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的祭祀|儒學辨義 論語 八佾篇第三 10
原文: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
釋義:先生說:「禘禮自從香酒灌地而後的,我就不想看它了。」
「禘」是古代新王即位後要在太廟舉行的對列祖列宗的合祭,而且這種上自始祖的祖宗合祭每隔五年要舉行一次,是非常隆重的國家大典。這一年魯國舉行禘祭,剛開始將香酒灑地以示迎神的時候孔子就看不下去了,Way?《論語》中沒有解釋。
本人認為孔子對禘祭不滿有兩種可能。 其一,也是大多數學者所考證的,孔子說這句話應是魯文公時期的事,當時正舉行每五年一次的禘祭,祭禮開始後,孔子發現魯文公之父僖公的牌位被置於閔公之前了,僖公雖為閔公的庶兄,但繼承的是閔公的君位,按理應位列閔公之後,可這裡卻升位於閔公之前,可以說是逆祀,於是孔子就不欲觀之了。其二,《論語》緊接其後的一段也是關於禘祭的,其第一句是「或問禘之說。」就是有人問禘祭的說法。然而孔子卻推說不知,且表示出對禘祭的極度重視。可以想見這兩篇應是孔子同一階段說的話。按此推測,本篇孔子觀禘祭而不滿,很有可能是因禘祭儀軌錯亂而使其看不下去了。之後有人問起禘祭該當如何,孔子卻礙於情面不好直言了。
無論如何,這句話仍是表達孔子對禮的執著,反對各種擾亂禮法的行為。在他看來,凡事就得按照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辦。所以歷代以來,欲守舊復古,必尊孔,欲破舊立新,必批孔。於是孔子就成了守舊的法寶與破舊的靶子。
我們應該認識到,孔子的思想是兩千五百年前那箇舊世界的產物,必然有其局限性,沒必要拿他的局限性來作為控制民眾的手段,也沒必要對其局限性過於苛責,毀之後快。我們只需了解他的局限之處,把那些放到歷史的古董櫃中留作紀念,而把目光多關注在其智慧閃光之處就好了。對於本篇孔子的這句沒頭沒腦又不能帶給人們任何啟示的話,我看就不需要再納入《論語》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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