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漂視頻日記03：冰封世界

閃米特黃河探險第三期 - 騰訊視頻 https://v.qq.com/x/page/i03526b7cyl.html

5月1日上午，在桑丁副校長和達賴扎西邊巴校長的協助下，我們在黃河源頭麻多鄉小學裡，舉行了黃河漂流起航儀式。

說好的政界精英們都沒有來。

↑校方領導為我獻上祝福的哈達

以鄉為基準來說，孩子們的文藝匯演水平非常之高。無論是傳統的藏族舞蹈，外族的新疆舞蹈，還是現代的小蘋果，都被他們演繹得活靈活現。

在空曠的操場上，背景是白色的巴顏喀拉山，孩子們紅撲撲的臉蛋上是非常投入的表情。那一刻，我希望所有這些孩子都是為自己而跳的，希望他們未來的人生，能和他們的舞蹈一樣奔放暢快。

儀式結束後，我們從麻多鄉出發，尋找可以下水的河道。離鄉主街15公里遠的約古宗列曲上，有一座很小的石橋，矗立著一個頗為豪氣的「第一橋」石碑。這裡是原計劃的第一下水點，河面被冰封的嚴嚴實實。

其實號稱「天下黃河第一橋」的地方有好幾處。不過「橋」們都很相安無事，只要在石碑上雕刻這麼幾個字，它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往前到達扎曲，融冰的小溪緩緩流淌，貌似能划艇。

給橡皮艇充氣，和往常一樣，最後的加氣都得用嘴吹。在高原上用嘴補氣，真不是件容易事，補完氣站起身時，只覺自己眼冒金星。

小溪2-3米寬，水很淺，最初想著我的橡皮艇只吃水約20厘米深，這樣的淺水河道應該不怕。

沒想到這條小溪的水深有時候只有5厘米左右，艇擱淺在溪底。用槳撐溪底泥巴前行，艱苦撐行1公里後放棄上岸。

不知從哪裡冒出一位牧民過來看熱鬧，牧民大哥看起來很友善，似乎看出我的不安，連比帶劃地告訴我們，他家的狗是拴著的。

↑羚羊在這樣的荒原上開車

想起4月27日從瑪多縣去麻多鄉的路上，當時車速20公里，突然一條巨型黑藏獒從離路半里遠的牧民帳營向我們飛奔過來。最後撞到了車後輪胎的沙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到達麻多鄉下車檢查後才發現，後輪的沙板被撞凹了一塊。

不知該說藏獒兇猛，還是說它笨好？

我們的帳篷就搭建在車旁邊，以防遇到攻擊時，可以迅速撤離到車內。提心弔膽地呆在帳篷里，又冷又累又餓，吃了點乾糧，草草睡覺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海拔4500米的僵硬寒冷的五月，呼嘯的西北風切肌入骨。雪山高原、極地寒風，冷得張狂可怖。我大口呼吸著，用幻想中的陽春三月，蠱惑自己不要放棄。

下水不久，就有一段10米左右的冰封河道，不想再折騰重新尋找下水點，嘗試衝上冰面划過去。

冰太薄，一衝上去就碎了。只好將橡皮艇當破冰船使，用槳把艇撐到冰上，利用艇身的重量將冰壓碎。如此掙扎了十來分鐘，終於衝破這段冰道，算是扎陵湖正式允許我暢遊在它的水面了。

偶爾漂起的小雨夾著雪，借著風勢，從脖子、手腕和腰裡往身體里鑽，感覺自己像一根漂浮在扎陵湖上的冰棍。

想起啟漂儀式上，孩子們的笑臉和舞蹈，想起時不時要取鬧一番的羚羊，搓了搓凍僵的雙手，努力前行到目的地。

羚羊：你說87年首漂的時候，他們的衣服裝備都比我們差，那時的5月更冷，他們怎麼漂的呀?

閃米特：精神力量吧。

羚羊：那你吹首曲子，給咱們也來點精神力量吧。

閃米特：還吹，我會缺氧暈過去的。

羚羊：暈了就不會覺得又冷又餓了，來吧，吹首你是風兒我是沙。

閃米特?寫於2017年獨木舟環中國海岸線

訓練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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