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荒山變態幽靈:貴州郭龍海6年內姦殺15人

作者: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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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沙講史堂第二百二十三期】(你不知道的大案第20講)

今天薩沙寫的大案,又是一個連續姦殺案。這個歹徒連續強姦殺害了15個女人,警方照例無法破案。最後歹徒之所以被捕,僅僅是因為最後一個受害者拚死逃脫,還在大街上認出了他。坑爹吧。聽薩沙說一說吧。

今天說到的這個歹徒,作案手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卻因為警方辦案水平低劣,導致6年之內無法破案,15個女人因此送命。

從1994年開始,廣西小城宜州市陸續出現強姦殺人案件。

1994年12月,上山挖野菜的老太太,意外的發現草叢中有一具裸體女屍。驚恐之下,老太太丟下籃子撒腿就跑,警察很快趕到現場。

受害女人20多歲,倒在亂草中,下身赤裸,顯然死前被人姦汙。死者頸部有明顯掐捏痕迹,雙目突出,舌頭外伸,應該是被歹徒活活掐死的。死者遺體已經嚴重腐敗,看來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

奇怪的是,雖被強姦,現場卻沒有任何搏鬥痕迹。死者衣服放在一邊,疊放整齊。

現場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沒有作案工具、沒有歹徒遺留任何物品,只有一些精液。在當年,DNA技術還是新奇的東西,小城宜州市沒有這種技術檢測的條件。

看來只能通過受害者的社會關係,來排查了。

宜州市警方反覆調查受害者身份,竟然毫無收穫。在全市貼了認領屍體啟示,沒有回應。調查全市失蹤人口,毫無收穫。

這樣一來,這個案子就成為無頭案,幾年內毫無進展,連受害者是誰也搞不清。

3年後也就是1997年,廣西宜州市又發生類似案件。一具裸體女屍在荒山被發現,受害者死前被強姦,被掐頸而死。這次歹徒還是留下了精液,現場提取了證據。

同上次一樣,受害者身份不明,沒有報案失蹤或者主動認領屍體。

現場高度類似,死者衣服同樣疊放整齊,擺放在一邊,案件陷入死胡同。

這兩起無頭案件遲遲不能破獲,成為宜州市警方的心病。

直到2000年,距離宜州市約300公里的貴州省都勻市,連續出現5起同樣模式的殺人案,案件才有所突破。宜州警方將受害者陰道內提取的證據,送去貴州檢測。

檢測結果讓人震驚,貴州都勻的殺人狂和宜州市的是同一人。

都勻市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首府,是個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多民族聚居,本是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小城。

僅僅從1997年到2000年,貴州都勻市就出現了高達9起同樣模式的殺人案。這起特大串案不但震動了貴州省,也震驚了公安部,成為公安部督辦要案。

案發現場幾乎一樣,死者均是被強姦後活活掐死。讓警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現場死者衣服都疊放整齊,死者也沒有抵抗強姦的痕迹。

這就非常不符合邏輯。即便歹徒使用暴力脅迫受害者就範,也不能解釋疊放好的衣服。

在這種情況下,受害者即便不抵抗,也不可能有心情脫下衣服後小心疊好。

如果是歹徒所為,衣服上根本沒有歹徒的指紋。

這個系列案件偵破難度很大。一來歹徒幾乎沒有留下線索,二來死者多被丟棄在荒山,被發現時候多是幾天甚至幾個月以後,遺體高度腐敗甚至成為一堆白骨,毀滅了線索。

更讓人奇怪的是,除了一名女學生小文外,所有死者都不在失蹤人口登記內,也沒有人來認領屍體。

當地無法破案,貴州省公安廳派出刑偵專家組成了專案組。

這些專家來到都勻,經過反覆研究,發現了異常。

遇害女人中的好幾個,隨身攜帶這避孕套。當地警方開始並沒有注意這一點,只是認為可能是這些女人作風比較開放。但省廳專家不這樣認為!都勻是個小地方,這裡少數民族很多,人民都比較淳樸,不像大城市那麼燈紅酒綠。如果說一二個遇害者攜帶避孕套遇害,還可以用她們個人作風開放解釋。但現在有好幾個都這樣,顯然就不能這麼說了。省廳專家認為,她們很有可能是從事三陪職業的小姐,要重要排查都勻市的髮廊、洗頭房、按摩房等色情場所。

之前搞了幾年都無法弄清她們身份,省廳專家一來,兩三下就解決了這個難題。經過走訪這些色情場所,辨認受害者照片,很快確定了她們都是一些低檔的三陪小姐,一些還是站街女。

那麼,這就終於解釋了為什麼受害者沒有抵抗,衣服疊放完好。歹徒應該以嫖妓為借口,將這些小姐騙到荒山上殺害。因為是嫖妓,小姐自然不會抵抗,甚至將自己衣服脫下疊好放在一邊。

小姐一般都不在本地做生意,很多還是單獨行動,家人不知道她的去向。失蹤以後,即便髮廊老闆和小姐的朋友也多不會報警,畢竟他們從事的是違法生意,不能見光。

公安部專家認為,歹徒作案經驗豐富。他通常在夜晚搭訕這些小姐,然後帶到郊區荒野無人之處殺害。

歹徒在現場幾乎不留下任何證據,殺人只是掐捏,沒有採用任何兇器。歹徒和受害者並不認識,只是嫖宿關係,也無法通過社會關係排查破案。

在引誘小姐期間,歹徒有意避開大家的視線,基本沒有目擊者,不知道歹徒的相貌。

雖然已經連續發生了11起惡行案件,仍然難以偵破。

目前可以確定的連續姦殺案件就高達11起,受害者全部被殺,沒留下一個活口,堪稱貴州廣西歷史上最大的一起連續跨省姦殺案。具體如下:

1994年12月,在廣西宜州市的荒山,歹徒強暴並掐死一髮廊小姐。

1997年5月13日,在貴州都勻火車站附近,歹徒強暴後掐死一名女子。

1997年7月27日,在貴州都勻市,歹徒誘騙一女子服下安眠藥,強暴後掐死。

1997年秋,在廣西宜州市,歹徒誘騙一名女子至郊外山中,強暴後掐死。

1998年,在貴州都勻市劍江中路街上歹徒誘騙一名女子,帶到慶雲宮河邊,強暴後掐死。

1998年10月22日,在貴州都勻市百子橋,歹徒誘騙一女子,帶到都勻鐵路中學後山,強暴後掐死。

1999年11月,在貴州都勻市木材加工廠門口,歹徒誘騙一個女子到郊外荒山,強暴後掐死。

2000年,在貴州都勻市燒烤食攤上,歹徒誘騙一女子,帶到郊外荒山上,強暴後掐死。

2000年3月,在貴州都勻市民族路附近,歹徒誘騙一女子,帶到州委宿舍大院牆外水溝旁,強暴後掐死。

2000年4月,在貴州都勻市文峰園,歹徒尾隨一女子,帶到壩固山,強暴後掐死。

2000年5月15日凌晨,歹徒將某校學女生小文(化名)誘騙到黔南州政府辦公大樓西側涼亭邊。和以往的女孩不同,小文激烈反抗喊叫。歹徒心虛,將她掐死後逃走,小文是唯一沒有被強姦的。

根據歹徒作案模式來看,他只要不被抓住肯定還會作案。

警方焦急萬分之時,老天保佑,案子突然有所轉機。

2001年11月26日凌晨1時,一個27歲的年輕女孩來報案。女孩身材非常矮小,僅有1米5,很瘦弱,但表情堅定,一看就不是弱女子。雖還在微微發抖,女孩卻不慌亂的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化名阿艷的女孩說,自己剛剛被強姦,在歹徒試圖殺她之前,被她用計逃走。

26日凌晨1點多,剛剛打完麻將的阿艷從麻將館走出來,準備乘坐機動三輪車回家。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來主動打招呼,問他為什麼不來打麻將了。阿艷看這個男人長相併不認識,但她經常去幾個麻將館打牌,說不定是見過一面的牌友吧。阿艷隨口和男人說了幾句,同時上下打量著他。這個男人文質彬彬,說話溫柔,穿著鐵路制服,這讓阿艷警惕心瞬間降低很多。這個男人說,回家幹嘛,反正現在也沒車,乾脆去我認識一個麻將館打個通宵。那裡的牌友水平差錢又多,一個晚上就能贏好幾百。聽了他的話,阿艷不覺心動了,就問麻將館在哪裡。

那個男人說:就在火車站後面,沒多遠,走吧!

阿艷也沒多心,跟著這個男人就走了。走了一會,這個男人朝山上走。

阿艷問:怎麼山上還有麻將館?

男人說:開了好幾年了,你不知道?

阿艷有些懷疑,但打麻將的人都有癮,不自覺的跟著他走。走到半山腰,到處都是黑燈瞎火,根本不像有人的樣子,阿艷才害怕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此時,男人露出猙獰的嘴臉,惡狠狠的說:你上當了,快把褲子脫了,不然殺了你!

阿艷大吃一驚,很快冷靜下來:大哥,你別殺我。我還年輕,你留我一條命。

男人說:少廢話,快脫。

阿艷說:大哥,我們剛才走路時候遇到好幾撥人。你害了我,你也跑不掉。

那個男人冷笑:你少裝聰明!告訴你,我都殺了幾個也沒事。你不聽我的,我馬上弄死你,等到警察發現你,屍體都爛了,誰知道你是誰。

隨後,男人猛撲上來。

阿艷想要抵抗,轉眼一想,自己只有1米5,體重還不足80斤,哪裡是這個強壯男人的對手,還是先保命再說。

於是,阿艷就沒有抵抗,任歹徒發泄。

事後,阿艷撿起衣服要穿,歹徒卻惡狠狠的說:你還穿什麼衣服!

阿艷覺得歹徒要動手殺人,立即跪在地上求饒:大哥,你別放過我。這種事,我們女人哪好意思說出去!你放我走,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聽了這番話,那個歹徒愣了愣。

阿艷乘機繼續求饒,歹徒一時心軟沒有動手,點起一根煙,跟她攀談起來。

歹徒說自己仇恨女人,女人都不是好東西,是女人害了她,他要報復女人。

歹徒還得意洋洋的說:我已經殺了十幾個了。

阿艷很沉著,一面迎合他,一面四處打量尋找逃跑的路線。

正好歹徒放在地上的手機響了,他不覺走了幾步扭頭去看。

就在這時,一絲不掛的阿艷猛地朝山下樹叢跳去。

歹徒措手不及,叫了一聲:糟了!就去追。

夜黑風高,樹叢又很低矮,阿艷這種小個子才能勉強鑽進去。歹徒傻了眼,只得轉頭逃走。

阿艷為了求生不顧一切,光著身子連滾帶爬衝到山下。

阿艷是唯一的倖存者,警方立即讓他回憶歹徒的長相、口音等等。

根據阿艷的描述,警方畫出了模擬畫像。遺憾的是,天黑加上受驚過度,阿艷的描述有些混亂,模擬畫像和真人有一定區別。

警方根據畫像和阿艷反應的本地口音,前後排查了7000個可疑人員,重點是鐵路系統的人員,卻毫無收穫。看來,狡猾的歹徒根本不是鐵路員工,這是一種偽裝。

有了目擊者還不能破案?公安部對非常震怒,要求專案組限期破案。

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抓歹徒呢?專案組承受巨大的壓力,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讓警方沒想到的是,案子竟然自己破了。

2001年5月8日,阿艷突然衝到派出所報案,說那個歹徒就在街上購物。

被強姦和差點殺死以後,阿艷非常痛恨這個歹徒。她認為歹徒就是都勻口音,一定是本地人,就整天在街上遊盪,希望能夠找到他,報仇雪恨。阿艷的想法很簡單,都勻是個小地方,市區只有十多萬人口,總有一天會遇到這個歹徒。

8日在都勻市一個鬧市,阿艷竟然迎面遇上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帶著女人和孩子,正在悠閑逛街!阿艷很聰明,她悄悄的盯住他們走了幾百米。這個男人並沒有看到阿艷,轉身進了一家小飯店。

看他們坐下點菜後,阿艷立即衝到幾百米外的廣惠派出所報案。

3個民警立即趕到這家小飯店,找到了這個男人。

看到警察站在面前,那個男人立即有些慌亂。

為首的所長王朝平說:有個案子涉及到你,你跟我們走一趟。

那個男人故作鎮靜:什麼案子,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王朝平說:到局裡就知道了,跟我們走吧!

男人似乎想要逃,三個民警已經堵著了小飯店唯一的門。

男人身子微微一動,又似乎想要操起板凳抵抗。但轉眼看到身邊驚慌萬分的妻子和孩子,男人怕誤傷家人,放棄了抵抗:好,我跟你們走!

他轉頭又對妻子說:沒什麼,估計他們搞錯了,我跟著他們去一下!

4個人剛剛走進派出所,民警一下子將他按倒,戴上了手銬。

傍邊的妻子急得大叫:你們怎麼胡亂抓人!他是老實人!

所長王朝平對這個女人說:他還老實?他是重大案件嫌疑人!槍斃幾次都不多!

聽了這句話以後,那個女人不覺一下坐倒,哭了起來。

被捕後,男子似乎很有反審訊經驗。他只交代自己叫做郭龍海,並不承認做過任何案子。警方調查他的底細,發現他曾經因為強姦罪被逮捕。

面對質問,郭龍海卻說: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當時年輕不懂事,後來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

僵持幾個小時,郭龍海始終不交代。

在隔壁旁聽的阿艷忍無可忍,經過所長允許衝到審訊室,和他當面對峙!

阿艷仇恨萬分的說:你個畜生,你還不承認?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你!

郭龍海抬頭看了看阿艷,慢慢的低下了頭。

所長說:怎麼樣?你還頑抗?你知道什麼是DNA檢測嗎?

郭龍海想了一回,知道無法抵賴,坦然承認這系列殺人案子是自己做的。

無恥的郭龍海第一句話竟然是:都說張君厲害,我覺得他們沒什麼了不起。他們是團伙嗎,才殺了十個人,我一個人就殺了十多個人。

根據郭龍海的交代,除了在廣西宜州市和貴州都勻市的12起案件以外,他在柳州、獨山、貴定、金城江等地還有4起命案,一共作案16起,殺死15人,僅有阿艷一人逃生。

讓警方驚訝的是,郭龍海並非小混混或者社會閑散人員,而是根正苗紅。郭龍海出身於一個幹部家庭,父親老郭是參加革命的老幹部,退伍後在鐵路系統工作。郭龍海本性惡劣,從小到大經常打架鬧事。初中畢業,他就不願意讀書了,進入一家兵工廠工作。在家人安排下,郭龍海在1981年結婚。妻子是一個性格溫和的女工,善良淳樸,兩人婚後一年就生了個孩子。

在妻子懷孕生產期間,性與旺盛的郭龍海卻搞出事來。郭龍海對於這段婚姻並不滿意,他認為妻子過於老實、姿色平平,不中他的意。郭龍海看上了廠里,一個叫做小梁的廠花!在郭龍海看來,小梁年輕漂亮,前凸後翹,為人風騷。郭龍海曾經追求過小梁,但小梁對已婚工人郭龍海不屑一顧。追求失敗,郭龍海有意盯著小梁,發現了她的秘密。

一個深夜,郭龍海發現小梁偷偷留出女工宿舍,來到工廠後的荒山上,車間主任在這裡等著他。兩人很快滾到了一起。郭龍海很卑鄙,隨即以此要挾小梁,說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當年對於作風問題看的很重,流氓罪還要勞教的,小梁嚇得急忙求郭龍海保密。郭龍海乘勢要求和小梁發生關係!小梁沒有辦法,只得從了郭龍海,兩人在荒山上野合多次。

事後,郭龍海卻沒有嚴格保密。一次酒後的胡言中,郭龍海得意洋洋的將同小梁打野炮的事情,告訴了一個朋友!誰知道,這個朋友正好在偷偷追求小梁。朋友聽了勃然大怒,立即去工廠保衛處彙報,說郭龍海有家庭還玩弄未婚女性。也是郭龍海運氣不好,當時正好是1983年嚴打期間,每個工廠都有抓人名額。工廠保衛處將小梁和郭龍海都抓了起來,隨後又抓了車間主任。被抓以後,小梁和車間主任承認有不正當關係,小梁還哭訴了郭龍海以此要挾強迫她就範的事情。

這還得了,違背婦女意志就是強姦嗎!

嚴打期間,強姦最輕也是10年徒刑,重一點無期徒刑甚至槍斃都是尋常事。

郭龍海被移交公安局關押起來,準備重判。郭家見兒子被抓,急忙四處找關係。法院認為郭龍海的行為卑鄙,不過畢竟沒有使用暴力。當年10月,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判了他10年徒刑。

今天看來強姦判刑10年似乎過重,在嚴打期間已經非常有餘地了。

至於女工小梁和車間主任因流氓罪,也被判刑。

郭龍海入獄後,表現還是不錯的,認真改造工作。這人很聰明,入獄期間還考取了函授的本科,被監獄評選為標兵,連續減刑。這樣到了1990年,入獄僅僅7年,郭龍海就被提前釋放。

出來以後,之前的工作早就沒了,老父親也因此氣死了。

好在妻子淳樸老實,認為丈夫是一時糊塗,不但沒有離婚,還獨立撫養兒子長大。出獄後回到家,郭龍海面對妻兒非常慚愧,也沒臉去見親友。為了生活,郭龍海開始打零工,後來又做小生意,妻子一直默默的支持他。

郭龍海這個人很聰明,搞什麼通什麼。1992年他被農業局農墾農工商公司錄用,僅僅2年後因為業績突出被提升為副總經理,收入相當豐厚。

在別人看來,郭龍海一切都走上正軌,應該改邪歸正,老老實實過日子。他卻不是這樣!早在獄中吃苦受罪的時候,郭龍海就咬牙切齒的仇恨小梁和告狀的那個朋友,發誓要報復。

郭龍海心胸狹窄,他不認為自己要挾姦汙小梁是卑鄙無恥,反而認為是小梁害他。

出獄以後,郭龍海就買了一把尖刀去原單位工廠找小梁和朋友算賬。誰知道,小梁被捕後沒臉見人,早就不知去向。那個朋友在五六年前就辭職下海,也不知道在哪裡。

郭龍海見報復無望,非常失望氣憤。

他特別仇恨小梁,認為: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1994年6月,郭龍海在廣西柳州出差。深夜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他突然遇到一個三陪小姐搭訕。郭龍海發現這個小姐長得非常像小梁,說話又很淫蕩,心中不覺產生了怒氣,動起了暴打她一頓的念頭。

他將小姐誘騙到荒山,發生關係後,小姐要求多給錢:跟你爬了這麼多山,不多給幾十塊?

郭龍海本來就準備暴打她一頓,見小姐坐地起價更是怒從心頭起。郭龍海一拳將她打倒,然後活活掐死。

第一次殺人心比較慌,郭龍海開始只是將小姐掐暈。小姐醒來以後,郭龍海又第二次將她掐死。

小姐死前極為怨毒,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小姐死前的眼神和話語,讓郭龍海心驚肉跳了很久,天天坐卧不寧。不過,半年內警察沒來找他,他又覺得沒事了。

殺了一個人以後,變態的郭龍海已經欲罷不能。

1994年11月,郭龍海出差到貴定市,用同樣手段將一個小姐殺死。

一個月後,郭龍海又在廣西宜州市殺了個髮廊小姐。

連殺3人,警方卻根本沒有抓住他,郭龍海越發膽大,在短短6年內殺死15人。郭龍海供述,每次殺人後他都有一種很大的愉悅感。

殺了這麼多人,郭龍海毫無後悔和歉疚,連大部分女人的相貌都記不清了。他自稱,只有3個女人他還有印象,1個是最初被他殺死的女人,還有就是最後逃走的阿艷.剩下1個女人比較特殊,郭龍海自稱是誤殺。

都勻女孩小燕只有13歲,患有精神分裂。一天晚上家裡人一時沒看住,小燕跑到街上。因有病,小燕沿街和陌生人說話。郭龍海正在找獵物,以為小燕也是小姐,就將她帶到野外。期間郭龍海發現小燕語無倫次,認為她應該不是小姐。

郭龍海回憶:當時我思想鬥爭了一下,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憐,又不是小姐,沒必要殺她。轉念一想,女孩看到了我的長相,將她放了後如果報警,我豈不是要糟糕。

一橫心,郭龍海還是將小燕強姦後殺死。

小燕失蹤以後,全家四處尋找了1年之久,找遍了都勻的每個角落,又懸賞重金,卻毫無收穫。

郭龍海被捕後,帶著警察找到了荒山一角灌木中的小燕屍體。此時已經是幾年以後,小燕只剩下一堆白骨。警察們看到這個場面都非常感慨,其中一個還流了淚:真可憐,還是個娃娃,骨頭都沒長成呢!

2001年11月15日,都勻市河濱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宣判:郭龍海多次強姦殺人,證據確鑿,事實俱在,罪大惡極,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對此,郭龍海當庭表示:我罪有應得,不上訴。

在處決前幾小時,看守所管教幹部問郭龍海:你還有什麼遺願?

一直以硬漢形象出現,拒絕見所有家人的郭龍海想了一會。突然他哭了起來:我想見我的老婆。她一直對我很好,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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