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哥薩克」——俄式裝備的韓陸軍第3機甲旅團

全文6900字，圖片若干。

韓國是美國在亞太地區的重要盟友，軍隊建設發展受到美國的深刻影響；北方鄰國朝鮮則承襲蘇聯，主戰武器以蘇/俄系裝備為主。可以說，朝韓兩國軍事裝備體系一向涇渭分明。

然而，冷戰結束後，一支裝備著T系坦克、BMP裝甲車的部隊卻頻頻出沒於韓國的崇山峻岭之間，在周遭一水的美式裝備中甚是搶鏡。這些蘇系主戰裝備「毫無利己的動機，把韓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做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那麼，它們是如何進入到一個西式國家裝備體系的呢，這要從病入膏肓的蘇聯說起。

一、肇始

在整個冷戰時期，蘇聯在朝鮮半島施行對朝「一邊倒」政策，很少與韓國接觸，少數幾次「親密互動」還是兩度用戰鬥機把大韓航空的客機打了下來，特別是1983年的空難，蘇聯防空軍被巨大的輿論壓力搞得灰頭土臉，畏首畏尾，最後幫助魯斯特一舉成名。在這種環境下，韓國想要接觸蘇制武器無異於天方夜譚。

時間進入到1985年，戈爾巴喬夫就任蘇共中央總書記、總統，開始採取向西方靠攏的外交政策，蘇韓關係也隨之升溫。1988年韓國承辦第24屆夏季運動會，蘇聯派出了僅次於美國的第二大參賽代表團，並奪取了獎牌榜第一名。

說到漢城奧運會，在國際奧委會確定舉辦城市後，朝鮮以這是「民族的盛事」為名要求共同承辦，雙方進行了長達三年的馬拉松式談判，但在分擔項目、雙方地位、收入分成等方面始終無法達成一致，最後談判破裂。朝鮮隨之宣布抵制此次奧運會，並派員至蘇聯、中國、東德等「友好國家」進行遊說，企圖重現1980年西方國家集體抵制莫斯科奧運會的場面。但各國均拒絕了朝鮮的要求，只有古巴等寥寥幾國宣布抵制此次奧運會。朝鮮為了營造恐怖主義氣氛給南方添堵，於1987年11月製造了大韓航空858次航班空難，造成機上115人全部遇難。在涉事特工金賢姬被活捉的情況下，朝鮮拒絕承認其為朝鮮公民，對所有指控一概否認。都說「一日千里坐俄航」，實際上俄航只是一個敢于飛惡劣天候的初級選手，乘坐大韓航空才能享受迫降、擊墜、爆炸等極限體驗，體會真正的感官刺激。

被抓獲特工金賢姬

1989年4月3日和7日，蘇聯和韓國分別在漢城和莫斯科開設商會分部；12月，韓國和蘇聯兩國就互相開設領事館達成協議。1990年2月，韓國駐莫斯科領事館開設；3月，蘇聯駐漢城領事館開設。6月4日，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與韓國總統盧泰愚在美國舊金山舉行會晤，開啟了雙方高層接觸的序幕，兩國建交已經是大勢所趨。9月初，蘇聯外交部長謝瓦爾德納澤（1995年擔任獨立後的喬治亞第二任總統）專程前往平壤，通報蘇韓即將建交的決定，申明蘇聯將繼續支持朝鮮的立場，並提議朝韓兩國同時加入聯合國。蘇聯此舉引起了朝鮮的強烈反對，朝鮮歷來極度反感「交叉承認」，認為韓國是朝鮮的一部分，是不能作為一個主權實體存在的，蘇聯這樣做無異於承認「兩個朝鮮」。1992年中韓建交前夕，這一幕再次上演，中方派遣錢其琛前往朝鮮向金日成通報中韓建交的決定，引起了朝鮮的極大不快。

當然，朝鮮的反對並沒什麼卵用。1990年9月30日，蘇聯外長謝瓦爾德納澤和韓國外長崔浩中在紐約舉行正式會談，兩國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12月13日至16日，韓國總統盧泰愚訪問蘇聯；1991年4月19日至20日，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訪問韓國，兩國關係飛速發展。急需資本主義國家援助的蘇聯自然也將目光投向了韓國，韓國決定向蘇聯提供30億美元的經濟合作貸款。從1991年5月開始，韓國共9家商業銀行開始向蘇聯提供貸款，產業銀行提供了10億美元的現金貸款，進出口銀行提供了4.7億美元的商業貸款。但當年12月蘇聯解體，後續款項停止支付。

俄羅斯不僅繼承了蘇聯的政治地位、大部分軍力和龐大核武庫，也承擔了蘇聯的一屁股債務。由於政局混亂、工業體系斷裂和經濟崩潰等因素，俄羅斯根本無力償還韓國貸款。加之蘇聯工業體系過於倚重重工業和軍事工業，農業品、輕工業品極度短缺，基本沒有可用於對韓出口的實用產品。經過兩國評估和協商後，蘇聯遺留的軍事裝備成了雙方解決問題的出路——俄羅斯除了武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償還的東西；韓國則可以利用蘇制武器裝備提升軍隊戰鬥力，要是指望俄羅斯經濟恢復還錢，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這裡要說說韓國的心態。雖然美帝盟友遍天下，但也要分出個親疏遠近、三六九等。在美國的對外軍售計劃（Foreign Military Sales）中，韓國低於「NATO＋3」（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成員國加日本、澳大利亞、紐西蘭）。這使得韓國在購買武器裝備時受到諸多掣肘，不僅限制多、審議久，還得多掏錢，就這樣還不一定買得到。大家都是看門狗，待遇咋還不一樣呢？為此韓國也在不斷遊說美國，試圖提高自身的軍購待遇。2008年，美國批准了提升韓國軍售地位的法案。韓軍採購重要軍事裝備審議上限從1400萬提高到2500萬美元，一般軍事裝備從5000萬提高到1億美元，而且審批時間更短，獲得先進裝備的可能性更大。但俄羅斯不僅擁有大批先進的武器裝備和軍事技術，而且抵債意願強烈，政治門檻更低。獲得俄式裝備還可以打破美國長期壟斷的「賣方市場」，雖然談不上脫離美式裝備體系，但至少算是一個小小的抗爭。

1995年7月，俄羅斯葉利欽政府和韓國金泳三政府達成「武器抵債」協議，計劃命名為「棕熊」。第一期「棕熊計劃」 時間為1995年至1998年，一共引進4種俄羅斯武器裝備，包括T-80U主戰坦克（Т-80У，鄂木斯克機械製造廠製造）、BMP-3裝甲車（Боевая Mашина Пехоты-3，庫爾干機車車輛廠製造）、9K115-2 METIS-M反坦克導彈（即AT-13M「混血兒」，圖拉儀錶設計製造聯合體製造）、9K38攜帶型防空導彈（Игла 9К38，即SA-18「針」，傑格佳廖夫工廠製造），總價值2.1億美元。此外，在該協議框架內，俄海軍將兩艘航空母艦「明斯克」號和「新羅西斯克」號以廢鐵價格出售給韓國大宇集團，雖然雙方商定韓國購得軍艦後立即拆解成小塊。但韓國只將「新羅西斯克」號拆解，將「明斯克」予以保留並開始進行測繪，擺明了要準備自用。但是1997年，一場突如其來的亞洲金融危機直接將韓國撂倒，國庫見底的韓國吃飯都成了問題，航母夢自然也難以維持，只得以530萬美元的低價（購入價格是1300萬）將其賣給中國一家公司作為海上主題樂園。

1997年，準備從釜山港進關的俄羅斯裝備

2002年，俄羅斯總統普京和韓國總統盧武鉉簽署了第二期「棕熊計劃」，時間為2003年至2006年，主要引進了T-80UK指揮坦克（Т-80УΚ）、BMP-3裝甲車、9K115-2反坦克導彈、「海鱔-E」氣墊登陸艇（Мурена-E）、伊爾-103教練機（Ил-103）、卡-32搜救直升機（Камов-32）等6種裝備，協議總價格5.34億美元。其中2.6億美元充抵俄羅斯欠款，其餘款項則由韓國政府支付現匯。

俄羅斯雖然通過兩期「棕熊計劃」償還了部分債務，但由於較高的貸款利息和滯納金，貸款總金額不降反升，2002年底達到了到22.4億美元。2003年，俄韓兩國開展債務重組談判，最終韓方減免了其中的6.6億美元，其餘15.8億美金俄羅斯在未來23年里以現金方式分期償還。同時，根據兩國政府間協議，俄羅斯還可以使用原油和天然氣充抵債務。

在前兩次合作良好的情況下，雙方還曾進行過第3輪「棕熊」談判，這時韓國已經不滿足於陸戰裝備和採購成品了，開始要求俄羅斯提供先進軍事技術。2007年，雙方將「棕熊」計劃更名為「韓俄軍事技術合作項目」，這就更凸現出了韓國的企圖。2011年，韓國李明博政府再次推動俄韓軍事技術合作（算是第3次「棕熊」），韓國在戰鬥機研發、發動機研製等11個領域提出了技術轉讓要求，俄羅斯只同意包括潛艇燃料電池技術在內的5項技術轉讓，而且雙方對於軍事技術折抵價格的分歧過大，最後談判破裂。2013年11月，普京總統訪韓。雙方再度就償還貸款進行磋商，但雙方又一次陷入分歧：俄羅斯要求以軍事裝備現貨和技術轉讓方式償還全部貸款；韓國則要求上述物資技術只能佔一半比例，另一半仍需用現金償還，雙方談判再次無果而終。目前俄羅斯償債方式仍是以2003年協議為主。

自己小弟和俄羅斯人走的太近，還總往家裡倒騰便宜軍火，擠佔了市場份額，自然引起了美國的不快。美國國防部就曾經警告韓國不要採購「廉價武器」，因為因為「便宜沒好貨」。白宮也聲稱「美國的盟國應使用與美國體系對接的標準化裝備，以避免不必要的混亂。」宗主國的表態也給韓國帶來一定的壓力，未始不是「棕熊3」難產的原因之一。

美國時任國防部長科恩，強烈反對俄韓軍事交流

二、成軍

相對於海空軍引進的以保障裝備為主，韓國引進的地面武器則是正兒八經的主戰裝備。在T-80U入韓前，韓軍主力坦克是M-48和裝備105炮的K-1初期型。本國最先進的地面裝備不是由宗主國提供，而是從當年的意識形態敵人那裡得到的，說來倒也諷刺。

韓軍的M-48坦克

首先，簡單介紹一下韓國陸軍部隊編成。韓國陸軍共有2個野戰軍（近似於方面軍概念）和1個作戰司令部，以及首都防衛、特戰、航空、軍需、人事、教育、導彈等7個專業司令部。其中第3野戰軍部駐京畿道龍仁市，下轄5個軍團，負責中西部前沿地區特別是首都圈的防衛任務；第1野戰軍部駐江原道原州市，下轄3個軍團，負責東部前沿地區防衛任務；第2作戰司令部駐大邱市，負責韓國中南部地區防衛任務。韓國國軍編製序列和作戰任務這個攤子太大，不是本文重點，在此不贅述。韓陸軍編製序列中有5個機甲旅團（也就是裝甲旅），自西向東部署順序分別為第2、5、1機甲旅團（隸屬西線第3野戰軍序列），第3、102機甲旅團（隸屬東線第1野戰軍序列）。

其中第3機甲旅團於1988年9月1日在光州成立，代號「閃電部隊」，敬禮呼號「忠誠」，駐防江原道洪川郡以南地域。部隊成立初期，在江原道原州預備軍基地附近附近短暫租房居住（租房……），後移防到現駐地洪川郡。

前期主要裝備2個大隊的美製M-48主戰坦克和1個大隊的K-200裝甲車。在韓國通過兩期「棕熊計劃」引進了35輛T-80坦克（U型33輛、UK型2輛）、70輛BMP裝甲車後，第3機甲旅團整體換裝為俄式裝備。另外旅團所屬炮兵大隊還裝備有18門K-55型155mm自行榴彈炮（仿製美軍M-109A2）。

旅團編成如下：

1，旅團指揮部及指揮部直屬中隊

2，作戰部隊包括：第80戰車大隊（代號「棕熊」，裝備T-80U）、第90機械化步兵大隊（代號「不死鳥」，裝備BMP-3）、第91機械化步兵大隊（代號「太極」，裝備BMP-3）、第660炮兵大隊（代號「飛虎」，裝備K-55自行火炮）。

3，直屬隊包括：教導中隊、裝甲搜索中隊、防空中隊、情報通信中隊、警備中隊、工兵中隊、補給運輸中隊、醫務中隊、防化小隊。

該旅團作為全國唯一一支直屬於野戰軍的裝甲旅（其餘4支裝甲旅都在軍團級部隊編成內），其與第11機械化步兵師團、第36鄉土師團組成東線第1野戰軍預備隊，負責華川、瑞和至東海岸方向「堵漏」和反衝擊任務。而且，第3機甲旅團和與第11機械化步兵師團的駐地都是洪川郡，二者經常進行聯合戰術訓練。

雖然在很長時間裡，第3機甲旅團裝備有韓國最先進的地面裝備，但韓國並未將其部署於最重要的首都圈方向，而是將其劃歸東線的第1野戰軍，而且是作為野戰軍預備隊，並未將其部署於最前沿地區。主要原因還是T-80U坦克作為蘇式裝備，一旦在戰時出現於首都周邊，很容易造成本方情報混亂，甚至自亂陣腳；部署於最前沿則敵我識別困難，容易造成誤擊，為此韓軍將其稍微靠後部署。

該旅團主要訓練科目包括：行軍和攻擊訓練，特別是利用自身裝備的優勢，直接強行渡河，佔領灘頭開闢登陸場，掩護工兵部隊架設浮橋，運送嬌氣的K-1能夠渡河參戰。BMP-3曾經在南漢江的演練中輕鬆橫渡百餘米江面，韓國自研的K-21步兵戰車則乾脆利落的沉到了水底，斗山工業集團的官員跑了出來（果然有經驗），而有一名士兵溺亡。防守訓練時，利用其低矮的外形、良好的機動性對朝鮮行軍縱隊進行攻擊。

K-21步兵戰車，體重超凡脫俗：25噸

韓國的機甲旅團一般編有2個戰車大隊和1個機步大隊，而第3機甲旅團編製則正好與此相反，這在比較傳統守舊的陸軍上層眼中顯得格格不入，認為由於其坦克數量少，第3旅可能戰鬥力會遜於一般的機甲旅；但在第1野戰軍眼中，第3旅才是其手下戰鬥力最強悍的旅團級單位，常在模擬戰術演練中吊打其他單位，在對北戰爭中，能打善跑的第3旅將是東部戰線的核心力量。根據第1野戰軍司令官李載官（音）的說法：「T-80U坦克的通過性能極佳，戰鬥全重僅46噸的T-80U可通過韓國絕大多數橋樑；而且可以在沒有戰鬥工兵的保障下自行渡過江原道絕大多數的河流」。而裝備K-1坦克的第11機械化步兵師團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K-1坦克全重52噸，對於橋樑承載能力、道路坡度、水深流速等條件比較挑剔。韓軍聯合演練中，看著皮實耐用、撒歡狂奔的T-80U，K-1坦克手們則小心翼翼、苦不堪言。

由於韓國只進口了T-80U和BMP-3的裝備實物，並沒有進口專門的訓練器材、模擬器等裝備，所以第3機甲旅團沒有自己的專業訓練機構，如果要進行專業訓練則需要到臨近的第11機械化步兵師團和第21步兵師團。

此外，可知該旅團的信息還包括其曾經參加K-2坦克列裝前的實驗性對抗，原因一是T-80依然是韓軍在K-2服役前最先進的坦克之一；二是作為蘇系坦克的尖端代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仿朝鮮人民軍的坦克。

K-2坦克原型車

由於東西部的經濟發展差距，加上第3旅團駐地本身也非常偏僻，即使距離洪川郡城區也有很長一段山路，出入營區購物消費等非常不便，官兵怨言極大。為此，第3機甲旅團營區內建立起了電影院、超市、KTV、炸雞快餐店等各種娛樂場所來平息「民憤」。士兵宿舍的生活條件比較好，甚至還有淋浴間、泡澡盆等生活設施。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季，也有24小時熱水供應，即使與首都圈的主力部隊相比也不遑多讓。

三、評價

在得到T-80U後，韓國（當然還有美國）迅速對其進行了全方位解析，甚至包括直接進行射擊實驗。實驗證明，T-80U在火力、防禦力、機動性能以及可操作性方面完全碾壓韓軍現役的K-1坦克，部分性能指標超過了駐韓美軍的M1型坦克（韓方說法較為模糊，沒有任何數字佐證，可能是出於保密考慮）。國內有論壇聲稱轉述韓國官方的說法，「T-80U的125mm炮脫穿水平在500-550mm、HEAT在1100mm水平，可在1000m距離上有效防禦M1A1火炮560mm穿甲能力的打擊」。這個說法和數字我找了一下，來源是韓國某博客，從未見諸於任何韓國官方報道，可信度不高。

不過T-80U也存在一定的缺點，比如125mm主炮在遠距離上命中精度相對比較低；夜間作戰能力比西方坦克要差一些（韓軍為其加裝了西方夜視儀，性能有所改善）；由於俄軍工體系在蘇聯解體後幾乎一團糟，所以尋找零配件是個麻煩事，升級改造也很難實施；最後就是廣為人知的「油老虎」特點，根據韓軍實際測試，T-80U單位時間燃料消耗量是K-1坦克的3.5倍，其內部油箱和外掛油箱共可掛載2370升燃料，說明書上標註可行駛440公里，但實際航程約在300公里以內，如果頻繁啟動或者路況過差，行程還要進一步縮短。

這是冷戰後蘇制T-80坦克首次流出到其他國家，但與一般蘇俄對外出口「猴版」裝備不同，根據韓方的說法，「韓軍使用的是與蘇軍同樣流水線標準生產的、準備供應給蘇軍部隊的坦克，後期俄方人員前來進行技術援助和維修時候對此也表示大吃一驚。」不過此說法目前也無法證偽。

得到T-80U和BMP-3對於韓軍來說受益良多，一是得到了當時最為先進的地面突擊力量之一，可以快速增強國防實力。二是蘇聯擅長用相對落後的技術整合出性能先進的裝備，韓國通過手上的美蘇裝備對比，開拓了視野。三是通過近距離觀察研究，將大量有益經驗運用到K-2坦克和K-21步兵戰車的研發中。四是通過使用蘇式裝備，對於了解朝鮮人民軍裝甲部隊作戰理念方法等有一定幫助。

但是在韓國這樣一個傳統美式裝備的國家中裝備俄式坦克，必然不是那麼輕鬆。韓國幾乎是為這百餘台裝甲車輛單獨設置了一套保障體系，效費比甚至比不上K-1坦克。與現有裝備體系不融合的弊病甚至都流傳到了文學領域——韓國暢銷軍事小說《作戰代號——忠武》中曾臆想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第3機甲旅團被配屬給缺乏裝甲力量的韓國海軍陸戰隊，與日本遠征軍打的難解難分，最後只剩中隊規模，其他韓軍單位都是韓國製式裝備，可快速補充戰損，而第3旅由於獨特的俄式裝備造成補充困難，難以再次投入作戰。

韓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在俄式地面裝備服役了近20年後，原定於2015年年中退役，由俄羅斯收回這批退役武器裝備，將其作為「器官捐獻者」轉賣給塞普勒斯等國，相關債務缺口由俄方提供卡-32直升機彌補。但由於韓國自研的K-2坦克問題不斷，難當大任，再加上雖然韓軍坦克訓練強度很高，但這些俄式裝備保養情況還算不錯，所以T-80U只得繼續服役下去。未來一段時間，這些「紅色哥薩克」還講繼續馳騁於韓國的土地上。

國際上一直流傳著一個古老的傳說：哪個國家能集齊五大常任理事國的主戰裝備，安理會就將滿足它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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