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

那年我十八歲,還是個少年!多麼羞恥Play的年紀!

我十八歲的時候,已經自學打飛機兩年有餘,學會抽煙四年,已經摸過女孩子的手了。

但是,每一個人的十八歲都是一份分水嶺,比如十八歲之前,你還是個孩子,十八歲之後,你就不是孩子了。

事到如今,讓我懷念的,不光是那些離我而去的女孩子,以及那些喝不完的啤酒,還有生日第二天的時候,關於青春的成年禮。

有位偉大的活著的詩人也就是我曾經說過:十八歲的一切都是可以用來紀念的,雖然每個人的十八歲都是比較迷茫的,雖然日後回憶起那些跟青春有關的日子都覺得自己當年怎麼那麼傻逼。

言歸正傳。說的是十八歲的成人禮。

言簡意賅的說吧。

我有兩個朋友,簡稱傻逼一號,和傻逼二號,我是賢者三號。

我們幾個是好哥們兒,好到什麼程度呢?

一起去錄像廳包夜看小電影,一起打飛機,看誰射的遠。

但是,打一輩子飛機,也不會變成成年人。我們需要實質性的肉體接觸。

用右手打了一輩子飛機,你的左手,會不會寂寞?

——王家衛

我們決定去洗頭房。

縣城裡十多家洗頭房,其中最奢華的一家叫如夢洗頭房,裡面姑娘很漂亮,還年輕。

每次從那裡路過的時候,我們三個都會看著那些曬太陽的姑娘們流口水。

傻逼一號說,有一天我要去如夢,媽的。

傻逼二號說,草,我特么也想去。

我作為賢者,說,你倆有錢么?

錢不是問題。傻逼一號每周有五十塊錢的零花錢,真特么是土豪啊!他攢錢了兩個月,捨不得吃捨不得看錄像!

傻逼二號把家裡的煤氣罐和一台舊冰箱買了。

我作為賢者,不用拿錢,花他倆的就行。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晚上九點了,城裡人還特么不睡覺,大街上都是人。

我們三個捏著血汗錢,茫茫然的站在如夢洗頭房的街對面,不敢進去。

傻逼一號說,傻逼二號,你先進去。

傻逼二號說,賢者,你先進去。

我說,不如咱們幾個喝點酒再進去,現在人太多了。

他倆紛紛為我的機智點贊。

我們喝的是白酒,一斤裝瓶裝的二鍋頭。

外加一包花生米。

我們三個傻逼站在洗頭房對面,一口酒,一口花生。

風也蕭蕭兮易水也寒,

酒入愁腸化作點點精。

酒瓶子一摔,傻逼一號,說,走!

洗頭房裡面,鵝黃色的燈和姑娘白花花的大腿相映成趣。

老闆娘都懵逼了。

傻逼一號說,洗頭。

於是我們三個就坐在椅子上,來了三個姑娘給我們洗頭。

哎呦洗頭還帶按摩的,姑娘雙手扶著你的額頭,用力往她身上一個軟軟的部位靠。

我偷偷看旁邊的傻逼二號,

這廝滿臉通紅,雙手捂著下面。

我心裡平衡很多。

漫長的洗頭過程,終於完事了。

姑娘問,按摩不?

我裝作老手,回問,怎麼個按法?

姑娘說,進裡屋。小包間。

沒等我說話,傻逼一號說,按。

傻逼二號跟給他洗頭的姑娘說,你先進去等我一會兒,我抽顆煙。

那姑娘就進了小包間。傻逼二號喘著粗氣抽煙。

我跟身後的姑娘說,走吧。

包間,太特么小了。就是一層薄薄的膠合板,上面貼了一張裸體畫報。

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人。我旁邊房間是傻逼二號。

姑娘讓我趴下。她給我按後背。

哎呀哎呀好害羞。

姑娘穿的衣服好像是蚊帳。

我趴在床上,眼前正好是姑娘的下半身。

媽蛋的趴著有點硌的慌。

隔壁傻逼二號發出哼哼唧唧的動靜。我聽著鬧心,於是我敲敲牆。

傻逼二號說,啥事?我說,你小點聲。

接著按摩。姑娘讓我翻過來,她就坐在床邊,雪白雪白的大腿就挨著我的腿。

姑娘的手好溫柔喲我的天。

我的胯下支棱著一個小帳篷。

姑娘假裝看不見。

姑娘的手在我的胸脯上來回的揉。好香好香。

我心中默念:

觀自在菩薩,照見五蘊皆空……

空……空後邊是啥來著?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皇后大道西又皇大道東。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碰見了千萬要躲開。

霧操這大概是我生命中最漫長的40分鐘。

在冰與火之中煎熬的40分鐘。

終於,姑娘說,按完了。我說好。

於是我就跟著姑娘走出去了。

傻逼二號早就出來了。

神態自若,面不改色。

過一會,傻逼一號也出來了。

結賬,走人。

我48,傻逼二號48.傻逼一號98。

我們又去的錄像廳,包夜。

點上煙,我問傻逼二號,你咋跟沒事似的?

傻逼二號特別深沉的說,老子在洗頭的時候就射了。你呢?

我說,我草,這姑娘長的不好看,我沒興趣。

於是我們接著看錄像。

演的是《英雄本色》。

小馬哥好帥。

好半天,我問傻逼一號,你咋花了那麼多錢?

傻逼一號說,

那姑娘給我打了個飛機。

真特么爽。

我和傻逼二號一起說,卧槽!

第二天早飯還是傻逼一號請的。

還有另一件事,傻逼二號被他父母給好一頓揍。

因為他把家裡的煤氣罐和舊冰箱買了。

這是我們十八歲的故事,當然這些都是我編的。

我的故事都是瞎編的。真得。

我總是騙人,不由自主的騙人。

我自信我能騙過所有人,甚至能騙過我自己,

卻騙不到,也不想騙的那個姑娘。

其實,

真實的故事是,我十八歲的時候正在磚廠搬磚,夜班的時候,抬頭仰望漫天的星星,

聽著機器轟鳴,十八歲的天空有時候並不是透明的,少年的憂傷,只有右手才能解決。

好吧,其實,搬磚這段也是我胡說的。

真正的我,在十八歲的時候,因為打群架進了看守所。

拘留十天。

吃了十天的窩頭和白菜湯。

而今天的我,在想著我十八的時候,一片迷糊當中,有一些事竟然慢慢的清晰起來。

那時候我們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長大,時間多的是,可以任意的揮霍。

我們抽煙喝酒打架,寫情書,在學校放學的時候,交給喜歡的姑娘。

我甚至還有一個當作家的夢想。

想一想也是真可笑,我連高中都沒念完,整日鬼混,居然想當作家。

時間彈指一揮間,今夜的風比以往更顯得喧囂。

這些年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慶幸的是,我的夢想還未曾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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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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