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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向度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愛情,真的存在嗎?

公眾號更名為「單向度人」,向哲學家赫伯特·馬爾庫塞致敬,在這個中二稀缺的時代,我只想寫出別處沒有的文字,將革命進行到底!

最近我在看一本小說,英國作者瑪琳娜·柳微卡寫的《烏克蘭拖拉機簡史》,老實說,這是一部令人忍俊不禁卻難得一見的小說(這本小說我還沒看完,看完之後再做書評)。整個故事與愛情一點關聯都沒有,故事講述的是一位長期居住英國的84歲老鰥夫與一個想通過結婚移民的36歲烏克蘭掘金女的荒誕故事,但為什麼我會在一個題目為愛情的文章里,用它作為開篇呢?

我清晰的記得,在微信讀書的三百五十頁左右有這樣一個論述:經過一年多的糾纏與爭吵,老馬基耶夫終於與她那「波提切利的出水維納斯」老婆辦理了離婚手續,當瓦倫蒂娜帶著他的兒子在一片狼藉中悄然離去的時候,老馬基耶夫的內心是失落的......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女伴兒,她老公是一個暴力分子,對她十分不友好,但她們還是維持了八年的婚姻,離婚的時候,我這個女伴兒失聲痛哭,整個人是崩潰的,她竭嘶底里的表情令我們不解,在外人看來,她應該是「脫離苦海」,她應該舉杯慶祝,她對我們說,雖然這個人很不堪,但他離開了,自己就成孤家寡人了,吃飯睡覺都只有她自己了......

後來,她很快又找了一個男人結婚,她說,沒什麼是比孤單更可怕的了......

她的故事,讓我想到了日本電影《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電影里,這個名叫松子的女人也是因為害怕孤單而一直在找自己的槲寄生,先是男友八女川自殺,而後是小野寺的背叛,松子意外殺人而連累了理髮店的小島津,而故事卻在龍洋身上戛然而止。儘管感情路上松子身邊從不缺少男人,但到了五十多歲以後,松子仍舊是孑然一身,單身而封閉的生活令她臨死的時候無人問津......

鏡頭回到烏克蘭拖拉機的案發現場,老馬基耶夫在這個烏克蘭婊子離開後的一段時間裡,一直喃喃的說著一句話:或許我可以打電話叫她回來,其實她對我還是不錯的,其實她是愛我的,她沒你們想像的那麼壞,只是烏克蘭的生活影響了她......他甚至跟自己的女兒借錢、賣地為這個烏克蘭婊子買勞斯萊斯......

老馬基耶夫,被嫌棄的松子,我的女性朋友,他們無一例外的害怕孤單,他們天真的相信愛情是存在的,是以「不再孤單」為前提的情況下存在的......

故事中,老馬基耶夫的兩個女兒始終無法理解他為何對這種「不要臉的賤貨」女人如此偏袒,因為瓦倫蒂娜的胸大嗎?(3000塊隆的)很顯然,這只是一個說辭而已。但作者卻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瓦倫蒂娜走了之後,父親變得很孤單」,我想,正是因為「孤單」,才會讓老馬基耶夫如此縱容眼前這個令世人不齒的烏克蘭女人吧?

很早的時候,我聽過一首歌「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之後的幾年我一直講這句話奉為人生信條,如今想來,竟是越想越覺得扯淡,我相信,當莎樂美和里爾克同住同游的時候,尼采內心的孤單跟老馬基耶夫是一樣的,孤單,絕望,兩行乾涸的淚水自空洞的眼眶汩汩流出,他的內心對渴望莎樂美的,但同時他又不能對里爾克視而不見,他們三個人的故事終其一生,糾糾纏纏......

孤單永遠也不會真的成為誰的狂歡......

我一直很喜歡台灣作家李碧華的故事,在她的筆下,張國榮扮演的程蝶衣在經歷了孟小樓的背叛後選擇在自我結束,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終其一生尋而不得的愛情終於結束了,靜謐的舞台上一盞明亮的燈映的天子劍寒光四溢,空留一聲嘆息,而梅艷芳扮演的妓女如花,經過五十年孤單而漫長的等到後所得到的,也並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前塵往事對十二少而言早已不重要,五十年的期盼,五十年的等待,化作一縷青煙,隨著十二少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聲,漸行漸遠,而被世人稱頌的許仙白娘子的愛情故事也並不牢固,張曼玉扮演的青蛇媚態盡顯,自以為忠貞不二的老實人許仙也逃脫不得,法海的一滴佛淚,為故事畫上圓滿句號......

你說,我們窮極一生所追求的愛情,是否真的存在呢?

一切正如《金剛經》里那首著名的偈子說的那樣: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很多人都會背這四句,卻沒有幾個人能真的參透其中意義,我也一樣,寫得出這樣的文字,卻也是渾人一個,在這顛三倒四的世界裡整日吆五喝六,做著七扭八歪的事兒還指望可以長長久久,這不是鬧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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