥與痛苦,所以他們該遠離他旗幟下的路呢?他們跟著那面旗幟走的?他們走的是哪樣的,誰告訴他們的路?況且今天你們沒有在吃這樣只顧名字的苦嗎?是什麼讓人類有了這樣的錯覺——歷史的一切痛苦都獨立在自己的生活之外?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否定一條條道路——並且他告訴我們,除了工人階級與勞動群眾們自己去掌握自己的根本利益,自己去組織與創造些什麼——他們什麼都不會獲得,他們也永遠都否定不玩這些歷史的殘酷的錯誤選項。

指望救世主——對所有革命領袖或革命活動家、工人理論家的宗教信仰都只不過讓自己再一次將命運委託於人——而歷史這麼悠久的對人民的背叛還不夠說明什麼嗎?

現代我們去說出這個問題判定的最後事實吧——只有人民自己去運用種種的觀點與知識,種種邏輯與思想方法,並且真正的社會化組織起來之時,這些理論間的爭鬥才會存在純粹的應用性與學術性的意義與褪去陰謀的動機。而只有歷史能證明這一切。把問題交付給一群「隱秘的」想代表——其實就是代替——工人的野心家與鍵盤遊戲家們——那麼問題就不存在。

人們會嘲笑我的觀點——因為它彷彿什麼也沒有說。對於其他意識形態對我的反對我不做回答——因為我們的出發點不同,所用的基本觀點不同,所面向的社會事實也不同。我們之間的矛盾不能說明我們任何一方的對錯。——甚至我個人對太多的右派大佬是抱有好感與尊敬的。但工人中那些擁有理論、擁有知識的,從事腦力勞動或複雜勞動的人們總是把他們的階級本能與資本主義的異化本質融合在一起,進而將他們熟練的技術本領或遠勝一般工人的知識與見解看作一種驕傲的資本——也就是一種優越感與統治欲——再利用他去「領導」什麼、「裁決」什麼。社會異化與物化對你的蒙蔽你真的逾越了嗎——你的答案恰恰恰已被證明。問題關鍵在於——通向無產階級自我滅亡的道路上工人需要的是一個幫助他學會走路、識物記路的母親,還是一個只是想把他們當馬騎而餵養它們、駕馭他們的主人!

所以,我的結論是——要大膽的批判種種左派歷史上形成的甚至已經具有定論的思想爭辯。不妨就用陰謀論去推理重重人物他們的背後動機。這不是馬克思主義對理論批判的傳統嗎?對理論的批判怎麼能止步於對理論本身的批判呢?不要害怕。我所謂的清洗恰恰就要從這裡開始。

最後我要提醒大家——革命是一種緊急狀態,至今為止的一切革命是拿革命開始時的階級的根本利益去駕馭革命及其以後一段時間內階級行為的歷史。革命時期內的專政總是被革命的階級視為與自身利益相符的舉動——無論他是自願的還是恐懼的接受著的。但革命結束——群眾要讓先鋒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來,回到人民的隊伍里來——這句話不是那麼簡單的。群眾與先鋒隊的關係也不是我們的這裡的重點——我只是為了維護我的觀點才提到這裡的。不要把革命的領導看作先鋒隊理應的、無條件的、永恆的領導——讓人民和先鋒隊都好好想想,讓某群人都好自為之吧!

  • 所以,現在我們要討論的問題的第一方面的已經很清楚了——左派的群眾們應當勇敢的去面對甚至去掌握這些理論的分歧。他們要有能力開始分析這些分歧——左派的群眾們從來不能脫離理論。而我們所說的清洗與批判——就已經成為了革命群眾的必要。

工人必須擁有理論。難道葛蘭西的市民社會還沒有讓你們對文化霸權警惕?難道列寧與盧卡奇沒有說清楚組織與階級意識對工人是多麼的重要!工人階級與「勞動階級」把文化——一種建立在他們的物質成果或精神成果的精神財富視作累贅,這是多麼可笑?工人階級與「勞動階級」在致力於解放自己的生活與肉體的同時,竟然拒絕自己的思想衝破一個個成見與安逸的牢籠!工人階級與「勞動階級」在異化勞動下排斥勞動的同時,竟然連給他們世俗更多利益反卻更加「輕鬆」的腦力勞動都不放過!工人階級在反抗具象的每一次對他們的利益的侵犯時,對他們被愚民與信息「監督」的貧乏的文化生活竟毫無反感與厭倦!真是市民社會提供「同意」啊!

馬克思主義的任何分支,包括修正主義的種種理論都應該被我們掌握——思維有多少方向就意味著現實還有多少奧秘與潛在的可能等待我們去認識。現在我們想想在歷史中無限的爭鬥吧——他們都告訴我們,讓他們的理論因為過去存在著「合理的部分」——也就是對於過去他都不存在絕對的效力——他將妄圖解釋今天的一切。更要去主導人們的方向——這不是很可笑嗎?隨意的輕信一個理論就是讓一種理論強姦自己——這話對馬克思主義也是有效用的呀!

我們說到底輕信太多的東西了——我們到底相信了什麼,他們意味著什麼?我們往往沒有答案,只會在現實的落寞與空泛而無用的別人對你的輕易許諾中間迷茫、自我隔絕與絕望。可為什麼如此人民也不願意自己掌握理論來自己解決問題呢?為什麼人民不願意學馬克思主義——你看他學了些什麼呢?他哪裡願意學任何的東西?!父母與長者信任著經驗與權威——他們會和你講什麼道理呢?我們竟然還要做這樣的人嗎?

冷靜下來——掌握理論,並且去掌握不止自己這一派、不止自己這一階級意識形態的所有理論。一個不掌握在手中的理論是沒有可能去認清他的真實內容與面目,也是不可能內化為自己的方向的。而不如此是無所謂「清洗」的,也就無所謂「傳承」的、也就無所謂「創新」的、也就無所謂「實踐性」的。而不了解所有跟馬克思主義有關的理論,就無從比較,也就無從批判。除了馬恩列斯毛、除了葛蘭西與盧卡奇、除了阿爾都塞與曼德爾、除了托洛茨基、除了馬克思主義女權主義與部分社會衝突論,還有那麼多的思想我們都必須接觸——而任何的偏見與無知都是對真理的傷害,就是對工人階級根本利益與作為其階級意識的馬克思主義的傷害。

現在——馬克思主義必須接受批判,連帶著所有寄名於馬克思主義或馬克思主義創新、「xx化」的理論都不能放過。我還用說人們對馬克思主義重重的偏見與錯誤嗎?我在 知乎用戶:歷史唯物主義有哪些錯誤?說了太多了——「經濟決定論」、忽視與壓制個體、不服務於工農大眾的「現實利益」、對歷史的「唯結果論」……可這些是馬克思主義自身擁有的呢?還是那些想依賴馬克思主義的旗幟想發家致富、或是千秋萬代的人的心聲呢?

我們創新了些什麼樣的馬克思主義「創新成果」?他們對於過去合乎馬克思主義的一般原理與馬克思本人的思想闡發嗎?他們在歷史得到過其他馬克思主義經典思想家的支持與闡發嗎?你說這叫本本主義——那好,他們合乎現代的時代特徵與社會形態的客觀現實嗎?合乎工人階級的根本利益與工人運動再次振興的現實需要嗎?他們真的能解決那些阻礙「工人階級取得現實利益」的障礙嗎?它們能夠經得住歷史的考驗嗎?

清洗吧。我已經厭倦這種虛偽的面具了——這種面具的存在就足以證明我們的社會態與社會發展水平遠遠落後於西方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而這些像極了19世紀的社會爭論除了告訴我們中國的視野與國家學術的差距外,意義真的不大。而我敢這樣斷言——在接下來近三十年的時間內,對於左派最重要的學術與理論工作就是清洗與批判現有的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為馬克思主義真正的發展與創新提供可能。這我在我的知乎用戶:你為什麼相信共產主義?也提過——「關鍵在於克服中特理論的誤導欺詐……到底誰是左,誰是右」。

而具體的起始點我已經有一定的闡發了——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關係問題、以及國家與社會關係的問題——這兩個問題是當下最需要清洗的兩個理論「冰點」。最可喜的就在於現在民間左派這兩個問題的討論——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的討論——已經愈發的清晰與自覺化了。學術上的許多討論也開始無法迴避的碰觸到他們了。我永遠忘不了威爾杜蘭特《哲學的故事》在講伏爾泰法國啟蒙運動時的那一句話:

當一個國家一旦開始思考,要讓它停下來是不可能的。

  • 我們進行自我思想清洗的目的恰恰在於解構這些無止境的理論分歧,逾越他們甚至統合與解決部分,進而去尋找真正的、完整的「二元對立」。

這個問題也是一個極富生命力的問題,它也是對人類的意識形態進行批判的必然結果。在我現在接觸到的理論工作中,它集中表現於兩個問題,從不同程度的展現了支持馬克思主義與反對馬克思主義不同的各有側重的理論短板。

當代,人們都在呼籲——要跳出二元對立思想的短板。但這個「二元對立」的確切含義在不同的人與不同的場合都有著神奇的解釋與應用——在有些時候,它告訴我們要用辯證法去克服那種非黑即白的思想;有的時候,他告訴我要去克服他們以為的馬克思主義與辯證法——就是那種仿若高中哲學題那樣的可笑的辯證法使用與名為辯證的形而上——而去接受兩種甚至多重因素間多種形式與多種結果的關係——話說這馬克思主義一不能接受嗎?——總而言之,擺脫兩極的、絕對對立的思想模型。但理論的特殊性就在於——有很多的問題與邏輯恰恰就是二元對立的。他們之間雖然可能互不否定——但他們之間可能絕不能相通、甚至互釋——及融合或向單方嚮應用的可能。

同時,國家一個理論範式,這個範式中總存在一些不可能互通的。完全對立的、處於截然相反的結果或過程的的概念與定義。——比如塗爾干對社會團結的兩種劃分等等。

我與他們要求擺脫二元對立思維模式的口號相反的在於——我強調,要去尋找真正的二元對立。

一方面,到底什麼是二元對立的真實表現呢?左派(特別是左圈{juan})本身經常為了服務於自我動機,去誇大階級對立、或去在理論上製造不存在的階級對立來作為他們煽動人民群眾的輿論工具。階級鬥爭泛化到無數不屬於階級鬥爭、或與階級鬥爭存在交叉的社會矛盾上去。比如在我們偉大的「要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破局」的某人下,左派最天然的盟友——LGBT群眾及其他涉及性別與性的「邊緣「群體們依舊成為「現代文明的腐朽」的產物與「階級屬性」上去。這足夠暴露你們天天拿著「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正確」去保護去宣揚你們自己的價值判斷了。

這本身真的很無聊與可笑,同時也很危險。他讓工人一次次在不存在的問題上,或者在存在的問題上用錯誤的方法去消耗他們的精力——甚至有的可是妄圖消耗他們的鮮血呢。他們讓工人階級與勞動階級一次次陷入分裂與敵對。——這不是再讓工人階級與勞動階級、以及先進的分子們向更遠離革命。更遠離馬克思主義的地方與陣營去嗎?

另一方面,我們現在面對著的這麼多對立與分裂,真的是表面上那樣不能調和、甚至本質上一致的嗎?例如,有些人在引用與應用資產階級學術的部分真理時,他們是好學與渴望的;但是當他們直視馬克思主義與他們之間存在的差距之時,他不在意這些差距是可以彌補的還是不可以的、是語言與術語的還是內容上、是角度上的還是立場上的、是實質上不存在差距的還是實質上完全不相容的——他們就要推翻掉馬克思主義,支持西方的。——因為這對於國內這種政治生態位不正的學術環境中來講這叫「現代化」。同時面對左派內部不同理論體系對同一問題的衝突與對立,面對左派自身內部的理論分歧——他們也是同樣的偏執與膚淺。

如果我們不清楚它——這本身就在干涉我們認識一個事物,也同時強制性的阻礙了馬克思主義自身的發展,阻礙了通過其他理論體系與現今人類文明成果結合的可能;他除了加劇偏見讓馬克思主義遭到質疑以外,只會讓馬克思主義更加地陷入教條化的境地。

但是——我也不能說清說么是真正的、完整的「二元對立」。這還需要大量的學術與理論批判與實踐做支撐。總而言之——我們永遠都不要把馬克思主義看作已經形成並完整的意識形態——他恰恰在幼年就停止了自己生長的機會。

  • 而第二方面的答案也很清楚了——只有人民最廣泛的實踐能找到在一切分歧下歷史的真正答案。

人民在去面對解決理論分歧與革命實踐隊統一性的要求時,始終要求有一種預判性。然而——當代是我們最沒有勇氣去要求這種預判性的時代。實踐上,工人已經太長沒有進行真正意義上的革命性鬥爭了,工人在罷工、工會組織上也面臨著極大的困難與分化;理論上,這是馬克思主義發展的最為多元、而體系下最為混亂的時代。我們不能否認——當下公認的工人一切鬥爭行為,都是不可免的符合我上面所說的「我們的所有歷史都是人類用自己最慘痛的故事與鮮血去證明一條條理想化的人類自我解放的道路的失敗」的判斷。

歷史告訴我們,我們不可能先驗的掌握自我解放的道路,而實踐是檢驗理論的最後標準與途徑。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首先面對的事實就是——他的理想從不屬於他自己,也不會在他的鬥爭之時兌現工人解放自己,是社會自己解放自己的過程,也是這樣的社會——資產階級社會——自我消滅的過程。這是痛苦的,這是必然的,也是唯一可以確定的。

如何實現廣泛的實踐,如何從新在逐漸發展的社會與新的階級對立狀態中調動革命階級——這些都是尚未完成的實踐經驗與理論工作。我恰恰在說明——我沒有現成的答案告訴我們當下的行動,不是我們沒有理論的工具——而是有太多的工具等待我們的檢驗。

而我在這裡想強調的是:我們必然會帶著種種的理論加入到工人、僱員以及種種形式的無產者的與種種民族的,追求種種目標的無產者的隊伍。但在這其中的任何行動對於我們的理論本身只是策略性的指導與反思,而不一定是理論本身的攻擊與考驗。只有人民最廣泛的實踐對於我們的理論有著絕對的效力——可這裡什麼是「最廣泛我也沒有現成的答案——因為我們如今沒有什麼行動真正意義上的調動了人民全體。這才是實踐的效力——不是要求理論一次次在還未成熟與準備完善之時面對時間複雜混亂的「拷問」,而是讓他總是清除所有的答案卻故意指出理論的一個個漏洞。

  • 這裡就有了新的問題——在多少的人眼中,左派這樣的行為只是讓實踐服務於理論呢?左派這樣的行為從不過是讓工人一次次的送死,進而在頻率上說明——這只是烏托邦的幻象罷了。

這涉及到一個神奇的話題,與之類似但表面上完全不同的一個重要問題:我們太多的攻擊者與同盟者都在嘲笑我們:要不是這樣的實踐或理論工作,或這樣或那樣的理論成果——不實用。也就是說,我們對於種種理論成果與分歧,我們的左圈與右派中的進步主義者們是帶著自己的標準來的:那樣的標準便是「實用性」而非「真理性」。他們是有著看似充分的理由作這樣的的要求的:一個理論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解釋與指導實踐,因此它必然具有服務於實踐的目的與屬性——不具備實用性的理論,意味著人主體性的缺失,意味著理論自己操縱人類與歷史去完成它。——於是所有的共產主義運動與社會主義革命都是陰謀,而所有的分歧都是有目的的——也就是陰謀意義上的鬥爭。那麼,他就不可能服務與促進工人的實際利益與實際需要。「這是殘酷,這是無情,這是讓人送死!」——我們剛給別人的帽子終究戴回在自己頭上。

我們不在這篇文章中過多的說明與反駁他們。——我有機會一定會藉助像今天這樣的形式反駁他們。我們這裡只想強調一個他們表面上的定位,進而繼續我們的話題,給出我們上面問題的答

案。我們看看他們的申訴吧:他們把理論對實踐與世界發揮的作用如此的抽象,讓我彷彿以為——理論可以活過來,可以自己在沒有任何肉身的幫助下抽象的選擇人群——就像選擇工具一樣!這裡已經沒有人的什麼事了:實踐在他們的嘴裡是人的對象,認識在他們的嘴裡是人的主宰!

異化的人自己不把自己當做人看,他還要污衊我們沒有把它當做人看。那麼我們現在把他當做人看:他怎麼才算做人呢?難道我們首先承認的不是這樣的事實嗎:實踐與認識是人的現實生活的兩種活動。把屬於人的東西看作超出人的——這不是異化這是什麼呢?

自然權威——必然性對人的統治讓這些在統治之下的人們太難接受了——他們忘了,他們所要實行的統治是接受而不是服從自然權威的統治。以致於,當人們清晰這種自然的必然性並決心去利用它——也就是讓必然性在理論中清晰成為邏輯,進而先於實踐指導實踐之時,人們便狂呼:「這是妥協!這是陰謀!這是欺詐!」——先生們,那你們致死看來都是生活在自然的夢囈之中了。你們——天涯何處棲身?

關於「實用性」我還有太多要說的——因為大家總在不同的解釋與攻擊中暴露馬腳,暴露我在這個系列的第一篇文章中說過的事實: 「實用性」這個詞本身的應用就是一種工人精神上的枷鎖呢?但我們不需要繼續在這裡開展下去了。我們的答案就是:不要抗拒必然性。我們勝利就是建立在必然之上,我們的失敗依然。總有些人只看到,理論要服務於實踐,要經得住實踐的檢驗,可對於我們狹隘的視角而言,我們所了解的「現實」真的是歷史的「事實」嗎?我們何嘗不是在用自己的理論與邏輯去清晰歷史的面目,進而讓實踐成為組織與表達邏輯的工具呢?

當我們確信一個事物的真理性,就是確信它與實踐,與事實的一致性。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要樹立誰的高貴與誰的派生性——這恰恰對於實踐是最不實用的!這恰恰是對其真理性毫無懷疑與批判的!

無產者選擇革命,就必然面對著失敗的種種可能與結局,就必然清楚他革命的屬性與歸宿。無產者用絕望的眼光看待資本主義時代的一切——包括自己的革命。無產者不能因為這個抗拒理論,抗拒自己利用革命與非法手段維護權利的必然性——而當這個必然性真正成為必然性時,工人有多少的血都是願意的,都不是我們靠理論與人道主義的關懷所能決定與避免的。


以上,我極力的在說明一個這樣的問題:自覺與盲目的差距。這種差距更多的首先表現為一個人對待這些理論的態度,以及如何用實踐檢驗理論的方法。這些層面仿若玄學,更多的停留在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與自我感知之上。他建立在確定的知識與思想之上。

我給出了一種方案。事實上,理論的分歧沒有那麼簡單——這不排除有些團體的修正主義與陰謀,也不排除對馬克思主義真理性的自身考驗。但我給出的恰恰是一種一般的範式。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用理論是實踐的工具對日漸多元化的理論形成自己的取捨與判斷。而無論如何,我們的取捨本身要有充分的高度,他不能依靠於人們未經深度加工與分析的經驗與成見,不能依靠於人們一時的勇猛與恐怖主義式的瘋狂。

總結得很簡單,但實際上我用了大量的、瑣碎甚至啰嗦的語言在強調它,是因為他在當下具有啟蒙的意味。它本身意味著工人重新正視種種綁架他們的理論與事實不能再忽視的分歧。我更想藉此說明的與號召的,正是面向我們國家,以及一切被當代歷史中出現的社會主義所影響與禁錮的人們:馬克思主義停止自己爭論與止步不前的狀態的時機成熟了。無產者重新開始恢復、醞釀與壯大自己力量,進而為必然的社會矛盾的激烈化下可能的革命與無產者聯合的復興做準備的時間已經到來了。

姑且,讓他作為一個起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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