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為什麼孔子不能受到衛靈公的重用:諸侯在其位而不謀其政
確認了堯舜禹的真實性,我們繼續講天下有道。除了天子,對於諸侯、大夫以及士如何各謀其政,孔子師徒亦多有論述。當然了,關於諸侯士大夫如何為政,孔子沒有進行系統的有條理的論述。或是泛泛而談,或是就事論事,兄弟只是將《論語》中涉及的章節放在一起分析,我們或許能從中窺知一二。
【0219】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定公十二年,墮三都失敗,孔子被迫去魯。十五年,定公卒,哀公嗣立。魯哀公十一年,孔子歸魯。此時的孔子德高望重,門徒眾多,魯哀公、季康子對孔子尊崇有加,以國老待之,他們經常就政事向孔子徵詢意見。這一天魯哀公問孔子怎麼做才能讓「民服」?他這樣問,說明民已經不服或至少有不服的跡象。
枉,曲也,即是不直。孔子也曾說「舉直措諸枉,能使枉者直」。國君選人用人,要選用正直之士,將其置於邪曲者之上,這樣百姓才會心悅誠服。孔子這麼回答是泛泛而談嗎?當然不是,其言實有所指。枉者,三桓也。直者,當是以孔子及其弟子為代表的反對三桓的士大夫。孔子此言,意在提醒哀公,三桓坐大,政在大夫,是魯國無道之亂源。之前定公支持我墮三都,雖然失敗,但你不能放棄,三桓不除,不但民不服,君位也難保。後來在哀公二十七年,季康子死,三桓攻哀公,哀公奔衛,這就是舉枉錯諸直的後果。
【1315】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曰:一言而喪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
幾,繁體作幾。幾字有多個含義,這裡是「近」的意思。如王幾,即是都城,與王者所居相近的地方。我們常說「幾乎怎麼樣」,幾乎就是近於。幾乎成功,就是差一點就成功了。幾乎一言而興邦,就是近於一言而興邦。
一言而可以興邦,就是一句話就能使國家興旺。定公不太相信,就問孔子,是這樣嗎?有這回事兒嗎?有諸,就是有之乎?
孔子說「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也就是說,言語和「興邦」不會如此接近。若是,如此。其近,那麼接近。一句話就能使國家興旺,言語哪兒有這樣的作用?孔子的意思是說,一言興邦,一言喪邦,這話太絕對。人們都說:「為君難,為臣不易。」如果國君明白了「為君難」這句話的含義,也算是接近於一言興邦了。人們都說:為人之君,沒有什麼太大的樂趣,只不過我說的話沒人敢違背。如果國君之言為善言,沒人違背,也是好事。如果國君之言為不善之言,仍是沒人違背。那也差不多算是一言喪邦了。
【1311】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誠哉是言也。
善人為邦百年:善人,不是指善良之人,而是指賢人,合格的為政治國之人。如「善人教民七年」,善人即是為政治民之人。為邦,治國也。為邦百年,並不一定是一個人為邦百年,而是善人相繼治國達百年之久。
勝殘去殺:勝,克也。殘,殘暴之人。勝殘即是善人為政,可使殘暴之人不能為惡。殺,刑殺。去殺,即不用刑罰殺人。
誠哉是言也:這句話說的真對啊,大概這句話是當時的成語俗語,孔子對此有所感嘆,所以說了一句「誠哉是言也」。
【1810】周公謂魯公曰:君子不施其親,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舊無大故,則不棄也。無求備於一人。
周公,周公旦。魯公,周公之子伯禽,代周公就封於魯。
施,通弛,松也,疏也。以,用也。
求備,求全責備。
相傳這是伯禽代周公受封,前往魯國之時周公對他的囑咐。我們不能確定這些話是否為周公所說,但話的內容仍值得我們借鑒。君子是指在位之人,周公的意思是說,治理魯國,不能疏遠姬姓親族。不能讓大臣埋怨說不任用他們。親朋故舊沒有大的緣故,不能捨棄。不能對一個人求全責備,不能要求一個人具備各方面能力,什麼事都能做得來。周代商有天下,東方是新征服的地區,那裡的殷商頑民還有土著如何統治是擺在周人面前的首要問題,周人首先要齊心協力,一致對外才能做到這一點。「不弛其親」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兄弟在這裡把「親」譯為姬姓親族。
【1419】子言衛靈公之無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喪。孔子曰:仲叔圉治賓客,祝鮀治宗廟,王孫賈治軍旅。夫如是,奚其喪。
圉,音雨。仲叔圉即是孔文子,孔子曾稱讚他「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治賓客,其職責相當於今天的外交事務,如公西赤「束帶立於朝,可使與賓客言」,也是一樣的工作。
治宗廟,負責管理朝拜祭祀等事。
治軍旅,即是軍事長官。
雖然衛靈公本人不知德不行道,但其選人用人各盡其才,還不至於喪國。
【0515】子貢問曰:孔文子何以謂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清代以前,從天子至於諸侯卿大夫,有一定身份的人死後,人們都會給他一個謚號,以評判其一生的功過是非。謚者,行之跡也。給其謚號,就是所謂的蓋棺定論。
孔文子,衛國大夫,姓孔名圉,文是他的謚號。謚法曰:經天緯地曰文,如漢文帝。又曰:勤學好問曰文。孔文子之「文」就是指他的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1501】衛靈公問陳於孔子。孔子對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遂行。
陳:通陣,旅也,列也。問陳,問孔子有關派兵布陣之法,即後面孔子所說的「軍旅之事」。
俎、豆,均是古代的食器。俎用於盛放肉,類似於後來的砧板,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豆用於盛放糧食或是湯羹一類的食物。宗廟之中行祭祀之禮時,都要用到這兩種器皿以供奉祭品,所以也稱它們為禮器。所謂的俎豆之事即是與禮儀相關的事情。
俎豆明日:我們現代人用「明日」都是表示將來時,是相對於現在的「今天」而言。古文中的明日,意思僅僅是指第二天。不論是相對於今天的第二天,還是相對於過去某一天的第二天,都用「明日」。如這裡弟子記述靈公與孔子的對話,發生在過去某一天,「明日遂行」即是第二天孔子就離開了衛國。借用英文語法術語,現代人只有在言及一般將來時態的第二天時,才用「明日」一詞。而在古代,不論是過去將來時,還是一般將來時,都用「明日」。
這裡有一個問題,為什麼衛靈公問了孔子一些軍旅之事,第二天他就離開了衛國呢?孔子說「軍旅之事,未之學也」,事實並非如此。墮三都時,費人叛亂,將定公等人圍困起來,甚至有人衝到了定公身側。而孔子當時臨危不亂,從容指揮,命申句須下伐費人,敗之,最後墮費成功。後來季康子召冉求歸魯,在一次戰鬥中,冉求帶領魯軍打敗了齊人。季康子問冉求行軍打仗的本事是跟誰學的,冉求就說是孔子教給他的。
這兩件事都證明,軍旅之事孔子也曾學過,而且還很在行。為什麼孔子明明懂,卻說沒學過呢,而且第二天就離開了衛國?有人說,俎豆之事是本,軍旅之事是末,靈公問陳而不問禮,是重末而不重本。有人說俎豆之事是小,軍旅之事是大,小事未明,安能明大事?也有人說衛靈公是無道之君,只知用心於攻伐之事,而不重禮樂等國家根本。
不知哪種說法的才是孔子「明日遂行」的真正原因,不過從這一章,我們可以推斷出三點:
一,孔子以知禮而名聞諸侯,孔子最擅長的是行禮樂,為政治國,而不是軍旅之事,靈公問陳於孔子,只能說明他不識人。
二,孔子答以「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雖是託詞,但也說明靈公只重征戰,不重禮樂,雖然兩者都很重要,而前者才是衛國的當務之急。正是因為靈公的不重俎豆之事,才會導致太子蒯聵出奔,以致有後來的蒯聵與出公輒的父子爭位之亂。
三,由靈公不重禮樂和不識孔子之能,可以推知,孔子在衛國不會得到重用,所以他才會「明日遂行」。當然了,這也僅是推測,或許孔子這次離開衛國還有其他原因,我們不得而知。總之,孔子居衛最久,而靈公始終不能重用,只能說明他在諸侯之位而不謀其政,孔子言其無道,豈是無中生有?不能重用孔子的,除了衛靈公,還有齊景公。
【1803】齊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則吾不能,以季孟之間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這一章,我們前面分析過。魯昭公除季氏不成,反被三桓逐出魯國,寄居在齊。不久孔子也帶著徒弟去了齊國,他去齊國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孔子的確是想在齊國有一番作為的。他雖被齊景公接見過幾次,但始終未受重用。齊景公沒能任用孔子,只能說明他不知人。假若景公能重用孔子,說不定能讓公室牢牢掌控軍政大權,也就避免了後來的田氏代齊。當然,歷史不容假設。
【士大夫如何為政】
【0220】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庄,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勸,勉也。勉,強也。這兩個字均是指去做某事而不具備相應的能力,若從事之人具有主動性,如這裡的勸,相當於今天的努力;若是從事之人是被動的,就是相當於今天的勉強一詞。
以,多用作介詞,用也,由也。但有時也作連詞,相當於「而」和「來」。如「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樂以忘憂」,「人潔己以進」等。
使民敬忠以勸,就是使民敬上忠上且做事努力。季康子問:如何做才能讓民做到這些呢?孔子說:在民面前莊嚴肅穆,他們就會對你恭敬。你孝順父母,有慈愛之心,他們就會對你忠心。舉良善之人,教導不能之人,他們就會努力於本分之事。
【1418】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與文子同升諸公。子聞之,曰:可以為文矣。
臣,大夫的家臣。
升諸公,由家臣而升之於公朝,為國君之臣。
大夫僎(音賺)本為公叔文子的家臣,而公叔文子舉賢不避親,其才足堪任用便薦之於國君。謚法曰:賜民爵位曰文。所以孔子認為公叔文子之謚為文,是恰當的。
【1538】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後其食。
為君主做事,以恭敬之態度慎從其事,盡好其職責之後再去享受衣食俸祿。
【1422】子路問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勿欺,不能欺騙君主。犯,犯顏直諫。
有一說一,實事求是,不能為保祿位而順從君意,言不由衷,否則就是欺。
【0614】子游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爾乎。曰:有澹臺滅明者,行不由徑。非公事,未嘗至於偃之室也。
澹臺滅明,字子羽。
焉爾乎,皆是語氣助詞。
徑:小路。行不由徑,意思是走路從來都是走大路,不為了方便而抄近路,走捷徑。 從他的行不由徑這一日常小事便可見其為人正直。沒有公事,從來不去邑宰家。
【1302】仲弓為季氏宰,問政。子曰:先有司,赦小過,舉賢才。曰: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
有司,相當於今天的「相關主管部門」。
焉,疑問代詞,如何。
諸,之乎。
先有司:就是什麼事有主管的相關部門,先讓他們來辦,不能因為自己是季氏之家宰就越俎代庖。
赦小過:不要過分關注糾結別人的小過失,多舉薦賢才。
但選人用人時也有一點要注意:
【1523】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舉人:就是舉薦選用人才,這是為政治民之事,所以這裡的君子當是指士大夫。不能因為某人話說的漂亮就認為他不錯,給他個官職。也不能因為某人一貫名聲不好,就認為他說的話都不可取。
【1407】子曰:愛之,能勿勞乎。忠焉,能勿誨乎。
愛、勞、忠、誨,皆為動詞,且主語皆為臣。
焉,於此也。忠焉就是忠於此。
勞,憂勞。
愛某人,就會甘心為他憂愁勞苦。忠於某人,就會以正道來教誨他。有人認為勞是使之勞苦,如果愛他就讓他受點勞苦,兄弟以為此說不通。
【0516】子謂子產: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
君子,在位之人。君子之道即是在位之人治民為政之道。
行己,相當於「為人」「做人」。
惠,利也。義,宜也。
在位之士大夫,其為人、事上,應恭恭敬敬,養民當以實惠,役使民眾應合於道義。
【1409】或問子產。子曰:惠人也。問子西。曰:彼哉,彼哉。問管仲。曰:人也。奪伯氏駢邑三百,飯疏食,沒齒無怨言。
有人問子產這個人怎麼樣,孔子說他是個「惠人」,惠,恩也,利也。惠人便是常對人施以恩惠好處的人。孔子說他「其使民也義」、「其養民也惠」便是證明。
子西,有人認為是楚國的令尹子西,也有人認為是指鄭國的子西,他和子產同聽鄭國之政,其所作所為與子產相差甚遠。某人同時問到子產和子西,所以這個子西當是指鄭國的子西。孔子只說「彼哉,彼哉」,也就相當於「他這個人啊,他這個人啊」,孔子沒有進一步評論,說明此人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
奪伯氏駢邑三百:伯氏,齊國大夫。駢邑,地名,當為伯氏之封邑。奪,臣有罪,沒其家財謂之奪,並非毫無依據的、以強力奪取。三百,三百家,大概駢邑有戶口三百家。
飯疏食:飯,動詞,以之為飯。疏,同蔬,蔬菜,疏食就是清淡的食物,沒有魚肉。
沒齒:沒,無也。沒齒就是牙齒脫落,代指年老之時。
或許是管仲相桓公時,伯氏有罪,管仲才奪了他的駢邑,致使他缺少衣食之源,只能吃粗茶淡飯。可伯氏至老也毫無怨言。孔子評價管仲只說「人也」,大概此處漏掉了一個字。前面說子產是「惠人也」,這裡「人」字前面也應該有一個形容詞。從孔子後面這幾句話分析,漏掉的那個字應該是公正無私、讓人信服的意思。
【1408】子曰:為命,裨諶草創之,世叔討論之,行人子羽修飾之,東里子產潤色之。
為命,相當於今天的製作紅頭文件,發布法令。
裨諶讀作必沉。
草創即是打草稿。
討,從言從寸,寸,法度也。論,從言從侖,侖繁體為侖,理也。討、論都是使言語有條理,有邏輯,合於道義的意思。如討伐,討就是用有條理的、合於道義的話來講給對方聽,責備對方,而使之羞愧。伐,攻也,擊也。討伐就是先用言語責備,然後再攻擊。「討論」即是指大家在一起交流意見,理出個思路。但今天我們用「討論」一詞多側重大家一起交流,而忽略了其使言語有條理這個本義。
修飾、潤色,古今意義相同,無須贅言。
對於鄭國的子產,孔子還是比較敬佩他的。《左傳》記載,當孔子聽聞子產去世的消息時,跑出家門,痛哭流涕,稱他是「古之遺愛也」。
【1514】子曰: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
臧文仲:魯國大夫臧孫辰,文是他的謚號。
竊位:即是尸位素餐的意思,在其位而不謀其政,居其位而不盡其責。
柳下惠:魯大夫展禽,惠是他的謚號,其食邑名為柳下,所以又叫柳下惠,他坐懷不亂的故事,想必大家都聽說過。
與立:按照俞樾的觀點,這裡的「立」是「位」的通假字,「與立」即是「與位」,給他適當的職位。
身為大夫,舉賢才是其職責之一,而臧文仲明知柳下惠是個賢人也不重用他,所以孔子說他是竊位者。臧文仲早於孔子一百年左右,輔佐四代魯君,權重一時。史書對他讚譽有加,而孔子對他的評價卻不怎麼樣。
【0518】子曰:臧文仲居蔡,山節藻梲,何如其知也。
蔡,大龜也。《漢書》上說「元龜為蔡」,元龜即是大龜。古代燒龜殼以占卜,但是只有一定尺寸以上的龜才能作此用途,蔡便是其中一種。居蔡,就是為了供養蔡龜而建造屋室,使蔡居於其中。
山節藻梲:節,柱子頂端的斗拱。藻,一種水草。梲,音桌,房樑上的短柱。山節藻梲,就是在節與梲上刻畫山與藻的圖案。而山節藻梲,天子之廟飾也。臧文仲卻用雕刻有這種文飾的房屋來供養蔡龜,不但僭禮越制,而且還很迷信。
建築是一門很複雜的藝術,大概這張圖片算是一種山節藻梲。孔子說「敬鬼神而遠之」才可稱為智,臧文仲對於鬼神不但不遠,而且敬其過重,甚至違禮,世人都說他「智」,他的「智」又是個什麼樣的「智」呢?「何如其知也」,正常語序應為「其知也何如」。臧文仲的「智」實際上怎麼樣呢?孔子這麼問其實是在否定他,說他不智。
【1414】子曰:臧武仲以防求為後於魯,雖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臧武仲是臧文仲之孫,魯襄公二十三年,臧武仲為孟氏所譖,出奔邾,後來又自邾如防。
防邑是他的私邑。
為後於魯:為後,即是立後嗣。於魯,不是在魯國。於,向也,魯,魯君也。「以防求為後於魯」即是向魯君請求在防邑立後嗣,使他的子孫後代世世以防為其食邑。
要,要挾。
當時臧武仲的防邑早已不受魯君控制,如同季氏的費邑一樣,名義上他是在請求魯君允許自己在防邑終老,實際上的潛台詞卻是:你不要在逼我了,否則我就要公然據防邑叛亂中央了。所以孔子說,雖然臧武仲聲稱自己不是在要挾國君,我卻不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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