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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燃情歲月3》 第八回 塔樓相見

四下一片黑暗並且靜得可怕,靜到阿不思甚至能聽見潮濕的石頭穹頂滴答的滴水聲。他剛剛費了很大一番周折,動用了所能動用的關係,甚至悄無聲息地放出幾個奪魂咒,終於他被允許踏入這個位於威森加摩總部旁邊戒備森嚴、陰森寒冷的高塔。

而他的蓋勒特就在高塔最頂層的牢房裡悄無聲息。

隨著笨重的金屬門上面發著寒光的鉸鏈在身材高大的傲羅警衛無聲的魔咒下吱吱作響,很快那深鎖的大門開啟了。警衛的身影很快隱沒在黑暗中,把阿不思一個人留在了那裡。

房間里一片漆黑,但是在阿不思跨進去的一瞬間牆上幾支蠟燭噼啪作響地燃燒起來。昏暗的燭光下他的影子被照出好幾個,就像曈曈的鬼影站在地獄的入口。這潮濕的牢房很冷,冬日寒冷的空氣從沒有玻璃的鐵窗中滲進來。石頭地板上結著一層薄冰,隨著阿不思的每次呼吸都有一團白色氣霧彌散在空氣中。

接著,他看見了他。

距離他們在威森加摩審判室的見面已經過去七個小時了,而蓋勒特的情況和七小時前一樣恐怖。與其說他正貼著牆站著,不如說他是像一件破衣裳似的被掛在那裡。單薄的黑色襯衣皺皺巴巴,衣領被扯開了,領帶也可憐地散在兩邊。蓋勒特的雙臂被粗重的鐵鏈高高地吊起,連他瘦窄的腰都被扣上一個外殼有碗口寬的鐵環並深深地釘進牆裡。蓋勒特垂著腦袋一動不動,亂七八糟的金髮蓋住了他的臉。他一身不響,對牢房中的蠟燭忽然亮起也無知無覺。

阿不思小心翼翼地挪過去,似乎是想查看對方是否已經斷氣。然而等他離蓋勒特已經非常近的時候,那個金色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然而這一瞬間,阿不思彷彿聽見自己的靈魂從胸腔掉進了肚子里,激出一個絕望的回聲。

他們就這樣凝視著對方。

蓋勒特的臉已經徹底變了顏色,似乎曾經有一連串的惡咒抽在了上面。那個泛著冷光的金屬口枷還嵌在嘴裡,阿不思看到對方嘴角除了血跡還有口枷深深的壓痕,簡直就像一個豁了嘴的小丑。那雙漂亮的藍眼睛也深陷了下去,眼珠還在微微顫抖,使得蓋勒特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令人心裡發寒的獃滯神情。他看著他,他也看著他。他們就這樣默默無語地對望著彼此,兩雙眼睛就像絕望的深井。

蓋勒特似乎想直起身體,但他稍微一動就發出一聲呻吟,似乎什麼部位的牽引帶給他難以言說的痛苦。於是他失敗了,腦袋又垂了下去。

別動……我來……」阿不思說,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他伸出手去拆解那個口枷,可是卻怎麼也拿不下來,甚至引發了蓋勒特更多的呻吟。阿不思只好用魔杖連敲數下,終於隨著一道閃光,那口枷被拆了下來落到了石頭地面上。

蓋勒特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這個讓他保持安靜的刑具帶給他太長時間的折磨,猛地摘下去還不能完全適應。阿不思難受地看著蓋勒特直接朝地上吐了一口,粘稠的血塊還凝結在其中,就覺得心痛得彷彿像針扎。接著他又看著蓋勒特抬起頭來,把擋在眼前的頭髮甩開,那雙深陷的眼睛打量著阿不思,帶著一種麻木的神情。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阿不思只覺得眼淚開始漫上眼眶,於是他趕緊用手擦去。「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那一切……」

蓋勒特一言不發,他盯著阿不思的臉,接著哼了一聲就別過臉去,彷彿對方的話根本不值一聽。

啪——

一個瓜辣響脆的耳光直接扇到蓋勒特那瘦削的臉上,這力道大得讓他整個人都為之搖晃。纏在他手臂上的鐵鏈嘩啦地響了一下並開始收緊,這令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天底下最大的笨蛋!」阿不思喊道,兩顆淚珠立刻滾了下來。與此同時,他也看到蓋勒特的眼睛也出現了異樣的閃光。於是阿不思再也忍不住,伸手摟住對方的腰。悲慟的哭泣聲響了起來,他像斷了支撐一樣順著蓋勒特的身體滑了下去,最後直接跪倒在地,抱著對方滿是毆傷的長腿痛哭起來。在阿不思慟哭的間隙,他看見不屬於自己的幾顆淚滴落到了身旁的地上。

深深的絕望從阿不思心中的枯井不斷地翻湧上來,眼下發生的一切令他只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石頭牆壁上。他緊緊抱著蓋勒特的腿,就像抱著自己最為珍愛的東西。阿不思把臉貼上去,那些關於蓋勒特所有的美好昨日就像高錐客谷那年的素馨花,即將永遠地凋零了。一想到蓋勒特接下來那可怕的命運,阿不思除了一個勁地嚎啕卻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他知道此時此刻哭鬧已經無濟於事,但他就是無法停止這份悲憤的發泄。他的蓋勒特要死了,而此時他還在這裡,阿不思能聽見對方的心跳,但那心臟的跳動已經熬不過明天早上了。這些可怕的感知讓阿不思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只能死死抱住蓋勒特的腿,就算是打斷自己的胳膊他也不會放開對方。

蓋勒特仍舊默默無語,他像凝固的雕塑一樣站著,聽著阿不思的悲號聲,只覺得千言萬語都涌到嘴邊但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看著阿不思那赤褐色的腦袋貼著自己的大腿,很想伸手撫摸一下對方的頭髮,只是他的兩臂已經被吊得太長時間了,完全麻木掉了。

「……有……水……么……」

一陣極為低啞的聲音傳來,阿不思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他簡直不能相信這聲音是他所認識的蓋勒特發出來的,阿不思模糊地想起那年在倫敦的鐘塔上,蓋勒特那清脆如夜鶯的嗓音唱出的歌聲宛如天籟。

他站了起來,端詳著蓋勒特那死氣沉沉的臉。這時阿不思才注意到對方的唇已經幹得泛起一層油皮,那口枷壓過的痕迹還清晰地掛在蓋勒特的臉上。

他們、他們這麼長時間,都沒給你一口水喝?」阿不思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距離決鬥都過去兩天了,難道蓋勒特一直戴著這該死的玩意兒滴水未進?

蓋勒特一言不發,顯然他的沉默是在默認。

阿不思環顧四周,本指望能找個杯子什麼的。可這冰冷的牢房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除了對面牆上掛著剛才自己沒有留意到的各種寒光四射的刑具外沒有一件有半點人情味的東西。而那些鐵鏈和鐐銬甚至還有帶著尖刺的鞭子都在微微抖動,彷彿空氣中的血腥味觸動了它們貪婪的感知。

他們還打你?為什麼?他們憑什麼打你?」阿不思失控般地叫嚷著,「誰允許他們濫用私刑?他們怎麼可以——」

他們!他們!你要是再說一句他們,我就要尖叫出來了。我就要崩潰了!」蓋勒特啞著嗓子說,聽上去他很久都沒有說話了。「我還真有點沒想到,這些傲羅們不用魔杖只用拳打腳踢,那力道和我在納粹軍校時遇到過的拳擊手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為什麼,顯然這些人要讓我明白如果我不乖乖地閉著嘴,他們會把我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掰斷。我得感謝他們沒有直接把我的舌頭割掉,可是那樣實在是太給魔法部丟臉了。本來那些鑽心咒只往我衣服蓋得住的地方打,可後來我把其中一個倒霉鬼給咬了。於是他們就給我戴上那個馬嚼子似的東西,哼!我有生以來還沒受到過這種侮辱!可他們算什麼?他們連給我的鞋底擦塵土都不配——」

蓋勒特突然停住了話頭,接著又是一陣乾咳。阿不思聽到剛才那些話,心痛得簡直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燃燒,兩個拳頭握得緊緊的。看著蓋勒特被吊得那樣難受的樣子,他趕緊跨上前去,想用魔杖把對方從那些鐐銬的束縛中放下來。

「啊——」隨著一聲痛呼,阿不思嚇了一跳。他剛剛試圖用魔杖撬開那個箍住蓋勒特腰部的那個鐵環,誰知接骨木魔杖的杖尖剛剛碰到那冷硬的金屬,那東西就發出一圈紫紅色的光芒,並在阿不思眼前慢慢絞緊。

這是?……

隨著蓋勒特幾聲痛苦的呻吟,鐵環終於不動了。它靜止了幾秒鐘又慢慢地徐徐鬆開,恢復了原先的大小。

「別亂碰……」蓋勒特有氣無力地說,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顫音。「……痛死我了……阿不思,你要是再不給我弄點水來,不等他們在刑場上添把柴火,我在這就要自燃起來了……」

「別擔心,我待會兒會想辦法弄開這玩意兒。」阿不思聲音很低,但語氣很堅決。「還有,你不要胡說。誰說你會死的?」他用魔杖變出一杯白水來,端到蓋勒特的嘴邊。對方立刻像見了綿羊的狼一樣猛地將腦袋探過來,貪婪地喝起水來,看樣子他早就渴得不得了了。

看著蓋勒特的可憐樣子,阿不思覺得自己的精神真是大受刺激。蓋勒特一直是像一個驕傲的王子一樣的奔放的人,現如今竟然被迫像個乞丐一樣向自己討水喝,這可怕的反差帶給自己的精神衝擊簡直要阿不思幾乎咬破嘴唇。

突然,他靈光一現。沒來由的阿不思想起在高錐客谷的那一年蓋勒特在自己耳邊告訴他的那個人魚語言的魔咒,這麼多年了,那無聲魔咒的發音仍然清晰地印在自己腦海里。於是阿不思將魔杖對準蓋勒特腰間的鐵環輕輕一揮,一隻銀藍色的大鳥飛了出來,正如當初它開啟了伊格諾圖斯的墓碑一樣,隨著咔噠一聲,那鐵環一下子打開了。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那粗重的鐵鏈像活過來一樣伸長了。蓋勒特立刻像失去控制的木偶一樣倒了下來,彷彿他所有的支撐真的是那些將他身體拽起的鐵鏈。然而他並沒有直接摔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阿不思溫暖的懷抱里。

阿不思跪坐在地上,懷中是他愛恨交織了二十多年的老對手。自打上次在那穀倉里戲劇性見面後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抱在一起了?而此時他們兩個人都說不出半句話來,阿不思能感到蓋勒特把腦袋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渾身上下都在簌簌發抖,就像一隻受傷離群的孤雁一樣無助和害怕。阿不思把顫抖的手輕輕撫到蓋勒特飽經磨難的臉上,而對方也抬起眼睛望著自己。他們默默無語地對視著,就像望著生死與共的戀人。最終兩個人的嘴唇同時顫抖起來,四行熱淚一齊流了下來。

千言萬語,此刻都化作悲泣。

這情形實在難以細表,他們在經歷了這一切的一切後,最後又回到起點——傷痕纍纍的蓋勒特在潮濕暗黑的石頭地面上摟住了阿不思的身體,最後他咬著阿不思的肩頸,滾燙的淚落在那頭長長的紅頭髮里。

你沒死……真好……」蓋勒特抽泣著說。

你也不會死的。」阿不思也把下巴墊在對方的肩上,「他們絕對不能……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難道他們以為這是中世紀?他們……」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么?」蓋勒特哭著說,「那些守衛都告訴我了,他們說要在我死之前會被關在籠子里去遊街,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絕對不是。」阿不思緊緊地抱著對方,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片一片被撕扯下來,「他們肯定是嚇唬你,你還是個小男孩呢。這一切肯定是違法的!」

蓋勒特慢慢直起身子,放開了對方。

「謝謝你這善意的謊話。」他抬手擦了擦眼睛,阿不思看見蓋勒特手腕處被鐐銬摩擦出的紅腫,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心碎。

「我來看看你的傷。」他伸手去抓蓋勒特的手臂,但被對方生硬地拒絕。

「不用,反正我明天就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蓋勒特倔強地說,但聲線里是壓抑不住的顫抖。

然而一向尊重他人意見的阿不思這次卻沒有聽蓋勒特的話,他還是把對方的手臂拉過來,用魔杖將療傷的魔咒敷在那傷痕纍纍的手腕上。接著他用同樣的方法將蓋勒特臉上、身上和腿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毆傷一點點用魔咒撫平。然而那些傷實在是太重太多,阿不思並不是治療師,也只能勉勉強強讓它們暫時能癒合多少是多少。看著自己珍愛的人被折磨成這樣,他再次感到悲憤地無以復加,眼淚不由自主地再次冒出已經紅腫的眼睛。

蓋勒特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鐵窗跟前,那兩條長長的鐵鏈跟在他的手腕後面在地上拖行,就像兩條閃著寒光的粗壯蟒蛇。透過鐵窗他看見外面落滿白雪的街道上一批傲羅將頭兩日決戰時那些被擊落的黑魔法飛機的殘骸用魔法拖行著,所經之處在雪地上留下寬寬的軌跡。他知道那些飛機殘骸最終會拉到那片曠野堆積成山,最終隨著厲焰和自己一起灰飛煙滅。一想到這裡,蓋勒特就不禁渾身顫抖,整個身體都開始劇烈地痙攣,以至於他必須扶著牆體才能勉強站立。

就在這時,一條溫暖的斗篷披在了蓋勒特正在哆嗦的肩上,阿不思的雙臂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身體。蓋勒特說不出話來,只是握住了對方的手。兩個人的眼淚再次從眼角涌了出來。

你害怕么?」阿不思輕聲問道,他緊緊握著蓋勒特冰涼的手,兩條胳膊緊緊擁抱那條裹在蓋勒特身上、綉著格蘭芬多徽章的舊斗篷。這條斗篷還是當年他和蓋勒特一起去伊格諾圖斯的墓船上與人魚血戰後返回時,他給心愛的男孩披過的。這麼多年了,斗篷早已陳舊,但阿不思一直沒有捨得把它丟掉。

嗯……」一個細小而顫抖的聲音傳來,聲音低得就像蜻蜓拂過草葉。

「別怕,我會去和他們說,我會幫你上訴的。你知道,我現在在威森加摩還是有些影響力的,我肯定能救你!

「我還不知道那些人么?下午你在法庭上的反常舉動,那些人就說是我給你施了奪魂咒。可我連魔杖都沒有,一句完整的咒語都念不出來。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只會說你的大腦被我的黑魔法打傷而造成瘋癲。他們不會聽你的話的。而且,你要知道的是,他們之所以急著殺了我,就是怕我把那些人的秘密給抖出來。」

蓋勒特的目光落到阿不思臉上,眼睛裡開始閃動火苗。

「就是坐在法庭的那些威森加摩的陪審人員,決鬥之前他們至少有一半人給我寫了諂媚至極的投誠書。哼,他們一個個都有我父親那麼大了,可是在那些信里簡直恨不得管我叫爹。那時候他們都不相信你會贏,只怕我真的會打到英國去把他們從現有的官位上趕下台。他們爭先恐後地給我寫信,把我稱之為梅林再世。你也知道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些魔法部的傢伙就竭盡全力討我的占星師的歡心,希望他在我面前替他們美言。那段時間我父親收受的賄賂數不勝數,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魔法珍品,你知道,我父親特別喜歡收藏這些玩意。」

包括那接骨木魔杖,是么?」阿不思輕聲問道。

「是啊,你說得對。」蓋勒特說話的時候眼睛正盯著對面牆上的刑具,並沒注意到阿不思的眼睛已經隱藏在劉海的陰影下,整張臉的表情陰晴不定。「很多年前,我就是在我父親手裡贏得接骨木魔杖的。」

他愛你么?

如果他不愛我,我永遠不會從他手裡贏得那根魔杖。只是……」蓋勒特的聲音明顯地顫抖起來,聽得出他十分激動。「我想他已經不在了,不然的話,夜梟嘩變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可是他沒有……如果他還活著,那他肯定……肯定會來……救我……

他是怎麼死的?」阿不思伸手輕輕抬起蓋勒特低垂且布滿淚痕的臉。

「我不知道。」蓋勒特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他病了有一陣子了,我看得出他一直瞞著我不說。那時候我母親失蹤了,唉,現在也沒找到,我父親一定是怕我分心所以什麼都沒告訴我。後來他就突然不見了……對了!阿不思!你還記得湯姆·里德爾么?那個原先在你學校的男學生,他跟我一起襲擊你之後就再也沒回霍格沃茨去。決鬥的時候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早把他挫骨揚灰了。這小子……真的,我有生以來沒見過這樣的人。膽子足夠大,能力也很強,魔法水平不亞於你我剛見面的那陣子。年紀輕輕的,居然就敢在夜梟內部一點點腐蝕那些對我血統有不滿的人,最後竟然想搞政變挾持我甚至還妄圖奪我指揮夜梟的兵權!」

「他不是你的對手!」阿不思乾脆地說,「但我早該提醒你當心他。」

「那個下作的雜種!他還不配跟我單挑呢!」蓋勒特憤慨地說,「他真是……他、他……」

他說不下去了,顯然里德爾的名字觸動了蓋勒特內心深處的痛苦。

「阿不思!」蓋勒特突然又大哭起來,「我的繼父死了,是我殺死他的!我的埃里希!湯姆·里德爾哄著我炸了埃里希的飛機,可我不知道他在裡面!看在梅林的份上,阿不思,求求你幫我找找埃里希的兒子,看在我繼父曾經在集中營救你的份上。我那可憐的弟弟……他被裡德爾抓走了!決鬥之前半個小時我才知道這一切,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阿爾伯特是死是活!還有媽媽,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我該怎麼辦,我怎麼向我兩個父親交代?」

蓋勒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他再次失去站立的能力。他順著阿不思的身體滑了下去,徑直地跪在對方的腿邊。阿不思趕緊蹲下身,試圖將這個癱軟成泥的金髮男子拽起來。然而蓋勒特似乎一點也不想站起來,彷彿阿不思不答應自己,他就要一直跪到世界末日。

「你起來……你起來呀!」阿不思見拉不起對方,乾脆自己也跪下去,一把將蓋勒特摟在懷裡。

「我答應你,你知道我肯定會幫你找到他們的。」阿不思說著再次流下淚來,聲音也隨之哽咽。「無論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他們。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還能依靠誰?

nn蓋勒特沒有回答,他只是摟著阿不思的脖子泣不成聲。兩個人就這樣抱頭痛哭,彷彿這二十二年來所有的思念和傷痛、悲歡與離合以及那些痛徹肺腑的愛恨,全隨著他們的眼淚傾瀉出來,一滴滴灑在冰冷的地面上。

(圖片來自樂乎 青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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